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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二十几岁的年轻警察,气愤愤地说道。
谷帅介绍过他,叫许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长相倒是有几分帅气,个子不太高,但那也是相对而言的,在普遍个头较矮的天南人中间,许刚一米七一左右的身高,就算是鹤立鸡群了。
许刚在南门分局刑侦大队工作了三年,此前在下边派出所干了两年,因为表现出一定的刑侦天赋,被调到分局刑侦大队上班了。
谷帅比较看重他,特意将他从展览馆反扒中队那里调了出来,到这边配合王为办珠宝大盗案。
对此,许刚当然是跃跃欲试,兴奋得很。
反扒有啥意思?
抓那些扒手,许刚真提不起劲头。
抓来抓去,最后判个两三年都还要费老鼻子劲。
实话说,大多数正儿八经的刑警,都不大愿意干反扒的活计,抓扒手其实不难。说起来,这些扒手也是有“地盘”的,一般不会捞过界。比如哪几路公共汽车是哪几个扒手的“势力范围”,其他扒手就很少在这几路公车上“工作”。
所以,只要搞清楚了这些扒手的大致“地盘”和规律,一抓一个准。
真正让人头痛的后续的调查取证工作。
扒手行窃,通常来说,每次金额都不会太大。
这个也很好理解,谁特么带着一大包钱去坐公交啊?
扒窃的第二个特点,则是作案的隐蔽性,只要没有当场抓住他,再想从他嘴里掏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那就难了。
除非他自己脑子抽风,自己乱说话!
而盗窃,是按照金额来定罪的。
一次扒窃的金额,甚至连定罪的标准都够不上,差得老远,有时候就只能拘留了事。充其量拘留十五天,已经是上限了。
因此,公安机关在处理扒手的时候,更喜欢用“劳教”而不是“劳改”。
劳教不需要经过检察院,更不需要经过法院,市级公安局劳教委员会就能做决定。最高劳教三年,劳教所的生活和劳改队的生活,并没有本质区别,都一样的禁锢自由,一样必须每天参与劳动。只不过一个叫劳动教养,另一个叫劳动改造而已。
饶是如此,刑警们还是不大愿意办这种案子。
纵算是送劳教,也需要扎实的材料证明,不然市局劳教委员会是不会批的。
这就意味着,特么的同一个扒手,你得抓他好几回现场!
至少抓两回!
所以很多警察都觉得这事干起来特别不爽,太麻烦了,拖泥带水的,一点不干净利落。
当然,除了拘留,劳教,判刑这些措施,警察对那些特别烦的家伙,也不是没有其他“教育措施”,只不过那种措施,不足为外人道也。
有时候,这种“教育措施”,比劳教还管用。
总而言之,抓国际珠宝大盗被抓扒手过瘾得多,将来还可以“炫耀炫耀”呢。
尤其这三个国际珠宝大盗,如此嚣张,更令许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打死狗有什么好玩的?
打疯狗也有味道!
王为笑了笑,说道:“什么都是第一次,他们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供借鉴,手法粗糙一点,也是正常的。”
这话倒是。
珠宝玉器展览会在天南是第一次,那么多顶级珠宝公司和奢侈品公司齐刷刷地聚集到内地,也是第一次。珠宝大盗来内地作案,自然也是第一次了。
瞧不上内地警察,行事张狂,也在情理之中。
王为随即转向李聪,说道:“老李,说说你采取的措施吧。”
李聪微微一笑,说道:“我的措施其实很简单,已经在六零三号房间里安好了机器,二十四小时监督。只要一有响动,咱们这边就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六零三号房间,是特洛伊公司安保主管李百城和他的同伴住的那个房间。
李聪早已经进去过,并且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通透,再安上了窃听装置。限于装备问题,针孔摄像机尚未在市面上流行,在六零三号房间直接安装摄像机的可能性不大。
也没那个必要。
窃听器就足够了。
只要窃听器的灵敏度够高,基本上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外边也能分析个八九不离十。
早先,李聪装扮成电工在几间房子里都转了一圈,六零三号房间自然是重点。
但华云德,邱珍珠和普拉多住的房间,李聪没有进去。
不能太嚣张了!
万一这些国外同行有什么特别的能耐,自己又不知道,一不小心惊动了他们,就不好了。只要盯住他们的目标就好。
因为如果他们始终不下手的话,他们就只是很普通的旅行者,天南警方是没有理由对他们采取什么措施的。
他们万里迢迢从国外跑到天南来偷东西,结果自己住的房子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查探过都不知道,那这水平也实在太次了些。
这种水平的国际珠宝大盗,不大可能在国际刑警组织挂号。
国际刑警组织什么时候会去关注小毛贼了?
老张蹙眉说道:“你确定他们一定会在酒店下手?不会在展览馆那边下手?”
李聪微笑点头,说道:“我确定!”
王为补充道:“要是我,我也不会在展览馆下手。酒店这边简直还容易下手了,为什么要舍易求难?”
就现在特洛伊公司这个情况,跟不设防也没啥区别。
谷帅淡淡说道:“展览馆那边,他们不会有机会。”
既然王为都已经警告过了,有人要偷珠宝,谷帅还不做应对措施,那他对得起精英刑警培训班班长这个响当当的招牌吗?
