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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若需帮助处,但说无妨。”
陈蘅点了一下头,告辞而去。
上了回府的马车,莫氏的神色微凝,用手转着手腕上的佛镯,“阿蘅,我知你会布玄门阵法,只是这降甘霖之事,若是连空灵、悟缘这样的大师都不能做到,你又如何做得到?”
“母亲,建祭台要紧。”
陈蘅当天召了唐县令、钱县丞、玉司工,又唤了冯娥前来,商议眼下先建祭台的事。
玉司工道:“城北、城西刚建好,这一环街的铺面还未建成,现在建祭台……”
陈蘅道:“永乐邑已经半年没下雨了,听说陈郡、洛阳、咸阳亦遇到了二十年未遇的大旱,西北一带许多百姓没水喝。”
冯娥问道:“郡主先建祭台,是为了求雨?”
唐县令噗哧一声笑起来。
历来,哪有县令不引河而选求雨的。
河滩镇、双坪镇皆有大河经过,河里的水位是降了一丈多,可不妨碍良田浇灌,全县的在姓吃水是够了,只是新迁入县的平民都盼着天上下雨。
钱县丞道:“郡主,只有俗人才信神佛之事,你不可当真。”
冯娥心下疑惑:据她所知,野史上说永乐县有玄门神女,会呼风唤雨,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因为玄门神女祈雨之时戴着无脸面具,而一道跳舞的祈者也都是妙龄少女,清一色着白纱长裙。
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冯娥不知道。
她只知道,正史中没提护民林,但野史小说里不止一次地提到过护民林的神奇之处,她以前还当那些小说家胡扯,可她是见识过林石阵的威力,再也不敢这般想。
玉司工在几人里头年岁最大,轻哼一声:“郡主要建祭台,下官定会召集人手,先暂缓一环街的建造。”
“悟缘大师说幽兰寺还有僧人,若建祭台,他挑僧人相助,在不耽误一环街的建造下,你能调出多少工匠?”
唐县令、钱县丞听说幽兰寺会帮衬,原想反对的话也噎住了。
就连燕高帝也崇信国师,而国师最擅长的医术和卜问吉凶,学富五车,不敬高僧,便是不敬燕高帝。
“多的不敢说,一百二十人足矣。”
“若要你半月之内建成,你需要多少人手?”
“三百……”
陈蘅点了一下头,“阿娥,一会儿你去幽兰寺找悟缘大师,就说我们还差一百八十人,希望幽兰寺能帮忙襄助建造祭台。”
她可不会客气。
主意是悟缘大师出的,借了僧人帮忙,以悟缘的性子,就不会撒手不管,会帮忙督建祭台。
陈蘅道:“玉司工,建造之时,请悟缘、悟非二位大师选吉时、定方位、落风水石!”
“诺。”
说完了话,陈蘅便让几人散去。
冯娥不敢耽搁,赶往幽兰寺寻悟缘大师。
却见一个十余岁的小沙弥迎了过来,“可是冯女施主?”
