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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力士装成老管家,在人群里唤着:“公子、姑娘!公子、姑娘……”
胡鹏用手摸了一下脑袋,光的,“不是说剪,怎么成剃,你这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他一把抓住白昊的衣襟,晏晏哇哇大哭。
“公子,你不讲道理,是你自愿用头发与人换宝珠。”
“对啊,宝珠到手了,你要打小孩子就不对。”
李力士进了人群,惊呼一声:“胡鹏,你想干什么?敢打我家小公子?”
这人认识他?
怎么可能认识他呢?
胡鹏一时迷糊。
李力士看他手里有个盒子,一把夺了过来,启开一瞧,“好哇,你堂堂七尺男儿,竟哄我家的宝珠,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家的传家宝!你竟骗我家公子、姑娘!”
“不,这不是他们与我换的。”
白昊一手负后,一改刚才的儒雅形印,“公子,你的头发我们拿了?”
头发在地上,没有拿。
他又问:“你的簪子,我们拿了?”
簪子也是在地上。
“还有你的靴子,我们是否又拿了。”
也没动啊。
“自来交易也好,生意也罢,必是钱货两清,你的东西,我们没拿,怎么就换成了?”
“是……是你说,如果我剪了发,这宝珠是我的。”
“公子,我拿了你的发,你得我的宝珠,可我没拿你的头发,你怎么能拿我的宝珠……”
白昊吧啦吧啦开始讲道理,兜兜圈圈说了一大堆,听得周围的百姓,时不时地点头:
“骗了小孩子,不对啊。”
王玄龄祖孙两个看着小孩子,言辞犀厉,让人听起来又句句在理,有些话还能直击心底。
世间,怎么有这种小孩子。
说得让闻者动容,周围全是骂胡鹏不动的声音,捡了人家的珠子不还,还想据为己有。
而白昊又道:“今天,你吓着了我妹妹,你得给压惊费,你碰了我家的传家宝珠,得给宝珠清洗费……”
他又是清算又是讲道理,竟说出了一个天价的赔偿。
所有的话汇成一句:珠子归他们兄妹,胡鹏再另外赔偿五百万两银子。
茶楼上,太上皇得意地看着李家父子,“六百万两银子,买胡鹏被剃光头,现在被我孙儿剃光了。快给钱,可有契据为凭哦……”
他出了雅间,径直进了人群。
胡鹏指着小公子,“你……你是嫡皇子?”
太上皇进了人群。
白昊问:“李家父子的契据签了?”
“六百万两银子!”
他跺了一下脚,“小爷在这儿演了半天,你才要六百万两,现在这世道,赚钱越来越不容易了吗?怎么才六百万两!”
太上皇被自家孙儿吼,却一点不生气,反而道:“孤也想要一千万两,可李家那两个胆小鬼,只签六百万两。”
白昊仰天一叹,“罢了!蚊子再少也是肉。”他霸气地对着胡鹏道:“小子,你欠了太上皇五百万两银子的赔偿款,三日之内记得送到户部。”
太上皇睨了一眼。
他们祖孙就欺负人了,看着光头的胡鹏,他的心情大好。
白昊拉着晏晏,“妹妹,走了!哥哥请你吃全福楼的席面,啊呀呀,胡、李两家的人该骂我们,挨了一回骂,才值一千一百万两银子,真是亏死了。”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谁的墨宝
(续上章)“挨了一回骂,才值一千一百万两银子,真是亏死了。”
人群嗡嗡如蜜蜂。
我的个天,还真是太上皇带着嫡皇子出宫,又来惹事了,这么一回,就让胡李两家出大血。
可嫡皇子还嫌银子少了。
嫡皇子虽爱戏弄人、坑人,但戏的都是当朝权贵,从未戏过平民百姓,得了银子也被太上皇充盈到国库。
李力士追上白昊:“小殿下慢些走,小殿下……”
胡鹏光着脑袋,他这是什么运气,丢了宝珠,还平白多了五百万两银子的债务。
正琢磨着,就见李家父子下楼,一看是他们,他倏地一下跳了起,“李勇,我要杀了你,你居然敢赌老子的头发!害老子丢了大丑,老子要杀了你!”
