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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没关系,你不必多想,天不早了,睡吧。”吕辰居周身疲惫,每场噩梦出来,都让他抽筋扒皮一般。
“你还没告诉我,你害怕的是什么。”方清歌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吕辰居不答,干脆躺下。
静瑟在两人之中弥漫开来,方清歌撅了撅嘴,知道他是不肯说了。
吕辰居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上方清歌的脚:“这么凉,你还不准备睡觉吗?”
方清歌这才磨磨蹭蹭钻进被子里,一言不发。
吕辰居习惯性的翻身过来将胳膊搭在方清歌的身上,方清歌瞬时觉得暖和不少。
“这两日怕是贤妃请的巫医就要到了,你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应对。”吕辰居闭着眼,贴着方清歌的背,十分享受她发间若隐若现的香气。
“我怕我应对不好。”方清歌抠着手指头上的倒**,不知明天还有什么等着她。
“不怕,若是砸了,还有我在。”吕辰居简短一句话,犹如盟誓,低声轻语确又铿锵有力,直击方清歌心房。
方清歌在黑暗中抬眸,眼皮带着睫毛一阵轻。颤,居然忍不住想要回身去拥抱他。
第27章 看戏
贤妃闹了又足有一日,皇上命人去请的巫医这才进了宫,巫医入了宫先是像模像样的拿出些做法的器件摆弄了一通,又说后宫有见不得人的脏东西,皇上本是不信,可是架不住的左右一阵又一阵的耳旁风,最后将后宫有头有脸的妃子全都请去了初月宫。
孙秋盈像征性的探望佟嘉月,按理来说,佟嘉月闹了小半个月,又像他人说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怎么人也应该瘦上一圈,可孙秋盈看着她除了没有上妆,气色不知有多好,一样的脑满肠肥,哪里有吃不好睡不好的样子。
想必看出来纯是她在作的也不止孙秋盈一人,明眼的都看出来,这位是又要算计谁了。
妃子们在初月宫中按照位份依次坐好,贴身随侍的丫鬟们个个规矩的立在自家主子身后。
厅堂正中间摆了一方桌子,上面立了些巫医做法所用物件,看着花里胡哨的,放眼望去,方清歌可一个都不认识。
方清歌和孙秋盈相视一笑,站得站稳坐得坐稳,且等着好戏开场。
皇上在正位坐好,且陪着这群女人罢了,吕辰居随侍一旁,目光时不时朝方清歌这边飘来。
巫医将一切准备妥当,便着一身黑袍子,袍子上叮叮当当挂了许多小物件,稍动即响,听起来倒是悦耳清脆,面上画着七彩的仿神妆,难以看清这女巫医的本来相貌。
“你说这是真的假的,看着倒挺吓人的。。。。。。”有妃嫔小声在底下互相嘀咕。
“谁知道呢,让咱们来咱们就来,反正跟咱们又没关系,你还看不出来,这是贤妃要发难了。”有明眼人已经看出了门道。
“发什么难,她不是病了?”
“你且听别人乱传,我之前来看过贤妃,那气色同往常一样,有病没病一眼便知。”
“她这又要对谁出手了?”
