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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N没有一个人,没有一辆车。
不过这不代表边学道无能为力。
有钱人,和有钱有势的人,区别在于前者仅仅有钱,后者除了有钱还有很多能帮忙、能办事的朋友,打一个电话就能动员一定的人力物力权力,此即为“有势”。
边学道毫无疑问是“有势”的,因为从客厅走到阳台这段距离,他就想到了三个人可以帮忙——汪蔚然、祝植淳、王时。
王时的公司在HN有楼盘,肯定有人有关系。
汪蔚然的顺风速递可以全国无死角送达,在HN自然有人有车。
再就是祝植淳。
边学道记得祝植淳跟他介绍天行通航“国内100个通用机场建设计划”时提到过HN如果祝植淳在HN有直升飞机,那是最好不过了。
略一思忖,边学道找出祝植淳的号码拨了过去。
先打给祝植淳,既因为边学道跟祝植淳关系更亲近,也因为直升飞机无疑是此时的最佳交通工具。
……
……
祝家。
接到边学道电话时,祝植淳正在“静思堂”里开家族会议。
腊月二十九这次家族会议是祝海山留下的传统,目的是商讨新的一年投资布局,同时唤起核心管理层的家族一体意识。
坐在“静思堂”里的大多是老面孔,唯一变化是少了祝天庆,多了祝英凯。
按照开会老规矩,手机全调成振动模式,非重要电话不接。
这会儿,祝英凯正跟在座众人介绍2008年第四季度他主理的几笔投资的收益,祝植淳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祝植淳起身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看祝植淳要往外走,祝天生忽然开口问:“谁的电话?”
别人问可以不理,但自己老子问不能不答,祝植淳拿着还在震动的手机说:“是边学道。”
祝植淳出门后,“静思堂”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边学道这个时候打电话找祝植淳,是有事,还是拜年?”
“老头子当初护着老大一系的安排,到底是有效果,直到现在,绝大多数时候边学道都是跟祝植淳单线联系,另外几家,除了祝天养,和边学道根本说不上话。”
“以边学道崛起的速度,再以现在话事人祝老大一系跟边学道的关系,老头子那十分之一遗产怕是真得拱手送人了。”
“……”
屋子里的人心中东猜西揣,出门打电话的祝植淳很快就回来了。
这次是祝天养先开口,他直接地问:“边学道找你有事?”
边学道在电话里说的事在祝植淳眼中根本不算事,于是他没隐瞒,说:“他一个大学同学在HN遇到点事,想用直升飞机。”
祝天生接话说:“天行通航的HN机场还没修好呢吧?”
祝植淳点头:“刚选完址,审批加建设,最快也得一年。”
祝天生问:“那你怎么回的他?”
祝植淳说:“我说我问一下HN的朋友,他说他去问问汪蔚然。”
眯着眼睛想了想,祝天养问坐在左手边的祝德贞:“你一个闺蜜是不是嫁给HN的罗公子了?”
祝德贞说:“算不上闺蜜,就是普通朋友。”
祝天养平静地问:“还能联系上吗?”
祝德贞点头:“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案,祝天养看向祝植淳说:“你现在联系边学道,就说你在HN没什么朋友,告诉他,德贞认识HN要员,让他联系德贞。”
呃……
祝天养一番话,祝家几兄妹同时有点无语,祝植淳表情呆愣,祝德贞则羞了个大红脸。
从小到大,祝德贞在人前极少有这种小女儿形态,今天会这样,实在是父亲祝天养的言行太过“直接”了一些。
这简直是为了把女儿往边学道怀里推,无所不用其极。
回过神儿的祝植淳看看二叔祝天养,又看看父亲祝天生,一时不知该不该现在就给边学道电话。
祝天生能力是差了点,不过那是相对祝天养、祝天庆、祝天歌三个人杰,放在普通人堆里,祝天生的见识和应变能力那也是拔尖儿的。
就在祝植淳犹豫不决时,祝天生大气地说:“按你二叔说的做。正好,HN天马汽车的景阳有私人直升飞机,我跟景阳有些交情,一会儿我给他电话,让他把飞机借我用一用。植淳你跟边学道说时,把景阳一并算做德贞的关系,让他务必欠下这个人情。”
三分钟后,祝植淳打通边学道电话,告诉他在HN最有人脉的是祝德贞,可以打电话问问祝德贞,看她愿不愿意帮忙。
听了祝植淳的提议,边学道没多想,立刻找出祝德贞的号码拨了过去。
特斯拉中国、国贸三期80层、酒会、家宴……
最近边学道跟祝德贞交集很多,公私都有,特别是家宴过后,两人即便称不上是好朋友,可也算朋友了,所以边学道觉得找祝德贞帮忙并不唐突。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电话里,祝德贞语气依旧冷淡,可是她爽快地答应帮边学道这个忙。
紧接着,罗家少奶奶接到了祝德贞的电话,天马汽车董事长景阳接到了祝天生的电话。
再牛的人,也不敢怠慢祝家人的请求,于是,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开始在夜色中汇聚、涌动。
……
……
白S县城外13公里处的加油站里,警察终于到了。
姗姗来迟!
