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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又自动挂断了。
过了不到10秒,铃声重新响起。
苏以终于拉开手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手指滑动……
铃声戛然而止。
挂断了!
边学道看得一愣,他知道这下于今有得难受了,“不接”如同死缓,“拒接”等于斩立决,是有很大差别的。
江边起风了,风吹动柳枝,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苏以才要把手机收起来,没想到,铃声又响了。
边学道心说:于今这小子还真够执著,不过“女怕缠郎”话虽没错,可终归也是因人而异的,“缠”苏以,于今貌似用错了对象。别的不说,苏以如果怕“缠郎”,早不会单身到现在了。
拿着手机,苏以再次拒接,然后……关机。
把手机放回手包里,抬头看见边学道的表情,苏以问道:“怎么这么看我?”
边学道说:“有点意外,想不到待人彬彬有礼的你也会这么粗暴地拒绝。”
苏以扭头看着松江说:“从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教育我,女孩子要学会拒绝,不然只会害了自己。”
边学道顺嘴说:“伯母一定也是个大美人。”
苏以说:“不一定只有美女才会被人骗。”
边学道觉得应该帮于今一把,于是他说:“于今有些小缺点,但整体上人还是不错的,有头脑,有胆识,有能力……”
苏以走到护江大堤边缘,看着江对岸岛上的灯火说:“是于今让你当说客的?”
站在防洪大堤边上,边学道看着江面说:“不是于今拜托我说的,我只是觉得他应该是真心喜欢你。”
苏以听了,悠悠地说:“很多时候,男人的爱慕很不可靠,因为他们口口声声说爱你,也许是欲望,也许是无聊,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好胜。”
为了于今,边学道开始胡说八道:“于今从大一的时候就暗恋你,这事我知道。”
苏以扭头看着边学道问:“暗恋过也算资本吗?”
边学道一下被问住了,如果暗恋算资本,那在苏以面前堪称“有资本”的人实在太多了。
转回头看着江面,苏以说:“我知道的周玲和李有成,还有我不知道的女人,于今对每个女生都不是爱,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他只是需要一个女人在身边点缀。而且他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就是每当他成长一点,就会换一个跟他实力更匹配的女人。”
边学道:“……”
苏以接着说:“现在他来追求我,无非是他觉得自己的实力足够征服我了……我不答应他,我在他心里永远是那个可望不可即,让他一辈子念念不忘的苏以。我若答应他,最终不过成为跟他滚床单的女人之一,成为他面对大学同学校友时的谈资,然后成为他追逐下一个女人的踏脚石。”
沉默几秒,边学道说:“你这也把他想的太……”
苏以平静地说:“我说的都是实情,只是你出于友情不愿意承认。我心里十分清楚,我跟于今,从性格到人生观到世界观全都不匹配,所以,他不是我的良人,我也不是他的终点。更何况,于今对我谈不上爱,他追求我,是因为他一直怀念大家初见时的惊艳,是因为我激发了他的好胜心,他喜欢的是我的外表,他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无所知。而事实上,他不过是在刻舟求剑,因为我已经不是2001年时的那个苏以,更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苏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以一句“刻舟求剑”,边学道莫名联想到了徐尚秀。
严格地说,于今对苏以不算刻舟求剑,边学道对徐尚秀才真是刻舟求剑。
刻前世的舟,求今世的剑。
现在,求到的这把剑,还是记忆中那把剑吗?
第1043章 借你一把伞
边学道正胡思乱想着,苏以微笑着说:“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在想事情的边学道随口说:“我就住在这里。”
苏以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住在这里?”
已经说出口了,边学道指着身后的金河天邑说:“就这个楼。”
苏以仰头看,说:“好高啊!”
边学道说:“在松江算高楼,在美国应该算不上。”
苏以摇头说:“旧金山在地震带上,高楼就那么一小堆儿,其他建筑都不太高,高层建筑比国内的大城市少很多。”
正说着话,忽然有水滴落在脸上。
紧接着,雨点落在江面上,形成一圈圈涟漪,涟漪四散开来,此起彼伏。
苏以伸出手,摊开手掌朝上接着雨滴说:“下雨了!”
边学道也感觉到了雨滴,他看着金河天邑说:“上去避避雨吧,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酒店。”
说话时,雨已经变得急了。
苏以回头朝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估计原路走回去少说得30分钟,便点头说:“好吧。”
电梯里。
见边学道按下最上方的“48”键,苏以问:“你住顶层?”
边学道点头说道:“是。”
苏以问:“顶层都爱漏水,漏水怎么办?”
边学道被问得一愣,想了想说:“要是漏水,我就去找物业和开发商,让他们给我修。”
苏以说:“以前我爷爷家房子漏水,找物业找了几年也没……”
说到这儿,苏以不说了,她忽然意识到,边学道不能跟她爷爷相提并论。
边学道自信地说:“他们不敢不给我修。”
电梯继续上升。
“叮!”
48层到了。
开门走进屋子,能看见客厅的落地窗上布满水痕。
不过三五分钟,外面已是风急雨骤。
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噼里啪啦”声,高空风吹过楼体的“呜呜”声,还有通风管道里气流互冲的“咣咣”声,让空间显得有点嘈杂。
关上门,边学道说:“随便坐,冰箱里有喝的,自己拿。”
说完,他走进卫生间,用毛巾擦了把脸,然后拿出一条新毛巾,走回客厅,抛给苏以说:“你也擦擦,这是新毛巾。”
苏以接住毛巾边擦头发边问:“你一个人住?”
