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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义满脸苦笑,看着五罗轻烟的结界消失之后,失去阻拦后如狼似虎一般扑进来的官军,那里还逃得走?不如就此战死,也博个生前身后名!
杀!杀!杀!
……
是役,柱天大将军翟义死于乱刀之中,先锋将军陈丰也未能幸免,被翟义拥立为天子的刘信被活捉,羁押到长安,于闹市中斩杀!
军师陈庆则不知所终,阴丽华和邓奉则重创逃脱,让张敬不是很高兴,尤其是知道长安城之战,以少对多,胜得干脆利索,一个主脑也没有逃脱,心情就更是差劲。
好在十万气势汹汹的大军死的死,投降的投降,一个偌大的威胁算是解决了,立即让人给长安城中发捷报。
天下遂又归于平静。
这时,却又有一道符命出现了。
这回出现的不在是郡县地方,而是供奉历代汉帝的太庙。而且那符命也非同小可,是以汉高祖刘邦的名义,传位给王莽,符命全名为地“赤帝行玺邦传予黄帝金策书”!
策书开头写着:“王莽为真天子,皇太后应当遵照天意行事。”
而且这‘赤帝’,还好心的给‘黄帝’准备好了辅政大臣,连每个人该干什么,该当何官职,甚至连爵位都写好了。
张敬为立国将军,更新公。
王舜为太师,安新公。
孔光为太傅,就新公。
刘秀为国师,嘉新公。
哀章为国将,美新公。
甄邯为大司马,承新公。
王寻为大司徒,章新公。
王邑为大司空,隆新公。
王兴为卫将军,奉新公。
廉丹为更始将军,成新公。
孔休为前将军,崇新公。
王莽是和心腹大臣们一起观看的,看完之后,全都无语。
有人反应的快,干脆就此劝进。
“请摄皇帝顺从天命民心,建立新朝!”
“请摄皇帝顺从天命民心,建立新朝!”
……
“且慢!”
王莽心中疑惑重重,总觉得这个‘符命’不简单:“这道符命上安排的新朝大臣人选,朕大多熟悉,只是哀章是谁?有何德何能为国将,美新公?”
第十五回 新朝
“这些可以先不管,摄皇帝陛下,这符命建立新朝的意思却一定得照办下去。虽然仓促了点,但也是到时候了。”
王舜,孔光,刘秀,甄邯,王寻,王邑,廉丹,孔休一齐跪下,同声说道,态度十分坚决。
王莽沉默了一下,说道:“好吧,就如你们所说,三天后建立新朝!”
众人大喜,起身商量了一下各人该做的事情,就立即忙碌起建国大业。
……
光明宫中,王政君已经得到王莽即将代汉自立的意思,真是愤怒难平,怒发冲冠之际,宫人来报,太保王舜和立国将军求见。
“他还敢来见我?让他滚进来!”
王政君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来是为了传国玉玺,传国玉玺乃是当年汉高祖刘邦从秦末代君王子婴手中得来,作为国家权力的象征,由皇帝亲御,镇压天下气运,世代相传,称为汉传国玺,怎么可能轻易给人?
一见到王舜进来,还没等他施礼,王政君就怒冲冲地破口大骂:“你们承蒙汉家浩荡皇恩,世代享受富贵荣华,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趁托孤寄重之机,谋篡汉家江山社稷,丝毫不念及恩义二字。人到了这个份上,连猪狗都不会多看一眼,天下哪有像你们这样的!王莽自以为上承天命,做了新朝皇帝,既然已改变了汉家正朔服制,那么就应该自己另制国玺,传之万世,何必索取我汉家的亡国之玺,难道不怕是不祥之物吗?
我,汉家的老寡妇,先帝的未亡人,将不久于人世,只想与这颗玉玺同葬地下,你们休想再打它的主意!”
