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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这是喜脉啊!-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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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门不远处便是御膳房,而这门也是御膳房平日里往外运送泔水的出口。这地方鲜有人问津,如今把门的人也已经收为段清晏所用了。
  往宫里走这一趟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韩易再次回到王府的时候,段清晏那厢晚餐才进行至一半。
  原本不算太饿,可当饭菜的香味悠悠飘过来时,食欲却突然被激发,韩易饥肠辘辘地往餐桌边上一坐,眼睁睁看着段清晏将最后一筷子香喷喷的叫花鸡送入口中。
  大冬日里热腾腾的叫花鸡啊……那扑鼻的肉香还残留在桌上,鲜亮的色泽仍在眼前晃悠着,结果就这么没了!
  韩易痛苦地拧着眉,看着段清晏面前盛着鸡骨的食碟,满目怨念,“王爷您好歹也给属下留一块啊……”
  “孤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段清晏优雅地喝了口汤,理所当然道,“天气这么冷,多放一会可就凉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么。”
  可王爷您看到属下回来后,不还是又夹走了最后一块肉吗?!
  韩易暗自腹诽,嘴上却没敢说出来,他专心地扒完了一碗米饭后,才渐渐放缓了吞咽地速度,想起来与段清晏对话。
  “王爷,今日为何突然让属下送清尘姑娘回去?”
  “这么晚了,你送她回去不是安全些么。”
  “可原先也没这样过啊。”
  段清晏将一盘上汤冬笋往他面前一推,道了四个字,“今非昔比。”
  “是有哪里不同?”
  “再过几日,安正则便要带着大批人马向阳城发兵了,这几日明安城中的禁军都处于暗自调动的阶段。有人马调动就必定会有守卫森严,大街小巷的监管也必然要更仔细一些。”
  “原来是这样。”韩易放下筷子若有所思,“王爷是怕清尘姑娘回宫的路上恰好被安正则的人给撞见?”
  段清晏颔首默认。
  “属下瞧清尘对王爷您也是挺忠诚的,可我们在十九日那天的行动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多个知情的人在宫里头接应不是会更方便吗?”
  “提前让她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没什么要紧吧……”韩易皱了下鼻子,嘟囔道,“让她想想法子说不定还能从别的入口混进皇宫,不然又得走那泔水口进去……反正清尘那孩子对王爷您可是一心一意的,怎么看都不可能倒戈。”
  “孤不是这个意思。”段清晏声音放轻,言语中有一丝说不清的意味,“早知道这些,对清尘来说并不是好事。”
  韩易一愣,接着也跟着沉默了。

第110章 九州清,四海平



    宣和二年,十二月十九,多云。

    明安。

    较之以往,今年的冬天似乎要更冷一些。距离新年仅余十一二日子,家家户户已将置办年货提上了日程,走在明安城内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裹着大衣的百姓开始忙进忙出打扫的身影。

    明明距除夕还有些日子,这便开始着急了。

    这就是百姓,凡事倘若有个值得期盼的念想,便忍不住一早就开始忙活准备。

    安正则今日没乘马车,从东街的相府到皇宫,一路距离并不算近,他却就那么沿着街道步行。一身粗布长衫,颈上裹着厚实的围巾,将眉目如画一张脸遮去了大半。

    一路走一路看,明安城百姓在腊月里忙忙碌碌,面上却是含着笑意的,颇让首辅大人欣慰。

    安正则瞧着这样的场面一直转过了两条街,远远的,皇宫华丽的飞檐终于映入眼帘,他停住脚步,低头将袖口的衣料往外拉了拉。

    走了这么多路,身体却还是冷的。安正则面无表情地想,不知明日的气温比之今日会如何,不知明日的京城里,百姓会是怎样的状态。

    毕竟明日,要发兵了啊。

    他走至皇宫门前时被侍卫拦了下来,那小哥鼻尖被冻得红红的却仍旧十分敬业,拦住安正则铁面无私地道,“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安正则将围巾往下一拉,将面目整个露了出来对着他一笑,“是我。”

    “安、安相?”侍卫小哥一愣,有些不确定地回问。

    从景德至宣和,安正则可谓皇宫的第一常客,何况丰神俊秀公卿风流,他自然是认得的。只不过今日的安相没同以往一样穿着齐整的朝服,而是一袭朴素装扮,委实出乎他意料。

    “嗯,”安正则弯弯嘴角,声音有些沙哑的低沉,“本相可以进去了么?”

    侍卫小哥连忙侧身让路,“安相请。”

    看了看日头,估摸着时间还不算太晚,早朝应该正在进行中。

    他今日出门的时辰委实是早的,只不过靠着双脚走了一路,到皇宫时便已赶不上早朝。

    为相二载,仕宦数年,这倒是安正则第一次迟到早退。

    约莫这个时候,段蕴应当已经将明日发兵阳城的消息宣布给了百官,安正则想象了一下明德殿里瞬间炸开锅的情形,按按眉心,忽地有些疲倦。

    便没去明德殿,选了条绕远的小路,直接去清和殿等着她。

    一盏茶的时间后,段蕴进门。

    不出他所料,小皇帝果然一见他便不满地哼唧了一声,“朕一早上没见安相人影,牵肠挂肚一整个早朝,你却在这里悠闲。”

    “我的错。”安正则低低道了一声。

    “平日就算了,今日朕还要宣布出兵的事,那一窝子朝臣七嘴八舌可难应付,偏生你还不在。”段蕴抱怨完了才后知后觉问了声,“安相怎么了?声音为何如此沙哑,莫非是染了风寒不成?”