要是这样都被人从展览馆把东西偷走,谷帅干脆辞职得了。
这当儿,许刚皱着眉头问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肯定是特洛伊公司,不是其他公司?又或者,确定他们的目标只有特洛伊公司一家?”
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了王为脸上。
实际上,这个问题大家都想问。
“不能确定!”
王为毫不迟疑地说道。
哪怕有着确定无误的“线索”,王为也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他们只对特洛伊公司的“女神之眼”和“女神之泪”感兴趣,也许他们还对其他公司的顶级珠宝感兴趣呢?
时空不同,一切未必就百分之百会重演。
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不管他们对其他多少公司感兴趣,也不管他们对其他多少珠宝奢侈品感兴趣,‘女神之眼’和‘女神之泪’肯定都是他们的目标。所以,我们只要盯住六零三号房就可以了。”
许刚顿时拍了拍自己额头,叹息了一声。
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如果珠宝大盗只有这一批人,他们偷多少东西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抓住他们!
只要人抓住了,被盗的珠宝自是安然无恙。
盯住六零三,盯住这三个人,不怕他们飞到天上去。
第841章 曾厅长,过了啊!
展览会的重头戏是在开展的第五天。
这一天,天南省第一领导,亲自莅临展览会现场,视察展览会的工作。
天南这位现任的一把手姓严,两年前从中央部委调任天南,出任第一领导。原本省里这样重大的活动,严书记是要参加开幕式的,组委会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和办公厅以及严书记办公室的负责同志对接了严书记的行程。
但大人物的日程安排,从来都不能百分之百预排。
尤其是严书记这种手握一省实权的封疆大吏,行程更是难以预测。
这不,开幕式前一天,严书记忽然接到最高层某位大领导的电话,请他进京商讨些工作,最高层大领导的召唤,是绝对耽搁不得的,其重要程度远在本省任何工作之上。
严书记几乎没有任何耽搁,立即启程前往首都,觐见那位大领导。
但开幕式的一切工作都准备就绪,参展各公司也已全部进场,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只等开幕过后,狠狠的露一把脸。这个时候临时变更日程,显然会造成很不利的影响。
按照严书记的指示,开幕式照常进行,由省里其他领导代表他参与开幕式剪彩,一样搞得很隆重。不过对于组委会的一帮骨干人员来说,没有省里一哥参加的开幕式剪彩,多多少少差了点意思。
比如季汉高厅长,可是憋足了劲要在严书记面前表现一番。
为此,他对开幕式每项工作都十分过细,彩排就搞了两次,为的就是“实战”时不出一点差错。
结果一番努力,全白费了,“俏媚眼做给瞎子看”!
当然,也不能说一点真的全白费了,其他省领导不是来了?
还表扬了他和组委会的其他同志。
只是,在季汉高这些人心目中,其他省领导的肯定,到底比不得一哥的肯定!
严书记才是管帽子的。
季汉高要想去掉自己职务前边那个“副”字,最终还得严书记点头才行。
严书记这一趟去首都,时间比较长,一呆就是好几天。
像他这样的封疆大吏,纵算在首都,日程也是排得满满的,虽然觐见最高层大首长不需要好几天时间,但除此之外,他还有很多其他朋友要见,很多其他关系需要维护,另外还要跑跑部委,为省里争取些利益,几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回到省里,展览会已经开了四天。
嗯,只要还没闭幕就行。
省一哥视察,更多的时候只是表明某种态度,表明他对此事有足够重视也就可以了。具体的工作如何安排,大领导一般的是不会过问的。
严书记视察展览会现场,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超级重要的“大事件”。
这样的大人物视察工作,绝不简单,远不是普通人想象中那种“来就来呗,顶多我小心一点,把事情做好点……”的情况。
有许许多多细致的工作,要做在最前边。
比如现场安全工作。
这是重中之重。
虽然说,现在这个时代,基本上不大可能有人会针对省一把手不利,但小心无大错。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决不能掉以轻心。
在确定严书记要视察展览会的前一天,省公安厅一位副厅长就亲自过来展览馆,带着一帮安全保卫专家,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仔细检查过,确认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然后当天晚上,省厅常务副厅长曾克己又亲自出马,和组委会几位日常负责人召开了联席会议。
这个联席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确保明天上午,严书记对展览会的视察圆满成功。
因为这已经是展览会的第五天,有了前边四天的经验,基本上现场情况都在掌控之中,要不然,就不仅仅是曾克己过来,而是秦文亲自过来了。
在展览会还没有正式开幕,严书记还没有去首都,确定要参加开幕式的时候,相关的联席会议就是秦文亲自主持的。
因为开幕式那天,不但严书记会参加,还有其他好几位班子里的省领导也要参加,安全工作更是头号重要任务。
秦文亲自过问,亲自安排,实属正常。
严书记视察前夜的联席会议,一开始还是比较顺利的。“节外生枝”的情况发生在重要事项的研究完毕之后,大家点起了烟,会议气氛明显变得比先前要轻松许多。
会议到了“拾缺补漏”的阶段,大家想到什么就补充什么,所以气氛比较轻松。
补充完毕,基本就可以散会了。
“曾厅长,你们公安厅对自己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