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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低头扫了一眼,生生咽下满腹的怒气,摆了摆手,轻声道:“不说了,诸位也都议上一议吧,看看怎么处理为好?”
众将校随即三三两两,低声议论起来,讨论极为热烈。
白崇禧等蒋介石坐下,轻轻靠了过去,低声劝慰:“委座,现在是召回安毅将军的时候了,华北危急如斯,只有安毅将军能够挑起大梁,汤恩伯、卫立煌、李默庵等将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蒋介石呆了一下,随即擦去脑门上的汗珠,点头不已:“只能这样了,只能这样了……”
白崇禧想了想,再次建议:“委座,这个时候,安家军是否应该缓慢东调了?从目前的局势看,仅有我中央军三个军调往苏沪地区显然是不够的,纵观我军中各部,也只有安家军在对日作战和针对性训练方面做得最好,装备和士气也独占鳌头,但是大战爆发在即,仅有顾长风将军率领两个师进驻**大营,威慑的力度还是不够啊!”
蒋介石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向白崇禧合盘托出实情:
“驻扎滇南的夏俭二十六军两个师,现在已经秘密开到了湖北宜昌,刚刚成立的叶成新二军的一个装甲师、一个机械化师,也在以昼伏夜出的方式,经黔西开往湘西的常德地区;湘西张存壮将军的两个师,正在经岳阳北上武汉。
“安家军四个军八个师共十七万将士,将会组成一个集团军,构成我们最为精锐的对日作战力量,届时,健生可根据形势需要,从容进行调配。当然,之前得与安毅协调一下,相信以如今健生与安毅的良好关系,沟通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很好!有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属下就放心多了。”
七月三日夜里,南京军委大院总参谋部第四厅的指挥室里。
安毅在蒋介石发来的电文上,快速写下“遵命”二字,递给身边的参谋,然后独自来到阳台上,敞开军装领子,站在阵阵袭来的热风中,驻足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他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沌,摇头苦笑一下,随手掏出香烟,谁想打火机竟打了几下才点燃香烟,深吸一口,浓浓的烟雾在心肺里游走一圈,重重地吐出,似乎连同胸腹间的忧郁之气也一同吐了出来。
连日来,丰台地区的日军一改原先的消极和沉寂,开始频繁地举行军事演习,肆无忌惮殴打过路民众,调戏妇女,耀武扬威地在二十九军驻军营区前炫武,破口大骂之余,还对站岗官兵做出极其下流的手势,书迷们还喜欢看:。
二十九军官兵怒火万丈切齿痛恨,可是在上峰严厉的军令约束下,根本就无法动弹,许多年轻的士兵流下了耻辱的泪水。
这一切,都通过密报,源源不断地送到了安毅手上。
其次,原本受到十七军威慑的汉奸组织和队伍,突然急速膨大,活动日益猖獗,北平市区风声鹤唳,一片混乱。在关东军主力和华北驻屯军占据冀中冀北战略要点的鼓舞下,平津各地日伪汉奸队伍突然开始横征暴敛,以**防共为借口,协助日军疯狂逮捕爱国人士,陷害无辜,残杀平民,终于导致了滚滚南下的难民潮。
调防沧州一线严防天津日军的庞炳辉、万福麟部将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伪军在二十九军官兵眼皮底下,肆无忌惮地实施暴行,却无法前进一步进入二十九军防区,只能尽全力接纳成千上万的惊恐逃命的难民,尽可能地转移到后方。
宋哲元的妥协和麻木不仁,让安毅极为愤怒,可是却又无可奈何。若是他不顾一切,命令十七军进驻平津等地,到时候不但不能枪口一致对外,利益受到侵犯的宋哲元,说不一定会先向十七军开火,让亲者痛仇者快。因此,此时的安毅,除了忍耐,还是忍耐,他只希望宋哲元能幡然醒悟,避免记忆深处悲剧的发生。
