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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里正摇摇头。并不是所有人在利益面前都看得清,有钱了,厉害了,不光是讨好的人,更有想占便宜人分一杯羹的人。
吴里正的孙女吴雪花拉着回来过年的爹娘叽叽喳喳的胭脂婶子子川叔对她多好,讲有多少人欺负他们。
让雪花爹娘听的对吴子川和胭脂好感大增,让雪花再给吴子川和胭脂送一盒糖过去。
雪花有点舍不得,想到胭脂也经常拿好吃的给她,就拿了一盒糖送到了小院。
胭脂给她装了几块麻片和花生糖。
雪花很是高兴,“我跟爹娘说,让你们去我家吃饭吧。”
胭脂摸摸她的小脑袋,“我们家有好吃的,就不去你家了。谢谢你。”
“哦。”雪花有些失望,不过觉得胭脂家也有好吃的,那她就可以回家吃自家好吃的了。
她这边刚出门,那边邱氏过来了,脸色发红,带着难堪,有些羞愧。拿着吴天来之前拿走的那两块肉中的一块,快步走过来。对大儿子的行为,又失望又恼怒。咋就不长长脑子。
吴子川看她过来,目光淡漠的开了门。
“奶,咋又把肉拿过来了?”胭脂诧异的挑眉。
邱氏面色更红,定了一会才道,“你爹跟你们闹着玩呢。我把他训了一顿,这肉拿回来了。”又转移话题问,“这几斤肉够你们过年吃的吗?”
胭脂哦了一声,“今儿个爹不拿走,我们明儿个也是要拿过去的。毕竟明儿个包饺子的肉由我们拿。”
邱氏脸色更不好,“不用拿了,这肉留着你们吃吧。那一块就够多了。”说完有些落荒而逃似的走了,还不让胭脂送。
胭脂根本就只是刚站起来身。见她走的不见影了,四个人都看着那一块肉。
“怎么好像少了些?”胭脂有些不确定的问子川和胭红。
胭红看不出来,“不可能还切掉了一块吧。”
吴子川却已经确定了,胭脂对斤两的估算一向很准确,一条鱼一看就知道多重,一块肉一看就知道出多少角。而且这块肉的确被切了,和他用砍刀砍的不一样。
几个人面面相觑,胭脂又把肉拿到一边去,他们今儿个炖羊肉。买的羊腿才吃了一顿,还多着呢。
事实上,老宅因为两块肉差点大战。
吴天来拿着肉回家,邱氏这边已经听嘴快的子胭报告了事实。她气的进门就把吴天来一顿训斥,让他把肉还回去。
曾氏拦着不让,抓着肉不放。
邱氏要打她,吴老汉也嚷嚷着肉多了好,不送,还拦着邱氏。
最后吴天会站出来帮邱氏说话,她脱身,就过来抢肉。
曾氏拿到厨屋里,把肉切开成了小块。
邱氏大怒,不管过年不过年,抓着她的头发两巴掌,把她拉开一边去。
只是两块肉一块被切成了两段,一块被切偏,也切掉了有一斤肉的样子。总不能拿个两段的过去,更加丢人。只好拿了大块的,忍着怒火,忍着老脸发烧,把肉给胭脂和吴子川送了过去。
墨玉要笑死了,就算再贪心的,也不该像曾氏这婆娘一样没脸没皮吧。这不跟无赖一样,真是要笑死个人了,只是笑着笑着他眼泪就出来了。可恨他明明该有好姻缘,却让他摊上这样的岳父母,这样的家来。
吴桂枝看他两眼流泪,以为他怎么了,忙过来问问,“你咋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好好地,咋哭了?”
崔氏几个也都看过来,以为墨玉咋了。
“我没事儿,就是有灰进了眼里,酸着了。”墨玉摇头,抬头看了眼吴桂枝,眼里怨恨闪过。
这两天的确有风,都说过年要下大雪,好些天没下过雪,地上的土时常扬起来。
吴桂枝抓着他的手,关心道,“我给你吹吹。”
“不用了。”墨玉忙说着手抽出来。
吴桂枝眼中闪过疑惑,目光有些深沉的看着墨玉。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感觉到墨玉的抗拒和冷淡。
墨玉已经抬头,红着眼,不好意思的冲她知知,瞥了眼崔氏几个,推吴桂枝,“都看着呢。你快去忙自己的吧。”
看他脸色发红,吴桂枝看了眼一旁的邱氏几个,笑起来,“过年除了做吃的,也没啥忙的。你想不想出去逛一下?”
墨玉摇了头,心下冷哼。出去逛?丢脸吗?家里的人刚刚才从作坊包了两大块肉回来,怕是全村的人都看到了,刚刚家里又胡闹那一场,怕是过了不大会就传开了。吴桂枝还好意思出去逛?
