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房屋的设计,就是这边的房间都是没有阳台的。刚才的那间房,过来还有一间房。就是那人刚开始的时候,出现的那个房间,然后再过去才是厨房。所以如果要从外面雨篷上跳的话,需要连跳两次。能不能刚好跳对地方不说,那雨篷到底能不能够承受住人跳下去的重量,那还是个问题。
何田在跳的时候,还是每次都先用手指搭住窗台,才不至于让下面的雨篷承担太大的力量。那人虽然一身毒液威力强大,但是自身却没有变得像何田这样力大无穷,或者是身轻如燕。所以他看了眼下面,马上就打消了跳出去的念头。
虽然他怒火攻心,但是却也看出来,何田现在其实已经是自陷死地了。在这房屋的两边,恰好就是都没有安装雨篷的,想必何田是跳不了太远的。现在他能够跑进厨房又如何,还不是会被自己堵在里面?
为了防止何田原路返回,那人在这房间里又匆匆布下几种毒气,就马上往厨房跑去了。路过了中间那房间的时候,他在门口往里面望了一眼,确实没人,就撞开了旁边厨房的门。
里面竟然也是空无一人的,等等,为什么窗户那里会有条银线连在了电灯的开关上面?然后他就看见那电灯开关竟然就那样被按了下去,发出了轻微的“啪”的一声,在那瞬间出现了几乎是微不可察的电火花。
下一刻,这栋楼的一个房间窗户里,突然喷发出了大量的火焰,窗户玻璃在瞬间被震碎,边缘甚至还被融化。然后浓烟也冒了出来,火焰仍在向外面欢快地跳跃着。
楼下的行人被那瞬间的震动吓得茫然失措,一些人尖叫起来,到处乱跑。不过还是有的人在一开始,就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那混乱的来源。当然,在这个时候,他们只是能够看到一个不住吐出火舌的窗户而已。
何田这个时候已经躲在了中间的那个房间里了,刚才爆炸的威力,让他也有些震撼,幸好问题应该是解决了吧。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何田强忍住往窗户下面看的念头,先是蹲低身体,离开了窗户边,才直起身来,快速来到了厨房。
但是现在厨房里面已经到处都是火焰了,幸好这里以前是养鸽子的,所以厨房里面什么都没有。何田很容易地就看到了地板上面那一团焦黑的物体,都这个样子了,应该是活不过来了。
当然这人如果有什么特别的本事,说不定还会是在装死。但是过去检验的话,又会留下痕迹。何田没有考虑多久,就决定还是补刀要安全些。这屋子里有战斗过的痕迹,已经无法快速地消除了,现在多留一点,来换个安心,那也是值得的。
虽然已经决定要下手了,但是何田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毕竟现在厨房里面温度极高,何田虽然有液态金属的保护,不过依然存在眼睛方面的弱点,总不能够闭着眼睛进去吧。
一点银白色的光芒突然从何田的鞋尖出现了,然后那点银芒越拉越长。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是却很稳定。看起来就是有一只隐形的蜘蛛,将自己的细丝在地上越拉越长。
这就是何田这次奇兵突出的法宝了,他先前之所以有耐心听那家伙废话,还和他主动聊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其实这也就是液态金属的比较基本的应用方式,从本质上讲,就是和他变钥匙差不多的。只不过这次不要求外形的改变,只是要求足够长而已。
他在和那人说话的时候,自己衣服上的液态金属,已经借助着身体的掩护,从窗户口出去后,慢慢地到达了厨房。这是有些难度的,因为他不能够用眼睛直接看到,只是能够根据记忆和传来的触感。
幸好当初有人投诉的时候,他在下面的那家看到了厨房的布置。其他的虽然不一样,但是天然气管道以及电灯开关的位置,应该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并且上次何田将这屋里所有的房间都看过一遍,那厨房里有些什么东西,心中也有数。这次进屋的时候,也看到了厨房的门是关着的。这才有了这个危险的计划,幸好还是成功了。
他的液态金属细丝,轻而易举地就将厨房的窗户框钻了个洞,再缠住了天然气管道的那截软管,轻轻一绞,就把软管弄断了。
然后就是继续拖延时间了,等待那个房间充满天然气。与此同时,何田还要用延伸出来的细丝,探寻到电灯开关的位置,幸好这些都完成了。
这一切都很麻烦,但却是值得的。何田早就想过了,自己对面的这家伙虽然拿自己没办法。但是自己要杀他,也是难度颇大。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自己在杀他的时候,会不会中什么稀奇古怪的毒。
万一他在临死的时候,可以释放出什么自己也无法抵御的毒气毒液呢?其实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同归于尽这种结局,可不是何田想要的。
此时那银线已经到了被烧焦了的人体边,那身体上现在都还有火焰在燃烧着呢。但是何田没有任何怜悯,控制着细线绕了一圈,将他的脖子捆住,然后收紧。
地上的焦黑身体看起来已经是死得不能够再死了,现在竟突然抽搐起来。何田都被他吓到了,连忙控制细丝用力勒紧。这一下深深地勒了进去,差点就把脖子切开了。何田还不放心,直到将那家伙的脑袋切了下来才住手。然后何田将那截液态金属伸到旁边的火焰中烤了又烤,才收回自己的身上。
第二十七场 扑朔迷离
何田疑惑地盯着地上的焦炭,在他切下那家伙脑袋前的一瞬间,何田感觉到自己似乎听到了房间里有人喊了句什么。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但是又有马上将得救的喜悦。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那几乎就是狂信徒在殉教时候的状态吧。
至于自己是如何做出这个判断的,何田也不知道。他只是心里隐约觉得,上次杀小白娘的时候,也是听到那家伙念叨着一个名字。自己后来推测,那也许是小白娘所信奉的邪神名字。现在应该就是另外一个邪神吧,难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因为耳朵上覆盖着的那层液态金属还没有取消,所以何田不敢肯定自己听清楚了。那应该是两个字的,“那个”?“拉格”?或者是“那嘎”?难道那个邪神也是东北淫?
