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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姜老把撇口瓶的错误之处一一指出来,卢思强顿时呆若木鸡,心里一个劲地说“完了”。
过了好一会,卢思强才回过神来,连忙问道:“那这幅画呢,这明明是袁江的画风啊,怎么可能出错?”……
卢思强从拍卖大厅离开了没一会,张景强听孟子涛说那幅画有问题,也问了卢思强相同的问题。
孟子涛笑道:“你知不知道,现在一种书画作伪手法,叫做‘绝对克隆’。”
“绝对克隆?什么意思,复制吗?”张景强问道。
孟子涛说道:“对,就是以一件真迹为参照,制作出一些副本出来,俗称‘下蛋’造假。事实上,传统书画造假也常用这种方法,只是因为作伪者纯以徒手操作,因此,极少能够做得到笔墨与造型都十分接近于真迹,而往往不是顾此失彼,就是顾彼失此。”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随着科技发展,有人陆续发明了书画投影、放大、定形之类的仪器及仿真印刷器械,有了这些比较特殊的机器帮忙,伪作可以最大限度的接近真迹,再处理一下,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张景强有些惊讶地问道:“既然这样,咱们又能怎么识别?”
孟子涛笑道:“别担心,古画可不是那么好仿的,纸张、笔墨、保存方式等方面,不可能做到样样都真。就像那幅画上的虫蛀痕迹,就是找那些虫蛀的木头,把上面虫蛀过的粉末取下来,洒在书画上,然后把书画卷起来,从而达到的效果。想要鉴定出来也简单……”
听了孟子涛的讲解,张景强有些苦笑道:“现在对这行了解的越深,心里就越担心,指不定哪天就买到了一件精心制作的高仿。”
孟子涛道:“既然你这么担心,那就交给我们这些专业人士吧。”
张景强脑子一转,说:“我有时在想,这些作伪方法,会不会就是你们专家搞出来的,为的就是赚我们这些土豹子的钱。”
孟子涛笑道:“就算是我们这些人搞出来的,你说你怎么办吧。”
“那也只能凉办了。”张景强呵呵一笑,看到下一件拍品是自己看中的,表情马上就严肃起来。
4点刚过,拍卖会圆满结束。
这个时候,张景强看到席正真和于自明有说有笑的准备离开,他连忙向孟子涛使了一个眼色,就直接朝席正真快走了过去。
张景强走到席正真面前,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席掌柜,好久不见啦。”
“是张总啊,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效劳?”席正真客气地问了一句,不过他这份客气完全是礼仪化的。
张景强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席掌柜你上午说的话,到底作不作数。”
“上午什么话?”席正真皱着眉头问道,心里隐隐有了一些不详的预感。
旁边的程启恒皮笑肉不笑地说:“席掌柜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上午刚刚才做过承诺,说忘就忘了。”
席正真瞥了程启恒一眼,说道:“张总,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新莽钱有问题喽?”
张景强呵呵一笑:“其它并没有问题,但那枚一刀平五千,我有些不看好啊!”
席正真眉头轻轻一挑,接着就显得有些大气地说道:“张总,只要你能指出问题,并得到大家的认可,我肯定履行承诺。”
“嗯,我肯定相信席掌柜会言而有信的……”
说着,张景强就把那枚一刀平五千拿了出来,又把先前孟子涛指出来有问题的地方,又重复了一遍。
看到有热闹可看,先前正准备离开的那些客人,马上就停下了脚步,甚至有些人把刚刚离开的朋友又叫了回来,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现在,听了张景强的讲解,相当一部分人点头表示认可,还有一部分,则像先前王之轩说的那样,心里还有一些疑惑。
席正真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张总,我承认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到现在为止,金错刀都没有统一的形制,连在哪里铸造都不知道。因此,你说的那些,我认为还不能完全证明这是一件仿品。”
见席正真这么说,张景强心中一声冷笑,还真给王之轩说对了,而且席正真还用了相同的理由。
张景强轻轻皱了皱眉:“可是,凭我说的这些,差不多已经能够证明这枚一刀平五千有问题吧?”
席正真呵呵一笑道:“古玩鉴定可是一门非常严谨的学问,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有差不多的道理?”
“席掌柜,你的意思是说,不能退喽?”
“我刚才说了嘛,你既然不能说出确凿的证据,肯定不能退啊。”
张景强听了这话,沉思了片刻,装作有些不甘心地又把钱币看了一遍,接着又拿出了放大镜观察。
看到张景强真这个样子,席正真心里嗤笑了一声,正准备开口时,就听张景强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又用指甲对着钱币圆环处刮了一下。
过了片刻,他才有些兴奋地大叫了一声:“有了,有证据了!这里有字!”
“什么字?”
“张总,到底什么字啊,别吊大家胃口啦!”
张景强的表现和话语让现场一片哗然,有些心急的更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第一百七十三章 给点教训(续)
看着工作人员努力维持着现场的秩序,张景强并没有吊大家的胃口,大声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我马上把上面的字读出来……”
张景强正准备往下说,旁边的席正真突然笑着开口道:“张总,你看咱们是不是换个环境再谈?”
“刚才你怎么不说换个环境?现在想到换了,没门!”
