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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台前。刘主任则表情肃穆地站在一旁,眉心明显地攒了起来。这样的阵势,从自己进入附一院以后,还是头一遭。
刘主任看见李医生,马上迎了上去,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李主任,你来了!”
“刘主任,是什么事啊?”刘主任的反应,马上让李医生感到了事态的不寻常。
“今天下午五点左右,我们烧伤科送进来一个**的病人。值班的大夫,马上就对这个病人进行了抢救。可是,情况却十分奇怪啊!”刘主任一边说,一边将李医生让道了手术台边。
李医生走近手术台,立刻便看见了刘主任口中那个古怪的病人。那是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男人,浑身上下被大面积烧伤,已经无法辨认出男人的容貌了。
“病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自杀?”李医生一边问,一边翻开了病人的眼皮。
“据说这个病人是民大的一名教授,前几天刚被学校开除了,可能一时想不通便自杀了。这个病人的名字还挺怪,好像叫,叫什么宝……对,宝翁!”站在李医生身侧的一名年轻的医生回到了李医生的问题。
“宝翁?”乍闻病人的名字,李医生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能忘记这个名字呢?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十二年来,日日夜夜陪伴他的那本《苗语字典》的编纂者正是一名叫做宝翁的民大教授。某种程度上说,这位宝翁教授对自己是有恩的,如果不是他编纂的那本字典,自己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读懂那本古书上的内容。
本来李医生还期望着如果有机会能见一见这名教授,没想到,这个期望这么快就实现了,只是让李医生始料未及的是,他和宝翁教授的见面的地点竟然是在这样一间冰冷的手术室里,并且已经阴阳相隔了。
想到这里,李医生的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阵惆怅。他摘下口罩,无限悲哀地看着身侧地刘主任,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刚才查看了病人的瞳孔,发现病人的瞳孔已经明显的散大了。然后李医生又用手电筒翟徽病人眼睛,病人的瞳孔大小也没有发生变化。晚了!病人可能已经过世……”
李医生话到一半忽然住口了。因为他看见了病人身旁的脑电诊断仪。根据那上面的显示,病人的脑电波依然像一个健康人一样有规律的波动着。可是再看脑电诊断仪旁的心电图机,那上面却只有一条水平的直线。李医生慌忙地将手搭到病人的脉搏处,发现病人的脉搏也停止了跳动。
“这是怎么回事?”李医生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
刘主任走到李医生身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病人被送进来以后,瞳孔已经放大了,心跳和脉搏也都停止了跳动。可是脑电波也一直保持着波动,嘴里还时不时地说上两句话!我从医四十几年,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古怪的病人!我们烧伤科的所有兵马都上阵了,也查不出这是怎么回事,这不,不得已才请到你这个神医!”
仿佛要证明刘医生所说的话似的,病人的嘴忽然在此时张开了,并从那里面断断续续地逸出了一些话语。李医生俯身凑近了病人的嘴边,从那些只字片语中分辨出了三个字:“始……楚……纽……”
闻言,李医生立刻如遭遇雷劈一样楞在了当场。诚然,在别人听来,从病人所说的这三个字,只是三个毫不相关联的字,可是对于研究了那本异书长达十二年的李医生来说,却能马上听出那三个字背后的含义。
那三个字对上古的九黎部落来说具有十分特别的含义。它们既是九黎部族对蚩尤的尊称,同时也代表了一道封印了千年的诅咒——一道暗含着血腥和复仇的诅咒。
“李主任,依你看,这个病人是判定死亡还是继续抢救?”刘主任等了半天,没看见李医生的反应,只得直白地在这个时候插话进来,他更关心的是对病人的处置问题。
李医生并没有马上回答刘主任的话,沉思了一阵,对刘主任说,“刘主任,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将这个病人转到我们神经内科。”
“这样啊……”刘主任故作为难地推辞了一阵后,暗自窃喜地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能把这样一个烫手山芋甩给李医生是再好不过的了。
第十二战。复仇电邮
郑重承诺,绝不太监已写完,会陆续上传,请大家放心阅读!
那天晚上,当李医生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2:40了。儿子乘坐的列车早已到达了昆明,李医生再次错过了一次父子重逢的机会。
遗憾吗?有一些。但在李医生的心里更多的却是释然。宝翁教授的病情虽然让李医生揪心,但更让李医生在意的还是从宝翁教授口中吐出的那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李医生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那本上古异书将要带来的厄运,似乎就要正式来临了。
“幸好还没有见到儿子!就算有什么不测,也还不至于殃及他!”李医生在心底暗忖,同时坐到了电脑面前,并打开了电子邮箱。第一眼,李医生便看见了收件箱里那封题为“这个古怪的病患!”的邮件。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封邮件的时候,李医生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并且那种古怪的感觉一刻强似一刻,逼得李医生无法漠视它。
踌躇了一阵,李医生点开了那封邮件,并很快被邮件上所写的内容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邮件上写着:
“这个古怪的病患!他的瞳孔已经变大,心跳和脉搏也都停止了!可是他的脑电波却一直保持着波动,口中还不住的呢喃。
凑近他的身边,你能听到什么?