在操作区煮咖啡的边学道说:“嗯,一个人住,我父母不在这儿住,嫌太高。”
把毛巾叠好,放在茶几上,苏以说:“看到这里,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会买旧金山那套顶层公寓了。”
边学道说:“算是一个个人癖好。”
苏以说:“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上面说喜欢住高层是权力欲望强烈的表现。”
边学道笑着说:“我只是喜欢风景尽收眼底的感觉。”
苏以看着博古架上的瓷器说:“所以你才会这么成功,而像我这样只喜欢小花园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你千分之一的成就。”
边学道说:“人人都想往高爬,可其实高比低更可怕。”
操作区飘出咖啡的香气,一下让人忽略了窗外的风雨声。
过了半分多钟,边学道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递给苏以一杯说:“尝尝,手艺一般,别挑。”
闻了一下咖啡,苏以说:“男神亲手煮的咖啡,我都想拍下来,发到网上。”
边学道说:“可别。”
苏以笑着问:“怎么?怕你的女粉丝吃醋?”
边学道说:“我是怕你的男粉丝打我。”
边喝咖啡边四下打量,书房墙上的一副对联吸引住了苏以——善为至宝一生用,心作良田百世耕。
“谁写的?”苏以问。
边学道说:“我爸。”
苏以略显疑惑地说:“这副对联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吧?”
喝了一口咖啡,边学道点头道:“对,另一个版本多了几个字,是……善为至宝,一生用之不尽;心作良田,百世耕之有余。”
听完,苏以说:“后面这个版本更有余味。”
边学道勾着嘴角刚要说话,门铃响了。
可视门禁里,李裕扶着已经醉得站都站不稳的于今说:“老边,在家吗?于今喝多了,非要来找你继续喝,怎么都拉不住,打了几遍你电话都没人接。”
看见于今在楼下,边学道立刻扭头看向身后的苏以:“于今在下面。”
苏以也看见了门禁显示器里醉醺醺的于今,她基本可以猜到于今为什么会喝成这样,放下咖啡杯,苏以说:“让他们上来吧,我走楼梯。”
楼梯?
边学道苦笑着说:“这是48楼!”
苏以说:“我慢慢走。”
显示器里,于今搂着李裕说:“问什么问?李兵都说老边在家,没准睡着了,你不是知道密码吗,开门,咱们上去找他!”
显示器里,李裕看着门禁说:“今天不能惹我身边这个祖宗,我上去了。”
边学道见了,回身拉着苏以说:“别走楼梯了,跟我来。”
苏以一脸茫然地跟着边学道来到衣帽间,看着边学道在墙上按了四下,然后神奇地露出一个密码锁。
看见密码锁,苏以很识趣地转过身去,边学道按了几下,衣橱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暗门。
暗门上还有密码锁,边学道又是一顿按,暗门里传出“咔哒!咔哒!”两声。
伸手推开暗门,边学道说:“你进去。”
一脸惊奇的苏以站着不动,问:“这门通向哪里?”
边学道心说:这里是48楼,还能通向哪里?
想归想,话不能那么说,他看着苏以说:“通向隔壁。”
……
……
于今不是真醉。
他的身体有点不听指挥,但意识非常清醒,他来找边学道,就是想拉个人把自己灌醉。
一进门李裕就闻到了咖啡味,他问边学道:“有客人?”
边学道走过去一起扶着于今,说:“刚才来个客人,已经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怎么喝成这样?”
把于今扔在沙发上,李裕喘着口气说:“挺大个人,还玩失恋呢!”
边学道看着于今,明知故问:“失恋?和谁?”
于今睁开眼睛,忽然拍着沙发唱了起来:“树上停着一只一只什么鸟,呼呼呼让我觉得心在跳,我看不见她但却听得到呼呼呼……”
边学道和李裕正大眼瞪小眼,就听于今的调门突然拔高好几度:“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她还没有来到,这只爱情鸟已经飞走了,我的爱情鸟……”
边学道实在受不了于今五音不全的嚎叫了,他踢了于今小腿一脚:“哎哎哎,别嚎了,一会儿一楼邻居都来找我了。”
于今摸着小腿嘟囔说:“什么破楼,隔音那么差。”
李裕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走过来跟边学道说:“别理他,被苏以拒绝了,越理他越来劲。”
边学道看着于今说:“这么喜欢苏以,早干嘛去了?”
于今说:“早不是有老陈挡在那儿吗?”
边学道问于今:“你了解苏以吗?”
于今迟疑地说:“还行。”
李裕说:“我靠,还行?这算什么回答?”
于今抬着头说:“大学四年碍于老陈的面子没法接触,毕业后人家就出国留学了,你们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了解她?”
李裕点头说:“这倒也是。不过苏以这样的女人,一看就是不好搞定的,你就没点心理准备?”
于今垂头丧气地说:“我在美国买了房子,我现在也洁身自好了,还想我怎样?她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李裕还要说话,边学道拍了他肩膀一下,轻轻摇头,然后问于今:“想喝什么酒,我陪你喝。”
边学道在酒柜里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