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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下雨似的落下一大堆松果。李虎丘手足并用;从树上爬下来。拾起一枚松果掰开后挤出里边的松籽;捏开壳;把里边的果仁递给端木静;说道:“喏;就是这个东西;炒了以后特别香;这么吃也凑和;尝尝吧。”端木静接过来放进嘴里;花生仁的口感;还带着一股松木的清香;果然挺美味的。
端木静一路掰着松果;越吃越香。
李虎丘用手上功夫将一个个松果捏碎;最后只留下松籽递给端木静吃。边走边说道:“松仁又叫长寿果;经常吃可预防心脏病;降低血脂;软化血管。还能防肮癌;还有滋颜美容的妙用。”
端木静笑道:“说的跟仙丹似的;不过倒是真挺好吃的。”李虎丘道:“好吃也不能多吃;这玩意油性大;吃多了头疼;等会儿进了村子;还有更好吃的东西呢;你少吃点这个。”
日正当午;李虎丘领着端木静走出大山;前方一片小丘陵上一座小山村遥遥在望。李虎丘看着熟悉的炊烟和干打垒的房子;心里五味杂陈;摸摸怀中顾凯泽给的两万块钱;催促端木静道:“走吧;进村子;我的事情办完了就跟你找你爸去。”
端木静道:“我会帮你上报说;你是自的。”李虎丘看她一眼;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我还觉得你对我的恩情没那么大;只好请你吃几顿我们山沟子里的美味了;走吧;跟我进村子;笑炖猴头菇;吃的你咬舌头。”
踩着熟悉的路径;李虎丘领着端木静一气儿走到村子里。
村部;李虎丘认真翻阅着十几年前下乡到此的知情材料。老当益壮德高望重的高满囤陪着他。山村难得有外人来;村子里的孩子大人凑到村部的场院里;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议论着李虎丘和端木静。
“你爸叫李援朝;你妈叫燕雨前;我记得你闯祸离开村子的那一年他们都前后回来过;之后你妈每年都来一次;直到最近这二年才不来了;你妈是南方人;来一趟不容易孩子;要说起来;她把你扔在这大山沟子里是不对;但高爷爷得跟你说句公道话;这事儿真不怨你妈;全是你爸不是东西;就他妈属陈世美的;你妈当时还只是个不到二十的大姑娘;错爱了你爸这个混账东西;有了你;却被你爸给抛弃了;你想那个年月里她得吃多少苦后来镇上按政策给了回城的指标;我替你妈争取到了;当时有个前提;想回城就不能带着你;你妈为这个犹豫了好几天;后来架不滓里困难需要她回去;又有老乡劝说;她恨你爸负心;所以一赌气就把你丢在这儿;一扔就是六年。”哎
李虎丘回头道:“高爷爷;您放心;我不恨她;就像您说的那样;可恨的是那个叫李援朝的”李虎丘忽然想起哈城新任的市委书记可不就叫李援朝吗;而且也是燕京人;高干背景;下乡在北大荒;三十八岁;当过兵;这也未免太巧合了
端木静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五十年代的建筑物内的一切。泛黄的老报纸上还写着大跃进时的词句;被烟熏的黝黑的房梁;火墙;屋子中间的立柱;置身在这屋中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五六十年代。李虎丘和高满囤的话让她终于搞明白李虎丘说的事儿是怎么回事。
拿到关于李援朝和燕雨前当年的详细资料;李虎丘领着端木静来到幼年时寄居的高爷爷家。吃饭的时候;端木静憋不住问道:“原来你是个被父母遗弃过的孤儿啊怎么;你是来找你爸妈的”她说到这猛然意识到这么说不好;吐了一下舌头;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李虎丘道:“无妨;我本来就被遗弃过;但我相信她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端木静问道:“你想见他们吗会相认吗”李虎丘点头嗯一声;道:“我只想看看他们生活的如何;如果我的出现会影响到他们现在的生活;倒不是非认他们不可。”
端木静还想问什么;李虎丘摆手打断她的话;说道:“猴头菇炖母鸡上来了;可以开饭了;你快尝尝吧;高奶奶做的这个堪称一绝;多大饭店也整治不出这个味道。”高满囤拿来一大瓶山参泡酒;说道:“咱们爷孙俩喝两杯。”
临走前;李虎丘把两万块钱和一封写给全村乡亲们的信偷偷塞进高满囤家被子底下。高满囤和高奶奶一直把他们送出村子老远还要送;李虎丘说什么也不同意;最终才作罢。
回程的路上;端木静问李虎丘:“你有什么打算”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凭自己的本事拦不住李虎丘;甚至她也不想拦;她这么问是真心真意的把选择权交给李虎丘。
盗香走过青春岁月第四十二章逃?逃!