吴桂枝也想到了,脸色一瞬间的难看,看吴天会在劈柴,就过去帮着拾掇柴火。
杨石头和吴山根抬着两大捆劈好的柴火给胭脂和吴子川送过来。
吴子川招呼放在外面墙根下,转身回屋去拿柴钱。
杨石忙摆手,“不能要。不能要。我们刚拿了肉,今年家里过年都能多吃好些了。我也不会别的,这两捆柴火就算给你们送的年礼,不能要钱的。”
吴山根也把一麻袋炭火放在一旁,笑道,“子川,你别跟我们客气了。我们要你们多少东西,平常得了那么多好儿,除了多多干活我和,也没啥蜀犬吠日报的。我们也知道,你家别的不缺,这吃水烧柴的,你们弄着费劲儿,正好这让我们尽一份心意。不然我们还要想别的啥年礼送过来。”
杨石头嘴笨不会说,听吴山根说的,忙应道,“是啊,是啊,是我们的一份心。”
吴子川看那两大捆都是粗的树干锯成段,又劈开的,全是好柴火。
吴山根拿的也有几十斤,笑着点头,“好,我就不跟石头叔和山根大哥客气了。”
俩人又笑着说了两句,就回家了。
接着就陆陆续续的人上门来送东西,有的是自家做的馍馍,有鸡鸭蛋,白面,米,有的买的点心,做的小吃啥的,零零碎碎的。
不仅在作坊干活儿的人送,那些没在作坊的人送的更殷勤,他们都看到在作坊做工的好处来,就想着过了年,能让他们也进作坊,有这么个机会表示,不舍得也咬着牙大方一回。
看着炕上一堆的东西,还有两只鸡,胭红有些膛目结舌,“这老些东西,可是都得还礼吧?”
“还礼我们早上已经还了。这是他们的还礼。刚才没在作坊干活儿送东西的人家,我都记下了,下午我们做点东西各家送点过付出。”胭脂笑着道。
胭红点点头,“那要做啥东西送?”
“做米饼吧。甜咸两种口味儿,这个小娃儿最喜欢吃了。”胭脂记得小时候跟父母回爷奶家,奶奶就自己炸的米饼,比卖的还要好吃,之后每次回奶奶就给她炸着吃。
米饼很简单,用米粉和面,甜的白糖和,咸的用盐水和调料水和面。擀成面片,就用小碗的碗口抠下去,按出一个个圆形的饼。
胭脂用铁圈模型按的,有圆的,有椭圆的。
做好的米饼放油锅里一炸,就会鼓起来,变成雪白圆胖的米饼。
把油洗干净,米饼晾好就能吃了。
胭脂尝了下,有点硬,不够酥脆,下次再做,换种米粉。
这边正忙着,外面王掌柜竟然又过来了,没有去作坊,也没有去里正家,而是直接找了小院这边来。
他鼻子本就比寻常人灵敏,刚靠近小院就闻到不一样的味儿,笑着下了车,“过年了,我正好路过,就顺便把你们的年礼一并送过来。”
身后跟着的家丁把大包小盒的东西抱进屋里来。
吴子川拱手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家里正忙着做年货,屋里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不如王掌柜我们去里正大叔家坐坐喝茶吧。”
王掌柜一进门就看见屋里满满簸箕雪白的东西,散发着香味儿,听吴子川要把他往里正家引,哈哈笑着吴子川的肩膀道,“家里藏着好东西,怕我吃了?”
吴子川笑,“王掌柜说哪里话。实在是家里太小,不好下脚。”
王掌柜也不说,笑着进屋,指着簸箕的米饼道,“这是新做的点心?我可能尝尝吗?”
一大簸箕在这摆着,当然不能说不了,胭脂笑着招呼他吃。
王掌柜甜咸两种口味各吃了一点,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不像别的搞点软糯,酥香。却酥脆可口。这叫啥名儿?”
“米饼。”胭脂回他。
王掌柜又问,“做这么多,是送礼的?”
“是给乡亲们的回礼,一家分点尝尝鲜。”胭脂笑。
王掌柜心里想道,这吴家村的人还真是尝鲜儿,有胭脂这个心灵手巧的,做了啥稀罕的点心吃食都是他们先吃。
他看着吴子川和胭脂呵呵笑起来。
胭脂呵呵直笑。
胭红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人,咋不说话,对着笑起来了?
王掌柜笑的意思,他想要这米饼的方子。
胭脂笑是不想给。人情可以做,但只给他一家,惹麻烦就不好了。可是人家都特意送年礼来了,他说路过,没事儿路过雨石镇,还能路过吴家村?拿人短啊。
最后,胭脂想了,即便不给这方子,总得给米饼,又不是啥复杂的工序,人家多研究一下就出来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给了,得个好儿。
王掌柜看她无奈的叹气,脸上笑意更深,这才说出来意,说要这米饼的方子,“王某也不会白要你们的方子,多少银子,你们直接开个价儿。”
吴子川看看胭脂,见她点头,就笑道,“钱不钱就算了,这方子也不是啥秘方,简单的很,全当送给王掌柜的年礼,交个朋友。”
两人推辞一番,最后王掌柜收下了方子,学了米饼的做法,又拿了一大盒米饼走了。
送走王掌柜,胭脂拆了大包小盒的年礼,有好几盒点心,自家铺子里出的。一盒陈年普洱,一盒龙井,还有几块绸布和锦缎。很是不轻的礼了。
胭红摸了摸,笑道,“都是好布,可以放着压箱底了。”
胭脂嘴角抽了下,“放的越久越掉价儿,吃的就要吃了。这些布呢?这就要做成衣裳穿了,才不辜负织布的人们和这漂亮的绸缎。”
“我底下人哪穿着这么好的布了。还是放着好。”对于胭红,好东西都是要放着的。
胭脂知道她认的理儿不容易说,还有事儿忙,也不给掰了,“赶紧的把这米饼都装盒,等会送出去。”
胭红忙应声,把满满的一大簸箕米饼翻了翻,看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