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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确实啊,不是说我写不出电影的本子,相对动辄几十万字的电视剧本子,电影本子还要轻松一点。可我就一直没去做,这么多年,让我做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了,甚至不是一百个两百个,但凡跟我们合作过的,都在问我。
包括之前宏鑫的王如马董事长,还跟我说希望宏鑫院线跟敦煌合作,我也都拒绝了——当然了,他现在未必有这个心思了,多事之秋嘛。
所以,我的意思也是很明确的,确实我现在还没有改变想法,没有计划拍电影,也没有计划写电影本子。恐怕这次要辜负各位,尤其是筱老师的好意和看重了。
真是对不住。”
“那林先生,为什么坚持不做电影呢?”钱玲急着问了一句。
林海文笑了笑,为什么不?相对而言,电视剧的可靠性比电影强得多,一部电影的票房真的有太多的偶然因素了,档期、演员、宣传、院线等等吧,都可能会对电影的票房产生很大的影响,林海文不愿意去冒这个险——当然后来证明,两个世界观众的口味差不多的时候,他做电影也不是不可以了。
但新的问题又出来了。
做电影要求多,主要是院线,跟电视剧不一样,华国三十几个卫星台,好几家视频网站,竞争充分,敦煌好女不怕嫁。但院线不一样,比如王如马的宏鑫院线,国内第二大院线,跟第一也相差无几的,假如林海文做电影,王如马猎捕他的途径和成功率,都要大大提高了。
毕竟,就这么一家院线给你穿小鞋,你就要亚历山大了。
这个世界也好,原世界也好,从来不缺少电影制片公司和院线之间的龃龉,比如兄弟影业的大小王和钢炮,不就和首富公子鱼雁传书,说你们家歧视我们的电影,首富公子说我不看好你不行啊?阴阳怪气的。
大小王也不是无根之人,还不是只有忍气吞声?
林海文不太乐意去做这个,他总不能说自己去建一个院线吧?动静太大,也太费劲了。
而且,还有个小小的原因,原世界华语电影比较好的,都是老片了,近年来真没几部叫好又叫座的,何必急着要把“敦煌出品,必属精品”的金字招牌给敲碎呢?
“呵呵,因为……没做过呀。”林海文笑着看齐盛,把他吓个半死:“开个玩笑,一则是事情太多,现在敦煌的剧里头,我编剧的也越来越少了,从外头也收了不少精品剧本。我毕竟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之前个人展啊,瓷器公盘啊,洛城青年展、大师展,我这马上还要带队去云北采风,回来又要去天美上课了,今年稍晚一点,可能还有个大事,做一个国际油画展,真的是脚不沾地。
二则敦煌这些年,发展的也实在太快了,电影又是个很大的板块,我是希望都走得稳一点,哪怕稍稍耽误些时间,都不打紧。所以早进不如晚进,甚至不进,专心做现在这些业务,也是蛮好的,何必去追那个热灶呢?大家抢的都眼珠子发红了,敦煌就退一退也不是不行。”
黄明眉头皱的死紧,不管林海文说再多的理由,理由有多么正当,他都没准备好真的被拒绝了。
这是个任务啊!
“林先生,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电影项目,这是个政治任务啊。”
“然则我并非你道中人啊。”
“你——”
林海文突然一笑,站起身来,他歉意地看了一眼筱思远,这位老先生对他还是很关照的,不过这事儿筱思远也未必真就在意,恐怕这种项目里头,编剧的作用也就是个刀笔吏了吧。
“黄厂长,你知道我们美术家协会最近增补了一个副主席么?”
“啊?”这话题跳的太快,让黄明有些措手不及,但他确实是知道的:“知道,不是江涛先生么?”
“嗯哼,不错,”林海文看着他:“那你知道么?最开始的时候,文联的领导问我有没有这个意愿,我说没有!黄厂长可能无法想象,谁会拒绝上进呢?但我拒绝了,所以我不能说江涛先生的位置是我让给他的,但至少,确实我最早被询问意图的时候,那个位置离我最近。
那么我为什么要拒绝呢?就因为今天这种局面啊,呵呵呵。”
林海文难得的坦诚,虽然眼前的人并不都是他的朋友,但他还是说的很坦白,其实也是透过这边放出风去。
最近已经有些迹象了:一个什么部门的大型庆典,来找林海文给写一首主题歌——有酬金,很难得,5000块。
来人还拿春晚的酬劳说话呢,说人家多大的腕儿上春晚,也只有这么几千块钱。
类似各种这样的任务,只会越来越多,多不胜数,林海文既然都“牺牲了”组织里头的高位,自然不会想要去承担这些任务。
敬谢不敏。
“黄厂长,你有高官厚禄也有不得不为,我是闲云野鹤也有自在逍遥,志不同而已,你,能明白么?”