在继护国公、太平候的事后,又多了一位胡公子被剃光发,李家失了六百万两银子的笑谈。
王玄龄跟在太上皇与嫡皇子后头。
王道明道:“祖父,我们得回府了。”
“嫡皇子聪慧过人,可惜被教歪了,若是引上正途,定会成为千古奇才,看人才被毁,我心痛啊!我得去劝劝太上皇。”
嫡皇子可是未来的储君、未来的帝王,他若是贤君、明君,乃苍生万民之福,思维敏捷、气宇轩昂,偏生不知从哪儿学了些市井小民的坑蒙诈骗手段。
太上皇不教孙儿,还在一旁纵之、任之,怕这嫡皇子就是被太上皇这样给纵出来的。
如果他能说服太上皇,做了嫡皇子的老师,这可是一件史载千秋的之事,帝师一职更可保王氏一族走向兴盛。
王道明哪知王玄龄的心思,劝不住,便只得跟在他后头走。
白昊一上全福楼,大嚷:“店家,把你们楼里最好的菜都上一份来。”
太上皇与嫡皇子啊,跟在后头瞧热闹的人不少。
立有与全福楼相好的百姓,低声告诉店家:“这可是太上皇和嫡皇子,还不快去。太上皇什么好吃的没吃过,要是服侍好了,他一句话,你们全福楼就要名动天下喽!
店家一听,心头道,外头人都知道,可大家也没行礼,怕是太上皇不喜欢礼仪规矩,装作不知的样子,笑道:“几位客官请上北国雪雅间,来人,上最好的碧螺春一壶!”
太上皇走到雅间门口,“这雅间的名儿好,北国雪,比旁处那天字号、甲字号的什么雅致。”
白昊与晏晏亦仰头看着雅间上的小匾,白昊扁嘴道,“名儿是不错,可惜这书法与太丑,还是我家晏晏的字写得漂亮。”
他们说着话,隔壁雅间出来几个学子,争辩道:“小公子说这字丑,请问这晏晏是谁?”
晏晏道:“我!哥哥说我的字比这上头的漂亮。”
几人笑了起来,一个说话都不利索的小姑娘,字能比这个漂亮?
白昊道:“这书法模仿柳书七分外形,像个没睡醒的老朽,毫无神韵可言,起笔太厉,走笔不够流畅,而落笔力道不足,此人初有壮志在怀,一遇不顺就丧斗志,而最终只能碌碌无为。”
学子中有一人觉得甚是有趣,“那小公子可瞧出这是何人的墨宝?”
太上皇满是骄傲之色,有个优秀的孙子,比他儿子优秀还让他高兴,看看周围人的目光,被他孙子的话吸引了,这一会儿,周围又聚了好些学子文人。
白昊道:“若是我认识之人,我必能知道,可这人的书法,不巧,我见过,也认得。可惜了,可惜了,有些让人失望,他的其他书法倒没有这一幅真呢流露。”
学子揖手道:“小公子瞧出是谁的墨宝了,不知此人是……”
“你知,我知,何必道出来。”白昊一调头,走到另一个雅间外头,“江南春!”他歪着脑袋,“这幅字倒也写得中规中矩,看似平庸,却暗藏气节,以小爷瞧来,倒比刚才那幅好,此人他日比写北国雪的人更有成就。”
学子好奇地问道:“小公子何有此言?”
“这幅字沉稳、大气,入仕为官者,若性子沉稳,必不会出大错,若又够坚韧,便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仕途,又有气节,晓何事该为,何事不该为,能敬他人,亦能重自己,你们说,此人能不出息?”
