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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些东西,宋佳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她抓起围脖扔到谭家杰身上,声嘶力竭地喊着:“你还我?你还我?”
见谭家杰转身要走,宋佳像发怒的猫一样扑过去,双手抓着谭家杰的衣服说:“你说还我,你还我啊!你还我三年青春,你还我处女之身,你还我啊!”
谭家杰红着脸看向四周的人,用力抓着宋佳的手说:“你疯了?胡说什么?”
宋佳哈哈笑了起来,透着癫狂地说:“我疯了?为了睡我,你想了多少办法?装病,火车晚点,进不去寝室,跟寝室同学闹矛盾……好,我让你睡,开房钱我掏不算,避孕套钱也是我出,谭家杰,你真是人才!”
宋佳猛地一把抓住谭家杰的胳膊,扭头向附近围观的学生大声说:“这是谭家杰,材料系高材生,3年修完了所有学分,还考上了美国研究生。厉害吧?人才吧?还有更人才的呢!他睡女人不花钱,泡妞还能挣钱!”
无论谭家杰怎么挣脱,宋佳就是不松手,继续喊道:“这个谭家杰,一边睡着我,在小旅馆里C我,说爱我,花着我的钱出去补英语,然后跟外校一个要出国的大四女生勾搭上,马上两人就要去美国双宿双栖。”
“我去找过那个女生,谭家杰出国费用都是向她借的,说到了美国跟她一起奋斗。”
“哈哈哈哈,精彩吗?好听吗?长见识了吧?还有更长见识的,这个男人,每次出去开房,都要带一套女士内衣,说穿着女人衣服更刺激……”
“啪!”
脸色煞白的谭家杰,一巴掌将宋佳打倒,站着喘了两口粗气,突然走过去,骑在宋佳身上,双手抓着宋佳头发,一下一下往地面上撞。
宋佳的头上已经见血了,还是边挣扎、边疯狂地喊着:“想杀我?除非你杀了我!我已经用手机把你穿女人内衣的样子拍下来了,今天你不杀了我,我就把照片放到网上,你等着出名吧!等着跟你一样性取向的男人来爱你吧!哈哈哈……”
看见谭家杰疯狂的样子,周围女生不敢上前,只是扯嗓子喊:“杀人了!杀人了!”
几个女生赶紧跑回楼里,喊宿管阿姨出来帮忙。
没人知道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高材生谭家杰依然登上了飞往美利坚的飞机,留下宋佳像活死人一样在校园和寝室里游荡。
在学校里,宋佳和谭家杰的故事衍生出几个版本,每个版本里,都有对宋佳十分不利的情爱描述。这个受伤的女生,成为好多寝室卧床夜谈的谈资,大家笑她痴,笑她傻,笑她疯,笑她贱……
从见到谭家杰第一眼起,边学道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现实来得这么惨烈而残酷。
这两年他和宋佳几乎没有联系,这个时候他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慰宋佳。
边学道回到家时,看见手拿拖布的沈馥正好奇地看着他摆在电视旁边的陶笛。
边学道忽然想到一个帮助沈馥的办法。
换完鞋,边学道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跟沈馥说:“沈老师,你懂那么多乐器,我想学吹陶笛,你能教我吗?嗯,我交学费。”
边学道敏锐地发现,听到“学费”二字,沈馥拖地的动作停了一下。
终于,沈馥把拖布洗完,挂在阳台,然后走回客厅,站在边学道面前问他:“我可以教你,可是,你有几个陶笛?”
边学道说:“一个。”
沈馥说:“那不行,我没有陶笛。”
边学道好一会儿才转过这个弯儿。
是啊,就一个陶笛,怎么教?总不能沈馥拿着吹一遍,自己接过来再吹一遍,然后再递给沈馥吹……就算自己不嫌恶心,沈馥也不干啊!
陶笛,边学道当初是买了两个,可另一个被单娆带走了。
边学道问:“松江买不到吗?”
沈馥摇头说:“不知道,应该不容易买到。”
果然买不到。
边学道开着李裕的车,把松江所有卖乐器的地方跑了个遍,也没找到卖陶笛的。
好几家乐器店的老板,拿着店里的埙,跟边学道说:“这个跟陶笛差不多。”
边学道一看就乐了:“大哥,这玩意没吹嘴,比陶笛难吹多了。”
买不到陶笛,边学道贴补沈馥的计划就没法实施,暂时只能放到一边。
他不知道,为了他这笔“学费”,沈馥连续5天出门,坐公交车满松江找陶笛,也没买到。
边学道不在家的时候,沈馥看着边学道的陶笛,心里这个郁闷啊!
自打回松江,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要跟她学乐器,结果……却又是这样。
一向很唯物的沈馥开始想:我的运气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
沈馥给自己鼓了几次劲儿,终究没勇气到街头卖艺。
而且她也知道,人多的地方都是划分地盘的,弄不好还要交点“保护费”。
人少的地方呢,基本属于白挨累。
再有,他父母在松江生活了半辈子,熟人多,真要是被人认出来,老父亲在地下估计也会被气坏。
可是老太太不能停药,隔段时间还要去医院复查一下病情。
3个月前,主治医生告诉沈馥,最好药物治疗和针灸治疗配合着来,沈馥咬咬牙,又给老太太约了个针灸医师。
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实在没办法,趁老太太清醒,边学道也不在家,沈馥在客厅阳台边悄悄练了会儿琵琶指法。
其实沈馥最强的是古筝,但古筝大,不好拿,还需要架子,不适合带着赶场找工作,小提琴她也会,但不如琵琶感悟深,所以主练琵琶。
沈馥努力想让自己弹出的乐声更欢快一点,想来想去,她想到了林海的《欢沁》。
《欢沁》她会弹,可是这首曲子需要钢琴、笛子和鼓配合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沈馥又练了一下备用的《琵琶语》,下午的时候,把老太太安顿好,背着琵琶出门了。
这一天沈馥没有收获。
第二天,一家门外贴着招聘乐手海报的酒吧,同意让沈馥来干一段时间看看。
松江的酒吧文化远不如北京上海广州那么开放多元。在这里,不少晚上去喝酒的,要么跟酒有仇,要么跟钱有仇,要么跟人有仇。好多酒吧,从里到外弥漫着张扬外放的色欲和戾气。
沈馥的音乐出现在这里,结果可想而知。
连续三天被酒鬼大声喝问:“这弹的是什么玩意?”
