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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电一方输了一大阵。蓝电神情严肃走过来;对李虎丘说道:“果然好功夫;想不到你不仅技术高超;而且功夫还如此了得;不过你别得意太早;我们还有两个人;我五弟要跟你比一比**钩;我有一手飞针灭蜡烛的绝活儿;你敢不敢继续较量下去”
第五十三章销魂钩,无影针
李虎丘用巧劲扒生鹌鹑蛋;只在毫秒间完成了这神奇的绝活儿。如此手段已是大巧似拙;大繁化简的境界。盗门老四鬼手虽然也完成了;但比之李虎丘;在速度和技巧上差距不可道里计。
李虎丘一指鬼手道:“你栽了;把金戒指还给顾老哥。”接过鬼手丢过来的戒指;递给顾凯泽;笑道:“幸不辱命。”然后才转身面对蓝电。笑道:“你还想比;可以;但要有条件;我如果输了;拜入盗门给你做徒弟;你如果输了我也不要你改换师门;你今后再遇上我就喊一声大哥就行”
有本事的人说大话叫自信的表现;没本事的人也说大话;不过那叫狂妄自大。李虎丘有没有本事已经毋庸置疑。但他的话的确有够狂的。江湖道的规矩里;师恩如父;欺师灭祖之辈人人唾弃;李虎丘如果真拜蓝电为师;今后在任何场合上看到蓝电都需恭恭敬敬大礼相见;这就等于把自己的尊严和自由全都压上了;敢下这样的赌注;分明就是没瞧得起的蓝电和夜猫的绝技;自认为有必胜的把握才会这么做。
蓝电气的两眼冒火;“李虎丘;这是你自己说的;规矩按照我们的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李虎丘微微一笑。
那只大夜猫子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跳到李虎丘面前。声如夜枭“比就比;我来跟你玩玩钩子”
蓝电和鬼手相视一眼;彼此表情都略显尴尬。这个老五**钩技艺尽得三师傅真传;在六个师兄弟里是最厉害的;但这家伙鲁莽冲动;说话做事颠三倒四;心眼一点没有;领出来办事;搁到哪都不让人放心。
光凭他这一跳两丈五李虎丘就不敢小瞧他。点头道了声请。二人同时出手;两只手紧紧攥到一起。只见夜猫袖子里一个银灰色的**钩冒出头来;直取李虎丘的手腕。李虎丘甩甩胳膊;那只银光闪闪的**钩也露出头来;二人跟大鼎子和黎亚荣斗法时的情景一样;同时甩动胳膊调动**钩向对方进攻。
人如能专情一事;必能在某方面有所作为。夜猫自幼除了**钩和攀爬跳跃的本领外;其他什么也不喜欢。此人心思单纯;唯能极于自我;故能极于一技。因此练就了绝顶的**钩绝活儿。他的钩子跟李虎丘的钩子一样;都是用金川的古法打造的。李虎丘的银钩如果是灵蛇;夜猫的钩子就是捕蛇人。但见无论银钩如何飞舞;银灰色的**钩总能及时钳制。尽管李虎丘的控制能力已经妙到毫巅;却仍然无法摆脱掉夜猫的**钩的追击。李虎丘明显能感觉到夜猫的兴奋;这个人分明追入了迷;否则凭他这神乎其技的**钩控制力;李虎丘早已败北。斗到现在李虎丘自知难以取胜;他决定用点手段。
李虎丘的手缓慢的加力;越握越紧。夜猫的动作明显受到影响;他感到手越来越沉;焦急道:“你别用力攥我的手呀;再这样我就钩不到你的钩子了。”李虎丘抓开口说话的机会;猛然一甩腕子;**钩飞快的转了个弯儿;在夜猫的钩绳上划过。夜猫的**钩当啷一声落到地上。看样子胜负已分。顾凯泽一方的人纷纷鼓掌喝彩;面露喜色。唯有李虎丘表情上丝毫看不出多欢乐来。
