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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档-第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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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学道说:“知道。”
  胡溪勾着边学道的脖子说:“你不要这样,你越这样明白我,我越舍不得走。”
  两人谁也没说歌名,胡溪用手指在边学道腿上打了几下拍子,两人同时开口唱:
  “一生起伏,浮沉云雨里,
  谁愿长伴相随。
  一生的梦,若随时间去,
  谁愿留在我梦中。
  真的心假的意,
  假的心真的意,
  朦胧俗尘世事……”
  唱完《血像火》,胡溪挽着边学道的胳膊说:“我还要唱《来生缘》。”
  边学道说:“好,一起唱。”
  一男一女,坐在医院病床上,对着洒满夕阳的窗户轻声哼唱,既默契又哀伤。
  “情深缘浅不得已,
  你我也知道去珍惜,
  只好等在来生里,
  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感性的李兵站在门口,隔着门听见病房里边学道和胡溪在唱《来生缘》,鼻子莫名一酸,扭头跟穆龙说:“我去趟卫生间。”
  穆龙看着李兵,平静地说:“你去吧,我还扛得住。”
  ……
  ……
  温哥华时间9月26日凌晨4点07分,陈莹哭着拨通了边学道的电话。
  40分钟后,边学道一行人赶到圣保罗医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已经停止呼吸的胡溪。
  瘫坐在病房的椅子上,陈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见边学道,无助的小姑娘抹着眼泪和鼻涕说:“昨天还好好的,没想到突然就……突然就……”
  边学道忍着悲痛问:“她有什么话留下吗?”
  陈莹抽泣着说:“有……她好像知道自己不……不行了……昨晚跟我说了好多话……还……还让我把一样东西转交给你……”
  说着话,陈莹走到病床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块玉佩和一个打火机。
  玉佩边学道认识,是胡溪挂在脖子上,说要从她这代往下传,当“传家宝”的那块玉佩。
  至于打火机……
  陈莹把打火机从木盒里拿出来,递给边学道:“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接过打火机,只看了一眼,城府甚深的边学道再也忍不住,当众落泪。
  手里这个打火机跟沈馥送他那个打火机一模一样,正是胡溪第一次跟他借火的那款打火机。
  让边学道落泪的是,不知道胡溪用什么东西在打火机上刻了四个字母——HuXi。
  走到病床旁,深深凝望胡溪的遗容,看见胡溪手里攥着昨天那瓶红色指甲油,边学道抖着声音说:“你们都出去,让我单独陪她待一会儿。”


第1067章 沧海洗净俗尘
  走到病床旁,深深凝望胡溪的遗容,看见胡溪手里攥着昨天那瓶红色指甲油,边学道抖着声音说:“你们都出去,让我单独陪她待一会儿。”
  半分钟后,病房里的人全出去了,只留边学道一个人站在病床旁。
  听见身后的关门声,看着病床上面容平静安详生机已逝的胡溪,看着胡溪的红色指甲和攥在手心里的指甲油瓶,边学道再也绷不住,瞬间泪如雨下。
  胡溪死了!
  不仅在最美的时候归隐,还在最美的时候离世。
  边学道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为这个女人落泪,可是此时此地,他发现心底的悲伤竟然浓烈到不能自已,他甚至要靠用手捂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胡溪……
  她没攥自己心爱的那块玉佩,她到死都攥着边学道给她涂指甲的那瓶指甲油,其中心意,日月可鉴。
  也许在她请求边学道帮她涂指甲时,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时辰将至,她没开口让边学道陪自己最后一程,而是想办法给自己留了一个念想。
  夜半无声,走到生命尽头时,她以握在手里这个小瓶子为纽带,深深思念那个给她涂指甲油的人。
  胡溪终究把自己的真心给了边学道。
  她用这种方式告诉边学道,她这一世人,最大的遗憾是他,最在乎的是他,最不舍的是他。
  从打火机开始,到打火机终止。
  似乎怕边学道忘了她,她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打火机上,简简单单四个字母——不求你爱我,只求你记得我在你的生命里出现过。
  胡溪做到了!
  边学道不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能让他哭的人寥寥无几,能让他像今天这样痛哭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大伯死时,边学道没这样哭过。
  祝海山死时,边学道也没这样哭过。
  那时,无论他心里多么悲伤,脑海中没有如胡溪这般多的回忆片段。
  病床上,胡溪的面容永远定格了,可是回忆历历在目。
  就在12个小时前,她还像小女孩一样怕痒“咯咯”笑个不停。
  12个小时前,她靠在边学道的肩膀上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12个小时前,她跟边学道说“你越这样明白我,我越舍不得走”。
  12个小时前,两人一起唱“只好等在来生里,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一天多前,她跟边学道说:“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家吧……好了,我记住你了,下辈子我会做个好女人,然后去找你……”
  两天多前,她跟边学道说:“我以为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没教养的不太正经的花痴……”
  花痴!
  花!
