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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老来河东,对一省的上层人物来说,那是惊天动地的事情,等人走了以后,别说是吴天良,先阳市里市一级的普通领导都知道这事了。
至于省级领导,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时老的来意,时老是来访友的,而那被访之友,似乎跟老吴有点不对路的地方,官场上,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吴天良初时并没有把这事看得有多严重,因为他的思维,随着一些消息对他的封锁,陷入了一个怪圈里,他是用官场的思维逻辑,来看待这个问题的。
从他的父辈起,脱离草根这个阶层,已经有相当的时日了,他并不习惯用那种思维来考虑问题,更何况,楚云飞的所为,在草根里也算得上极其偏激的,大致是可以用“匹夫”来形容了。
在吴天良的逻辑中,楚云飞是个极其微不足道的人,哪怕你有点钱,可那点钱跟政府作对显然是不够看的。
没错,那家伙的身手也不错,可身手不错,能挡得住子弹不成?在国家机器面前,身手不错,还不如有点钱的作用大呢。
所以,他认为,楚云飞是被时老“无意中”碰上了,顺便施以援手的。
他为什么这么想?道理很简单,对方如果跟时老有牢不可破的交情的话,肯定早就要使用了,就算不使用,通过人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自己,那也是最起码的过场。
毕竟,都是有些身家和地位的人,等闲情况下,没人愿意把事情做得太绝的。
而先前楚云飞的不作为,嗯,不是说私下不作为,而是说他在官场层面的不作为,自然会让吴天良认为:此人跟时老,关系也就那么回事。
吴副省长不明白,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清楚,于是,非常明显地,吴副省长这里,门前顿时冷落的起来,车马也稀少了。
初时他还是没怎么在意,毕竟,他这个副省长,并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免去或者处置的,起码要省人代会的级别,才能对他的位置和级别造成一定的影响。
反正,他这个副省长,本来也没掌管了什么要害机构,无非就是靠了父辈余荫,一个轻省的闲职而已。
甚至,跟他这个职位相比,罗书记那个位子的风险才是会大些,“副职好做,一把手难当”,这话绝对是混官场的真理,副职犯点什么错误,问题不大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可以转圜的余地,可一把手出点问题,往往都是致命的,一般总是永不翻身的那种。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最近,据说,据说罗书记打算把他调整到政协去了!
调整到政协,也不打紧,但在河东省,这样的举动,往往就意味着一个现实:此人已经失势,打发到那里养老去了,基本上,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孝敬少了,那还是在其次,混到这一步,吴副省长并不缺钱,也不是特别在乎钱,可地位上那种巨大的落差,他的心理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他自问没有惹过罗书记,细细一打听,才知道,罗书记的此举,居然可能是因为那个白丁小楚,多少就让他有点不解。
不解?那自然要更细地打听了,最后,他根据各种情报,综合分析了一下,终于领会了楚云飞那种离谱的“匹夫逻辑”。
这怎么得了?仓促之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马上跑到首京,求见时老,毕竟,时老跟父亲还打过些交道,故人之子来拜访,那倒也不算特别唐突。
时老的家,他去过一次,这是第二次去,上次还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次时老并没有接待他,只是让秘书传出话来,“我跟你父亲不熟,不过,他人还是不错的,你踏踏实实地工作吧,别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这次,时老依旧没有接待他,传出的话却是意味深长,“你先把好人坏人搞搞清楚吧。”
吴天良自然不知道,要不是时老尚念着他老爹的正直,他恐怕直接就被人搜罗了证据,一撸到底了。
只是,这样的话,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得罪了那个白丁,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第五卷 忙于战 第三百八十八章 宴会不断
有了这个认识,吴副省长马上去打听楚云飞的联系方式和行踪。
今天开完会,他才知道,这家伙又回先阳了,一时之间也顾不得讲究不讲究了,先把自己的善意释放出去再说吧。
只是,做惯领导的人,官气难免还是有一些的,而且,楚云飞那厮的地位也着实有些低下,秘书语气尚可,没想到还碰了一个钉子。
那吴副省长只有亲自打电话了,当然,身份和地位在那里摆着,他不可能表现得太惶恐的,他只是希望,自己这样纡尊降贵的诚意,能让对方有所反应。
没错,人家是有反应了,还是特别激烈的那种——你是不是吴天良,关我屁事!
吴副省长气得都哆嗦了起来,他就算有太多的思想准备,可这么离谱和粗俗的反应,却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
他把电话狠狠一摔,向自己的秘书一瞪眼,“这家伙,真不是东西,居然敢压我的电话,你说这事怎么办?”
秘书马上就把意思会错了,事实上,主子有难,他也不可能袖手的。
更何况,按照官场习惯,秘书跟领导走得总是应该很近的,不但领导用着放心,将来领导离退前,通常也会很好地安排和照拂自己的秘书。
省级领导的秘书,肯上进的话,最终混到副厅或者正厅级别还是有可能的。
当然,话说回来,如果跟的这个领导失势了,那么,秘书也得不到什么太好的岗位了,这年头,人情似纸张张薄。
“吴省长,要不,我去想想办法?”秘书的话,比较隐晦。
吴副省长沉默半晌,终于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算了,这人没办法再招惹了,不行的话,他不是买地了?既然他要在河东发展,给他设置点障碍好了,逼他来跟我谈。”
那更好,秘书悄悄放下了心,刚才那姿态,他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做,他何尝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吴省长都头疼的人 ?