安达盛小镇上唯一的小旅社里;端木野默默听完女儿讲述的关于李虎丘的全部故事。最后端木静说;一个想学好;并且没做过恶的人;咱们没有理由不给他一个从新开始的机会;他不是成年以后走到那个圈子里的;他从小就被拐到那个贼圈子里;听到看到学到的都是关于贼的事;到今天;他还能保持这份善良和正义就很难得;如果你抓了他就等于把他往坏人堆里推;把好人变成坏人;这样的执法纪律还有遵守的必要吗
道德;法理;孰轻孰重人性;是非;何执何着端木野心中充满矛盾。义释李虎丘;对不起国法职责。抓李虎丘回部委;对不起道德人性。端木野不在乎过往的浮名利禄;他最大的心结是义释李虎丘;他会不会重操旧业如果会;就等于自己对社会对法制的犯罪。
“如果可以选择;你今后想做什么”端木野对李虎丘说道。
李虎丘反问:“我可以选择吗”
端木野叹口气;道:“我真想给你机会选择;假如你有机会选;退出江湖你会想做什么”
李虎丘道:“我不喜欢假如;但你这么想知道;我就不妨告诉你;我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喝最烈的酒;追最漂亮的女孩;呵呵;有点瞎扯;我其实最想做的是找我那苦命的老妈;抱告诉她我从来没有恨过她;如果有可能;我也想背一次书包;学一些偷窃之外的技能。”
端木野盯着他;问:“你说的是真心话”
李虎丘道:“除了关于老妈那句”又道:“做大贼我的人生肯定多姿多彩;如果我学会了揉馒头;做了个厨师;这世上多了个平庸的厨子的同时还会少一个绝顶的贼王;如果你是我;你会做何选择”
端木野道:“为什么跟小静说你要退出江湖”
李虎丘道:“不是我要退出江湖;而是我必须退出江湖;在这一点上你们根本没让我选;如果我没跟你女儿这么说;咱们之间现在早兵戎相见了。”
端木野叹息道:“我这辈子经手抓过的贼不计其数;你是唯一让我怀疑自己是否正确的一个;说吧;跟我回去以前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李虎丘问道:“我听说你们的法规里有一条叫立功赎罪;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端木野微微一怔;点头道:“嗯;是有这么回事;你有什么立功表现”李虎丘说你附耳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小镇的宁静被一声枪响打破;小旅馆里李虎丘飞身跃出屋子;身后端木野手捂着受伤的肩头追了出来;手中的枪因为肩伤而失准;没有打中左右跳跃的李虎丘。闻声赶来的端木静见此情形吃了一惊;忙问乃父:“怎么了为什么开枪啊;爸爸你受伤了”说罢;忙不迭的从行李中找出急救包;撕开衣服后发现端木野的伤势并不严重。端木野说这小子偷袭我;幸亏我反应快;只让他的刀划伤了肩头。
李虎丘又逃了;据说公安部四大特委之一的南端木已经抓了;但被他高超的解脱术打开了铐子;最后还伤了端木野;逃之夭夭。这一逃如蛟龙入水;再难寻找。
申城;锦江大饭店。
酒醉醺醺的高长风正走出饭店的大门;转身跟黄宝江挥手道别。一辆飞驰而来的皇冠轿车高速驶来;重重的撞在他身上。整个人被撞的飞起七八米高后落到地上。肇事的皇冠车毫不停留逃离了现场。距离事发现场不远的高雏凤见此情景;痛苦的扑了上来;哭叫着;不一着急;竟背过气去了。
醒来时;身上还缠着绷带的霍补天告诉她;高长风没死;现在立即要见她。
