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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要是整个市场让人感到绝望,甚至有可能会跌破每盎司二十三美分的历史最低价格。不过,现在我们没法确定美国方面会什么时候会通过收购白银的法案,要是我们在打压银价的时候,美国那边突然出现重大利好,那么我们辛苦多年囤积下来的白银,连渣都不会留下一点,全都将被美国这个巨大的国家机器给吞噬。相对于这个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经济大国,我们的力量还是显得太过弱小了。”
安毅心里也委决不下,可是刚才进会议室前听到沈凤道汇报的一个消息,让他打定了主意:“各位,我这里有个重要的消息通告大家。原本我们一直以为,日本人还不知道美国方面的举措,但是很显然,我们都错了,日本人是没有动用日元收购白银,但是却拿着更为廉价的军票,悄悄囤积白银。
“大家知道军票是什么东西吧?对,所谓军票,就是由军事机构发行并主要流通于军队中的小面额钞票,通常是在国家发生或参与战争时发行的,有时军票的发行也是占领军用来掠夺其占领区的财富的一种手段。早在日俄战争期间,日军便已使用军票,其后每次对外用兵时皆使用军票。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在东北疯狂发行军票,更逼令东北民众兑换军票作为货币。及至去年的长城抗战,这种军票又开始流行于华北。由于军票发行时不会有保证金作为兑换支持,也没有特定的发行所,所以军票不能兑换日元,只用于日军和民间的交易,也就是说,只要日本人乐意,无论发行多少军票也没人理会,就算最后军票变得一钱不值,但他们却已经兑换到了足够的物资,其中就包括白银。
“日本人现在就悄悄在华北,用军票大量兑换银元。由于日军规定的军票与银元的比率为一比一,现在他们悄悄拿出一点一五比一甚至一点二五比一的比率兑换军票,民间的人以为有利可图,便悄悄从江南、东南甚至两湖一带搜集银元带到华北,兑换成军票后再购买相应的物资回来赚钱牟利,所以最近几个月时间,日本已经悄悄囤积了大约三千多万的银元。
“日本人卑鄙啊,这一手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以前还在想怎么上海几个银行简简单单的收购行为,就造成这么严重的钱荒,现在才明白,原来日本人早就开始动手脚了,书迷们还喜欢看:。所以,这次反击势在必行,我们必须要让日本人把吃下去的银元全部吐出来,狠狠地蹂躏一下他们那看似坚强、其实脆弱无比的信心,同时加强我们的白银储备和抗击金融风险的能力。”
安毅的话让大家热血沸腾,劳守道少有地露出了愤然之色:“没想到日本人如此阴险,做坏事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次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还以为中国人全都是目光短视的猪狗之辈,我真为那些为了蝇头小利甘愿做汉奸走狗的人脸红。”
安毅淡淡的一笑:“老道,你真以为这些事情是日本人出面的吗?现在全国上下,对日本一片喊杀喊打之声,那些商贾就算是追逐利润,也不会把自己直接置于人民的对立面。做这些的,都是那些被日本人收买利用的政客和将军们,从青岛传来的最近情报显示,韩复渠就在用日本的军票兑换银元,大家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了吧?”