第三天弹完,经理过来跟沈馥说:“你弹的很好,我听得出来,但顾客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沈馥问:“那我再出去找找,把这三天的钱结给我吧。”
经理听了,一脸难色:“今晚老板不在,他不签字我们谁都不敢往外拿钱。这样,明晚8点以后你再来一趟,我提前跟老板说一声。”
一直在象牙塔里生活,处世不深的沈馥,信了经理这番话,答应说:“那我明晚再来一趟。”
第二天,刚8点沈馥就到了,老板还是不在。
经理略施小计,就试出沈馥很缺钱。
经理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气质实在太好了,看看她,再看看那些陪酒女……呸!一群庸脂俗粉。
“这样吧,你到我办公室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想想办法。”经理把沈馥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第168章 雨夜问天
这家酒吧的经理年轻时蹲了十多年监狱,刚进去时不懂隐忍,跟里面的老大耍横,结果挨了狠打不说,还被用了菊花。
这一用就是3年多,直到那个老大被人检举,进了死囚号。
出狱后,靠早年道上朋友的关系,混了个酒吧经理当。
酒吧里什么女人都有,玩腻了之后,喜欢上了良家。
于是他不停发招聘乐手的海报。
只要来了女乐手、女歌手,不管什么身份,兼职的音乐老师,艺术学校的女学生,出来练胆的歌手,除了几个北漂回来的见多识广,没进他的圈套,剩下的无一例外,都在那间经理办公室里被他坏了贞洁。
经理这间办公室里,装了3个十分隐蔽的摄像头。
事后,经理以公开照片败坏名誉威胁女方,让大多数女人闭了嘴。个别性格刚烈的,也被经理的黑色手段吓得不敢声张。
在这间办公室里,发生过太多丑恶和哭泣。
带沈馥进了办公室,经理不动声色地关上门,给沈馥和自己各倒了半杯红酒,递给沈馥说:“同事一场,也算缘分,喝了这杯酒,我就去拿钱。”
沈馥没喝那杯酒。
单纯不等于傻。
“经理,不好意思,我这两天嗓子疼,来之前刚吃了药,不能喝酒。”沈馥说。
经理笑呵呵地说:“你这是老段子了啊!酒吧里的女人,个个都说自己不能喝酒。再说,喝一口也死不了人。来,就喝一口,也算咱俩有始有终。”
沈馥听了,从椅子上起身:“经理,朋友还在楼下等我,这钱我不要了,留着给你孩子当压岁钱吧!”
经理一听,还是个有心眼的。
可是那句“朋友在楼下”,他是不信的。
这个女人既然已经起了疑心,出了房间肯定就飞走了。
进了他这间办公室,没被他扒下裤子骑上去的,屈指可数,经理一瞬间就决定,今晚用强也要上了沈馥。
想到这,经理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拿出在监狱里练出来的,平时经常对付年轻混混手下的表情,眯着眼睛说:“沈小姐,很不给面子啊!看不起我汤某人?”
沈馥走向门口,说:“真没有这意思,我朋友还在楼……”
汤经理猛地把手里的酒杯砸在门上,向沈馥扑来:“给脸不要脸,等下看我怎么玩你……”
他快,沈馥更快。
没等他扑到身前,沈馥从包里摸出一把尖刀,刀尖前指,冷冷地看着汤经理:“要么你死,要么我死,不放我走,咱俩今晚就死一个。”
沈馥手里这把刀,不是家里平常用的水果刀,而是剔骨尖刀。
看见这刀,汤经理心里就是一突突。
这绝对不是随手放进包里的,而是早就准备好的。
通常来说,人随身带的刀越尖,心就越狠。
汤经理很想一咬牙冲过来,夺了刀,然后狠狠收拾这个不好摆弄的女人。
可是他看见沈馥的眼睛时,一下就泄气了。
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真是个敢捅人的。
沈馥看着汤经理说:“其实我有精神病,去年刚犯事,重伤害,你不信就过来试试。”
嘴里说着话,沈馥手也没闲着,摸出手机,按了几下,放在耳旁。
要是换一个人,可能左手还不太好使,但沈馥是玩琴的,手指非常灵活,一手拿电话,一手持刀,操作时间非常短,没给汤经理一点机会。
电话通了,沈馥把电话屏幕对着汤经理,让他看清楚自己拨打的号码,然后说:“110,我在皇家2号酒吧……”
说道这,沈馥看向汤经理,见姓汤的不动了,沈馥用拿电话的手拧开门,走出门去。
汤经理终究没有追,他对沈馥手里那把尖得不像话的刀实在有点打怵。
抓起沈馥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狠狠摔碎,汤经理坐在沙发上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打了个电话说:让齐雨和薇薇现在到我办公室来。
齐雨和薇薇是两个被汤经理驯服的艺校学生。开始的时候,两人怎么都不听话,后来调教久了,竟然产生了某种奇怪的臣服心理,无论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