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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凭你这姿色还有人敢娶你?拿着兄嫂的银钱来养活自己,我送你一句,不要脸。”胭脂没再吭声,朝屋里走去。
“淡胭脂,你给我站住!你凭啥这样说我,我可是你小姑子。”吴桂枝急着想上前拉她。
“小姑子?你现在知晓你是她小姑子了?想当初,你想爬床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你是她小姑子呢?吴桂枝我可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有种你就拿刀把我砍死。”吴子川怒喝道。
“吴子川,你这个卑鄙小人,当初,你说了要给七十两银钱的,现儿该后悔不给了。”吴桂枝说着就直冲厨屋。
胭脂在厨屋拿了一盆清水准备洗洗去收拾衣裳,结果看见吴桂枝愤怒地拿起菜板上的菜刀往院子里跑。
胭脂知晓大事不妙把手上的水盆一扔,冲了上去一脚踢飞吴桂枝手上的菜刀,怒喝道:“吴桂枝,那可是你哥,与你一起长大的哥,你为了那几十两银钱想伤害他。吴桂枝呀吴桂枝,我淡胭脂真的把你看走眼了,你不是想要银钱吗,来我屋里我给你,给你便成。”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闹鬼
“哥,狗屁的哥!淡胭脂快点把七十两银票拿出来,要不然我就在村里敲锣打鼓说你勾引人。”吴桂枝恐吓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有种就去。”淡胭脂淡淡地说道。
胭脂急忙地走到吴子川面前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不放,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两眼默默相望。
吴桂枝是个说做就做的主儿,只见她拿手着个锡盆,另外只手拿个棒槌,不停地敲着盆大喊大叫。
“胭脂,要不然我们就去太爷爷那里借七十两银钱给她,免得她大敢大叫惊了邻居。”吴子川剑眉一挑说道。
“不急,我今儿就想瞅她要做出啥荒唐之事。”胭脂冷冷地说道。
吴桂枝见俩人无动于衷,心里顿时没了底气。
次日天不亮胭脂跟吴子川一道洗漱完,把他们的衣裳整理好,挎着出门。
曾氏和吴桂枝一道上前,“你们这就想提着包袱走人?”
“我们已经找好了地方住。”吴子川拿着钥匙和胭脂出门。
“你们住到那里去?要不然以后我们怎么来问帐呢?”吴桂枝问道。
外面的人也都奇怪,见事情又有发展,都围过来问咋回事儿。
曾氏快步走了出去,大嗓门的跟众人解释道,“我们家没办法,子川他的八字硬,跟我们家新女婿相冲,有他在,这里就不能新进女婿,住在一起会有血光之灾,这是大师算出来的,也是不是我们不讲情面非要赶他们走。”
村人个个很惊奇,纷纷前来打听到底咋回事儿。
胭脂低着头,擦擦眼角,也没说啥,跟着吴子川一直到了村西头。
文大婶的媳妇住的屋子是青砖筑基,上面是土坯,顶上盖的瓦。没有厨屋,只有个堆柴火的棚子,也塌了,余下的柴火已经被雨淋湿,没有院子,前后左右都长满了草,有些已经枯黄烂根。
“你们以后住这吗?这好似文大婶儿子家,听说这里是死过人的。再说,这……”跟来的一交好问道。
吴子川拿个树枝,在杂草里打了一通,怕里面还有蛇虫老鼠的。
这一打,还真有东西出来,吓的胭脂他们哇哇大叫,急忙跳开来。
蛇是没有看见。
胭脂放了心,拎着包袱跟在吴子川身后。
不少村人都在不远处观望,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胭脂蹲下开始扒着草,一边扯,一边说道:“这么多草何时扯得完。”
吴子川打开了屋门,扑面就一股尘土仰面,屋里结了许多蜘蛛网,东间是炕,炕旁边是一个灶,西间墙上还放着个断了腿的桌子,桌子底下是一条板凳,都落了厚厚的一层土。
胭脂挥挥眼前的尘土,看空间还算大,至少比吴子川以前住的屋子好多了,好好整一下,再围个院子,可比住在吴家好多了。就是这灶砌在屋里不太好,做饭炒菜都有油烟,屋里呛的很,有时间还是把厨屋盖在屋外。
“我去借个扫把,借个桶来。”吴子川估计要花两天来收拾。
邻居们知晓胭脂以后还要另砌屋子忙都跟来帮忙收拾,有人拿镰刀、锄头、有人拿扫把。
拿镰刀的在屋外闷头的干起活来。
拿扫把和笤帚的都带了手巾在头上。
胭脂把包袱挂在外面墙上的竹钉上,也蹲下拔草。
有人看着他们可怜,左右闲着没事儿,胭脂还教他们晒过花茶,虽然不值几个钱,也是人情,又尽想帮忙,人多力量大。
吴里正春风得意,也背着手走过来,看不少有人帮忙,满意的点点头,笑着道,“都是一个村的,就该这样互帮互助,我们一个村团结和睦,才没有外人欺负。你们没有因为这里死过人没过来帮忙这点很让我值得欣慰。”
“远亲不如近邻。里正你说的对。”之前帮忙的婶子就笑着接应道。
又多了几个帮忙的,有人回去挑了两桶水过来。
打扫房里扫一遍,还不太干净,停一会,等扬尘落下,又扫第二遍。
房前屋后的杂前也很那快被清理干净,都堆在一块。
“这些可正好拿来烧火!”