不过让安毅略感安慰的是,这半个月来,南京中央政府和中央军委,连续下达了一个又一个备战命令,立法院通过了《妨害国币惩治条例》,私运银币、铜币或银类出口者将会被处以死刑或七年以上之徒刑;又以从未有过的高效率,通过了《年度国家总预算案》、《中央储备银行法》、《军事征用法》等法律法规,虽然来得稍微晚了一点,但是对全面抗战还是大有助益的——这些旨在保护国家经济命脉、提高国防能力的法律案,充分表明了中央政府抗战的决心。
与此同时,从中央到地方,迅速查处了一批贪污**官员,并以扰乱社会秩序罪等罪名,严厉处置了一批无良奸商和汉奸资本家,终于让民众看到了政府积极向上的一面,同时也为树立党政威信,统一思想意识,做出了有益的工作,书迷们还喜欢看:。
目前最让安毅揪心的还是华北地区的局势,宋哲元、佟麟阁等人的表现,让安毅极度失望,齐燮元、秦德纯等汉奸文官的表现,令安毅无比愤怒,一直躲藏在宋哲元羽翼下的马友山的突然壮大,更是让安毅咬牙切齿。
相比之下,日军的各种“政治和谈”、“经济会议”、“日本各界参观团与华北各界团体亲善会面”等等伎俩,都没有汉奸卖国贼的恶行令人愤怒。
自甲午战争以来,日寇来来去去,玩弄的阴谋诡计无非就是那几招,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可却总是能让日寇取得令他们欣喜若狂的效果,这一切不得不让安毅沉思不已
次日上午十点,安毅上庐山参加军政会议,经过牯岭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包括周主任在内的**代表的熟悉身影。周主任等人正在树荫下徐徐散步,低声交谈,看样子尚未与蒋介石完成最后谈判,红军也没有取得正式番号和编制,否则,他们应该早已返回西北,整军备战了。
安毅想了想,还是没有让车停下来。
其实即将授予红军的三个师番号,安毅早已清楚,四万五千人的总兵力编制,也已经定下,但原定的三百万军饷调拨却尚未形成最后的文件,这个时候去和睿智精明的周主任见面,显然是不合适的。
安毅进入会场报道,正逢休会,众将帅看到安毅赶来,纷纷亲热地上前打招呼,却被冯玉祥捷足先登。
冯玉祥一把将安毅拉到走廊僻静处,劈头盖脸地问道:“安毅,你去不去华北?”
安毅惊讶地抬起头来:“晚辈尚未得到任何通知啊!”
“那么你想不想去?”冯玉祥再问,书迷们还喜欢看:。
安毅略微犹豫了一下:“前辈,哪怕安毅想去也没办法啊!别的不说,平津地区有宋明轩将军,冀豫有刘经扶将军,晋察冀有阎百川将军,随便一个都能执掌全局,何况还有冀东南至冀东一线的东北军元老万福麟前辈坐镇。
“晚辈资历浅薄,哪怕去了也只能指挥以十七军为主新编成的胡家林第五军团,还不如放手给德高望重的前辈们去施展。”
冯玉祥频频摇头:“不不!宋哲元已经鬼迷心窍,严重变质,我甚至怀疑他有心投靠日本人;刘经扶有勇无谋,根本就难当大任,至于阎百川,此人自私自利,绝对不会为了国事挺身而出,万福麟兵少将寡,难以服众,唯有你,才是最好人选。
“安毅,你可千万不要推辞,这是军国大事,关系到华北的生死存亡,并非酒桌上之相互谦让。”
“前辈,你是否听说了什么?”安毅有些疑惑地问道。
冯玉祥摇了摇头:“没人说什么,这是我和几个军中元老反复权衡后的意见,正想在等会儿的会议中提出来。今天的会议恐怕不得不将全国战区的划分提前进行了,至少得先做出计划来,再适时颁布,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安毅点了点头:“感谢前辈器重,不过,很可能前辈的提议无法通过,晚辈也没有这个心理准备,毕竟,手头诸多事务无法放下,兼之两湖和西南诸省的第一批新兵训练基本完成,下去就是按照军委会议计划,补充到各军,再加上此次源源不断运到浦口、宜昌、武汉、湖口四大兵站的众多武器装备的调拨,晚辈如果离开的话,一时间谁能接手?”
