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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下巴压在林素头上，轻轻扭动着，那黑色的秀发触感非常柔顺。
“何况，你也可以像他们那样做啊！”
林素疑惑道：“怎么做？”
陆恒坏笑：“扑到我身上亲个够呗！”
一个枕头就这样砸到了陆恒头上，一脸红彤彤的林素不住的用枕头拍打着陆恒。
“你怎么这么流氓啊，大色狼，我要打死你，你自己亲个够去吧……”
第592章 唯利是图
上门拜访长辈这种事，自然不能怎么帅怎么打扮，一些穿着需要得体。
第二天上午，陆恒林素二人在商场采购了一番，然后才驱车前往萧菲菲提供给陆恒的地址，李仲勋所在的家。
那是一片连绵成群的小洋房，行走在社区的时候，能够看到到处嬉戏的孩子，与带着孩子的老人们。
最后二人在一幢看起来并不太豪奢的小洋房面前停下了脚步，就是这儿了。
敲响了门，不一会儿就有人拉开了门，是一身居家打扮的李仲勋。
“来了啊，进来坐吧，寒舍简陋，想喝点什么？”
林素挽着陆恒进了屋子，好奇的打量房子，看得出来这栋房子的装修很简单，符合老一辈人节俭的性格。
“两杯白水吧！”陆恒替林素坐了决定，然后安静的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李仲勋虽然年纪颇大，但精神矍铄，身体健康，给陆恒他们麻利的把水端了过来，然后就坐在他们对面。
“呵呵，招待不周，我家老婆子带着孙子出去买菜了，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你们要吃点什么给我说就行了。”李仲勋笑着说道，目光偶尔落到陆恒旁边的林素身上，露出赞许之色。
“李总，这位是我爱人林素。”陆恒介绍道。
李仲勋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这对金童玉女的搭配，十分欣赏。
“在家里就别叫我李总了，显得生分，称呼我一声李叔就好。小林是吧，看着很可人啊，现在在做什么？”
对于陆恒介绍自己是他爱人，林素打心眼里甜蜜，听到李仲勋发问林素连忙回道：“李叔好，我现在还在读书，目前是大一。”
“大一好啊，正是学习知识的大好年华，是北京的大学吗？”
“嗯，清华的。”
“啧啧，清华不得了啊，厉害厉害，人长得漂亮，成绩还顶尖，小陆，你找了个非常好的女朋友。”
李仲勋真心诚意的夸赞着，今天的他，也许是因为见面地点在家中，少了当初与陆恒在公司会面的那种强势，展现出的更多是和蔼，慈祥。
被长辈如此夸赞，林素一张小脸微微泛红，目光就逡巡在陆恒脸上。
陆恒捏了捏她的手，然后看着李仲勋说道：“谢谢李叔的夸奖了，不过有时候，是我庆幸她选择了我。你也知道，像我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可不怎么讨高材生的喜欢呢。”
“哈哈，唯利是图啊，说得好，我们商人不就是唯利是图嘛。”
大门没有关，亮堂堂的敞开着，让冬日的阳光能够照进来，屋内三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大部分时候都是李仲勋在问，陆恒林素二人回答。
李仲勋也是个居于高位多年的人，聊天气氛掌握得非常好，时不时就会把话题引到林素那里，让第一次陪陆恒出来赴宴的林素没那么尴尬，轻松了不少。
不一会儿，李仲勋的妻子回来了，是一个头发微白的老妇人，牵着活蹦乱跳的孙子，另一只手提着一大篮子菜。
慈祥柔和的跟陆恒，林素他们打了招呼就进厨房开始准备午餐了。
林素自告奋勇前去帮忙，陆恒让她别帮倒忙，林素瞪了他一眼，娇憨的进了厨房。
把小孙子打发到楼上书房玩电动，客厅就只剩下陆恒和李仲勋两个男人了。
一老一少，泡上一壶茶，没有抽烟，就啜着热茶聊天。
“小陆，你女朋友这么漂亮，年轻人能把持得住吗？”李仲勋调侃着说道，他刚才可是发现了，这两晚辈浓情蜜意的模样可比一般人来得浓烈。
陆恒苦笑了一下，“把持不住也得把持啊，她在北京，我在崇庆，还能怎的。”
李仲勋哈哈一笑，“你这么说也对，不过在现在这个社会很少见到像你们这种异地恋还能如此幸福的情侣了。哪像我们当年，一个承诺就能让对方付出一辈子。”
陆恒微微一笑，时代不同了，不管是世界观，还是对待爱情的态度都在发生变化。像现在，异地恋要维持下去付出的东西实在太多，即使是恩爱情侣结了婚，如果不习惯对方，离婚也是家常便饭。
李仲勋稍稍调侃之后，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还是转到正事上来。
“说句实话，恒成十月份，十一月两个月的表现着实震惊了我。尤其是十一月，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还能超额完成目标，可是惊掉了一地看戏人的眼球。能谈谈怎么做到的吗？”
陆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想，李叔应该非常清楚吧，就不用我详细赘述了，大致情况其实也就是那些。”
李仲勋一怔，随后无奈的摇摇头，看来陆恒还是知道的。
萧菲菲这个崇庆区域大区经理十一月整整一个月哪里也没去，就待在了恒成公司。
名为工作职责所限，实际上也是带有监督、考察之意。
一个足以影响到厂家的代理商政策可不是那么轻易的就发下去，对于各方面的考核都是极其严格的。
代理商实力如何，公司是否足够有能力吃下政策，其管理层有没有长远发展的眼光以及最踏实的计划实施能力。
不然，为了条款一敢于铤而走险的代理商绝对不在少数。
