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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消息传得越发的起劲儿。
祝天庆昨夜独酌到后半夜,早上睡得很沉,是祝老大祝天生打来电话才把他吵醒。
这次,一向好脾气的祝天生没有丝毫“前戏”,直接问祝天庆:“你们家想干什么?”
听祝天生这般口气,祝天庆迅速进入清醒状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祝天生少见地强硬道:“本来这个家主我让出去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就算让出去我也不会交给你,因为一旦交给你,外姓就会立刻脱离祝家,祝家将会元气大伤!”
祝天庆说:“莫名其妙,把话说清楚。”
祝天生说:“先是马成德,现在是边学道,你已经损害了祝家的名声和基业,你如果还不收手,别怪我清理门户!”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放下电话,祝天庆咬着牙起床,把管家叫到书房,问管家发生了什么事。
受祝海山的影响,祝家四子身边都有一个近似于马成德身份和功能的管家。
祝天庆的这个管家差不多跟祝天庆同龄,面相气质也跟祝天庆有五六分像,听见祝天庆问,管家说:“家里半个小时前听到一些消息,看你没醒,我就先确认了一下,想等你醒了再告诉你。”
祝天庆蹙着眼眉,深吸一口气:“说!”
管家说:“恭少爷今早好像打了几个电话给平时的一些朋友,说要他们帮忙,一起搞边学道,具体怎么做没说,只说了一个意向。”
听完,祝天庆明白了为什么老大祝天生一反常态地打了刚才那个电话,全都因为自己的蠢儿子给了人家把柄。
祝天庆气得一下靠在椅子上,拍着椅子扶手说:“蠢材!这个蠢材!无药可救!简直无药可救!”
管家不言。
好一会儿,祝天庆疲惫地说:“把那个孽子房间里的电话撤了,告诉保镖,给我24小时盯住他,要是让他跑出去,所有人打断一条腿赶出祝家。”
管家点头:“是。”
祝天庆挥挥手:“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管家出去后,祝天庆默默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书柜前,看了几眼,抽出一本书,翻开,里面夹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年轻姑娘,站在树下冲照相的人微笑。
拿着照片足足看了几分钟,把照片夹回书里,将书放回原位,祝天庆转身出门下楼。
……
……
沈馥离开了。
边学道也接到了告诉他祝育恭要搞他的电话。
说实话,接到电话后,边学道第一反应是荒谬;第二反应是替祝海山觉得可悲;第三反应是想到未来边家难保不会出现这样的败家子;最后,他想到了林则徐书房中的那副对联: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
子孙的事情还远,可是祝家的烂事却近在眼前。
边学道本来想放祝育恭一马,现在祝育恭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为什么呢?
矛盾公开化,对边学道是一种保护,对祝育恭同样是一种保护,因为这个时候不论哪一方出事,账都会被算到另一方头上。
可如果祝育恭大肆散播要“搞边学道”后,没有任何变化和代价,继续活蹦乱跳地在燕京各个圈子里出现,边学道苦心经营许久的“不好惹”印象就算是彻底废掉了,不止如此,后续反应可能还包括让一些人更加确信他边学道是祝家的家臣,觉得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祝家在背后支持。一旦给人留下这个印象,边学道这一辈子都难翻身。
再次陷入了两难之局!
因为……
动手打击祝育恭,不管怎么隐蔽,人们都会猜到是谁干的。
放任祝育恭,等于坐实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祝家家臣身份。
想到这里,边学道忽然觉得也许这个祝育恭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蠢。
上午10点整。
就在边学道准备下楼时,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边学道犹豫了一下,接通。
“我是祝天庆,我在燕京,见一面吧。”电话里传来自信沉稳的中年男声。
在脑海里将祝天庆这个名字跟祝家排行对上号后,边学道敏锐地意识到破解局面的“钥匙”就在眼前——自己跟祝天庆不熟,祝天庆想约自己见面,九成是因为祝育恭。换位思考一下,祝育恭让自己很闹心,估计祝天庆比自己还闹心。自己没法惩戒祝育恭,但祝天庆可以名正言顺地惩戒祝育恭,问题的关键在于,让祝天庆明白自己很不高兴,他必须得惩戒祝育恭,不然会蒙受很大损失。
想到这儿,边学道在心里定下了本次通话的基调——寸步不让,往崩了谈。
所以,面对邀请,他直接说:“我和一空大师关系很不错。”
祝天庆略一沉吟:“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替育恭跟你道个歉,毕竟是我教子无方,我负有责任。”
边学道淡淡地说:“道歉并不是万能的。”
电话那头的祝天庆静了几秒,问:“你想怎么样?”