银侍女略有意外,县主可是刚来,怎的这小沙弥似已经等了许久。
“悟缘、悟非二位在空灵大师禅房,请随小的来。”
第五百一十三章 勘破身份
(续上章)“悟缘、悟非二位在空灵大师禅房,请随小的来。”
冯娥跟随在后,穿过前院三进的佛殿,过了一道拐角廊门,眼前豁然开朗。
幽兰寺的后山错落有致的建造着藏经阁、武僧院、文僧院、佛塔、香客房等。香客房在西,僧院在东,中央是藏经阁与佛塔,之间又有高僧们的禅房。
在一片兰园中央,自有一座无墙木屋,兰园周围种了竹、松柏、梅林。
她早听人说过,这位空灵大师原出自名门,性喜兰花,故而他的弟子为留下他多住、长住,收罗天下兰花种植于广陵栖霞寺,久而久之,栖霞寺就有了一座兰园。
幽兰寺,名为幽兰,便是因出了不少极品兰花的兰园。据说:幽兰寺将是一代高僧空灵大师的圆寂静养古寺。空灵大师选择在此地静修、译经,为弟子授经、讲禅,决定一生最后的岁月在此度过,乃是因永乐邑人杰地灵。
兰园的旁边,建有一座雅致的茅屋,与兰花兰草相映一体。
院中,一对素衫少女正相对奕棋,瞧见冯娥主仆时,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兰妹用手叩了叩棋盘,“一心不可二用,今儿你再输了,明儿我不帮你打水浇兰。”
素兰收回心,“师姐,又来了两位女施主。”
“你再这等好奇,索性随蝶兰师妹去。”
兰妹自幼入佛寺,年幼时承受过战乱之苦,亦品尝过亲人离逝,虽在寺在养兰,许是听的佛经、抄的佛经、看的佛经多了,心如止水,明明正值妙龄,却少了同龄人的好奇、活泼,眸光平静如镜。
“师姐,你……你真要一辈子待在这儿?”
“悟缘师伯说过,要建一座比丘庵。待比丘庵建好,我就去那里。近来两个小师弟正学种兰,待他们学会我就离开。你是还俗或是继续留在这儿,皆随你……”
兰妹不想嫁人了,她是在兰园长大的,虽然从栖霞寺的兰园到幽兰寺的兰园,可她的心一片沉寂,再也泛不起半点波澜。这些年听空灵大师讲经多了,更觉得唯有佛门才是她的归宿。
小沙弥近了兰园深处的禅院,“禀师公、师伯,冯女施主到!”
里头传来悟缘大师不紧不慢地声音:“请进来!”
冯娥对身后的侍女道:“你在外头候着。”
“诺。”
冯娥穿的是县衙主簿的官袍,袍子有些偏男式,可头上却挽着女子的发式,她福了福身,“三位大师,我是奉郡主之令,前来求幽兰寺众位僧人襄助,帮忙建造祭台。”
与佛门中人说话,不能绕圈子,有事说事。
冯娥对高僧们心存敬意。
悟缘大师定定地望着她,眸子里掠过一丝异样。
空灵大师轻声道:“悟缘,你去安排罢。”
悟缘大师应答一声。悟缘没做皇泽寺的住持方丈,到了幽兰寺,悟非又力荐他做了新住持。
悟非一心想承空灵的衣钵,潜心研习佛法,不想因打理庶务影响修行。
悟非不想做住持方丈,而悟缘却是盼着的。
空灵大师道:“女施主以为,这天几时下雨?”
冯娥不解,为甚他会问自己?
空灵大师抬了抬手,悟非大师告辞出得禅房。
冯娥瞧得出,他在等自己答话。
“祭台建好后,神女祈天,天降甘霖于永乐。”
空灵微阖双眸,转动着手腕上的灵石佛串,冯娥目不转睛地定定看着,一副见鬼的表情,她记得来了,她参加永乐市博物馆,看到玻璃柜城展出的一串佛串,正是空灵手里的,一样的翠绿,一样有金丝。
上面刻有梵文,据说是空灵大师的佛串手珠,也有人说,其实是晋末荣国夫人的赔葬。众说纷纭,据史记,这佛串共有两只,一只是空灵大师所有,另一只就是荣国夫人。
后来,她离开永乐市博物馆,有一天走在街边,看到一串一模一样的,那卖手串的老尼还道“姑娘,看看吧,这可是真正的古物,是好宝贝,只卖九十九块钱。”
她拿在手里,“仿真得不错。”
别说九十九块,就是九百九十万也未必能买到千年前的古玉佛珠手串,仅是它的历史就不止这价。
对方笑了一下,“姑娘给九十九块可好?”