销量达标？简单，能当代理商的，哪个没有点资金、人脉。花上一大笔钱，偷偷的购买自己的车，管他差几百台，大出血填补上窟窿，不就达标了吗？
然后拿到条款一，几个月或者一两年下去，成本就收回来了，后续的收益还能大赚一笔。
这是普通人都能想到的方法，厂家高层不可能想不到，萧菲菲的职责很大一部分就是在考核期间监督这种情况的发生。
所以，即使在恒成仅仅剩下十五台销量未完成的时候，陆恒也没有动过自己花上一两百万填上这个缺口。
不是他不想，而是萧菲菲在，他不能罢了。
还有其他方面若有若无的限制，都大大的让陆恒提高了警惕性。
要想拿到条款一，必须得付出足够的筹码让厂家重视，偷奸耍滑是不可能的。
李仲勋啜了一口茶，想了想说道：“看来你也是个明白人，若萧经理哪方面做得不当，我替她向你说一声抱歉。不过，即使知道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还是有许多不解。如何将网络与实体销售结合起来，绝对不是萧经理看到的表面那么简单，这里里面肯定还有着许许多多的门道。上次你在年会上讲的东西很有用，但太笼统，太官方，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陆恒抿了抿嘴唇，茶有点烫，才泡好不久，甚至带着浓郁的苦涩。
不过李仲勋这么问，倒是让他心中一动。
“都是些简单的事情，李叔你也懂，或许中间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但是，我虽然有心说出来，可我能获得什么好处呢？”
李仲勋无奈的看了一眼陆恒，瘪着嘴，“你小子当真是唯利是图啊！”
陆恒嘿嘿一笑，也不辩解，他从一进门可就自曝其短了，接不接受那就是李仲勋的事了。
……
第593章 未曾发现
……
然而出乎陆恒预料的却是李仲勋笑呵呵看着他，“好处？可以啊，那你想要什么呢？”
这下轮到陆恒语气一滞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总不能说，要不将我公司的进货价全部按照成本价来算吧，那可是狮子大开口，且不提李仲勋会不会答应，就是陆恒也不是个傻子，不会提这种荒谬的要求。
而鉴于恒成现在的情况，条款一无疑是最好又最合适的好处了，直接提这个吗？
看到陆恒为难的样子，李仲勋笑容更甚，面对这个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甚至有些贪得无厌的小辈，他发现反将一军的感觉是那么舒服。
让自己居然感觉回到了前十年与韩国现代汽车那边厂家讨价还价的时候。
“其实所谓的好处早就已经在陆总来北京之前我就给出了。”
陆恒睁大了眼睛，“啥？”
“萧菲菲那丫头是不是给你说过，接下来一个月她要在北京述职，崇庆那边不会管太多？还有贵公司上个月定车的单子一直都是以超出普通代理商两倍的速度在处理？甚至华亚现代的老板韩朴生，主动提出要和恒成交换天南车展的独立参展资格？”
陆恒不可置信地说道：“难道，这都是你的意思？”
李仲勋弯曲着中指敲了下桌子，笑道：“对，如果不是我开口，萧菲菲不会提前一个月回京述职，营销部那边也不会将恒成的订单当成首要任务第一时间发车。至于韩朴生，他的代理资格并不是萧菲菲定下来的，而是我定下来的。本来这个西南地区的条款一归属并属于恒成，而是给华亚准备的，只是韩朴生年纪大了些，没有太多的激情，导致前几年一直被那个古大通压制，所以我也就压着没给他发了。”
“为什么呢？”陆恒愈发觉得一头雾水，他可不相信是李仲勋看自己长得帅，觉得与自己有缘，就这样毫无付出的帮自己。
李仲勋忽然叹了口气，微微有点失落地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事出就有因。北京现代这个品牌在中国那么多年，名头始终不声不响，比不上大众福特，跟不上广汽丰田。甚至还会有人把现代汽车的标志认成本田的正标志。其他就更不提月度销量，年度销量了，永远被人压着一头。作为总裁，我是有莫大责任的。”
陆恒神色一凛，李仲勋说的确确实实是真实存在的情况，至于把现代的斜标志认成本田汽车的正标志，那就太频繁了。
“还有一两年我就退休了，所以想在退休之前做点什么，也算对得起我这奉献了一辈子的事业。汽车质量方面，我们并不逊色与大众、丰田，所以我想肯定是代理商这方面出了问题。为了刺激销量提升，扩大市场份额，所以我独断专行提出了条款一这种厂家让利巨大的政策。北京、上海、广州、浙江、贵州、深圳、山西、乃至天津都有实力雄厚的代理商获得了这份条款，销量也着实有了质的提升。但没有一个，哪怕仅仅一个，都不曾达到你公司的销量，所以我动心了。”
凝视着陆恒的目光，这个穿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居家老人，娓娓道来。
“在你之前那个古大通销量可以压韩朴生一头，但路子不正，我自始至终不曾看好他。本来是想在湖南湖北亦或者四川寻找合适的代理商，但你横空出现了，十月份就屹立全国第一，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这么年轻。拥有着和所有人都不同的巨大潜力，所以我愿在你身上赌一把。我想看看，在我全力支持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结果出来了，我很满意，甚至觉得不可置信。当场就给萧菲菲打了电话，想确认属实不，她说了肯定属实。我就知道我赌对了，实际上，条款一你已经拿到手了，现在还需要的只是十二月份的销量证明而已。”
……
陆恒在一旁默然听着，许多之前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