被确诊为命不久矣的高长风断断续续对高雏凤说:“照顾好你弟弟;帮会大权不能落在孙鬼马跟贺司徒手里;我要你替你弟弟先把帮会撑起来;霍叔和一干老人会帮你;记得对待孙鬼马跟贺司徒;一定要拉一个打一个;不要同时敌对”当高雏凤察觉到父亲声音断续口气不对时;一切已经太晚。自负英雄了得;不甘受这生不如死之辱的高长风已经自己拔管子多时。
青帮帮主高长风于九四年元月死于申城一起交通事故中。应其死前遗愿;尸骨留在华夏大陆择吉下葬。
三日后;高长风葬礼上;高雏凤一身利落的黑色女装;在四大堂主和众多长老的拥护下登上帮主大位。这些人得以继续捆在一起;跟青帮内另外两位大佬;副帮主孙鬼马和总执事贺司徒对抗下去。
喧闹的哀乐和纷扰的人群之外;李虎丘远远看见高雏凤被一大群人众星捧月一般围在当中。心想或许这才是她的生活吧。微微嘘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想念时想见;相见后相念;何必一定要相见。”转身离去。
申城第三临时看守所内;大鼎子、黎亚荣等五大贼王正被困在此地。
夜;黎亚荣所在的囚室内;看守所镇所之宝;超大号三十二公斤镣铐将清瘦的小老头锁的严严实实。这间囚室里的头铺也被狱警千叮咛万嘱咐过无数次。号子里的人都清楚;够资格带上这玩意的人绝不是凡人;死刑犯也不过十八斤镣铐加身;并且都是正铐的。而黎亚荣身上不仅镣铐大的出了号;而且还是反铐的。头铺不敢问也不敢虐待黎亚荣;囚室内一共八个人;他把其余的六个排了班儿;时刻都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小老头。仿佛只消一眼没留神;这小老头就会凭空消失似的。
从进来那天起;黎亚荣就不好好吃东西;更拒不交代问题。他是部委督办的重犯;看守所方面不敢造次;只好将他关起来;只等上级派人来提走。这些日子;头铺注意到这老头因为营养不良越来越瘦;精气神儿也越来越弱。他感到实在没有必要再严防死守这么个半死不拉活的小老头。打铃熄灯的时候;他吩咐值夜班的人今晚不必值班了;这老头有出气没进气;掀不起多大的浪来。
后半夜两三点的时候;饿的精瘦;精神颓废的老贼黎亚荣动了双眼微睁放出两道寒光;四下里观察了一下动静;确认囚室中所有人都睡死。只见他腹肌用力上挺;整个身子中间高高隆起;头和脚往一处用力;最终形成个金刚铁板桥的架势。三十二公斤的大镣铐因他蜷缩堆成了一堆。骨瘦如柴的胳膊并拢到一起;左手掰住右手的大拇指关节;微微一用力;就听嘎巴一声;大拇指关节被松脱;老贼轻松将右手解放出来;接着如法炮制又解放出了左手。最难是双脚;镣铐都是砸上去的;根本没有钥匙;要嘛扣出铆钉;要嘛挣脱出双脚。老贼在铺下寻了一小块肥皂;挤了一点尿在上边;迅速化出一团泡沫;涂抹到脚踝上。早在打脚镣的当天;老贼就刻意绷紧脚踝的筋肉;让脚踝更粗一些。现在他饿了这么多天;人瘦了腿也细了;又刻意收缩筋肉;在肥皂的作用下;竟然真的给他脱掉了脚镣。
双腿获得自由后;老贼把身下的褥子撕成一条条的;最后拧成一股绳。又将镣铐绑在绳子上;从探视窗的位置伸出去;但见他手腕一抖;那粗大沉重的镣铐竟然如**钩一般听话的套在门闫上。黎亚荣拉紧绳子;镣铐头别住了门闫上的锁头;又用水桶的木把柄缠住绳子;发力一拧;外头的锁头被拧断老贼从新拿起绳子;用镣铐挂住门闫的把手;轻轻晃动门;手上用了个巧劲;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