边学道说:“我想让他从我眼前消失。”
祝天庆问:“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边学道说:“凡事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我估计你儿子不懂这个道理。”
祝天庆听了,语带双关地说:“我这一生只佩服三种人,一种说到就能做到的人,一种能按时睡觉的人,一种说忘就能忘的人。”
听出祝天庆在话里暗指他忘记了祝家的恩义,边学道说:“除了父母,我不感恩戴德任何人,包括你父亲。”
祝天庆一字一句地说:“一念之差,天堂地狱之别。”
边学道平静地说:“我不受任何人要挟。”
祝天庆说:“你要为你说出的话负责。”
边学道夷然不惧:“希望你能给我惊喜。”
第1009章 两颗子弹
沈馥准时回到酒店,让经纪人王小姐长出一口气。
沈馥每次回国都会有几晚夜不归宿,别人不知道沈馥去了哪里见了谁,但王小姐知道。
身为朋友兼经纪人,王小姐必须全力维护沈馥,因为两人是利益共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按照合同,王小姐的酬劳为沈馥收益的10%,沈馥现在如日中天,王小姐的收入也节节攀高,她现在拥有的房子、车子和圈里地位,全是沈馥带给她的,维护沈馥,也就等于在维护她自己。
所以,每次沈馥外出见边学道,王小姐都安排身边最可信的司机和保镖护送,她则留下来应付狗仔记者,同时还要防控加入团队不久的新人乱打听,演艺圈从来都是这样,不少明星的八卦丑闻都是身边人泄露出去的。
即便如此,每次沈馥夜不归宿,王小姐依旧超级紧张,生怕在另一端被狗仔盯上。
王小姐如此担心,有她的考虑。
王小姐跟沈馥相识近十年,是沈馥在燕京时为数不多的闺蜜之一,她了解沈馥的性情,从骨子里说,沈馥的名利心很淡,是那种对金钱和物质需求度不高的女人。王小姐甚至能感觉到,沈馥对现在的生活一点都不留恋,她只是按部就班地在工作,她在等某个时间节点的到来。
不留恋,就不会长久。
基于这个认识,王小姐察觉到了危机——职业危机!
王小姐担心,一旦外出私会被狗仔曝光,引发不可控的舆论风潮,以沈馥的性子,极有可能顺势退隐。
“退隐”这个词对其他女明星来说意味着降低曝光度,商业价值下降,收入大减。
然而沈馥完全不存在经济上的压力,因为她背后的男人是个百亿富豪。
跟在沈馥身边这么久,王小姐再迟钝,也猜得到沈馥跟边学道不是司空见惯的“女明星和富豪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两人在松江时应该就有感情。
每次想到此处,王小姐都无限感慨沈馥的好运气。
带着病重的老母亲回家乡,然后就遇见了一个百年不遇的商业奇才,不仅遇见了,还能越过年龄的差距,产生感情。
接着,在背后这个强大男人的支持下,沈馥迅速大红大紫。别的不说,上次全球巡回演唱会,在人力财力上的投入,把多少圈里同行都看傻了。
上次沈馥全球巡回演唱会是谁投的钱?
有道影视传媒!!
说一千道一万,王小姐最担心的,是有金主宠爱的沈馥随时可能撂挑子过她一直想过的日子,而王小姐自己却没有金主或者小开可以依靠。
关于退路,王小姐也考虑过,真到沈馥退隐那一天,她就求沈馥把她介绍到“有道影视传媒”或者“今朝娱乐”,起码算老本行,而且手里的人脉资源可以延续。
早上8点45分。
酒店房间里,造型师、化妆师和助理围着沈馥忙前忙后。
王小姐一边打电话让司机和保镖先到楼下车里等,一边看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沈馥,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女人终究还是得有男人滋润,自己也该找个伴了。
……
……
沈馥在酒店房间里化妆的时候,边学道结束了和祝天庆的通话,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
严格地说,他刚才在电话里下了一步险棋。
祝天庆跟之前遇见的对手全都不同,那些人是纸老虎,祝天庆是真老虎,还特么是体型最大的东北虎。
边学道清醒地知道现在自己斗不过祝天庆,因为他手头的资金没有祝天庆多,人脉也没有祝天庆广,一旦祝天庆发狠心,收购、挖人、融资设阻、狙击智为上市……只要祝天庆拼资金量,他必输无疑。
可是他又不能服软。
马成德是前车之鉴,淡出躲到法国酒庄养老都不行,可见祝天庆的行事风格。
祝天庆这样的人,你对他屈服一点用都没有,只要他杀心一起,不会有妇人之仁。
所以,与其在电话里接受所谓的道歉,让对方觉得自己不过尔尔,不如不给对方面子,摆出不服就干的架势。
这不是莽撞,而是因为边学道知道自己有一个优势,而祝天庆有一个劣势。
边学道的优势是他可以做整个公司的主,他可以破釜沉舟,聚集一切力量跟祝天庆决一死战。
祝天庆的劣势是他不是祝家之主,就算他是,也要受其他管事人的掣肘,因为无论“釜”还是“舟”,都不是他祝天庆一个人的,而是整个祝家的,他祝天庆想任性,还得问问祝家其他人答不答应。
况且,如果祝天庆要跟边学道全面开战,祝家长房一系绝对不会坐视,因马成德之死而寒心的祝氏集团中的外姓也不会倾力配合他,祝天庆的力量不可能百分之百地发挥出来。
更为关键的是,祝天庆这么大动干戈无非为了在祝家内部争权,如果他真蠢到把力量消耗在跟边学道死磕上,祝海山把家族金融大权交到祝天庆手里也真算瞎了眼。
祝海山瞎吗?
他能从全国十几亿人中把边学道找出来,他怎么可能瞎?
因为知己知彼,所以边学道有底气在电话里跟祝天庆叫板。
也因为知己知彼,料定祝天庆是虚张声势,所以他才敢加倍地虚张声势。
……
……
祝宅,书房。
结束跟边学道的通话,祝天庆若无其事地下楼,来到自家花园里,先绕着园子走了几圈,然后站在槐树下,闭目沉气静心。
几分钟后,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