警察赶到前这段时间里,A6一伙人在曲医生车身上踢出三处肉眼可见的凹坑,还砸裂了一块车窗玻璃,可即便如此,曲医生依然紧锁车门,坚决不下车。
一方越怂,一方就会越嚣张,这几乎是纠纷定律,所以警察赶到后,A6司机当着警察的面,粗暴地揪着终于下车的曲医生衣服领子,大声嚷嚷:“就是这个人,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撞了我的车……警察同志,加油站里能打手机吗?你说他这个素质……撞了别人车,他还不下车……”
A6司机说完,警察看着曲医生问:“他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下车跟对方沟通?”
曲医生回身指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车说:“我是一名医生,我觉得如此狂躁的人没法正常沟通。”
“啥?我狂躁?”
A6司机听了,又要伸手抓曲医生衣领,被站在两人中间的警察挡开了:“有话说话,别动手,大过年的,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办。”
收回手,A6司机瞪圆眼睛说:“他撞了我的车,还不下车谈,我能不着急吗?我这可是才上路半个月的新车,他就给我撞了……”
这时,警察注意到曲医生车里两眼无神失魂落魄的童超和脸色苍白已经昏迷的夏宁,特别是夏宁嘴角和衣服上的鲜红血迹,让警察一下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就要摸手铐。
曲医生见了,赶紧说:“这个女孩生了重病,搭我顺风车去三亚看病,警察同志,你能不能帮忙找一辆车把他俩送去三亚?”
A6司机听了,在一旁插话说:“警察同志,不能信他一面之词,他车里面那两个人明显都不太正常,没准有猫腻。”
曲医生辩解说:“你们可以问那个男的,他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两名警察,一名留下监视曲医生,一名朝车旁走去。
拉开车门,警察打量着童超和夏宁问:“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你怀里的女孩怎么了?”
童超目光直直地定在眼前一尺处,对警察的问话恍若未闻。
“我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请你配合警方调查。”
童超依旧不答。
就在这时,夜空中传来直升飞机螺旋桨转动的轰鸣声,轰鸣声由远及近,引得加油站里的人一齐抬头看向天空。
与此同时,童超仅剩一丝电的手机响了。
第1233章 接受致谢
头顶直升飞机螺旋桨的轰鸣声没让童超脸上表情有一丝一毫变化,跟车外警察询问时一样,恍若未闻。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看见来电号码后童超灰暗的眼睛瞬间恢复神彩——是边学道的电话!
半个多小时前,杨浩打电话告诉童超,说已经联系上边学道了,跟边学道说了童超的事,边学道的答复是让童超等他电话。
结束跟杨浩通话后的前10分钟里,童超整个人处于一种非理性的极度兴奋状态中,仿如溺水者终于抓到一条救援绳索,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能被拉上岸。
结果,手机一直沉寂无声。
第二个10分钟,童超依然满心期待,一边抱着夏宁不断说话鼓励打气,一边紧紧盯着手机,希望它下一秒就响起铃声。
手机照旧沉寂。
第三个10分钟,随着夏宁再次吐血并且彻底丧失意识,童超开始度秒如年。
可是除了坐在车里等电话,童超没有一点办法。
他的父母在千里之外,夏宁的父母也在千里之外,远水难救近火。至于“近水”,来海南几年,99。9%的时间童超都是待在原始森林的大山里,不认识有车的本地人,更不认识本地医生。
现在,他身上没有多少钱,手机也快没电了,真正的山穷水尽,举目无亲。
好在还有一个曲医生。
尽管遇到了麻烦,可毕竟是个医生,有曲医生在身边,童超不至于陷入彻底无助无措的境地。
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机始终未响。
到这时,冷静下来的童超意识到一件事——明天就是春节了,边学道十有七八人在松江,从松江到三亚,相隔几千公里,边学道能有什么办法立刻帮到自己?就算是高官,也得高到一定级别,才能一个电话跨越千里如臂使指吧?边学道是有本事,但他不是高官也不是神仙啊!
想通此点,童超心里最后一缕希望之火也熄灭了。
他给手机里存的唯一一个“领导”,一位林业局科长去了一个电话,说了夏宁的病情,说了自己和夏宁所在的大概位置,说自己需要一辆车去三亚。
科长在电话里安慰了童超两句,然后说需要请示领导,让童超等他电话。
好吧,又是等电话!
没能力的人永远只能等别人的电话来定自己的生死。
看着电量见底的手机,童超笑了。
他笑自己无能,之前却自我感觉良好。
他笑自己毕业这四年所谓的“追逐理想奉献青春”,生死攸关时却换来一句“请示领导”。
唉,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就这样吧!
搂着怀里软弱无骨的夏宁,仔细地擦了擦夏宁嘴唇上的血迹,想着两人从大学一路走到今天,相伴几年的点点滴滴,心念从甜蜜到内疚最后到决然——童超想到了殉情!
然后……
就在童超在心里为自己挑选殉情方法时,手机响了。
边学道的电话到了。
希望之火复燃。
拿起手机,接通,童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着说道:“喂,老边……”
一句“老边”,听得站在车外的警察脑门儿一紧,心说这怎么像孩子在外面打架吃了亏,回家跟老子委屈哭诉的调调?
这时,警察和刚才在车里听童超打电话的曲医生脑洞再大,也没法把童超嘴里的“老边”跟有道集团董事长边学道联系到一起,因为二者重叠的几率实在太低了。
车里。
手机里传出边学道沉稳的声音:“是我。超你别哭,你是男人,无论到什么时候你不能慌,你慌了,依靠你的人怎么办?”
“我……我……我真是没办法了……”
“办法是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