“这一炽打和”李虎丘沉声道。顾凯泽诧异的看着他;问咋回事李虎丘将自己的**钩托到手中给顾凯泽看;说道:“我们两个的钩子上都有机关;刚才比斗的时候;我不能自由的控制机关收放;而他却可以做到;所以从一开始我就陷入了被动;他的钩子不在乎快;而在乎准;尽管他没有我的力量大;但却比我控制的更准;手法更精妙;在最后我以力欺人;硬划断他的钩绳时;他在绳子断的瞬间已用钩子破坏了我手里钩子的机关;他绳断;我钩损;这场当然是打和。”顾凯泽这才恍然大悟。
蓝电一双神眼把刚才的比斗看的分明。对这个结果他倍感意外。老五的**钩技术;用师傅的话说就是艺近乎道的境界;在盗门中不做第二人想;连号称钩神的三师傅都自愧不如。这个李虎丘抛开他使诈的因素不谈;只说他这技术;居然能跟老五旗鼓相当斗那么长时间;这就已经很了不起。更难得是这少年贼王的心胸;表面看他已经胜了;这时候就坡下驴;老五缺心眼不会说破;在场人中只有自己一人看清了实际情况;众口铄金;蓝电自问也无可奈何。只有认输一途。三局两胜;那他这最后一个飞针灭烛的绝活儿也就不用比划了。
夜猫捡起掉落地上的**钩;眼中满是心痛之意。李虎丘默默看他从新把钩子绑好;走过来对他说:“你的钩子天下无双;我有机会还想向你讨教。”夜猫道:“下次不许耍赖捏人家手。”
蓝电道:“李虎丘;少年贼王当之无愧;但这最后一场我还是要跟你比一比;你可愿意奉陪”
他这样问就表示已经承认没有赢的希望;再比下去的决定权将取决于李虎丘。李虎丘已经赢得了天大的面子;如果这时候不比了;不给蓝电找回面子的机会;蓝电也无可奈何。就好像赌钱;到了规定时间;赢家拿钱就走;输家即便是意犹未尽;也只有看着人家拿钱走的份儿。
蓝电期待的看着李虎丘。
李虎丘笑了;说道:“大家兴致都这么高;咱们岂能扫兴好;我就见识一下盗门老大的飞针绝技”
顾凯泽吩咐一声准备蜡烛和针。蓝电踌躇满志;暗暗发誓一定要凭自己的绝技扳回一程。他摆手道:“准备蜡烛就可以了;针我自己带着呢。”又问李虎丘:“不知道贼王打算用什么”李虎丘笑道:“我没玩过飞针;倒是练了几天飞刀;我就用飞刀吧;咱们怎么个规则呢”
蓝电道:“在面前十米处摆上一排点燃的蜡烛;我用飞针一根根的将蜡烛打灭;你用飞刀打;如果你我都不失手;那就继续调远距离;直到一方失手算失败。”
李虎丘摇头道:“这不公平。”蓝电急于挽回面子;忙问道:“这有何不公平难道你想放弃不成”李虎丘笑道:“我绝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个规则对我的飞刀太有利;先我的飞刀重扔得远;刀比针大得多;所以攻击面积也大;如果按照你说的规矩;那就太不公平了。”
蓝电长出一口气;道:“没关系;我的飞针也不是寻常的针;都是合金打造的重针;真比起谁扔的远未必比你的飞刀差了;只是你说的那个攻击面积的问题的确有道理;我看不如这样;规定你只许斩断火头;绝不许击中蜡烛;如何”李虎丘道:“好;就这么办”
场子排开;蜡烛摆了十根;蓝电一甩衣襟;白衣胜雪;高大雄健的身姿潇洒利落。烛灯火影中;他衣襟亮开的瞬间;手在腰间一摸;掌心已多了一枚飞针。名虽叫针;实际跟钉子粗细近似;抖手间甩了出去。第一个蜡烛的火头应针而灭。紧接着他身形电转;双手连续发射;针针不落空;十根针;十点烛火尽数熄灭。
屋子里鸦雀无声;飞针破空的声音似乎还萦绕在耳侧。用飞针射灭蜡烛;需要的不仅是精确度;更需要极强的力道。只有足够的力道才能产生足够的冲击力;飞针的形状决定它很难切断烛芯;如想灭火必须靠力量产生极快的速度和冲击力;用疾风和冲击波灭火。在场人不需要是多大行家;都不难想像这样的飞针绝技有多了得。
李虎丘鼓掌称赞;妙妙妙名匠大师以大锤铸针可称为大巧若拙返璞归真;你这手飞针绝技与之截然相反;却又有一曲同工之妙;小小飞针却打出了开山破甲的力道;这绝技真称得上飞花摘叶信手拈来
君子圣贤可以惺惺相惜琴瑟相合;江湖好汉也有意气相投技艺相交的时候。