眼下,既然省长有比较稳妥的法子,秘书自然不可能继续多事了。
楚云飞这番话,可是把一桌子人吓得不轻,沉默半晌,吕行长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了,“楚总,你和吴副省长有矛盾?”
这话本来不合适在刚认识的时候问的,不过,事关太多的利益,吕行长也是不得不问。
再说了,楚总这话,大家既然听到了,要是不顺口问问,实在就有点缺乏商场上那种形式上的友情了,这么大的事,谁还不得为“朋友”操操心?
“有矛盾,”楚云飞点点头,很坦然地承认,“不过看在某些人面子上,我懒得跟他细计较,至于他想找我缓和关系,哼,当初他干什么去了?”
这话说得非但是一点都不客气,而且,他简直是以上位者的角度来说这个事的,吕行长也够倒霉的,本来说是随便吃顿饭呢,眼下看来,显然他是没有再吃下去的胃口了。
想了半天,还是吕行长打破了僵局,“哈哈,怪不得楚总一直在内海发展呢,说实话,咱们先阳这里,经济确实是落后了点,楚总这么有能力的人,在咱这里确实是屈才了。”
你这叫什么话?王通暗说一句,他知道,其实吕行长是个不错的人,赶紧举杯圆场,“云飞你这次要在先阳发展了,哈,一定要玩得大点哦。”
吕行长本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他说话的艺术似乎有点欠缺,搁给一般人,真的听不出来他是欢迎楚云飞,还是在暗讽楚云飞。
“是啊是啊,”吕行长也附和着举起了酒杯,他这么一表态,别人肯定也是有样学样了,大家手中的酒杯纷纷举起。
这两个电话,对马家父女的冲击极大,马秀丽固然吃惊不小,马慧健更是惊讶得连女儿的心事都忘记考虑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小楚昨天,果然是没有骗自己!
确实,有了省委书记的大力支持,没必要把一个区区的副省长太当回事的,不过这个小楚,做事也太随性了,要知道,那毕竟也是个省级领导,随便找点小事,给你使些小绊子,可也不是什么难做的事。
当然,一把手的威力,是没人敢小看的,马慧健只是想着,既然大家合作了,在未来的日子里,该提醒小楚注意的时候,他还是要把好这道关,尽尽合作伙伴的义务的。
马总有心合作了,怎奈,楚云飞没有跟他谈的心情了,为什么?因为他满脑子全是即将与宾塞斯的会面,是我出去好些,还是强迫宾塞斯来好些?
就老滑头和小滑头的交锋中,楚云飞难得有这么个完全占据上风的时候,只是,他心里也明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老头从来都没有特别地为难过他,他也没有兴趣或者狠心去为难老头。
算了,既然这样,还是尽快地去趟首京,跟时老谈谈吧,能出去固然好,出不去的话,也要想办法把头上这个紧箍咒摘掉。
楚云飞有了这样的想法,跟马总谈起合作的事宜来,就显得斩钉截铁了许多,很多条款,他觉得不能让的,那就绝对不能让,丝毫改动的余地都没有,能让的,他就不再计较那么多了。
仅仅是一个下午时间,大家就把合作事宜谈得差不多了,具体方案如下:
恒远和永盛,共同投资在先阳注册一个房地产公司,楚云飞以改变用途后的土地入股,价值人民币六亿,外加上层关系的协调,占新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恒远则是以资金五亿,加整个小区的整体规划、设计、施工、管理于一体,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至于公司的管理权,楚云飞拱手相让,反正这里是先阳,就算同马家父女的了解尚浅,他也不怕发生什么事,他只要了一个董事长、一个副总、一个会计,三个名额。
与此对应的,就是马家的人必须协助处理地方上的相关事宜,他之所以把管理权让出去,就是不想被琐碎小事所纠缠,他只负责协调大事。
当然,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这东西很难把握个度,不过,该说的话,总是要说到的,这是个原则问题。
至于以后的可能的增资,那还是按比例出就好了,反正仅仅是这五亿,永盛也是一下拿不出来的,马总还想着靠卖楼花和内海的贷款慢慢解决这个难题呢。
总之,现在永盛就可以出方案了,等所有东西一一落实,怕也得两个月呢,楚云飞这里土地的手续也该差不多了。
事实上,马家父女已经相信了,这样的事情,应该难不倒楚云飞。
话说回来了,就算难得倒也无所谓的,他肯花上一亿多扔在这里,永盛公司自然也不怕先花上区区几百万的设计和策划的钱。
第二天,两个公司合作的草案都完成了,至于正式签署什么协议,那就是回内海办理的事情了,于是当晚,楚云飞再次做东,庆祝两家已经协商解决了原则性的问题。
这次,又有客人不请自到,除了永盛三人和楚云飞、沈籍归,炎黄银行的吕行长、柳飞菲、王通等也来了,原因无他,银行的贷款,总是要向外放的。
虽然新的公司还没有成立,但楚云飞手里有多少钱,王通是知道的,吕行长更是通过系统了解到了楚云飞在内海的大动作,这样毫无外债、信誉良好的大客户,自然是要拉好关系。
除了这八个人,还有人不请自到,交通厅的何厅长和他的夫人。
楚总在先阳呆不了多长时间,既然何厅长同他“相处甚欢”,那么做为私人朋友,自然要为楚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