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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邱氏离开,胭脂和吴子川对视一眼,吴子川眉头微挑,胭脂嘿嘿笑。
次日起来,邱氏过来,说是吃完饭和他们一起去河湾村。到走的时候,吴老汉跟着,吴子胭跟着,吴子春也要跟,吴子川甩了下鞭子,赶着牛车走。
吴子春气的呸了一声,忍不住骂了几句,“你这个贱种,还敢拿鞭子甩我,神气个屁。有俩臭钱就了不起了。”
刚骂完,扭头就见吴保根几个站在他后面不远看着他,顿时吓了一跳。抿了下嘴,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了吴桂枝和墨玉的院子。
吴保根看着他走远,冷冷的哼了一声,“还是打的轻了。”
邱氏叹口气,子川胭脂跟大房的关系看着像是缓解不了。
一行几个人到的时候,山坡上三五成群的人已经在忙活了,有的人多手脚麻利的已经清理了一大半,有的一边清理杂草乱石,一边把地也翻了,因为翻地是翻地的工钱,两样一埠,工钱就叠加了。
看着三个山坡,量下来足有几十亩,邱氏有些两脚打飘,欠了一百两银子,这啥时能还上啊?她忙回头问吴子川,“这山坡上种东西是不是还得借银子买?”
吴子川两眼眨也不眨的点了头。
邱氏觉得一瞬间有口气上不来。
吴子胭惊叹的瞪着眼,惊异的看着胭脂,“你们真是疯了。”
胭脂点头,她觉得有点,不过她借钱是因为她还能还上,她有还钱的能力。不说这些山坡种的东西能变钱,即使真的废了,她也别的办法挣钱还上。
“这么多山坡种草药,以后你们不是要发家了?”吴老汉只关心以后能挣多少钱,反正吴子川说了欠债和老宅无头,不会让他们帮着还钱。
吴子川看了一圈,谁家有变动登记一下,让吴氏和马长河跟邱氏他们说话,他和胭脂,跟马关马菊香几个继续往山上跑。
吴子胭也忙跟着一块,问采药草是不是卖钱?采花钱干啥用的。
马菊香眨了眨眼,原来吴子胭不知道这些花儿和药草都做成润肤的膏子了,那她肯定没有表嫂送的润脸膏子。看了眼胭脂,没有跟她说。
吴子胭想玩儿,结果他们一个劲的满山跑,采花儿,采药草,见了菌子也捡着,蘑菇也采了,是纯粹干活儿的,她跑的满头汗,累的不行,一行人才回家。
之前跟李汉子订的肉已经送过来了。
吴氏见几人回来就问胭脂,“这肉是你们买的?一个年轻小子来了村里,打听家里,就送来了这一板排骨,和一块肉,还没要钱。”
“哦。是李二郎送来的吧。这肉前天订的,我们跟那卖肉的认识人,到时候他们来作坊拉玉米渣的时候抵掉肉钱就行了。”胭脂看了下肉很新鲜,可比他们买了放一夜再拿过来强多了,现在天渐渐热了,吃食也都不能放了。
吴氏点点头,这才明白咋回事。
胭脂让她把排骨剁了,煮熟,她歇会喝了花,洗手做饭。
一个土豆红烧肉,一个辣椒土豆丝,提成骨煮好红烧的,青菜也炒了两盆子。
几样菜全用盆子装,吴老汉可放开了吃,“这个骨头没想到这样做怪好吃。”
马关几个也都吃的满嘴流油,这几天跟着采花摘药草虽然工钱不比整理山坡,但每天吃一顿好的,只有过年他们才能吃上一顿这么一顿随便吃的肉。
吃了饭,喝上一碗排骨汤,几个人也不嫌累,再往山上跑。
回家的时候又拉了快一板车。
吴子胭问问胭脂这些花儿和药草到底干啥的,前几天杨秋草和吴保根几个满山采,现在又跑到河湾村采。
“自然是挣钱了。”胭脂白了她一眼。
“用这个咋挣钱啊?你们收了这个拿去卖了吗”吴子胭顿时大感兴趣。
“对啊。”胭脂点头,只不过得加工一下才行。
“上哪去卖啊?能卖多少钱啊?你也不早说,我也跟着采一些,天热了,我连新衣裳都没有一件。”吴子胭不满的看着她。
“我那天叫你,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的。”胭脂提醒她。
“哪天?”吴子胭问,她想起了,那天她和王迎春过来玩儿,胭脂是叫了她上山,不过说的割草挖野菜。她撇嘴,“你要是早跟我说是挣钱的,我会不去吗?”
