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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而是声色俱厉地发出一道让所有人无比震惊的命令:“敬之,立刻给前线各军发电报,并将电文向全国通告:古北口牢牢掌握在我中央军团手中,绝不会让暴日跨越雄关半步,书迷们还喜欢看:!若是古北口沦陷,我砍下安毅、徐庭瑶、胡家林、顾长风、鲁逸轩五员大将的脑袋!”
“是!”
心领神会的何应钦转身离去,蒋介石挥退惊愕莫名的众将,只留下安毅:“安毅,明白为师的苦心吗?”
安毅淡然一笑,恭恭敬敬地回答:“学生明白,此令一下,二十余万军队必将为之肃然,全**民必将信心大振,满怀希望,足以抵消王以哲部不战而逃带来的恶劣影响,还能激励全军同仇敌忾,奋勇向前,校长高明啊!学生受教了。”
“不愧为我的学生啊……你去吧,到古北口去吧,有什么要求随时向我呈报,我将全力以赴予以协助。”蒋介石温和地望着安毅。
安毅笑着摇了摇头:“不,学生不用去,就陪在校长身边吧。”
蒋介石非常惊讶地问道:“怎么?我这里难道比古北口重要?守不住我可真要砍下你脑袋的。”
安毅不为所动,反而说出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来:“校长,学生信任自己的部下,信任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将士们,信任老长官徐庭瑶将军和黄杰、关麟征、刘戡师兄率领的三个师,学生去古北口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去他们就不需要事事向学生请示,省去指挥上繁杂的报批程序,也许打得更快,打得更好。学生反而觉得留在校长身边,为校长指挥全局出谋划策更好……实不相瞒,学生最担心的不是古北口,而是东面的义院口、界岭口和冷口一线,其次是喜峰口,最后才是古北口。”
蒋介石长叹一声:“看来,你是对东北军彻底失望了,本来我想上午开完会让你和汉卿谈一谈的,凌源沦陷致使顾长风和杨九霄部措手不及损失惨重之后,你没有再见汉卿一面,也不再接他的电话,他很难过……算了,不说这些了,去指挥室,你好好给我说说古北口防御措施和其他各部的情况吧,我需要你的意见,书迷们还喜欢看:。”
“是!”
上午十一点,廊坊西郊刑场。
宽阔的刑场上杂草丛生枯荣相间,吊着只胳膊的四十四师特务团团长齐修平上校率领两千多休整的官兵严密警戒,刑场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其中大部分官兵身上仍然缠着纱布,这些官兵都是百战余生的安家军勇士,由于前线吃紧兵力拮据,他们毫不犹豫拿起枪,担负起廊坊大营和野战医院的安全保卫工作。
在将士们的警戒圈之外,两万多闻讯而来的民众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引颈望向刑场中心,情绪激动,都想看看不战而逃的败类是怎么死的。
军政部军法处的少将副处长原本是奉命到廊坊临时军事监狱调查安毅先斩后奏的责任,突然接到何应钦的急电,来不及惊讶,立即找到安毅麾下拒绝配合的政训处副处长关景涛,陪着笑脸递上何应钦的急电。
半小时后,从七十余名被关押者中挑出的三十六名第五军团校、尉军官,五花大绑押出牢房,一一验明正身后,立刻押赴刑场。
砖石砌起的高台陈旧厚重,这个宽阔的三尺高台从清王朝开始就有了,从清朝到北洋军阀政府再到如今的民国政府,不知见证了多少头颅飞扬滚滚鲜血流淌,站在高台正中央的军法处副处长看着四方滚滚而来群情激奋的民众,看着被押解在台下跪成一排的罪人和数十名严阵以待满身杀气的安家军刽子手,少将心里突然涌起丝丝寒意,他此刻想到的不是三十六个临阵逃脱的罪人,而是自己的长官何应钦和安毅,他隐隐感觉到何应钦在与安毅的暗斗中再次落入下风,逐渐明白在战争期间,谁也敌不过功勋彪炳的安毅,谁也撼不动实力雄厚上下一心的安家军,这个时候少将甚至不敢与身边的安家军政训处副处长关景涛对视一眼,文质彬彬的关景涛身上流露出的阴狠杀气,与全场弥漫的浓浓杀气一样,令他心怀忐忑,气势为之所夺,其他书友正常看:。