果真是仿品。
不到百元买真品,哪里找这么好的事。
冯娥回道:“一百元钱!多一块不用找。”
“我只能卖九十九,多一元都不行。”
老尼很是坚持。
她带回了手串,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穿越了,她只记得自己与几个大学同学聚会,是在歌吧穿的,还是回家路上穿的,过程很是迷糊。
带她来的佛珠出现了,是不是说,莫氏或谢氏那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昔日老尼用九块九卖给她的佛珠其实是真货。
丫丫的,她若回去,那可是大发财。
只是,这几年,她试过好些法子,依旧不能回去。
空灵大师呢喃道:“女施主的灵魂从后世而来?”
冯娥惊讶非常,激动地道:“大师,你知道怎么送我回去?”
不愧是得道高僧,只一眼就瞧出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时空。
如果他能送她回去,那就是太好了。
凭着自己这一趟穿越之旅,她可以写成故事《我在古代做跟班》,是做凤懿皇后的跟班,到时候用写实的手法,肯定能大火。
“你如何来的?”
冯娥伸手指着他手里的佛珠。
是它,将她带来了这里。
这串佛珠是媒介。
空灵大师面露疑色,“你确定是它?”
冯娥接过佛珠,细细地查看每一枚,在现代时,她曾细细地看过、抚摸过每一枚珠子,“不对,我记得有一枚珠子上有团火苗般的印记,不像是它。”
“那不是火,是血……”
“血……”
可她看到的明明是团小小的火苗形状。
空灵大师呢喃道:“若不是血,便是火灵珠。老讷这串手串佛珠乃是木灵石所制,可称木灵珠。”
永乐市博物馆展览的那串佛珠应该是空灵大师的,因为展出后,后世幽兰寺的住持高僧曾请求政府,要求将这串佛珠归还幽兰寺。说这原是幽兰寺的宝物,是在八国联军时期丢失的宝贝。
第五百一十四章 佛珠
(续上章)说这原是幽兰寺的宝物,是在八国联军时期丢失的宝贝。
她在参观时,也听导游这么解说,“现在,幽兰寺大师正通过佛教人士与政府交涉,希望将此物收回去。传说这串佛珠乃是晋末高僧空灵大师所有,是他亲手所雕,上面有梵文,还有佛像,每一枚珠子上的佛像栩栩如生,乃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当时,就有一个对考古学者道:“这话不对,据我查证古籍,史书中记载:南晋末时的荣国夫人也有一串与这一模一样的佛珠,乃是空灵大师赠予永乐郡主,而永乐郡主又孝敬了母亲。后来荣国夫人莫氏传给了儿妇谢氏。既是一模一样之物,你怎能肯定是晋末空灵大师所有?”
也因为这事,献出这串佛珠的海外华侨觉得很有可能是荣国夫人之物。
现在,冯娥坐在空灵大师的面前,细瞧之后,确定了博物馆里的佛珠确实是空灵大师的,那么另一串就当是荣国夫人手里,是带她穿越千年的珠子。
冯娥道:“这佛珠很神奇。”
“是天地灵石所制,自有特别之处。”
冯娥有些眼馋地想:如果拿到陈蘅手里的那串佛珠,她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在这里她没有亲人,只能追随在陈蘅的身边,任劳任怨,做牛当马,只求在乱世之中求一栖身之地,可这里没有人权,她都快要疯了。
空灵大师从脖子上取出一枚观音,“相遇即是有缘,这只玉观音吊坠就送你了。”
“大师,这个对我没用,我想要的是那串手串佛珠。”
“手串佛珠在永乐郡主处,你可以找她讨要。”
陈蘅会给?如果她知道自己拿佛珠是为了寻回去的路,万一发现她还有利用价值,不敢让她回去,不给怎么办?或是她一怒,再毁了又怎么办?
冯娥接过玉观音,行了一礼,带着忐忑的心情回城。
陈蘅看着发呆的冯娥。
她来时急切,这会儿却不说话了,心事沉重得很明显。
“阿娥,你怎了?”
冯娥回过神,无论如何也要试试,万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