“不就那位。”明眼的妃嫔稍稍朝孙秋盈方向抬了抬下巴。
这有一句没一句的方清歌站着听得时而清楚时而虚,好歹知道是有人在议论此事。
巫衣由身旁两个侍从点燃了熏香,香味淡淡的,倒十分绵软好闻,听闻这是犀牛角香,十分珍贵难得,巫医之流常用此香做法,说是可与神鬼相通。
两个侍从默契的在一旁摇铃作声,巫医口中念念有词,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言语,随之而舞,这舞蹈不似中原,颇有异族风格,夸张妖艳。
跳了好一会,巫医朝桌上一小瓷坛子中倒了烈酒,又点了火,火在小坛子中燃烧起来,方清歌怎么看都像是之前给吕辰居点酒火的样子。
随之巫医朝火中丢了一颗小黑丸子,口中再次念念有词,而后端起燃着火的小坛子依次从各位妃嫔面前走过。
这样子太过诡异,路过妃嫔的时候,妃嫔都掩面朝后躲了躲,待巫医走到孙秋盈面前的时候同,小坛子中的黑色丸子突然砰得一声炸开,将众妃嫔皆是吓了一跳。
孙秋盈早有些心理准备,所以当那小黑丸子炸了之后,依旧安坐在此,丝毫未动,只是耐人寻味的看着那嘴脸夸张的巫医。
皇上听了这声响也有些惊了,坐直了身子定睛看着这一切,反而是吕辰居冷笑一声,早已将这点小把戏看穿了。
既然巫医有备而来,自然有把握让那小黑丸子适当的时炸开,这样才明正言顺的引出接下来的事。
巫医端着小坛子颤抖着退后几步,看到孙秋盈的脸之后如同看到了鬼一般惊恐。
“发生什么事了,何故如此!”皇上十分见不得这浮夸样子,干脆问道。
巫医放下坛子,跪了下来:“回皇上,宫中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作怪。”
“呵,”孙秋盈掩着面突然笑出声来,“接下来你不会说这不干净的东西与我有关吧,毕竟你那坛子里的东西是在我面前出了差错。”
巫医眼珠子转了两圈,只低头道:“这一切,娘娘也亲眼看见了。”
下面众妃眼下又有三两个开始议论起来。
“你接着说。”皇上一见这又扯上了孙秋盈,面上有些不悦。
“回皇上,那小黑丸不是普通的丸子,而是黑眼玉珠,是用天山雪水泡了十年又用炉中火炼了若干年才炼制而成,有通灵的能力,若遇邪物,必定炸开,所以刚这位娘娘身上或是身边人身上,必有什么与正道不同的东西。”巫医言下之意在场人都听得明白,不是与孙秋盈有关就是与孙秋盈身边的人有关,反之就是逃不了她。
“那依你看是什么东西。”皇上本不信这些东西,可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一时间也懵住了。
“这位娘娘宫中有人行诅咒之术,因此贤妃娘娘才会病成这样,如若皇上不信,大可去这位娘娘宫中搜查,定有所获。”
巫医此言一出,方清歌眉毛一抬,果然是这招,该来的终于来了。
方清歌目光望向吕辰居,吕辰居稍显傲骄,面露几分得意神色。
“放肆!”皇上怒呵一声,“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后妃的寝宫可是你只言片语说搜就能搜的!”
巫医大着胆子言道:“皇上息怒,草民只是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敢有半句虚言!”
“皇上息怒,这鬼神之说,臣妾向来不信,只是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这次的事又牵连了我洛云宫,若是次次都要搜宫,依臣妾看,臣妾以及臣妾宫里人都不必住什么房子了,干脆都睡在街上,这样也透明一些。”孙秋盈站起身来,声音软糯,连带着几分不平。
“你且坐下,有朕给你做主,我看谁敢搜宫。”上次的事情已是搜过一次,闹来闹去只是一场乌龙,因此再提搜宫,皇上也十分来气,而且还是爱妃孙秋盈的寝宫。
方清歌听闻皇上此言,扶住孙秋盈坐下,方清歌自然知道孙秋盈在欲擒故纵,若是痛快的让她们去搜,恐怕她们要起疑。
“皇上。”皇上话音刚落,贤妃由蓉珠扶着从侧殿走了出来,看似脚步虚浮,蓬头垢面,不施粉黛。
“听闻这里出了事,臣妾实再心下难安,便出来了。”佟嘉月作势要跪,皇上忙阻止道:“你且慢着,身子不好就不要跪了,你怎么还出来了?”
