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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钱梦茹想赛后找云牧交交心的，现在她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家伙已经明目张胆和鲁人佳勾搭在一起了，自己再去找他谈话，不是自取其辱么？
即使她想找云牧也没机会了，云队长在一群队员的簇拥下，前去饭馆＇***＇。
还有不少人望着云牧离去的背影，人群中传来议论声：
“这个云牧吃增高药了，怎么好像比上周高了一截？”
“你眼花了吧，他一直都很高好不好？”
“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他上周跟吴宇锋差不多高，今天比吴宇锋高了半截，简直和一米八五的罗阳差不多了，这说不通啊！”
不到两个星期，从一米七七暴增到一米八四，这变化还是很显眼的。有细心人士发现了细节，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而这样的讨论，很快烟消云散。
“你以前没仔细关注他，出现幻觉了。”
“说得也是，以前谁注意他长多高啊？”
“呃，大概是吧……”
一个风云人物身上无论发生何种奇迹，大家都可以接受。此时此刻，甚至不需要云牧亲自解释，大家就为他的增高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昨天在清溪山庄云牧就说过，赢的钱留给球队做活动经费。今天赢球了，自然就要活动了，在这方面，章威最为上心。
一路上，这货缠着云牧问道：“队长，今晚有什么活动。”
云牧：“吃饭。”
章威：“除了吃饭还有别的吗？”
“别的？”云牧怔了怔，看着章威眼巴巴的样子，好奇道：“你还想做什么？”
章威：“既然是活动，当然要滋润一点撒，大家说是不是啊？”
旁边一群牲口齐声附和，大家心思还算单纯，他们以为章威除了吃饭之外，还想去唱唱歌上上网什么的。事实证明，他们猜错了。
只听云牧问道：“滋润的活动？”
章威一脸兴奋道：“是啊，最近我表舅那里搞促销，组团可以打八折哦！我们整个篮球队组团一起去，想想就刺激啊！”
“你表舅干什么的？”旁边的赵健忍不住问道。
章威撩了撩头发，得意道：“开洗脚城的，顺通洗脚城，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我靠，不会这么＇***＇吧，去洗脚？”罗阳大吃一惊。
“洗脚？”章威一愣，迷茫地看着罗阳，弱弱道：“我说体育委员大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此话一出，旁边的牲口都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
每个人的笑容都很闷搔，显然对那传说中的洗脚城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同时，大家心里也在感慨，没想到色情行业都这么发达了，居然开发出了组团打八折的业务。
赵健迟疑道：“这不太好吧。”
章威在班里也算八面玲珑的人物，口才极佳，一通忽悠道：“班长，你想，传说中的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瓢过娼……我们大家都一起同过窗了，如今篮球队扩招，正是增加内部感情的时候。要是再一起瓢过娼，那就没的说了，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
章威去掉一个“副”字，直接称呼他班长，让赵健有点飘飘欲仙，心里很是受用。听完章威这话，赵班长还真不好发表意见了，否则就有破坏球队内部感情的嫌疑。
这时候，云牧发话了：“那地方真是你表舅开的。”
章威：“真的，我发誓。”
云牧：“你表舅那么开放，居然同意你去他店里找小姐？”
“呃，这个……”章威挠了挠头，讪笑道：“其实我就跟小姐躺在按摩床上纯聊天而已，队长，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很纯洁吗？”
云牧笑而不语，他算是看出来了，章威跟袁泽是一路货色，都是人体艺术爱好者。
又看了看其他人的眼色，云牧拍板道：“这样吧，等我们拿了冠军，到时候大家投票，少数服从多数。只要多数人投票去洗脚城，那我们就去开开眼界！”
“好！”
“就这样！”
“队长，我支持你！”
一群牲口激动不已，对于那未知的洗脚城，他们更关注的并非瓢记，而是源自于青少年对那种神秘场所的好奇。
众人去学校对面的餐馆吃了一顿大鱼大肉，接下来的晚自习就显得平淡无奇了。
这种平淡无奇仅仅针对云牧个人而言，有些人这个晚上并不平静。
比如鲁人佳，她时不时看看手机，等着云牧给她打电话。这妞还生怕手机没电了云牧找不到她，下午放学后特地回家换了一块充好电的备用电池。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欠东风。
遗憾的是，直到晚自习放学，云牧依然没打过来。
放学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鲁人佳失魂落魄，难道自己被放鸽子了？
和她一样失魂落魄的还有钱梦茹，整个晚自习钱梦茹都坐在云牧旁边，时不时偷看云牧。而云牧从始至终没看她一眼，更没和她说半句话。这样的偷看令钱梦茹更加不甘，她发现云牧的脸已经很明显地痊愈了一半，越看越有味道了。
铃声响起的同时，云牧检查了一下藏在书包里的麻袋和板砖，飞速离开了教室。
一中晚自习放学已经九点半了，夜黑风高。
戴弘毅今天心情极度不好，在厕所里挑唆无效，反而让陈虎成了笑柄。晚上又听说云牧在球场大发神威，单枪匹马砍下五十分，成为无数花姑娘议论的对象，他的心情怎么能好得起来？
出了校门，戴弘毅点燃一根烟，独自行走在夜色里，心里抱怨龙四没用。如果龙四顺利废掉云牧，哪还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想什么来什么，云牧有没有被废，这还是个未知数，而戴弘毅，恐怕马上就要被废了。
一道黑影闪了出来，戴弘毅猝不及防，感到一团类似麻袋的东西套到自己身上。他刚想惊呼，又感到一块类似板砖的东西闷在自己脑袋上……戴弘毅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未完待续）