    “昨夜歇息得晚了,许是沾了些寒气,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也得小心养着。”段蕴分外自然地上前一步,下一刻,温软的小手就覆在安正则掌上,不满道,“手居然冷成这样。”

    安正则看着她这模样,笑意便盈了满心满眼,也不顾自己双手冰凉就反过去握住她。

    段蕴下意识往回一缩,转首吩咐何弃疗,“去太医署交待杜仲熬碗姜汤。”

    “今日早朝,众卿可难应付?”

    段蕴思考了下,回道,“虽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很多,不过场面乱是乱了些,但大体上还能算得上是有序,并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情况。”

    “京兆尹是何反应?”

    “你说卢继祖?”段蕴皱眉想了半天,“朕似乎不太有印象,他好像……他说什么来着?”

    “京兆尹没作太多评价?”

    段蕴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突然又像是记起了什么,“朕想起来了!卢继祖他今日压根就没上朝。”

    安正则眸色稍深,又问,“那段清晏呢?也没上朝?”

    “不,皇叔今日上朝了。不过皇叔听说朕要发兵的消息后却没说什么,唔……其实他整个早朝都几乎没说过话。”

    安正则点点头,“微臣一个早朝未曾露面,可有人问及?”

    “有的,曹中书还有李夕恒都有问过安相的情况,朕便说安相今日身体不适。之后宣布了发兵的事,他们便没有再顾得上安相的缺席了。”段蕴叹了口气,“没想到一语成谶,还当真让你身体不适了……”

    安正则听她说话觉得可爱,“胡思乱想数你在行。”

    “朕让镇国将军先去征调禁军,巳时来清和殿再做部署工作,安相觉得如何?”

    “可以。”

    。*。*。

    十二月十九日,辰时三刻。

    韩易蹲在御膳房旁边那个运送泔水的出口数着蚂蚁,一不留神屁/股被人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踢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扑在那群蚂蚁上。

    他站起身满腹怨气,一拳捶到卢继祖肉乎乎的肩头上,“抽什么风呢?老子可窝在这闻泔水味闻了一个时辰了,等来的就是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莫急莫急嘛,”卢继祖嬉皮笑脸,“呐,我这不是也让你打回来了么。大事在即,自己人怎能伤了和气,韩大人息怒。”

    韩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伸出脚碾死一只蚂蚁,“你反正也没上朝,怎么不换你蹲这闻泔水呢。”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卢继祖继续油嘴滑舌,“哎韩大人您这样想嘛,御膳房边上虽然味儿是大了点,不过它倒也暖和啊!我跟你讲,明德殿里那地龙烧起来可都比不上这,你瞅瞅啊,你瞅瞅……这大冬天的蚂蚁可都出来了!”

    “得了得了,”韩易懒得和他再扯,“交给你的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

    “全部就绪,现在就只等着将军那边的消息了。”

    “嗯。”韩易点点头,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物件递给他,“这块兵符你拿着,未时从明安城南将源州来的那一小拨人马往皇城方向带。”

    “明白。”

    “到时候行事小心点,申时领兵入城,不要提前,也切勿延后。”

    “我知道。”卢继祖难得露出郑重表情,“到宫门时燃烟火,里应外合。”

    “辛苦了,养兵千日,便用在今日这一时。今日之后你我便可睡个好觉了。”

    “韩大人说的是,虽然本官每日的睡眠质量都挺高的。”

    韩易:“……好走不送。”

    。

    巳时,镇国将军府。

    “老夫可完全掌控的人马共计三万余,分成三路从皇宫南、东、西三个方向涌入,可将除北部以外的入口全部封死。届时王爷率军从北面崇仪阁后方进入,一路直行南下到明德殿,便可与老夫这边形成包围之势”

    “西北角靠近清和殿那处的水渠,可准备妥当了不曾?”

    “老夫今早亲自去督查过了,水渠挖得足够深,向南一路直通往护城河,足可及时控制火势。”

    “好,”段清晏点头,“劳烦将军小心些动作,以制造动乱为主,切勿损害太多建筑造成伤亡。”

    “王爷放心,老夫定不辱命。”

    段清晏偏头看了眼窗外,一时间有些感慨,“毕竟是陪伴了孤一二十载的皇宫,今日却要亲手给它烙上些印记……不知这一劫过后会是什么模样。”

    “世上有的是能工巧匠,修葺一新必定不是难事,王爷且放宽心。”

    段清晏笑得很浅,“将军所说诚然不错,然而孤强行占据的东西,亲自刻了刀伤剑痕,即便再重新粉饰,可那印记有了便是有了,又岂能指望这一页彻彻底底地翻过去呢。”

    赵延武没再回话,看看段清晏那心事重重却又云淡风轻的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未时,清和殿。

    安正则捧着茶碗,已然是第三碗姜茶下肚。

    清和殿里的地龙烧得旺,段蕴待在屋里连外袄都没有穿,然而安正则在这暖烘烘的屋子里坐了一上午,手脚却还是没有热起来。

    分明身体也并不太难受,昨夜染得那点寒气至多只能算小恙,不曾想却让自己直到现在还是毫无精神,连带着心里还有些不踏实。

    或许这不安并非源于风寒,而是源于他心中的某些预感?

    安正则看了眼殿中的刻漏,未时已过,接着更生了些隐忧出来。

    “陛下,未时了。”

    也不知脑中在想些什么,嘴上却抢先一步道了句,话说完安正则自己都不由地一怔,平白无故自己报时是想怎么样。

    段蕴暂时停下手中正抄着的佛经,不知所谓地抬起头,“嗯?”

    “未时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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