王政君又气又恨,说罢,禁不住老泪纵横,痛哭失声,旁边的侍从见状也都泪眼汪汪。
王舜也显得悲伤不已,他是做光明宫的侍卫统领出身,才有今日。哽泣好久,才恢复常态对王政君说:
“太后,事到如今,臣等也无可奈何。新皇帝对传国玉玺是志在必得,太后想想看,您能最终坚持到底不给他吗?”劝解之中隐含着胁迫。
“好,好,好,看你们有什么本事在我手上把传国玉玺拿走!”
王政君气势勃发,无形的力道把周围的侍从都推出去十几步,看也不看她以前最疼爱的侄子王舜,双目如电一般的盯着张敬,蓄势待发!
张敬不得不说话了:“太后,传国玉玺在您手中也有好几年,您依靠它修炼的也够久,受益的够多,甚至已经达到‘一丝不漏,完美循环’的不漏真仙境界,何苦还要霸占传国玉玺,不让它回到真龙天子手中呢?您也未免太霸道了些。”
张敬一语道破王政君之恼羞成怒,也不过是因为利益受到损害而已,大哥也别笑二哥!
“废话少说,要想从我手中拿走传国玉玺,除非我变成一副尸体!”
王政君只是冷笑。
张敬面沉如水的问道:“太皇太后,你要动手我们便动手!”呼啸一声,从外面就即闪现出数人来——霸下,鱼龙离吻,许香融,海狗,李渔儿,就连赵飞燕都跑来凑热闹。
王政君一一看过去,不屑道:“好好,这些人放到外面去,都是能屠城灭国的辣手人物,但要想杀我,却还远远不够!”
动念之间,光明宫内外气候大变,秋霜变成冬季,白雪纷纷落下,很快地面上就积了厚厚一层,冰冷彻骨。
尤其是那些伺候王政君半辈子的宫女太监,万万没想到太后居然有如斯恐怖的实力,战战兢兢不敢相信,有的耐不住冷,一溜烟跑了。
“这老婆子,也忒厉害!”
鱼龙离吻嘟囔了几句,全神戒备,不敢怠慢,当作平生未有的敌人来对待。
张敬对王政君的实力却是丝毫也没有小看过,任由白雪落到肩头,大笑道:“就我们几个,确实不能说是稳操胜券,所以我又请了几个人来帮忙,出来吧,焦长老,孟长老!”
五道金光豁得从远处射将进来,王政君睁大眼睛一看,惊道:“师傅,师叔,你们怎么来了?”
旋即就明白了什么,惨然大笑:“连你们都不准支持我了吗,十二位太上长老了来了五位,真是好大的手笔。”
焦长老满脸苦涩,劝道:“长老们已经商定和新皇帝结盟,作为回报,新朝的国教会是方仙道,以后还会召集各门各教,编纂《道书》,《武道》确定宗主地位,教授传播天下万民,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也没有理由反对。事已至此,政君丫头你就交出传国玉玺,还做你的太皇太后!”
王政君这时才知道大势已去,原本她打算和王莽翻脸的话,方仙道到最后会支持她,胜负还有五五之间,却没想到方仙道早就被收买了,反过来对付她!
身处重围之中,要是在抵抗的话就是死路一条,拿出传国玉玺,咬着牙对王舜说:“这玉玺就交给你,我已垂垂老矣,没有多少活头,却也要活着亲眼看见你们王氏被灭族的那一天!”
说完,王政君把传国玉玺往地上恶狠狠一掼,她已修炼到不漏真仙境界,体内元气自成循环,不假外求,何等厉害!这一下几乎用出全力,起码有亿万斤之中,当即在光明宫中砸出偌大一个窟窿,传国玉玺虽是神物,却也被巨力震断一角……
“不好!”