  边学道抬头,看向窗台上的马蹄莲。
  插在花瓶里的马蹄莲不知何时已经枯萎了,干干巴巴,没有了水分,失去了颜色。
  红颜如花,一眼花开,一眼花落。
  人去花凋零。
  ……
  ……
  9月26日凌晨圣保罗医院的医生宣告胡溪死亡。
  上午,祝十三和金雅静陪着陈莹,让圣保罗医院把胡溪的死亡证明发到了加拿大驻华大使馆。
  同时,边学道打电话给祝植淳,让祝植淳跟他负责北美事务的五叔祝天歌讨个人情,找祝家在加拿大驻华大使馆里能说得上话的关系,尽快办理胡溪家人赴加拿大参加葬礼的签证。
  有加拿大正规医院开出的死亡证明,加上祝家力量的推动,只用两天半时间,就把胡溪母亲和小姨的护照和签证办了下来。
  边学道难得张一次嘴,祝家送佛送到西。
  发现胡溪母亲的身体状况很差,祝天生给两人安排了一架湾流G550,飞机上配备医护人员,从沪市登机,直飞温哥华。
  ……
  ……
  加拿大有土葬和火葬两种选择,家属可以自选,区别只在于费用高低。
  胡溪母亲本意是希望土葬,想让一生坎坷的大女儿入土为安。
  不过最终还是依照胡溪生前跟妹妹陈莹所言,选择了火化,然后海葬。
  公布胡溪遗言时,陈莹哭着说:“我姐……的前一晚跟我说,她没有丈夫,也没有孩子,只有一个常年生活在国内的老母亲和一个妹妹……埋在加拿大,想来也是没人来给她扫墓……而且把她一个人埋在异国他乡,她怕被周围的邻居欺负……”
  胡溪的母亲听了,一边哭一边拍打陈莹说:“她是你姐啊……她是你姐啊……你俩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就不能跟她说还有你……你就不能跟她说你不在了还有你的孩子可以给她扫墓……”
  陈莹任由妈妈打她,哭着说:“妈我说了……我说了……可我姐……”
  胡溪的母亲突然一下一下捶打自己的心口,哀泣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没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没给你一个幸福的童年……溪啊……咱不海葬……你怕别人欺负你……妈下来陪你……妈就埋在你旁边……”
  ……
  ……
  胡溪的葬礼很简单。
  她没什么亲人,参加葬礼的亲人只有母亲,同母异父的妹妹,和一个小姨。
  她没什么朋友,葬礼上算是她朋友的,只有边学道、林向华和一对一起练普拉提的白人邻居夫妇。
  没有爱人,也没有孩子,一世人三十多个春秋,走得十分寂寥,多亏金家来了10多个人,才把场面撑起来一点。
  葬礼上,一头白发的林向华和边学道相视点头,仇怨俱泯。
  边学道已经知道,得知胡溪得了重病后,林向华先后拿出300多万,以胡溪的名义捐款做善事,建庙积功德,给胡溪祈福增寿,这种行为可查至3个月前。
  而林向华也从陈莹嘴里得知,胡溪生命的最后几天,边学道一直陪在胡溪身边,也是在这几天里,陈莹终于听到了她姐姐的笑声。
  火化间外的玻璃前。
  看着胡溪的遗体被推进火化炉,林向华突然情绪崩溃,老泪纵横。
  他拍着玻璃哭道:“说好了你要帮我在温哥华找房子的,说好了明年我搬过来做邻居的,说好了我聘请你给我送终的,你怎么反而走在我前头了呢……你走了,我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我其实一直希望你是我的女儿……我收你的钱是想等你结婚时给你当嫁妆的……”
  在林向华不远处,同样站在玻璃前的边学道直直看着火化胡溪那座火炉的铁门,眼神空洞。
  尽管胡溪已死的信息早就收录于脑部的信息区,可眼前的景象让这个信息异常清晰且残酷。
  喜欢用挑动眉毛表达情绪的精明胡溪死了。
  要从她这一代往下传“传家宝”的骄傲胡溪死了。
  在视频里跟边学道百无禁忌聊天的妩媚胡溪死了。
  浅浅一笑如同春回大地冰融雪消的冷艳胡溪死了。
  这个女人再不复存在于世间。
  诚然,胡溪在松江做的事并不光彩。
  她狐假虎威,她恃势凌人,她游走在法律边缘,她助纣为虐。
  她有错,可她不是“恶”的根源。
  真正瓦解社会财富平衡、破坏制度规则的不是她,就像外界将她这类人统一称呼为“白手套”一样,她不过是一副手套,一副用完就可以扔掉甚至可以毁灭的手套。
  胡溪做的事,就算她不做,也会有张溪、李溪、陈溪去做。
  就算没有胡溪这个帮凶,该吃肉的人还是继续吃肉,只不过换个人跟着喝汤。
  胡溪不惜代价盛到了汤,才喝几口,猝然而逝。
  相比于对错,边学道更觉得胡溪可怜。
  然而对也好,错也好,可恨也好,可怜也好,都不重要了。
  烈火熊熊,任你位高权重,任你声名显赫,任你腰缠万贯,任你风华绝代,最后都不过是一捧骨灰。
  来时一丝不挂,去时一缕青烟。
  荣华富贵,灰飞烟灭!
  爱恨情仇,一笔勾销!
  ……
  ……
  取到骨灰后,一行人毫不停留,直奔海边。
  金雅静提前雇了一艘游艇等在码头,准备出海海葬。
  胡溪没有子女,没有侄子,妹妹陈莹一路捧着她的骨灰,哭成了泪人。
  出海途中,陈莹找到站在船头看海的边学道,一脸的欲言又止。
  扭头看向陈莹,边学道问:“有话想跟我说?”
  陈莹抿着嘴,点点头。
  边学道说:“你说吧,我在听。”
  犹豫几秒,陈莹从上衣兜里摸出一样东西,递到边学道面前。
  看清陈莹手掌上的东西,边学道一下愣住了——是胡溪手里攥着的那个指甲油瓶!!
  瓶子里的红色指甲油已经被陈莹洗干净了,现在瓶子里装着灰白色的粉末。
  把递向边学道的手往回缩了缩,陈莹红着眼睛说:“我姐跟我说了是你帮她涂的指甲油……那天晚上剧痛之前她一直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我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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