吴里正又问屋顶上漏雨的地方,找到没。
漏雨的地方屋里都有印子,有七八处,村里人又搬来梯子,爬上屋顶,帮着修葺了下。
胭脂和几个媳妇拿着抹布把屋里上上下下都擦洗一遍,锅还在,也刷干净,屋里还有几口陶缸,也都刷洗的干干净净,晾着。
邻居柱子挑了两趟,把水缸倒满水。
天也晌午了。
邻居都争先恐后的让他们去家里吃饭,俩人都不愿意。
吴里正让他们去家里吃饭,“她已经把饭做好了,你们过去先吃着,这边开了火再说。”
俩人从早上就没吃东西,一直忙活到现在,胭脂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
吴子川连声谢过,给帮忙的都道谢,锁上房门,和跟胭脂一道跟着吴里正到他家里吃饭。
胡媚娘今天炒了鸡蛋,还烧了时蔬,还凉拌了条黄瓜。
吃了饭,胭脂和吴子川又回到新家,看着屋里空空的,俩人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还差好些东西,我们先去林婆那里买些香蜡纸烛,给死去的大嫂烧点纸钱。”胭脂直发抖道。
“胭脂,我们借住大嫂家,她不会怪罪与我们的,她生前是个好人。我顾及你的想法,先去林婆那里买点纸钱吧。”吴子川从来不信啥鬼神之说,但为了安慰胭脂只好应声同意。
夫妻俩在林婆那里买了些纸钱和香烛,在院子的角落点火烧起纸钱来。
胭脂心里默默地念着,“大嫂子,不好意思,我们情非得已占用了你的地方,你放心,我们只住几月,找到合适的地基后就另修筑屋子,不会在这打扰,还望你原谅!”
她又默默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随后拿着竹筒,使劲从底下扣掉凹在里面的竹盖,抠出一块八九分的银裸子。
外面王大婶过来了,手里抱着被褥,“你们别嫌弃,这被褥是去年我用新棉花做的被褥你们俩将就盖着吧,等会你大叔会给你们带点粮食过来。”
“谢谢大婶。”胭脂接过被褥,放在炕上。
炕上的席子有些烂,正好垫在上面。
王大婶找不到话说,在屋里看了看,又回去了。
胭脂看了看,又把银裸子悄悄放起来。
不时,王大叔就急匆匆的赶过来,提了一大袋粮食。
他们谢过王大叔,又去孙老爷家借了驴车。
孙老爷听他们要借驴车,就让赶车的吴忠跟他们一声,“你们又不会赶车,让他捎你们过去。要买啥大件东西,也能便宜些。”
吴子川没好拒绝,三个人赶着驴车一路到了永青村。
胭脂先买两条新棉被,油盐调料也买了些,又割肉,买了三个木盆,一个洗脚一个洗脸另外一个用来洗下身,还有一个木桶。擦脚的毛巾也买了两条,还买了牙刷跟牙粉,一块香皂,碗筷又多买了几副。
进了米面铺子,胭脂一口气几十斤大米,几十斤白面,想又想又买了几斤糯米。质量都是一等一的。
吴子川默默的看着,想到她每次杂面馍馍不太自然习惯的样子。
吴忠也有惊讶,这分家最好分了二两银子,这么买着吃,怕是吃不到过年就没了。村里人都是吃杂面的,这两人都是吃杂面长大的,他想提醒一句,看着吴子川不吭声,看着让胭脂买,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又买了小炉子,小锅。等东西买完,胭脂买了一张席子,钉在墙上的,不然墙上容易落土到炕上。
路过书局,她往里看了眼,里面有卖笔墨纸张的,想到她识字的事儿没法解释,就作罢了。
吴子川一直注意她的动作神色,见她往书局看,眸光转了,这胭脂还会识字?
回到新家,谢过王忠,“改天我整几个菜,请吴大叔过来尝尝。”
吴忠客气了一句,想到胭脂做的鱼,笑道:“好,等你们收拾妥了,我就来。有事儿直接找我。”
送走吴忠,他们把席子绕着炕,钉在墙上。
把被褥铺的盖的并排铺在下面,又把王大婶给的一条也铺上,伸上床单,两条新被子放上去。
“那个晚上睡觉,只有一张炕,我睡这边,你睡那边。”胭脂指了指炕头,那边靠着锅,比炕梢热。
看她小脸红红的,吴子川扫了眼炕上的格局,“娘子,你可是应承过我啥的。你也知晓我好久都没有加过餐,难道你一点也不想吗?”
胭指笑着用手拍了拍吴子川的头道:“相公,我看你就是精虫上脑,几日不做就想着那事。不过,看你这几日的表现不错,做娘子的可以考虑今晚给你加餐啥的?”
“谢谢娘子,我就知晓娘子对相公最好了。现儿,我去给娘子烧点热水暖暖脚。”吴子川乐呵呵的替胭脂烧水暖脚。
屋里黑灯瞎火,今儿去集市忘了买蜡烛,现儿伸手不见五指。
胭脂心里直发毛,想着这房子死过人,默默地嘴里念着金刚经。
她听着院门外有悉悉索索地响动声,她嘴里喊着:“吴子川、吴子川。”
她没有听见他的回声,她小心翼翼地摸着黑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