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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宁快速回身向里奔去。
缪任注视着彩绣丝帘被人掀开,朝思暮想的女子焦急的模样出现,三两步来到身前。
“小狐狸,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奚宁望着瘦了一大圈的男子,削尖的下巴微翘,蝉翼般灵动的睫毛忽闪,弯弯的笑眼中全是欣喜。
“小奚,好想你!”无限的柔情,缠绵的声音,嘴角上扬,这个男子是这样吸引眼球,毫不遮掩的妩媚。
奚宁再也忍不住眼泪,缓缓流出的泪痕在脸颊上擦过,滴落在缪任心上。
“小狐狸。你睡的太久了!”
缪任伸手为奚宁拭去眼泪,触摸到她肌肤的冰凉,微微蹙眉道:“为何这般凉?”
“没事,外面下雪了,我去看了看,院里的几株梅花都开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奚宁笑着抹了把眼睛。长长的睫毛都被打湿而粘在几处。因为哭泣微红的鼻头可爱的抽吸了下。
“小奚,我的梦里全是你,但是看到真实的你还是觉得惊艳。你说这是为何?”缪任一脸认真的仰视着坐在床边的奚宁道。
“是吗?那赶紧好起来,我可是想你很久了。”奚宁看缪任一改往日的脾性,竟然会说情话了,她紧忙抓住他的手搭在自己掌心。另一只手不断抚摸他的手背。
伊森顶着满身雪花来到永乐宫,听到站在门口的晓翠说人已经醒了。正在与奚宁谈话,他便收回推门的手,转身与自己的随从离开了。
此时的永庆宫,千傲正在给孩子们喂早膳。小宇在严林的带领下开始学会自立,这第一项就是用膳,严林是个很灵透的孩子。他在用膳之时还不忘让小宇背诵诗词,边吃饭边背。多部分都是关于饮食的词语。百里千傲很喜欢严林,聪颖、记忆力强,几乎过目不忘,先生教过的东西他都能记住。
伊森进来,看到的就是小宇背着诗词吃饭,严林不断给他夹菜,百里千傲抱着伊诺,正在一勺一勺的喂牛奶。
“来了!”百里千傲并未起身,对于伊森,他没有太多礼仪,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兄弟般真心、随意,对伊诺的疼爱也是视如己出。
“嗯!小宇真厉害,竟然能背这么多诗词了。伊诺有没有不听话?”伊森捏捏伊诺的脸颊,笑问道。
“父后,诺诺很听话!”伊诺稚嫩的童音大声说道,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还没用早膳吧!”百里千傲擦了擦伊诺嘴角的残渣,对伊森问了句,又对正在给孩子们布菜的宫侍小九说道:“小九,去给皇夫添碗碟,再让小厨房送点糕点过来。”
“不用太麻烦,我随便吃点就好。”从伊诺出世到现在,都是百里千傲在带,说实话,伊森还真不知道如何哄孩子,所以能和孩子们一起用膳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伊森并未拒绝。
孩子们不多时便吃饱了,严林带着小宇去了练武馆,奶娘也将伊诺带下去了。寝宫内就剩伊森和百里千傲二人,贴身宫侍也被支开去了。
“森,有话急说吧!”百里千傲恬静的性格,说起话来也是不温不火。
“千傲,我打算给宁儿选妃,后宫人丁稀薄,宁儿的子嗣也少,她作为凤女天皇,不能只有我们几人在身边伺候。现如今这些事必须有人操办我责无旁贷。”伊森觉得此事必须告知千傲,他是奚宁最先娶过门的夫,而且也是最早的王夫,曾受尽恩宠,只是后来自己夺取了原本属于他的皇夫之位。现在要再为宁儿选妃,他有权说话。
“这些事,你作为皇夫看着办就好,我没有意见。”千傲望着伊森的眼睛尽可能诚恳的回答道:“宁儿是皇帝,不可能只有我们几人,这个我明白,所以,你尽管去操办,如果需要人手,你可以喊我去。”
“有你这句话就好了!小君已是宁儿的人了,他这么多年来也是很不容易,我想着该给他个名分了,不行的话就在这几日给办了,乘着缪任醒来,双喜临门的好事。”伊森笑着说道。
“缪任醒了吗?醒了就好,一切听你安排。”
伊森和千傲又聊了些宫里的事,千傲说了些伊诺的俏皮话给伊森听,俩人有说有笑过了一个上午。奚宁下朝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景象,他二人笑容满面的聊着什么。
“什么事让你俩如此开心?”