方清歌冷眼瞧着贤妃这装腔作势的样子,目光移向别处才强忍住笑意。
“快坐到朕的身边来!”皇上伸出手来招唤道,贤妃便由着蓉珠作戏一般的将她扶到皇上身边坐下。
宜嫔吴流萤一见贤妃亲自下场,以便示好,干脆开口:“贤妃娘娘气色这么差,还真是病得不轻,听说看了许多太医也不见好,不会,真的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怪吧。”
吴流萤说着,目光望向孙秋盈,连带着大家将重点也都放在了孙秋盈身上。
“胡扯,哪有这么多不干净的恰巧就出现在淑妃宫里了,”贤妃看似病娇无骨,借势靠在椅背上,“不过皇上,臣妾病了有些日子了,却如宜嫔所言,看了太医也不好,臣妾真是害怕,只能将巫医请来死马当活马医。。。。。。”
贤妃说着,竟生生落下泪来,这病若是装起来,还真带了三分怜弱的样子。
皇上眼下心烦,看了贤妃落泪就更烦,可是话又说到了这个份上,又让他着实为难,下令搜宫孙秋盈面子上不好看,不搜吧,看样子贤妃又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传出去,怕是自己又落了个见死不救的名声,万一再传到贤妃她爹的耳朵里,怕是又少不了一番麻烦。
思来想去心烦又加重一成,这皇上当的,前怕狼后怕虎,窝囊至极!
孙秋盈看得出皇上一脸吃了苍蝇的表神,心想也该到时候了,便言道:“既然贤妃这样说,我也不好再做阻拦,既然大家都觉得我宫里有问题,那就搜吧,反正搜宫也不是一次了,何妨再多一次,也当解了大家的疑惑,否则我心里也不安呐。”
孙秋盈适当的让步让皇上顿时觉得前途明朗起来,好歹有个人让步,他就不会两难,而且他又没想过洛云宫里会搜出什么,等到堵了大家的嘴,他再一并补偿孙秋盈。
贤妃与蓉珠暗自交汇了个眼神,蓉珠投来安然肯定的目光,贤妃心想,这次的事情隐蔽,总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出乱子了,这一石三鸟的好计策还真是绝妙。
第28章 打脸
皇上做模样思衬了片刻,又言:“朕向来不信巫蛊之说,但为了宽慰贤妃,也为了给后宫众人一个交代,只好委屈淑妃,再搜一次宫。”
“多谢皇上,”贤妃挣扎着坐直身子,又朝孙秋盈道:“也多谢淑妃了。”
“贤妃身子要紧,不必客气。”孙秋盈似笑非笑。
众人浩浩荡荡赶到了洛云宫,贤妃身子不好,坐在辇上被人一路抬着。
洛云宫的宫女一见皇上和各宫妃子都来了,知道又有大事件发生,各个手脚麻利的站到院中来等候差遣。
蓉珠小心搀扶着佟嘉月进了洛云宫门,众妃嫔十分有眼力,将主位让给她。
这堂堂洛云宫看起来倒像是她做主一般。
孙秋盈冷眼看着,贤妃这些年在后宫的地位不是白给的,自己虽然也位列妃位,可是宫里不拿她当回事的大有人在,还不是因为见她孤家寡人没有家势,根基不稳!
蓉珠放眼望去,见了夏荷站在角落,二人默契对视,夏荷略微点头。
随之蓉珠神情异常轻松,这一切都被加喜看在眼里。
巫医适时晃荡出来,摇头摆尾的在洛云宫殿内舞动起来,舞动了一阵,又朝偏殿旁的厢房奔去,那房间是方清歌所住。
巫医到了门前,神色惶恐异常,又舞动了会儿才夸张的跑回来报:“回皇上,娘娘,草民感受到那间房里有古怪!”
皇上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心下思衬,怎么又牵扯到了洛云宫。
未等皇上开口,孙秋盈悠悠说道:“还真是巧啊,清歌,那不是你的房间,你房间里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回皇上,娘娘,奴婢房间除了一些衣物被褥别无其他。”方清歌低头答道。
“我看不尽然吧,否则,怎么人家巫医指名道姓的说你那屋子有古怪。”
孙秋盈目光淡淡扫过贤妃。
“娘娘明鉴,奴婢房间里真的什么都没有。”方清歌故作焦急状,低身下去争辩。
“淑妃娘娘,我看这事蹊跷,上次就闹了一回,扯上了方清歌,这次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