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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对于杨一,贾理平就很有几分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意思,所以才用尽了手段,在一高副校长古铮那里给杨一上了不少眼药。
不过自从开学以来,贾理平一边忙着刮地三尺的敛财,一边还要打压排挤原来的老校长一干势力,也就来不及对已经不在三中的杨一投入过多的关注,可是今天在复兴鸭店陡然一见,原本就没有消散的恨意,一下就升腾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在污蔑事件事后的调查中当机立断,可能现在已经从校长的位置落马,两人间的这个梁子,可是结大了。
贾理平不知道古铮有没有把针对这个学生的事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看到杨一活得如此滋润,他心里面的邪火哪里还能少得了——就算是现在人不归自己管了,也不能让这个小崽子好过!
……
杨一不知道自己又被复仇女神打上了印记,只是一心往家中赶过去,换了是前一世,母亲是断然不会允许他这么不着家的luàn跑,可是现在杨敏对于这个一力担起家庭重担的儿子,除了欣慰和自豪,几乎没有别的不放心的想法,也就任由他做一些看起来很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经过小院时,被一群楼里6、7岁的孩子打了秋风,面对这些孩子的家长们不好意思的笑容,杨一笑着摆摆手上楼。进了屋里,饭菜都摆在桌子上,老妈正看着电视剧,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想什么呢,妈?”杨一把鸭子丢到已经摆的满满的餐桌上,钻进了厨房洗手,一边随口问着,倒也没怎么在意,按照自己家现在的境况,想来老妈也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烦心事才对。
“你大舅,他们的单位说是要搞什么改制,好像要下一批人,今天你大舅妈来和我说这个事了,说是你舅舅这几天,天天在家里闷声闷气。”杨敏就叹了口气,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骨ròu,小时候杨家的三姐妹,都是在两个哥哥的护翼下长大,现在听到这种事情,也就跟着愁眉不展起来。
“大舅的单位?江宁宾馆?这不是市里某部门的对外接待窗口么?怎么会忽然传出来要改制?”杨一就有些奇怪:“再说大舅已经做到了后勤部门的经理,还用担心这个?”
杨敏也不觉得和儿子讨论这种问题有什么奇怪,反而有些理所应当的意思:“你大舅的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有点古板,不晓得变通,又赶上他一个心xiōng狭窄的对头升了行政经理,这次改制听说是要拿下来,换到仓库那边。”
大舅杨卫红早先是厨师出身,那个年代的科班厨师,含金量可不是现在速成的职业学校可比,因而先是在某个单位的食堂干了十多年后,就直升食堂主任,然后又通过杨一的二舅杨卫东的关系,调到了越州酒店中的明星单位,江宁宾馆,从后厨干到后勤,直到现在的部门经理位置。
但是在杨一看来,这个位置也就是大舅能力的极限,在这种单位里,没有一定的交际手腕根本就吃不开,更何况大舅的脾气还很有几分古怪。
“依我看啊,大舅还不如主动辞职,出来到sī企或者是民企性质的酒店,重新做他的后厨总厨。”杨一摇摇头一针见血:“他的脾气本来就不适合和人打交道,还是一心一意研究菜品才对头。”
杨敏听了这话,就那筷子去敲儿子的脑袋:“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人往高处走,一辈子钻在厨房里抡勺子算什么事儿!”
无奈地摇摇头,杨一也懒得在这个事情上计较,难道要他跟老妈说:“以后国内的饮食业会越来越发达,有真功夫的大厨那是千金难求?”还不被老妈当成是发神经才怪。
“小一,我上次看那个什么出版社的那个小胖老板,好像也很有门路的样子,你能不能……”杨敏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饭菜,就连平时最喜欢的桂huā鸭也没心思动,踌躇了半晌,还是迟疑着说出了在舌头上盘旋了好久的话。
“看情况吧,如果真要把大舅拿到仓库那边,我去说说看。”看到老妈眼睛亮了起来,杨一又赶紧道:“别抱太大指望,罗哥也就是文化商圈里面有些门路,换到机关上……”
杨敏顿时面sè一黯,杨一心中也很是内疚,其实以罗戈的能量,虽然还称不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要保住一个小小的机关宾馆后勤经理难度还是不大的,更何况身为市委书记的座上宾,杨一能够打出的底牌可不止一张。
某个少年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已经有了决定他人命运的能力,甚至包括前世中可以随意训诫自己的长辈。
但是他又想到刚才忽然冒出来的念头,就坚持着没有松口,一个小小的后勤经理,哪里就值得如此恋栈不去?如果给大舅一个合适的舞台,再配上自己的先知先觉,是必然可以搅动更大的风云,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就算给他宾馆总经理的位置,大舅也不会去看一眼。
只是自己的这些亲戚值不值得huā大力气去帮,杨一还要观望一段时间。
……
周一的早自习bō澜不惊,下了自习,杨一和姜喃来到校门外吃早点,两个人多数时间并不会同行,毕竟一起放学也就罢了,连早饭都要在一起吃,在现阶段不免有些过于惹眼。而且就两人的关系来讲,似乎彼此都在担心是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就大方不起来,而宁愿保持着现在的暧昧。
但是每当两人之中的一个,在下课铃响之际向旁边投过去询问的眼神时,另外一个——多半是极受欢迎的姜喃——就总会默契地推掉同伴的邀约,一前一后来到某个小摊上。
“怎么了?”杨一关切地看着姜喃,女孩的情绪从早上就有些奇怪,不是低落,也不是高兴。
“我爸,早上起来的时候,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姜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本来是一个人的秘密,现在却从自己口中主动说出,是不是有些太不矜持了。少女腮边微红,眼神也躲闪起来:“也没什么,过去就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么?