众人非常吃惊,想了想若有所悟,自一战后山东就成了日本的传统势力范围,北伐时日本甚至亲自派出大军,在济南一线阻挠国民革命军北上,由此可见日本对山东的重视程度。韩复渠入主山东后,便对中央的命令阴奉阳违,自长城抗战后,华北局势急剧恶化,想必此时的韩复渠对日本抛出的橄榄枝不会视而不见,加之其可以从银元走私中大捞一笔,充实自己的军力,这么做也不让人觉得奇怪了。
名为叙府经济研究所所长、真实身份却是情报局副局长的吴哲夫知道的远比在座的许多人要多得多,他建议道:
“日本的军票我们也有研究,由于其印刷粗糙,防伪技术差,一直没有怎么理会。现在既然日本人拿这种不值钱的军票来操作白银,我们就干脆给他来个粗制滥发,让其声名扫地。我就不信,有一天要用一卡车的军票才能买回一袋大米的时候,还有人愿意拿自己辛辛苦苦继续的财富去兑换这种垃圾票据。”
周崇安和何京大声叫好,吕啓见迟疑了一下,说就是为难了那些占领区的民众,但国难当头,只要能打击日本、削弱其实力,就算是牺牲这部分人的利益也顾不得了,书迷们还喜欢看:。劳守道轻捻胡须:“小毅,我看这事儿需要尽快和你老丈人联系上,有他强大的经济实力做保障,我们的胜算又大了几分。还有美国那边,最好知会一下张熹,让他时刻关注美国政府方面的情况,如此多管齐下,方才可以确保打赢这关键的一场金融仗。”
安毅点了点头:“你们继续聊,我现在就去发报。我想听听张熹和我老丈人有什么看法。相对于我们在国内,他们的视野更开阔,接触的层面也更广,或许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助益。现在张熹虽然从我们集体独立出去了,但彼此的情谊还在,况且他夫人莎拉波娃还在我们集团任职,数十万白俄也离不开我的照顾,我相信他会给出最合适的建议的。”
等安毅发完报回来见大家没有问题了,便宣布会议结束,这时已经是夜里八点,安毅招呼大家去顿河西餐厅享受了一回俄式大餐,这才分别散去。在进餐的过程中,安毅发现林耀东正和卡捷琳娜在西餐厅后面的澄碧湖边凉亭里拥抱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由莞尔一笑,没有去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
回到守备旅驻地,欧耀庭和张熹的回电已经到来。欧耀庭毫不意外地选择了支持自己的女婿,张熹也同意了这个计划,不过做了许多补充,并保证会随时关注美国政府和国会的动静,不至于由于突然通过白银法案,导致安毅血本无归。
至此安毅终于放下心来,给美国发去电报,嘱咐林旭东和马志远依计行事。
安毅不知道,美国洛杉矶这边也才刚刚结束会议。
对于华青社各集团这一年来的迅猛发展,林旭东深感欣慰,一边整理会议桌上自己的会议记录,一边和自己的两个妹子开起了玩笑:
“晓彤,晓冉,你们九哥前几天才给我来电报,说起老爷子谈论你们的婚事。你们猜怎么着?”
“什么?”
林晓彤和林晓冉齐齐色变,异口同声地大声问道,其他书友正常看:。身处美国几年,两个双胞胎姐妹早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风气,思想也改变了许多,对于婚姻大事都有自己的主张,此刻听到在家中一言九鼎的老爷子再次谈及自己的婚事,不由急了起来。
林旭东看到正在走出会议室的众人停下脚步,向自己三人望来,不由挥了挥手:“大家散了吧,我和两个妹子谈家事呢!”
马志远更为直接,使劲地把大家向外面赶:“听什么呢?你们不会是对我们华青社的两朵鲜花垂涎三尺吧?告诉你们,没门儿,咱们两个仙女儿一样的人物,哪里是你们配得上的,嘿嘿,回家做梦去吧!”把众人赶完,他冲着林旭东笑了笑,然后从外面掩上了房门。
林旭东笑着说道:“爷爷决定了,把你们两个许配给安毅作小,以后你们就是将军夫人了?怎么样,高兴坏了吧?”
“谁说要嫁给他了?那个家伙当初就假惺惺地不要我们,后来又恬不知耻娶了两个老婆,要不是看在他抗击日寇、爱国爱民的份上,他娶那个冯洁云的女人的时候,我都想打电报回去骂他了!真不要脸,都有楚儿姐姐那么好的妻子了,还在外面拈花惹草,想起来我就生气!”林晓彤嘟起了嘴巴。
林晓冉则脸红了:“四哥,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排除花心这一点,安大哥倒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配……”
林旭东哈哈大笑:“其实我倒希望你们两个嫁给他,安毅老弟是我看着成长的,他所取得的成就,让我几乎不敢相信他就是当初我在林村碰到的那个青涩的年轻人。多亏有了他,我们林村人才在世界各地生根发芽,有了今天的兴旺发达,说起来,他是咱们林村的恩人哪!”