少将口干舌燥地宣读完三十六名罪人的罪行,关景涛冷漠的声音大声响起:“行刑——”
“杀——”
安家军的三十六个刽子手和七十二名押解罪犯的宪兵齐声怒吼,全场顿时一片寂静,悄然无声,不知是关景涛太过愤恨还是安家军将士怨气太深,他们竟然没有按照军委新的规定,采用更文明的方式处决犯人,而是亮出了一片明晃晃的大刀。
“预备——杀——”
利刃砍入脖子砍断颈椎的声音尚未消失,全场一片惊呼骤然响起,接着是阵阵排山倒海的欢呼和畅快淋漓的痛骂,三十六颗头颅滚落一地,大片血雾蒸腾而起,阴森而残酷。
与此同时,古北口南关外的校场上,六百余名被羁押的王以哲部逃兵惊恐万状地站在校场中央,眼睁睁看着七个团副、十一个团级军官被凶神恶煞的第七军宪兵押解到前方,随着宪兵队长一声令下,十八个或是浑身发抖、或是高声谩骂的军官被按在地上。
新晋第七军政治部主任黄应武隆重登场,这个平时嘻嘻哈哈似乎难得正经的少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缓缓扫视前方六百余名在数百支枪口对准下已经魂飞魄散的逃兵,用地道的东北话大吼一声:“妈拉个巴子,杀——”
“啪啪啪……”
十八个罪人扑倒在地,刺鼻的血腥夹杂着尿骚味,四处弥漫,临时搭建而成的高台上,黄应武不屑地望向台下已经瘫倒数十个的逃兵们:
“你们听着,知道今天老子为什么手下留情,不用大刀砍下这十八个败类的脑袋,而是用枪吗?”
逃兵们惊愕地望向黄应武,有人咬牙切齿,有人垂首叹息,更多的人惶惶不安,深恐马上轮到自己……
第八四六章 凌厉反击(三)
第八四六章凌厉反击(三)
太阳逐渐偏西,火热的战场并没有因此而降温,没有空中助战的日军攻势再次被阻,已经无力连续发动进攻,双方激烈的交火声已经消失不见,浓烈的硝烟和充斥血腥味道的熏人热浪,笼罩着长城南北,书迷们还喜欢看:。
六百二十七名手无寸铁的东北军逃兵神色复杂,脚步凌乱,他们被近百名全副武装的宪兵带到古北口北关大门外,到了仍在冒烟的高炮阵地和巨大深坑的坠机点中间停下脚步,宪兵队长的大嗓门儿再次响起:
“带你们这些胆小鬼过来完全是因为咱们军座仁义,想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军队,什么才是钢铁意志民族脊梁,让你们知道小日本也是他妈的娘生爹养的,并没有刀枪不入金钟罩铁布衫的本事,等看完了,估计你们这群没卵蛋的孙子也不会一个个扯起喉咙喊冤了。”
六百二十七名逃兵很快被分成了五队,在宪兵的带领下开始在硝烟弥漫、一些地方依然还在燃烧大火的战场边沿游走,看完吓人的弹坑和挂在一块两米高飞机残骸上的几具日军飞行员尸体,仰望远处高炮阵地陡峭山腰上一长串抬着担架膝行而下的中央军官兵,目送一队队从前线匆匆返回的担架队伍和担架上血肉模糊的将士们,东北军弟兄再也走不动了,一个个无比动容,心里充满了愧疚。
从上午交战到现在,逃兵们在南关大营里听了近一天的枪炮声,看到了天上一架架呼啸而来的日军飞机络绎被打下,目睹了扛着一箱箱沉重弹药上前线的中央军工兵彪悍弟兄因不能参加战斗而高声骂娘……
到现在为止,整整八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一个当官的再来和他们说话,他们看到的全都是宪兵们冷冰冰的冲锋枪口和鄙夷的目光。
随着伤员一批批被抬进大营东南面的野战医院,随着上千来不及吃午饭的工兵脚步匆匆地一趟又一趟往前线输送弹药,随着敌机被击落后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阵阵传来,随着距离南关大营不到一公里的两个炮兵阵地一次又一次的齐射和快速转移,六百余名只能坐在大营空地上的牛高马大的逃兵再也没有原先的惊恐和怨言,一颗颗心全都被无尽的耻辱和愧疚所占据,不少性格急躁的弟兄甚至热血沸腾地站起来,冲向看守的宪兵,要求给个机会让他们死在战场上,结果无一例外,全都被沉默不语的宪兵按在地上要求保持肃静,逃兵中几个彪悍的无所顾忌,一味纠缠,结果换来宪兵的一阵毫不留情的枪托,书迷们还喜欢看:。一个叫崔大勇的逃兵上尉捂着被打破的脸,指着矮小的宪兵准尉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有本事放下枪咱们公平干一架,老子不弄死就是你儿子!”