“杨一这孩子还不错,听说你们是同桌?那就多学习下别人的优点”——姜建漠的话听起来平平常常,但是姜喃却是知道,自己这个父亲很难主动表扬一个小辈,能够让他这么说,亦代表着某种程度上的肯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提到了同桌这个词,可见自己的父亲一来是真的有关心过自己,二来更显得对两人目前的情况,似乎是隐隐约约的认同了。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当着杨一说出来的,姜喃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男孩说到这些。
好在正当女孩窘迫得耳垂都泛红之际,卖豆huā的摊主阿姨忙里得闲,又送上来一叠干净爽口的泡菜:“小杨同学,昨天刚做的,你上次不是说我的泡菜好吃吗?一直也没能好好感谢你,就只有这些小玩意儿意思一下了。”
62。为师
这个摊主,就是杨一在开学的第一天,曾经仗义出手帮助过的那位卖豆huā的阿姨,男孩自己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可是当他三五天后无意中光顾这个小摊的时候,却被一脸感jī之sè的阿姨认了出来,那天到了后来结账,两人还你推我辞了老半天,最后以杨一扔下钱跑路画上句号。
只是他以后再来的时候,阿姨虽然也勉强收钱,但是碗里的豆huā总是满满当当稍微一晃就要泼出来,还总有随豆huā附赠的一小碟家常泡菜,那鲜嫩的笋丁和荠菜芽,时常会惹得旁边桌上的学生去找摊主阿姨讨要,却每每失望而归。
“阿姨,你小本生意,真的不要破费了。”杨一就无奈苦笑,推也推不掉,多给钱她更是不收:“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再来了。”
“应该的,应该的!”摊主阿姨连连摆手,虽然在笑,可是面sè看上去却异常疲惫:“每次麻烦你帮忙!这点儿小东西,你不嫌弃才好。”
“每次?”杨一奇道。这阿姨就一滞,含糊了一下一语带过:“小杨同学你吃,我先忙去了。”
旁边的女孩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一边用小勺搅动着碗里的雪白和翠绿,一边意味深长地微笑,直到摊主又忙着去招呼其他学生的时候,她才歪着头看过来,如水微凉的晨风吹起马尾和鬓角,弧线优美的眸子如同会说话一样,让杨一的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我印象中的姜喃,没有这么大的好奇心哦?”
“你印象中?你很了解我吗?”姜喃白了杨一一眼,心头的悸动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知道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女孩难免又要施展变脸神功,杨一就把那一碟小菜推倒她面前,老老实实道:“开学的第一天吧,无意中帮了这个阿姨一次,她就记得我了,每次来的时候都要特殊照顾。”
杨一那轻描淡写的样子,像是在描述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但是姜喃知道,其中的过程定然远比杨一所说的曲折丰满。
她没有追问,不过心中却溢出了与有荣焉的自豪感,这个男孩,自己果然是没有看错呢。
……
回到教室的时候,一群人围在学习委员高峰的座位前吵吵嚷嚷着什么,前天杨一和姜喃把他送到医院,检查,上药包扎,又打了疫苗后,本来是想要送他回家的,可是却被高峰硬生生的拒绝,不过好在他也只是皮ròu伤,杨一又一次性帮他把剩下的医药费缴清后,几乎是被高峰赶着出了医院,还不知道后面怎么样了。
不过现在看这样子,这个无意间代人受过的男生,情况倒是还不错,只是此时他的桌子上堆了满满一提包的东西,透过人群的罅隙,那反光的样子,似乎是礼盒。
“哎,高峰,你行啊,居然能让周绍那种人来主动给你赔礼道歉?”一个男生啧啧称奇道:“是不是请了社会上的油子吓唬过他?”
另外一个对于周家情况比较清楚的男生就不屑道:“算了吧,人家老头以前就是越州最大的大哥,谁敢吓唬这种人的儿子?再说了,高峰你也不可能认识什么hún社会的吧?”
“不知道,你们不要问了,我自己都不清楚。”高峰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却没有什么享受的感觉,周六的事件自己算不上有多丢脸,并且相信任何一个学生在面对豪宅,嚣张的纨绔子弟,还有健壮凶狠的斗犬时,都不会有合适而强硬的应对方式。但是这件事件终究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内心深处是不愿意去再次提及的。
但是今天早上周绍偏偏又找上门来,几乎所有参加过周六聚会的学生,对于这个纨绔子弟的蛮横做派还记忆犹新,心里面因为反感而有了芥蒂的也不在少数,就都远远皱着眉观望,猜测这个人是不是来找杨一的麻烦。
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个在周末被杨一当着他的面,打了他的狗的狠人,居然不是来找麻烦,反而是提着一包礼品来道歉,虽然还有几分拉不下面子的模样,但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超乎这些学生的想象之外了。
“杨一。”女孩远远地看着高峰那里,黑曜石般的瞳孔映着窗外的风景。
“嗯?”
“真的是没想到呢,我以为他是不会罢休的,没想到居然会主动来赔礼道歉。”
杨一就笑着摇摇头,这个女孩固然是冰雪聪明,但是毕竟缺少了些社会经验:“奇怪吗?其实你想想他那个保镖头子对着姜叔叔的秘书前倨后恭的样子,就应该明白,还是某位书记大人的名头让他家的大人忌惮了啊。”
姜喃皱皱眉,转瞬间就明白了杨一的意思,表情复杂起来:“其实他又没有直接惹到我,我爸还不至于去计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