蓝电抱拳拱手;正色道:“我先告个罪;叫你一声李兄弟;你一身软硬功夫神偷技术超乎我等想像;真让我师兄弟好生敬佩;我本已经没有争胜之心;只是这师门颜面不容有失;因此才厚颜要求了这场比斗;这个飞针绝技我八岁起苦练;至今二十一年;这个年头恐怕比你的年纪还大;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李兄弟都不算在这一阵上栽跟头。”
李虎丘抱拳还礼;笑道:“我勉力一试;娱大家一乐就好”
第五十四章风云一刀,盗门五鼠
发出这一刀之前;李虎丘先举瓶痛饮了一番。他将要如燕子姐所愿告别江湖;去过平凡日子了;有可能今晚的比斗将成为这身绝技的绝唱。他并不为此难过后悔;内心中他一直觉得燕子姐就在他身边守护着他和小燕子。他只是想燕子姐如果看到自己即将带着小燕子步入正道;会不会离开他;不再保佑他
烛光映照;大包房的灯光特意被调暗;烛光里有七色光辉闪耀;纵向面对蜡烛的李虎丘眼神心神渐渐合一;化劲之后他已不必再刻意使用那激发心血的诀窍;顺其自然就能发出威力不凡的飞刀。这诀窍是燕子姐死的时候领悟的;是刻骨的思念凝结所在。此刻的烛光在李虎丘眼中似有几分迷幻;烛影摇曳里仿佛有个人在向他微笑;说你又淘气了;不许叫我燕子;要叫姐姐。李虎丘圆睁二目;破除眼前幻像。燕子姐已经离开了;此念一生;他开始感到心伤意冷;那心悸的感觉悄然来袭。心念一动;飞刀已在手;李虎丘眼睛忽然睁大;手中飞刀一闪而出。刀光;烛光刹那间交相辉映。
飞刀飞行的轨迹格外清晰;每个人眼中的飞刀似乎都是静止不动的;就停在空中反射着烛光。号称神眼的蓝电二目放光;看的如痴如醉。这一刻他称得上众人皆醉我独醒。只有他清楚的看到了飞刀的飞行轨迹;似有着刺破时光的迅捷。一刀出烛光尽灭眨眼间众人眼中幻象消失;那飞刀在一刹那炫出的瑰丽已深深映入每个人的心底。
无与伦比让人心悸的一刀;包括李虎丘自己在内;那一刻他并没有激发气血;只是那心悸和意念跟身体瞬间完美的融合;让他扔出了这神鬼难逃的一飞刀。李虎丘闭上双眼仔细回味着刚才的感觉;良久无语。中人慑于那一刀的风情;谁也不敢打搅他。直到他长叹一声睁开眼;顾凯泽才凑过来伸大拇指说道:“兄弟;你这一刀绝了”
李虎丘神色黯然;情绪低沉;摆摆手向顾凯泽告辞;又对蓝电说道:“刚才的赌注是一句戏言;你不要当真;我对盗门前辈心折的很;顾老哥的事情请你给个面子就此作罢;改日我请你喝酒;今天我已经醉了;多有失态就此别过。”说罢;拎着一瓶新打开的白酒怅然而去。那如岁月风刀般锐利的消沉让人觉得黯然**。之前的好勇斗狠江湖恩怨似乎在这瞬间随着他的离去烟消云散。
望着他离去的落寞背影;每个人都在想;这小小年纪的少年哪来的这么深沉刻骨的哀伤。蓝电重信守诺;在身后大声喊了句:“大哥;华夏贼王你当之无愧”
次日;宿醉微醺的李虎丘踏上开往辽省的列车;此行的目的是钢城。这是他之前答应大鼎子的。大鼎子有一笔钱留给那个女人。拜托了李虎丘转交。
火车上熟悉的味道让李虎丘觉得手痒;他的手指有节奏的在兜里跳动。指尖舞动出的却绝非什么音符。他习惯的观察着车厢里每个人。坐在第三排的那个人身上有大数;他把钱藏在了饭盒里;这家伙要倒霉;谁包里放着这么大个饭盒;泡面还用大茶缸忒挂相靠近乘务员值班室的那个人包里有大数;这家伙一小时内手摸脚踹那个大包不下十次;还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李虎丘实在有些手痒;他溜达着走到一名富态的中年人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指如飞箭掏了那人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