嗯,想来想去,何田还是觉得,那个词的发音应该是“纳垢”吧。不管是不是,就先当他是好了。
当然现在名字只是小事,何田只是用心记下了这个发音。现在的问题,就是要不要打扫战场。按照何田一向小心谨慎的性格,此时他应该是在现场仔细找找看线索的,也许会有些发现。但是现在很明显,时间不够了。消防车随时有可能到达,还有一些热心的邻居,也有可能聚集到门口,那时候想要出去就难了。
何田只得闯入一个个房间,迅速地看一眼各个角落,希望有些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是每看一个房间,何田的失望就加重一分。最后他回到了客厅里面,无奈地看着周围。
难道就这样离开了?何田不甘心。但是现在整个房间里,最特殊的东西,就是在厨房里的那团焦炭了。哦,也许那东西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何田再次伸出了液态金属细丝,试探着想要将那家伙的衣服剥离下来——如果还能够分得清楚衣服和肉体的话。
但是细丝一接触到那家伙的尸体,马上何田就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是冬天里最冷的时候,从外面的漫天大雪中回来,然后全身都泡在温泉里面一样。
那一瞬间的快感,几乎让何田都迷失进去。那并不是多么刻骨铭心的无上享受,就只是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仿佛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都在欢笑,快乐得只想就这样睡过去。
“哼!”何田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将细丝抽离开来,细丝在空中如同眼镜蛇仰起头来,马上就要发动攻击,但是此时却没有看到敌人。何田冷冷地盯着地上的黑炭,心中后怕不已。
没想到被烧成这样的尸体也像是有活力一样,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但是……自己好像有过这样的经历。对了,是上次杀小白娘的时候,何田想了起来。上次杀掉小白娘以后,自己无意中挨着了小白娘的尸体,当时好像也是这种感觉。
不过那次的时候,自己神经绷得很紧,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嘛。所以当时就脱离开了那种感觉,然后马上就跑掉了。这次想必是有了经验,又没有发现周围有人。所以虽然有点想要快速离开的意思,但是却还是比较放松的。
没有想到,在比较放松的前提下,同样是接触到尸体,感觉是如此奇怪。就像是那尸体成为了能量,而自己可以吸收一样。
这个发现让何田觉得恶心得很,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不是这样。尸体还是尸体,自己吸收的好像是另外一种东西。
何田站在那里,决定还是抓紧时间再试一试。他将液态金属细丝再次轻轻地搭在了那焦炭上面,马上那样的感觉就出现了。
这次何田有了准备,更是不会迷失进去。他微微闭上眼睛仔细体会着,突然灵机一动,试着将思维通过这细丝,接触看看是什么东西输送过来了。
那能量细微、但是坚定,绵延不绝,即使只有一线,也可以想象到还有无边无际。何田几乎都能够感觉到那强大,那感觉,好像是……液态金属?何田差点想马上就跑,他被自己的发现吓住了。
竟然是液态金属,不可能吧?虽然何田并不知道这液态金属的来龙去脉,但是想来这东西应该不可能变成那恶心的样子。按理来说,成为一开始的那种贴身内衣,应该才是最正常的情况,然后才是根据自己的知识来发掘其他功能。
可是,这感觉是怎么回事?何田镇定了心神,再次凝神感受输送过来的东西。没错,就是液态金属!那些小圆球就这样接触在了自己伸过去的细丝上,但是何田感觉那些东西的颜色好像是暗红色的,而不是自己的银白色。并且自己组成细丝的圆球在排斥着那些暗红色的圆球,传送过来的只是感觉。
真是岂有此理,怎么会这样?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结扎?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了,但是感觉还在?
何田疑神疑鬼地想着,但是现在应该没有太多的时间慢慢考虑了。他想起来自己当初企图将液态金属揭一层起来,但是却不成功。现在人都死了,那么可以这样做吗?
于是何田蹲了下去,摸索着想要将液态金属捏起来。他虽然人都杀了两个了,但是第一个死得干净利落,事后也没有在现场多待。这第二个是死于天然气爆炸,更是让何田的双手没有沾上血腥。
现在近距离地接触着,看着那还在冒烟的焦炭,何田尽量不让自己去看那新鲜的断口,而是在手臂的位置捏了一下。一块皮肉被捏得粉碎,那地方马上少了一块。
何田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实在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情。明明自己能够感觉到这家伙身上液态金属的存在,但是为什么偏偏没有发挥正常的作用?
按照自己的经验来看,即使只是最初形态的那种内衣,也是有一定防御能力的。自己也许可以隔着液态金属伤害到后面的肉体,但是万万不可能就这样简单地,就将液态金属捏一块下来弄得粉碎。
难道这是两种不同的体系?何田刚想了个开头,就强迫自己暂时停下来。他知道自己耽搁的时间太多了,如果再站在这里胡思乱想,恐怕就要直接面对许多人了。
何田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焦炭,转身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他一边收回自己身上的种种异象。爪子收回去了,覆盖着耳朵的液态金属也分开了。至于鼻孔上的覆盖,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