张敬,霸下,焦长老想拦时,那里来得及,就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声响,从深坑之中钻出一条巨大无比的龙形金光,气势凶猛,把蜂拥过来的数人全都震荡开,冲天而起。
王政君因为离得近,被传国玉玺里面蕴藏的龙气给撞击的最厉害,好在她几年之间几乎日夜抱着传国玉玺修炼,属性最熟悉,又有所防备,倒也没有受到多重的伤。看着龙气从传国玉玺中遁空而去,心里惋惜的同时大是快慰。
谁知,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遁逃的龙气前面,同样龙吟一声,从他身上窜起一条幡龙,绞缠而上,把那股粗壮至极的龙气给死死绞住,吞噬,同化……
那龙气死命挣扎,却敌不过突然出现的这人,就断成三截,最大的一截没能逃脱,被迅速同化。稍大的一截则朝东方遁去,最小的则朝北方遁走,都快的如影如电,很快看不见踪影。
新出现的这人正是王莽,并不为逃走的两段龙气而松懈心神,操控着幡龙死死绞缠着最大的那份龙气,直到彻底的吞噬同化完毕。
在下面人的眼中,天空中金光灿烂,风云变幻,龙吟声中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打在身上脸上,令人眼睛都睁不开,隐隐约约中仿佛有一条巨大无比的神龙闪现,没等人看清,刹那间就没入王莽脑后。
大雨还在一直下……
第十六回哀章与太学风气
王政君一颗心逐渐沉到底,冰凉彻骨,她一直就没看透王莽的实力,大致猜测的就算王莽在厉害,两人也应该在伯仲之间,却没有想到两人差距是这么大,她被传国玉玺中溢出的龙气撞伤,而王莽却能当头拦住,还把其中大部分吞噬同化,委实可畏可怖!
但好在逃出去两份,汉室中兴有望!
王莽缓缓下落,面沉如水,看着王政君有些恼怒道:“来人,光明宫破败了,不适合太皇太后居住,人员全都搬迁到长寿宫去。”
王政君近乎诅咒一样回应:“哀家在长寿宫中,坐观你自败!”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焦长老,孟长老看着叹息,王政君连他们都不打招呼,就自行离去,显然是恨到了骨子里。见事情已了,就和另三位长老一起告了声新皇帝恕罪,也使用金光纵地术离开了。
留下的都是自己人,张敬从深坑之中把崩坏一角的传国玉玺挖了出来,拿在手中,十分温润滑腻,上面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依然在,却因为其中龙气一点精妙龙气的丧失,已然没有册封鬼神的神妙,从神器变成一个俗世的印章。
王莽有点可惜,却不会后悔,凡事总不可能完美无缺,相反更在意那两道龙气遁逃出去,可能造成的巨大影响!在他吞噬同化掉最大的那股龙气时,突然就有中明悟,自己最大的两个强敌在这时已经诞生,蠢蠢欲动的就等着推翻自己。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龙宫敖乾坤,敖狄龙转生在南阳和刘氏宗亲之中,化名刘演,邓晨,处心积虑。
无生老母,樊崇,徐宣,得授《酆都秘录》,在泰山府神的命令下,开始秘密组建鬼神军。
世间不知名的威灵仙也在新市山,收养了两个牧童,一个叫王匡、一个叫王凤,受以《天公兵法》,撒豆成兵,排兵演阵,无所不能。
南阳宗室刘秀也在刘演的羽翼之下,茁壮成长。
……
这些挑战者都还在蛰伏中,王莽无从知道,却要把天先变上一变!
长安,未央宫中,这座汉帝处理朝政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王莽处理国事的地方,抬头看了眼战战兢兢站在龙案前的一个穿着寒酸的青年,王莽的眉目不可察的皱了起来。
“你就是哀章?”
那青年颤声道:“回摄皇帝的话,学生正是哀章。”
“你自称学生,可是太学里的学生?”
“正是。”
王莽猛然问道:“天帝行玺金匮图,赤帝行玺刘邦传予黄帝金策书,可是你秘制的?”
哀章身体一颤,吓得跪坐在地,却没有失去神智,强自镇定道:“回,摄皇帝的话,金匮图书正是我私人制作的,不是天使授予。”
“你好大的胆子!”王莽早知如此的冷笑。
哀章见摄皇帝没有叫侍卫,把他拖出去斩了,不由松了一口气,知道过了第一关。
王莽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这个青年,漫不经心的问着:“哀章,广汉梓潼人,‘素无行,好为大言’,老师和同学们素为不耻,认为你绝对没有什么前途,是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