【176】两个姑娘打架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痛晕过去的戴弘毅，渐渐苏醒过来。
这是他第五次苏醒，第一次被板砖敲晕后，戴弘毅还没昏迷过瘾，左腿传来剧痛，有人用残忍的方法打断了他的左腿。当时戴弘毅就痛醒了，他从来没接受过这种待遇，脑子昏沉，方寸大乱之下，又痛晕了过去。第二次，戴弘毅的右腿被打断，他再次痛醒过来。第三次，是一根肋骨断裂……在整个过程中，戴弘毅怒骂过，大吼过，挣扎过，呻吟过。到最后，却变成了哀求。他怕了，面前那个在夜色中模糊不清、貌似带着CS匪徒头套的男人，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手段残忍到了极点。
求饶是管用的，对面那家伙似乎不屑欺负哀声求饶的人，再一次将戴弘毅打晕过去后，他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再次醒来的戴弘毅本能地想跑起来，紧接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不住发抖，冷汗浸湿了衣衫。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双腿都被打断了，肋骨也断了好几根。
“救命……”
四周空无一人，戴弘毅惊慌失措，奋力呼救。
这样的“奋力”，其实太过无力，他的力气仿佛都用到那声惨叫上了，此刻的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微弱，像个病入膏盲之人。
等了十分钟之后，救星终于来了。
“救我……”
戴弘毅用最后的声音，对着迎面走来的黑影说道。
在绝境之下，戴弘毅反而冷静了许多，他看不清那黑影的摸样，但从那黑影走路的节奏，以及地面上传来的踢踏声可以判断出，那条黑影应该是一个无所事事经常在附近游荡的小流氓。
戴弘毅出生自流氓世家，对流氓有天生的亲切感。他相信，只要这个小流氓认出他，一定会尽力救他，这样总比被警察带走要好得多。
今晚夜黑风高，街边小巷里能见度特别低，黑影察觉到戴弘毅的存在，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飞速走过去，俯身蹲在他身旁。
戴弘毅大喜，这哥们儿果然讲义气，动作太利索了！
黑影动作确实很利索，他在戴弘毅身上摸啊摸，很快将戴弘毅的钱包摸了出来。将皮夹里的现金掏出来，黑影随手将钱包砸在戴弘毅脸上。
戴弘毅不知所措，这……！
揣好现金，黑影继续在戴弘毅身上摸索，很快有了新的收获，他摸出了戴弘毅的手机。这不是一般的手机，而是刚刚才上市，在2006年价值八千多的诺基亚N91！当初为了这款手机，戴弘毅在父母面前挣了不少表现，拍了不少马屁才成功入手。
黑影明显有些激动，攥紧手机，扭头就跑。
戴弘毅当场崩溃，脑海里忽然回荡着八个字：常走夜路，小心撞鬼。
⊙v⊙＊⊙v⊙客厅沙发上，云牧静坐不动，宛若沉思者。
自从遭遇龙四的偷袭，天生的射手心里就憋着一口气。今天又在厕所外听到戴弘毅的挑唆，云牧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戴弘毅的动机。云牧不是那种心怀宽广的君子，相反很多时候这货睚眦必报。
云牧明刀明枪的做事方式和传统意义上的光明正大有区别，他的准则是，别人用什么方式对付他，他就用什么方式对付别人。简而言之，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戴弘毅让龙四废他一条腿两根肋骨，他也不介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今晚他采取了行动，事情比他想象中还顺利，以他如今强横的身体属姓，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废掉了戴弘毅。
当时云牧很解气，回家之后，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废掉戴弘毅的过程，云牧自己都感到震惊，自己居然从头到尾连眼皮都没跳一下，就把戴弘毅给废了，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个刽子手？
对年轻人来说，可以犯错，但别犯罪。
以前，他犯过错。
现在，他犯罪了。
无论云牧和戴弘毅之间有什么过节，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他今晚重创了戴弘毅。从法律上说，这已经构成了蓄意伤人罪。
侠以武犯忌，以前他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现在他有些明白了。当一个人拥有了超凡的力量，真容易干出无视律法的事情。云牧茫然失措，他还算不上侠，也没干过什么替天行道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一面是个普通人，这样的普通人拥有最起码的道德观以及法律观念。另一面却越来越不普通，逐渐与整个世界分离。
他感到自己整个身体都蒙上了一层黑色的东西，从此以后，再也不清白。
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柳芽。
每次急于找人倾诉的时候，云牧都会想起柳芽。
而今晚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柳芽，已经是两个陌生人。
也许，当初离开柳芽是正确的。
白裙飘飘的姑娘，应该找一个白衣白马的王子，而不是自己这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v⊙＊⊙v⊙“牧，爱老虎油～！”
“牧，欧也，法克米～！”
“牧，康姆昂卑鄙，欧耶死～！”
固定梦境，联合中心球馆，拉拉队美眉们依然热情似火。
云牧挥汗如雨，练球对他来说是一种不错的宣泄方式。
除了练球之外，他还练习了老板娘传授的小擒拿手，招式越来越娴熟。
冲凉换好衣服之后，云牧一身轻松。
这货本质上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所以他很快就想通了。
对于今晚报复戴弘毅的事情，之前练球的时候，云牧反复问自己：如果时光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