“宁儿,森说小悦还活着,你什么时候去把他接来?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千傲看奚宁坐定,赶紧说道。
“等小狐狸好点了我就去把小悦找回来。”奚宁见他二人在这里担心远在外的东方悦,心头说不出的酸涩,他们爱屋及乌至此,如何叫她不感动。
“嗯!妙贵夫无碍了吧?”千傲倒了杯水递给奚宁说道:“听森说已经醒了!”
“没事了!醒了一会,喝了点粥又睡了,如今只是身体有些虚,缓上些时日便好。”奚宁笑着说道。
“这就好”
伊森望了眼千傲,以前最是看重礼节的皇子,也能在女皇面前唤她皇夫的名字,还那般亲切,他以为彼此只会在私下里称呼,他不由笑着摇摇头。
☆、第九十四章 点花节
宁和三年。天凤国宁和皇纳第四夫,入住永华宫,封号君贵夫。自此,宁和皇已有一位皇夫伊森,三位平夫百里千傲、缪任、肖君。
临近年关,与平日应该会萧条不少,大部分商贩都会选择回家准备过节,到此时街道上的行人也会变少。只因宁和皇纳夫大赦天下,百姓们开心之余不忘庆祝这历史性的一刻,纷纷上街奔走相告,谣言就像长了翅膀般飞遍各地。
茶余饭后,人们谈起最多的还是宁和皇纳夫当日宣布的消息,称还有一夫流落民间多时,若寻回将会入住永心宫。是否是永结同心不得知,但是谁会成为这第五夫,这是百姓们最为感兴趣的,一时,纷纷猜测,到最后竟然发展成开始期待自己就是这第五夫。很多未出阁的男子,面带纱巾常常出现在街头,期待着能与宁和皇相遇。
时至春暖花开之季,京城郊外的铅华山开满了桃花,而这时的未婚男子都已经从各个大小城市赶往京城,都想在这几日撞见外出赏花的宁和皇。
也不知是谁传出四月十八是京城的点花节,所有未婚男子都可以上街手持桃花一朵,若遇中意之女子,便可将桃花赠人,对方若接受,便可促成一桩姻缘。这消息带着翅膀飞遍了天凤国的大街小巷,都默认了点花节的存在,并为此准备。
宁和皇还在王爷之时,就颇受未婚男子爱戴,她疼夫、宠夫之名声名远播,是个未婚男子都想嫁于她为夫。而今,宁和皇自称在民间还有一夫。那些待字闺中的男子春心大动。恰遇点花节,都不顾自身安危只身前往京城。
天凤国的治安再好也抵不住这样的诱惑,出现了“采花贼”、“抢亲队”、“逼婚”等,最后劫匪开始猖獗,事态愈发严重。邪教组织再次出现,疯传宁和皇是不祥之皇帝,给民间带来的只有灾难。自她登基以来。非但不够兴盛,还频频出现内患。
最后,两拨人开始奋起。支持宁和皇的人和反对宁和皇的人。
吴丞相心知事态严重,便将此事上报奚宁。奚宁听闻此事均因自己而起,不由一阵无奈,就算是在古代。这舆论的力量还是那么大。
“下令,若再有人敢议论凤言。格杀勿论!”