太上皇捻着胡须,摇头晃脑。
晏晏挺着小胸脯,“这是我哥哥!我哥哥很厉害……”
白昊是她最膜拜的人,什么都会,说把珠子给她,就真的拿来给她了。
王玄龄立在不远处。
王道明则是心下大骇,他是这里的常客,知道这雅间的匾额是全福楼店家向文人雅士们求来的,挂在这里,以增全福楼的特色。
有学子道:“小公子再看看‘燕京壮’如何?”
这是另一个雅间上挂的匾。
白昊瞄了一眼,“祖父,你瞧出这是谁的字没?”
太上皇道:“瞧着有些眼熟。”
“当然眼熟,定王府恭郡王的书法,啧啧,他竟能写出这种气势的字,小爷真是意外,看他素日谦恭有礼,原来也是个豪情干天之人,怕是哪天喝得大醉时写的。”
店小二捧着茶壶上来,听到这话,“小公子说得正是,这是去年中秋节,恭郡王兄弟在我们酒楼点了一座席面,将要离去时,我们掌柜备下笔墨,请他赐字,说赏一个关于燕京的匾额,他就写了‘燕京壮’三个字。”
掌柜的觉得嫡皇孙真是个人才,居然能品评书法,揖手道:“若是小公子能说出北国雪、江南春这两处匾额的留墨人,今儿这顿,本店就包了,算是在下请小公子吃的。”
白昊道:“虽然小爷不在乎这点饭钱,可若说不出来,怕是你们不服。”
他沉了片刻,“江南春的留墨人是柳仲原,恩科状元郎。”
掌柜的连连拍掌,眼里全是满满的赞赏。
学子们纷纷议论起来,就这样也能瞧出来,可见这小公子有真才实学。
白昊又道:“北国雪的留墨人姓王,书香名门之后,至于这名儿,因小爷早前的点评,就需要说得太明显了罢?”
娘亲与冯娥的关系不错,便是因着娘亲,也不能害了此人,要是消息传出去,只怕此人地斗志必丧。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风格更胜一筹
娘亲与冯娥的关系不错,便是因着娘亲,也不能害了此人,要是消息传出去,只怕此人地斗志必丧。
掌柜的竖起大姆指,朗声道:“小二,上本店的招牌菜,这一顿,本店请了,不知能否劳这位老爷留个墨宝!”
要留太上皇的墨宝,太上皇正待回答,白昊笑微微地道:“让我祖父留墨宝,恐怕你家小店得连续请我们祖孙三年的招牌好菜。
若要小爷留宝,这也不成,我们一家子的书法超凡绝俗,我娘亲的墨宝一幅外头能卖出一万两银子的高价,我父亲的墨宝就更值钱了,而小爷我的墨宝,小爷没这习惯显摆才华,祖父时常教导,这做人要谦逊、内敛……”
哈哈——
学子们大笑起来。
这小孩子实在有趣极了。
“你这稚口小儿,你的墨宝也值钱,能比得了这雅间上的书法好?明明是说大话,还说自己谦逊。”
太上皇要开口,李力士忙道:“我家小公子自来在学问上头很是谦逊。”
王玄龄抱拳道:“这位老先生,不知你孙儿的书法还是我孙儿的书法好?让两个孩子比试比试如何?”
有人认得王道明。
让一个几岁的小孩与王道明比书法,我的个天,这真是亲祖父,就算王道明赢了,也没什么光鲜,若是输了,那得多丢人。
太上皇摇头道:“我奉王老先生还是莫比的好。”
王玄龄今儿拿定主意,待白昊输了,他就趁机劝导几句,就算嫡皇子再聪慧,到底是几岁大的孩子,如何比得他二十几岁,恩科进士的孙儿王道明。“就以今儿店家送的那顿席面为赌如何?”
“若是老先生的孙儿输了,那席面归我们祖孙,我们祖孙请你们祖孙共用?”
太上皇瞪大眼睛,这人好狂妄,还没比,就说他孙儿输了,面容似的怒意。
李力士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