“现在也不晚,你明儿个就可以去采啊。”胭脂耸耸肩。
吴子胭呼吸一窒,轻哼一声,“去就去。能挣钱当然得去了。”
胭脂伸了个懒腰,直打哈欠,她已经两天中午没午休了。
胭红早早做了饭,让她吃了饭赶紧睡。
次日吴子川没有再去河湾村,而是留在家里帮胭脂,俩人忙活了一整天,做了三十套出来。
“这三十套卖到县城就差不多了,再做了就得往府城卖了。”吴子川看着桌上炕上的瓶瓶罐罐。
“府城是不是跟县城差不多,更繁华一些?”胭脂抬头问。
“我们要去就住两天,好好逛逛。”吴子川笑着摸摸她的头。
“那找个时间,带上大姐和恩豪,我们一块去府城玩几天。”胭脂沉吟,大作坊开业,她要出高筋和低筋面粉,土豆淀粉,光在南平县是肯定不行的,得提前去府城探探路了。
“好。”吴子川笑着应声。
天明起来,俩人去河湾村跟那些人结算了工钱,后续收尾工作交给马长河天氏,俩人带上新做的护肤品去了县城。
这次没有去找太太,不能总她帮忙,还是卖东西,一次两次可以,多了就不好了。胭脂跟吴子川在县城把三大世家和几家有钱人都访问了一遍。好在胭脂有之前做鱼的名声,就容易进了门。听太太和她交好的几位太太小姐都在用,多数都买了。有人还在别处找,这直接送上门来了,那是二话不说拉着胭脂给演示一遍,讨要了两个面膜方子,掏银子买了。
一圈下来,俩人算了下银子,有一百三四十两,怀揣这样的巨款,也没敢在外面住,又去了府台府。
胭脂做了晚饭,又去给太太做了面膜,次日做杏仁核桃露,牛肉胡辣汤,炸春卷,水晶蒸饺,和什锦包。
老夫人一下子就吃中了胡辣汤,问胭脂走不,不走明儿再做来,唐四也差了小斯过来说再要。
胭脂也是见厨房里有牛骨和压板牛肉,这才做了胡辣汤,只是不正宗,就教给了厨娘怎么做胡辣汤,她不在,老夫人也可以喝了。
老夫人听厨房里学会了,叫大丫头拿了十两的荷包,两块细棉布给胭脂。
俩人到牲畜市场,挑了一头驴置办了驴车。
胭脂奇怪道,“都是驴和骡子,牛,怎么没有马啊?”
“非官宦人家不允许用马车,有些商户用马也是通过自己的渠道买的,几品官用几骑,都有规定。”吴子川解释。
胭脂点点头,“就像轿子一样,有两人肩台,四抬,八抬,十六抬。”除了新嫁娘,身份地位不一样,连抬轿子的人都有限制。
吴子川神色一顿,扭头深深看她。见她并不是特别了解,他骤然提起来的心才慢慢放下,随即又觉得精神紧张了,娇妻连本朝规定平安不准用马都不知道,他想的太多了。
回到村里,吴梅几个小娃儿就围着驴车转,坐坐崭新的驴车,小心的摸摸驴子。因为吴家村除了孙财主家,吴子川和胭脂是第二家有驴车的人家,村里连牛也只有几家有的,总共没有十头,农忙的时候多是人力,用到牛就租。
看邱氏他们过来,胭脂忙道,“买驴车没借钱。”
张了张嘴,邱氏没有说出话来,都已经买回来,还能说啥?再说俩人铺设这么大摊子,来回拉货也要有个驴车才行。
崔氏叹了口气,“你们就算要买,也等过了农忙再买,这个时候牲口正是贵的时候。”
“现在正有用呢。就算过去农忙买便宜点,但这时候要用还是得花钱租借,都一样的。”胭脂呵呵笑。
邱氏想了下,“你们有事儿忙,以后让你祖父割猪草的时候顺便多割两筐,把你们这驴的草也割了吧。”
“不用了,就一把草,祖父年纪大了,家里的猪草都费力。”吴子川直接拒绝。
邱氏脸色一僵,点点头,不再说啥,和崔氏回了家。
胭脂有些不明白眨了眨眼。
吴子川看她一眼,道,“让老宅帮着割草,他们用驴的时候,这驴就不是咱家的了。”
胭脂嘴角抽了抽,“我想吃麦仁,咱们谁家地里摘点麦子吧。麦仁再不吃就吃不上了,到端午前后就该割麦子了。”
“等晚上咱们去谁家地里偷点吧。”吴子川一本正经道。
胭脂睁大眼,“会被人打的。”这里的有多重视粮食,她已经见识到了。尤其是麦子,最重要的是庄稼。
看她又惊诧又呆愣的睁大眼,模样可爱的不行,吴子川笑着抱了她,“大壮叔家的地离的近,等会我去跟他们说一声,弄点麦子来。”
胭脂有点郝然的点头。
青麦仁煮粥,和米一块蒸饭,还可以炒虾仁,做菜都好吃。
胭红觉得浪费,庄稼没涨熟,这样吃了不好,只是看胭脂和恩豪都吃的开心,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改说别的,“天要热了,我给你做两双鞋,一双厚底的一双薄底的,你替换着穿,衣裳还有没有?要不我给你做了。”
胭脂忙,她也没闲着,做鞋也是晚上点灯熬夜做的,胭脂摇头,“我这两天闲了,我自己做吧。”还有睡衣也该做成短的了。
吴子川也正好闲下来,晚上就拿了料子出来,给胭脂裁了一件比价,一条裙子,蓝录色底衣和大摆裙,鹅黄色净面比价,吴子川手快,一天,熬了一个晚上就做好了,穿起来又甜美又俏丽。
“先做两件穿,另一件做什么样式的?”吴子川又拿了布问她,昨儿个见她在纸上描画。
胭脂拿了图纸,“做做这样的,阔腿裤加短款的小褂。”
吴子川眉头微蹙,“在家里这样穿,要是出门,外面再加一件长崁夹。”
胭脂点点头,“就是在家里穿的。”
上身的小褂子好做,那阔退裤却是没试过,吴子川先用碎布做了个小的,觉得差不多,才上手裁布。
胭脂插不上手,也拿了布,比划着裁了两身睡衣,绸布的套头上衣,简单宽松的裤子,摸着柔软又滑溜。
吴子川愣了下,“这是什么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