两个女孩相视一眼,默契地没有接过林旭东的话头,收拾好手里的卷宗就出去了,留下林旭东深思不已——这两个丫头要是与安毅结成良缘,那么林村族人和安毅之间的利益,就真正捆绑在一起了!
第一〇〇一章 栋梁之材
第一〇〇一章栋梁之材
“截止二月二十八日,完全核实开进滚龙至打洛一线之军队分别为缅军第六、第七、第十一三个师,每师均拥有配备三十六门火炮之炮兵团,官兵人数约为九千人……”
“前日进驻腊戌之英国骑兵旅,人数为七千四百五十人左右,书迷们还喜欢看:。”
“敌军据边界线迅速构筑工事,急征数万缅甸之民工扩建边境各道路,目前仍无进攻之迹象……”
“边境五县民众均已转移,平均后撤二十公里,我军三个主力师已按计划严阵以待,警备司令部第二、第四旅及工程兵五个团均各师转入预备队……”
安毅放下手中的一沓电文,点燃支烟走到指挥室外的阳光上,遥望军委大院一棵棵大树上吐出的新芽,细细思考,其他书友正常看:。
昨日下午,安毅奉命返回南京参谋本部,主持日常事务,但所有的事务都被安毅交到各厅厅长手上,以便在关注国际银价变化的同时,全力以赴应对越来越严峻的中缅边境局势。
四天来,中缅边境缅甸一侧发生巨大变化,英军一个步兵旅率先开进腊戌,紧接着三个缅甸陆军师齐头并进,分别驻扎中缅边境南侧的滚弄至打洛一线,严阵以待的二十六军并没有发现英缅军队有任何越境攻击的企图,唯独驻扎思茅的空四团与英军侦察机编队发生过三次遭遇,最终都是敌机主动撤回缅甸空域,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交火。
英缅军突然展开的兵力布置,仍然让安毅无法判断——英缅军队重兵压迫滇南边境的同时,滇西方向却只有缅军的第五师开到,加上常驻密支那的英军“克利夫兰枪骑兵荣誉团”,总兵力不到一万五千人,而且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增兵滇西的迹象。这一反常现象让安毅和他的参谋班子深感不解和疑惑,一时间无法判断英缅军队如此调动的意图和主攻方向。
展到匆匆上到二楼会议室临时充作的指挥部,在沈凤道的示意下,走出阳台,来到安毅身边:
“司令,根据委座指示,汪院长已经安排好司令与英国大使嘉德甘的会晤,地点在中央政府外交部接见大厅,时间为下午三点。”
“连日来围住英国使馆的各界民众散了吗?”安毅问道。
“散了,宪兵司令部一个营和警察局一千多人强行驱散的,否则英国佬也不会答应举行会晤。”展到无可奈何地笑道。
安毅不悦地说:“笑话,我根本就不打算见那个嘉德甘,是他三次致电委座,要求和我见面的,却又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拖延见面时间,要不是英缅军队没有出现什么异动,我真怀疑这家伙是在故意迷惑我们,或者施展缓兵之计。刘卿那边有什么消息?”
“还是老样子,一大早刘卿从昆明来电说,焕琪和卢汉将军也百思不得其解,滇西边境静悄悄的,似乎英缅军队没打算从滇西方向发起任何军事行动。”展到回答。
安毅“嗯”了一声,看看表回到室内,走到滇缅边境地图前,再次长考起来。
不一会儿,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递到安毅面前,安毅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