改明儿,把也弄出来,这个逼就完整了。。。。
第0873章 画室的名字
林海文给结了账。
齐盛最后还聪明了一回,虽然事儿没谈成,但是他抢着要付账单,卡都拿出来了,还喊着要发票呢。
“行了,齐部长,你请也是要回去报销的,我就不吃你们龙河人民的请了,还是我请你吧。”林海文摇摇头,说了一句:“记我账上吧。”
工作人员熟练地点头,操作一番,递了单子上来,林海文签了字。
“林先生慢走。”
“嗯。”
林海文点头,才跟齐盛继续说:“这里离我的画室近,我倒是常在这边招待客人,齐部长不必客气的。”
“……呵呵,好,林先生破费了。”
一个一个握手送出门,跟筱思远握的格外长一点,筱思远拍拍他手背,意思很明确了,倒是黄明有点气愤难消,而钱玲就看着很失望的样子。
目送他们的车离开,林海文突然笑了笑,有一种特别浓郁的情绪在涌动。
这四位都蛮有意思的,身份各不相同,筱思远是编剧,是文联副主席,黄明是现役,是八七厂的副厂,钱玲是公司高管,也是国企华影的副总,而齐盛则是地方高级官员。
来之前是四副面孔,走的时候又是另外四副。
越想越有趣了。
回到黑龙潭画室,他起了一幅新布,不大,在上面涂出四个人形——有点像是蒙克的表现主义巨作《呐喊》,不同的扭曲形体,不同的颜色,白的惨淡,黄的昏暗,绿的幽翳,红的荒诞。
竟是一气呵成。
短短几天就画成了。
“……你这幅画传出去,要惊动不少人啊。”常硕看着这幅小作,有些复杂。
虽则表现主义和林海文反对的过度抽象主义不是一个事儿,但在大众眼里,这些看不出样子的画都一个派啊。林海文居然也画这些了,可不得惊动人么。
但是在常硕这样的大家眼里,完全能看出这四个人影里头充斥着满满的人性——把无形的人性填满了这些奇形怪状的人体,然后重重地击向观赏者的灵魂。
惊心动魄。
常硕都不知道林海文这两天没见,怎么突然画出这么情绪浓烈的作品来。
“那就让它待在画室好了。”林海文随手拉了一块白布盖上这幅画,无名画:“跟我的画风一点都不搭。”
“……”
“噗。”
各种忍俊不禁的笑声响起来。
今天黑龙潭画室,非常的热闹。
常硕,他的学生何思寒、林海文,林海文的学生王鹏,准学生唐城、楼均、芮明月,还有凡·艾克小组另外两个成员奇骏,石冷月,剩下还有半徒鹿丹泽、吕骋都在。
他们今天要举办一个神秘的仪式。
结社。
是的,常林门下,如今在华国艺术圈,美术界里头,已经有点雏形了——其实林海文刚出名的时候,《盖亚》那会儿,就有了常门师徒二人,师法西方宗流的讲头。
只是后来林海文崛起的有点太快,给他放进“常门”里头,有点不合适,姓名一点都没有啊,这不成。就有了“常林”的说法,有时候甚至用“常林派”,代指现代华国纯西方画派的这一波人。
而常林门下,则是在这次黄帝展之后,王鹏唐城鹿丹泽等人在画坛崭露头角,才渐渐出现在一些评论中,指代这一部分受常硕和林海文指点过,甚至是收为学生的画家。
常硕林海文是老师,不提。
下面是王鹏、何思寒,算是他们俩的正经学生,也是理所当然。
唐城楼均,鹿丹泽吕骋,要么作为准弟子,要么作为外围人员,也被视作常林门下。
除了他们之后,常硕这些年虽然没有收徒啊,但在央美教学多年,也有几位追随他路线的画家,尽管并不是很有名声,也没有很高的市场价格,甚至都未必跟常硕林海文关系亲近,但广泛意义上也被当做常林门下。
画派这东西,在华国古已有之,什么七子、四杰之类的名号也是不少,南张北齐之类的尊称也有。这是一个很正儿八经的事情,在华国艺术史上留名的事情,也是扩大影响力,甚至是市场价格的事情。
所以今天常硕这个祖师爷,带着徒子徒孙,汇聚黑龙潭画室,就是为了定个名分,立个规矩——可以看出来常硕骨子里还是很有点华国古风的,虽然在法兰西混了这么多年了。
至于这个结社,社叫个什么名字呢?之前有想法的时候,大家都开始探讨了。
结果常硕很潇洒:海文不是要给黑龙潭的画室起斋号么?那就两个合作一个,正正好,咱们就有了个归处,有个说头,别没来没由的,让人笑话了。
林海文的黑龙潭画室其实一直没有一个准确的名字,一般大家都叫它黑龙潭画室,或者林海文的黑龙潭画室。可这个黑龙潭也真不只是林海文一个画家在,当然,人家是没有这么大个画室了,甚至只是单纯住在这里颐养天年,但也不能总是不当人存在啊。
所以一直以来,他还是有给画室取个名字的计划。
毕竟是诗人,风雅,嗯。
祁卉给他的建议是:敦煌画室!
这么着,他们的画派就能叫敦煌画派——敦煌这个莫名其妙的词儿,说不准能流传万代呢,祁卉一个小女子,都有点兴奋起来。毕竟当初给公司起名儿,她跟林海文还没关系呢,林海文要取一个不知意义的敦煌,她也管不了。现在是个拉拔名声的好机会啊。
常硕给他的建议是:明月堂和明月画派。
这个跟陆松华给他的“明月大江”印差不多意思,都从他最早出名的《明月几时有》和《月下独酌》中延伸来的——可这是他的诗作,不是画作。而他要布置的是画室,并不是书房。
常硕自己说了之后,都摇头否掉了。
而这么一说来,鹿丹泽等人就给他建议了一个“飞天阁”,然后他们管自己叫飞天九子!
中二!尴尬!
鹿丹泽也有道理,真正让林海文画作价格从一般名家,晋级到顶尖画家的作品,还就是纽约大都会买下的那幅《飞天升佛图》,虽则让他初试啼声的是《燕明园小街》,让他成名的是《大地母神·盖亚》,但在国内国际范畴呢,还是《飞天升佛图》更有里程碑意义一点。
另外呢,林海文的《飞天舞》《千手观音》等,其实也都有飞天形象和元素的。
看似居然比较靠谱。
凌鸣也凑热闹,给他建议,说他的《瓷·八作》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