张景强心里冷笑一声,笑呵呵地说:“席掌柜,刚才你还说要得到大家的认可,现在换个环境,有些不太好吧?万一你又说不是确凿的证据,我可就没什么好办法了。”
“这怎么会。”席正真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心里痛骂张景强的同时,更是把店里的掌眼师傅,骂了个狗血淋头。
席正真脑子不傻,如果不是心里早就有了把握,在刚才就会提出来换个环境,但由于他请的掌眼师傅先前就分析过这枚一刀平五千的特点,早就就已经准备好了刚才的说辞。
因此,席正真才选择留在这里,这么做是因为他想请大家帮忙作证,免得将来张景强到处宣扬他不守信用。虽说留在这里对他的名声确实有些影响,但毕竟现在只是有争议,古玩这行有争议也很正常嘛。
另外,最主要的原因,他是想借这件事情,向这组钱币的主人证明自己。
但没想到,自己已经让掌眼师傅尽可能的仔细了,最终还是出了差错,早知道这样,他就换一种办法解决了。
席正真在陵市古玩界面子确实不小,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并不在意他的面子,甚至有些人还想把他搞成落水狗,再痛打一顿。
因此,席正真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开始起哄,说什么的都有,立马就让席正真的脸色黑了下来,但这种时候,往往越描越黑,他不方便再说什么。
见此情形,张景强心里十分快意,暗骂一声“活该”,未免席正真又搞什么幺蛾子,他直接把钱币上的字读了出来,又在人群中随机挑选了几位,请他们看了钱币上的字。
“许作,己卯年秋,没想到还真有字啊!而且这上面的字比头发丝还小,还是草书,真是神乎其技啊!”
“这己卯年说的是,1999年吧,那个时候有显微镜帮忙,能够刻出这么小的字,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嘿,还真是吹牛不上税,如果真有这么容易,我怎么以前没见过?更何况,这可是铜质的,你去找个能雕成这样的人给我看看呢?”
“就是……”
听着周围的惊呼声、议论声,张景强暗笑一声,接着就盯着席正真问道:“席掌柜,不知道这事你怎么说?”
席正真说道:“这字也有可能是后刻的嘛。”
席正真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但再加上先前说的那些和真品的不同之处,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狡辩。
不过,大家都知道,席正真本质上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只不过他这人马屁拍的好,会来事,做事又麻利,有些人还就吃他这一套,再加上他管理方面有一套,所以才有现在这样的成就。
要说,席正真就算表现的再差劲,大家也不会觉得太奇怪,但能在古玩这行有所成就的,哪个不在意自己的信誉?
如果是以前,大家觉得,只要张景强指出了一些问题,席正真很可能就会兑现承诺,但现在却一而再的找理由,这一点就让大家觉得奇怪了,难道席正真就不怕经过这事之后,影响自己的生意?
这时,正在假装用放大镜观察钱币的王之轩接话道道:“字确实有后刻的可能,但这铜锈的表现总不能作假吧?”
现在铜锈已经覆盖了字迹,而且这钱币上的铜锈还是干坑的表现,并不是短时间就能形成的,如果说这字是后刻的,明显是不可能的。
席正真讨要过钱币,仔细看过之后,心里长叹一声,自己就算再找理由,也只是自取其辱,还不如痛快点认了吧。
既然做了决定,席正真快刀斩乱麻,说道:“张总,看来这枚金错刀确实有点问题,我兑现承诺,咱们走吧……”
既然已经达到了目标,张景强并没有表现的咄咄逼人,跟着席正真去把事情解决了。
张景强嘻嘻笑道:“你们没看到,刚才席正真的脸有多黑。”
“小心他把你记恨上了。”王之轩笑着说道。
张景强一脸无所谓道:“记恨就记恨呗,我还会怕他?他敢跟我搞花样,我就崩他几颗牙。”
程启恒说道:“那您可别大意,难道他请人埋了地雷让您跳,您找不到证据,还能怪在他的头上?”
“他会这么做,我难道就不能去找他麻烦了?有的时候,实力就是道理。”张景强说的杀气腾腾,而且如果真遇到了程启恒说的这种事情,他也确实敢这么做。
这让孟子涛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意就是拿这件事情,给王之轩出出气,另外是为了让拍卖会的事情好处理一些,请张景强帮忙,也是因为坐在他的身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张景强和席正真搞得你死我活。
张景强注意到了孟子涛的神色,就笑着拍了拍孟子涛的肩膀:“小孟,我这么说,只是极端情况,可以说,只要我的事业一直蒸蒸日上,他席正真屁都不敢放一个。小孟,你以后遇到这样的人,尽量强硬一些,有些人对他们客气,他们还当你好欺负。”
孟子涛也觉得张景强说的有道理,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对这种人就应该强势一点。不过,他的性格就像他的父亲,信奉与人为善,想要改变也不是一时一刻能改变的。
“对了,怎么拍卖会的事情,又不说了?”王梦晗问道。
听了这话,大家都有些奇怪,不会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席正真觉得没了面子,所以就把这件事情延后了吧?
于是,王之轩又去找人问了一下,结果除了席正真的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梅志明、丁志国这些老前辈,都对这事很不感冒,明确表示了反对。
听了事情的原委,程启恒哈哈一笑:“王叔,您也不孤独嘛。”
王之轩心情不错,笑道:“什么孤独不孤独的,这拍卖会本来就是大家为了互通有无想出来的,如果搞成商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