听到这句狠话,矮小的宪兵准尉愣住了,随即不屑地摇了摇头,指着崔大勇,用苏南口音的官话沉声说道:
“按纪律,老子本来不该跟你这种败类说话,不过看你这孙子还有点儿男人样,老子就冒着写检查和被处分的风险,和你说上两句,你这个只会对国人呲牙斗狠的脓包想和我干一架,还不够资格!
“你听好了,去年上海一二九大战期间老子还是新兵,阵地肉搏中,老子一人弄死了四个小日本,其中一个还是鬼子军曹,积功获选送川南军校读了一年出来,这才有了老子的这个准尉军衔,你呢?你敢凭着良心说,你这上尉军衔是一刀一枪得来的吗?
“老子还告诉你件事,这四周监管你们的宪兵全都是咱们安家军各师各旅各团精挑细选出来的尖子,少部分参加过当年的北伐,大部分参加过中原大战和一二九抗战,人人都有中央军委颁发的军功章,每一个人的军衔都是拿敌人的命搏回来的,所以,你最好告诉你的弟兄们老实点儿,千万别把咱们弟兄惹火了……不管是拼刺刀还是擒拿格斗,都是自讨没趣!”
宪兵准尉的一席话,让崔大林和他身边的一帮烂兄烂弟彻底萎靡了,不由得再次想起上午行刑时那个能说一口东北话、却无比恶毒的安家军少将说的话:
……之所以没有砍你们的脑袋,是因为你们这些败类不是罪魁祸首,是顶着猪脑袋跟着上官跑的蠢材和胆小鬼,所以凭着咱们心底里对你们的那点儿同情,赏你们个全尸,让你们回到阴曹地府见到自己的祖宗不至于太没脸面,但是身为军人,你们已经没有了脊梁,没有了骨头,你们是国家民族的罪人,是中**人的耻辱,杀你们这些临阵逃脱、致使东北大好河山一次又一次沦陷的无耻败类一百次,天下人都不解恨……
……
斜阳下,徐庭瑶、胡家林、顾长风、鲁逸轩等十余名将领再次站在了面目全非的古北口城楼上,俯视关前六百二十七名已经被一天的血与火冲击得无比羞愧的东北军逃兵们。
“应武,有把握吧?”徐庭瑶有些不放心地轻声问道。
胡家林身边的黄应武轻松地笑了起来:“军座放心,这种事情小弟做过几十次了,何况给了这群胆小鬼一天的刺激,早已把他们憋得嗷嗷叫了……从我们的甄别名单上看,这群逃兵大部分都是低级军官,没几个有王以哲那帮人无耻,他们知道自己横竖是个死,死在敌人枪口下洗刷掉军人的耻辱,总比被自己人军法从事好点。再一个,如今的人个个都挺在乎自己的名声,特别是有一官半职的人更要脸面,都不愿被子孙后代唾骂千年。”
徐庭瑶放心地笑了:“行,既然你有把握,就按照你和胡子的意思办吧。”
“是!属下这就去给他们训话,保证能弄出一支悍不畏死的敢死队来。”
众将非常感兴趣地目送黄应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