“装备的事让军工署俞大维他们去办,新兵的事交给唐孟潇,你必须去华北督战,哪怕不掌控全局,至少也得担任前敌总指挥,否则,我们都不放心啊!”
“这……”
第一二三〇章 战争爆发
第一二三〇章战争爆发
茫茫夜幕,笼罩着大地,其他书友正常看:。
坐落在华北大地宽广平原上的宛平县城,四门紧闭,天空中一片似是无边无际的浮云,自东向西缓缓飘移,漫天的星斗犹如陷入沉睡中一般,渐渐隐去踪迹,古老城墙上零落昏黄的灯光,如萤火一般随风摇动,犹如万籁俱寂无边无际的大海上那柔弱的点点渔火。
县城内的二十九军三十七师二一九团团部里,气氛无比的紧张和压抑。
团长吉星文听完参谋汇报的情况,略微放心,但是白天***华北驻屯军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第八中队由大队长一木清真率领,开往紧靠卢沟桥本部驻地回龙庙到大瓦窑一带展开实战演习,这一情况依旧让吉星文非常不解。
虽然说***军队这一周时间来在本地区不间断地举行了各种军事演习,但是此前还从未出现过像今天这样古怪的情况,本来只应该属于日军一个中队百余人的小规模常规演习,怎么可能会由大队长亲自带队并全程指挥?这中间是不是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之目的?
好在傍晚时分,日军演习结束,似乎有收兵迹象,可是到了入夜七点半,枪声又再次响起,日军制式步枪三八大盖特有的射击声、歪把子机枪响亮的点射声,在寂静的夜幕中非常容易分辨。
从这貌似平常的、与一周来区别不大的枪声中,似乎透露出浓郁的诡秘气氛,这种潜意识里的不好感觉,也只有身经百战、经验无比丰富的军人才能隐隐约约感受到。
吉星文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胸前,来回踱着脚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始终躁动不安,根本就冷静不下来,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经过反复考虑过后,吉星文终于打定主意,几步来到电话机前,摇通了总部的电话,想通过电话将自己的不好感觉报告给师长冯治安。
正在北平二十九军司令部的冯治安听了吉星文的汇报,心中略微惊讶,但是想了想司令宋哲元、副军长佟麟阁在下午刚刚与***领事官员和北平特务机关长举行了友好会谈,商量的内容是如何有效促进华北新建铁路进度和沿途矿产资源开发,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表明日军在这个时候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蓄意挑起战火。
考虑再三,仍然要继续出席军部总结会的冯治安还是向吉星文给出了一个四平八稳的答复:注意警戒,如有异常随时上报。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吉星文摇了摇头,放下电话之后,他想来想去还是拿定主意,本来已经取消警戒的全团官兵在吉星文的命令下,再次进入随时应变的临战状态,外围警戒哨兵增加了一倍。
转眼间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虽然日军的演习仍在断断续续地进行中,但也并没有发生特别情况,可全团所有官兵忐忑不安地倾听城外时断时续分外响亮的枪声,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抑和慌乱,但是要深究原因,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其他书友正常看:。
“几点了?”
问完话的吉星文没有抬头,手中铅笔仍在地图上不断滑动,昨日日军大规模实弹演习的卢沟桥一线和丰台日军营地之间,很快便出现了一条粗线,他凝眉仔细揣摩,暗自想象这一系列演习有没有什么内在联系。
“十点刚过。”
和吉星文凑在一起查看地图的团副抬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