“始楚纽……始楚纽……”一道尘封了千年的魔咒,带着我失去的光明和燃烧的仇恨,来到你身边!它将像制造一场海啸,毁灭你的一切。
你害怕吗?你惶恐吗?你失落吗?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地狱的烈火将带着我十二年来的仇恨,焚毁你的生命!还有你身边的一切!以及所有,所有,你关心,在乎的人!”
李医生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电脑屏幕,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张女人的脸庞。那张脸庞异常惨白,毫无血色,两只被血虬啃噬过的眼睛像无底的空洞一样,深邃得仿似除了仇恨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十二年了,李医生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段往事,忘记了那张脸。可是当回忆再度敲响记忆的门扉时,那张脸却还是鲜活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让他不寒而栗。
十二年的光阴,命运无常。就在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如鱼得水的时候,李医生根本不曾想到,另一个被那本上古异书改变了命运的人,正在黑暗中,带着对自己的仇恨和对那本古书的渴望,一刻不停地挣扎着。
这十二年她是怎么过的?那本上古异书究竟给她带来了什么?她究竟策划了什么样的阴谋来对付自己?而那些阴谋现在进行到了哪里?
李医生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胡脸上的表情如死了一般。他既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文字,也不敢想象这些文字背后所隐藏的险恶寓意。
正在李医生被心底的这些疑问困扰的时候,电脑屏幕的左上角忽然闪了一下。李医生惊愕地发现他的收件箱里又多出了一封未读邮件。而发出邮件的,竟然又是那个陌生的地址!
李医生颤抖地点开了那封邮件,一串饱含着仇恨和诅咒的文字马上映入了他的眼帘:
“我已在他的脑海中深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从现在开始,他会代替我,将你和你身边的所有人一起引向地狱!”
看完这段文字,李医生沉痛地闭上了眼睛。残存在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瞬间蒸发了,心底有一个角落正在微微震撼,然后是针扎般的冷和痛……
许久,当李医生才再次睁开了眼睛的时候,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穿透黑暗,朝着他投过来。红色的阳光,竟像血一样,稠得化不开。
李医生不发一语地凝望着电脑屏幕上的那行字,沉思了一阵,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拿起了放在身边的手机,并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在一阵铃音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助理慵懒的声音,“喂?主任?”
“是我!你听好了,现在马上起床帮我打电话给相关人员。八点钟,我要看到昨天从烧伤科转过来的那个病人躺在手术室里!我要亲自为他实施开颅手术!”李医生沉声命令完毕,不给助理任何反应的机会,便挂上了电话。
十二个小时候,李医生疲惫地从手术里走了出来,一头便倒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手术顺利地结束了,结果却喜忧参半。
一方面,正如那封电子邮件暗示的那样,在为宝翁教授做了开颅手术后,李医生果然查明了导致宝翁教授身体上这一系列异状的原因。原来,在宝翁教授的大脑基底动脉顶端的分支处,隐藏着一个像血瘤一样的东西。在那个东西的内部,李医生发现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黑色结块,里面隐隐约约有像蚂蚁一般大小的黑点在蠕动,看起来像是某种寄生虫的虫卵。切除了那个血瘤之后,宝翁教授的心跳和脉搏忽然奇迹般地恢复了。
而另一方面,切除了那个血瘤之后,宝翁教授的性命虽然被保住了,但他却因此陷入了深度的神经性睡眠,通俗地说,宝翁教授彻底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这样的结果,对所有参与了手术的医生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是对于李医生来说,这件事情远不止他所看见的这样简单。他深深的清楚,在他看不见的黑暗中,有一双复仇的黑手正在运筹帷幄地操纵着所有的一切,自己甚至身边的许多人,都只是那个人棋盘上的棋子。
在办公室小睡了一会儿,李医生便开车回到了家。连续十几个小时的工作让他疲惫不堪。李医生疲倦地踏入家门,一头倒在了沙发上,很快便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就在李医生准备梦会周公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叮咚”的声音。
李医生挣扎着撕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出门前忘记关闭电脑和那上面连接着的自己的电子邮箱。那声“叮咚”的响声便是收到新邮件时的提醒音。
不祥的预感如一颗骤然播下的种子,瞬间在李医生心头生了根。李医生一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凑近了电脑屏幕,果然再一次在收件箱里看见了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邮件地址!
李医生颤抖地点开了那封诡秘的邮件,上面只有短短的十六个字:“红河境地,大围山中,参天古木,复仇巫咒!”
第十四战。 卜曜巫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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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开车从大围山回到昆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那日的天色阴沉无比,空气中夹杂着薄薄的雨气,瞧这光景,一场大雨很快就要来临。
李医生将车停进车库,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家。他刚打开家门,便发现一个鼓鼓的牛皮纸信封躺在离门缝不远的地上,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等待着他。
李医生随手捡起了那个牛皮纸信封,发现那个信封里似乎装着书或者杂志一类的东西。或许又是感谢信?又或者是什么医学资料?还是什么邀请函?李医生猜测着打开了信封,心立刻凉了半截。
牛皮纸信封里装的既不是感谢信,也不是医学资料,更不是什么邀请函,而是半本古老的书。那半本书是用一种特殊的黄纸制成的,书上尽画着奇奇怪怪的符号,让那起来不像一倒像一叠厚厚的符纸。
李医生颤抖地翻阅着手中的残书,他每翻过一页,心头那种不祥的感觉便一刻强过一刻。如果他没有猜错,随着牛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