宁和四年春季,点花节如期举行。在加强了各地治安之后,劫匪被剿灭的差不多。点花节当日,各地城市加强守卫维持治安。也是第一次有了“治安队”。是宁和皇下令组建,驻扎在各大小城市中维持治安,专抓一些不法分子送往衙门。他与衙门共属一个系统。却各自互不干涉,一个治理城市。一个维持治安。
奚宁乔装了一番与影子悄悄出宫离去,这一消失就是几个月。小君依旧为奚宁处理朝政,虽然也会上朝,但也是垂帘听政。有小君在,奚宁是越来越放心,说走就走,况且这次伊森也在。
南方一隅有一小镇,简易的小瓦房,每家临街而建,独门独户,每户家都有两三颗高大的银杏树探出墙头,在这些树荫下是排列整齐的小摊贩,各色各饰的小物件,虽没有正规的商铺,但也算一应具全。街上的行人,女子皮肤偏黑,身形矮小,男子均是粗布麻衣,面上的丝巾是唯一一样质地算上乘的饰物。
这里的民风淳朴,相互间都是热情的打招呼,说几句贴己话,又各自分开去搜罗难得的好东西,奇怪的是竟有人用鱼干、大米、动物毛皮等物换一些布料和首饰,这种以物换物的购物形式还真的很少见。
人们用赶集的形式度过点花节。
人群中一个身影特别引人注意,身上的红色布衣最是显眼,他一出现,路人们纷纷停下来看着他,目送他远去。在这个点花节没有一位女子上前去与他搭讪,他落寞的背影渐渐远去。
黄昏将近,男子的影子在乡间小路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脚步沉重的向着田间的茅草屋行去。
已经三天了,镇上的集市今天是最后一天,他依旧没有等到想要见到的女子。
“宁宁,你还记得我吗?流落民间的人是在说我吗?”
待他推门进入茅屋内,坐在唯一可以坐的床边取下面纱,正是坠下悬崖消失的男子东方悦,他刚毅的脸上有着的是深深地忧伤和失落。他褪下红衣裳,整齐的叠好,换上一件满是补丁的麻衣,扛着一把砍柴刀出门离去。
那日坠下悬崖,是他母亲将他救起,连夜逃离来到此地。母亲用祖传神物救他一命,也因此损伤了母亲的身体,在他好了没多久便撒手人寰。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一个人度过的,闲时做些上山砍柴打猎,忙时干些农活,日子也算可以糊口。村上也有些人打他主意,均被他用暴力给吓跑了,长久下来村民对他也是持观望态度,看谁活够了才会娶这样的夜叉。
他径直向后山行去。山不高,林很深,山上的野兔和野猪最多,豺狼虎豹偶尔会出现,蛇虫等爬行动物还是有些却不是很危险,村里的猎户们自有一些办法避开危险。在半山腰上有一间专供猎户们休息的茅屋,与他山下那间茅草屋相比,半斤八两,一样简陋。
东方悦一心情不好,便会在山上住好几天,直到心情好一些才会下山。今天也是如此,在上山的途中打了三只野兔,在茅屋外烤熟了慢慢吃起来。心里的伤都在眼中,不由地想要问自己:用什么脸去见奚宁,自己的母亲谋权夺位,几乎伤了她性命,自己还能期待些什么呢?终不是自己的,早知这样还不如在战场上牺牲了,也不至于流落至此,还要孤寂一生,望着那个永远不可能见面的女子。
“终不是自己的呀!又纳夫了,怎会记得我?”
兔肉一口未动,篝火渐渐熄灭。寂静的树林中坐着一位男子的寂寞。
☆、第九十五章 东方悦
烈日炎炎,镇上的街道比以往更安静了,除了街边树荫下三五个小孩子在玩耍外几乎没有人。奚宁和影子牵着马“哒哒哒”走来,马脖上的铃铛声吸引了孩子们的好奇,停下手中玩耍的游戏,用明亮又好奇的眼睛望着向他们走来的陌生人。
这个小镇很偏远,除了外来的商贩,几乎不会有外人出现,除了去年出现在民汉家的那个女子,说叫甄玉玲。不过,她没有眼前这个牵马的女子美丽。小孩子们暗自比较着见过的女子们,竟没有一位能比过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