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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贵妃想到此处,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想起自己当时得知能够成为乾景尧的妃子,一心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
可是,谁知,她得到的不过是更加彻底的心碎!
正在晴贵妃陷入了深思之时,西太后的突然到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姑母”晴贵妃连忙起身,迎了上去,见到绣荷也在身后,想必姑母已是知道了此事,便不再多话。
西太后抬脚便要进内间,晴贵妃惊诧道:“姑母,那里不吉利,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冲撞了您!”
西太后却是连眼皮都未挑,直接迈进了内间,一时间倒是让晴贵妃显得有些尴尬。
“贵妃娘娘,太后今日的心情不是很好,请您谅解。”红罗走到晴贵妃的身边,低声说道。
晴贵妃点点头,她知道西太后对这个孩子十分上心,此时心情自然不会轻松。
晴贵妃见西太后进了内间,便也抬步跟了进去,内间的血腥气更加的浓,晴贵妃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不知道西太后为何要执意进来。
杜修媛双眼空洞的望着房顶,一双眼睛哭的红肿不堪,本是娇媚温和的一双眼,此时眼神涣散,没有交点。
她的脸白的好似挂了一层霜,与红肿的眼睛相称,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她知道西太后进来了,可是她却是没有心情起身请安。
她的孩子没了,她与厉王的孩子没了
杜修媛忍不住将右手再次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小腹平坦如少女,她眼眶的中的泪,却是再一次夺眶而出。
她多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这一切都是噩梦中的场景,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腹中的孩儿还在!
可是无论她如何的睁眼闭眼,现实却都还是一样的残酷。
西太后皱着眉扫了杜修媛一眼,心里厌恶至极,若不是这杜修媛还有些用处,她真想现在便将杜修媛赐死!
她肚子的孩子是多么的重要,可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却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若是再晚上几月,即便出了这种的事也是无碍的,杜修媛即便生的是个死胎,她都有办法让她生出的是个健康的皇子。
只可惜
“哭什么,你便是哭死了,你的孩子能重新回到你的肚子里吗?”西太后蹙眉叱道,一脸的嫌弃。
可是此时杜修媛早已不知道什么叫惧怕,她只觉得心灰意冷,恨不得一死了之,哪里还会在乎西太后的责骂?
西太后坐在了距离杜修媛稍微远上一些的位置,冷声问道:“你便打算一直这般堕落消沉吗?你这副样子,最高兴的应该是杀害你孩子的凶手吧?”
杜修媛空洞的眼睛转了转,却是仍然没有转向西太后。
西太后见此也是少有的好脾气的说道:“那些人见到你这副样子,定会欣喜不已,因为你这般实在是如同废人,根本就不会去想着复仇之事!
只是可怜了你的孩子,还未见到外面的世界,便死在了你的腹中。
大人间的博弈,却是连累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还真是罪孽啊!”
杜修媛终于艰难的转过了头,嗓音嘶哑难听的说道:“太后可是知道是谁害了嫔妾的孩儿?”
杜修媛的嗓音让西太后皱了皱眉,这嗓子看起来,是彻底毁了,倒是可惜了这副好嗓子!
“你心里可有答案?”西太后摆弄着手指上狭长的护甲,挑眉反问道。
杜修媛用胳臂撑着,微微起身,艰难的开口道:“是苏溶玥?”
西太后闻后一笑,眸中寒光一闪,扬唇道:“你觉得是苏溶玥,那便是苏溶玥!”
杜修媛闻后蹙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暗害她孩子的另有别人?
“太后,到底是谁这般的狠心?”她很苏溶玥,可是她最恨的还是害了她孩子的罪人!
西太后冷淡的看着杜修媛,默然的说道:“若害了你孩子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宫女,那你在这宫里最恨的是苏溶玥还是这名宫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的宫女?”杜修媛自然不信,一个宫女与她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冒险这般来做,即便是宫女所为,也定是别人授意!
“结果就是一名普通的宫女,那个为你拿来那些毒冰块的宫女已经服毒自尽,若是继续这般调查,结果也只是不了了之,你可甘心?”
甘心?她如何能够甘心?即便是将那害她孩儿的凶手千刀万剐,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你的孩子死了便是死了,即便你再如何悲痛也于事无补!可是,若是能够借此除掉苏溶玥,他便也算死得其所!”
西太后阴冷的扫过杜修媛的小腹,让杜修媛觉得一阵冷颤。
杜修媛只觉得心中冷寒,她的孩子活着时,是西太后妄想把持朝政的棋子。
现在即便她的孩子去了,却是也依然难逃被利用的命运,杜修媛心中酸涩难忍,若是她的孩子没有托生在这皇宫之中,定不会被卷入这么多的纷争,更不会胎死腹中,连她的脸都未来的及看上一眼!
可是,杜修媛也不过是片刻的哀伤,便抬起头,同样阴狠的说道:“嫔妾,愿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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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一阵掌风刮过,月牙桌上的书应声合上。
“我还没看完呢。”苏泠月不虞。
“这书我看过,你想知道什么,我讲给你听。”
“好看的书,自己品读才有妙处。”
“有我好看吗?”某人傲娇,“倒不如研究研究我,有你意想不到的妙处。”
“哦?”苏泠月挑眉。
“我不仅生得好看,还年富力强,重要的是,”某人轻咳了声,“精力尤其好。”
隐在暗处的属下险些惊掉了下巴,这个人一定不是他们的主子,一定不是。
第二百七十章 陷害
杜修媛的态度让西太后十分的满意,西太后看了看自己狭长的护甲,又扫视了一眼杜修媛屋内的摆件,冷声问道:“你刚有身孕时,苏溶玥可是送了你什么物件?”
杜修媛的目光落在了一侧放着的血玉珊瑚,这是那时苏溶玥派人送来的,太医检查无事后,她心中也十分的喜欢,又听说这血玉珊瑚最是将养女子,便一直留在了内间。
西太后长眉一扬,厉声道:“苏溶玥送到东西你也敢放在内间,你是嫌活的太长久了吗?”
杜修媛也有些心虚,智垂眸嘟囔着:“当时御医检查过了,说是无碍,而且说血珊瑚最是将养女子的身体,所以”
西太后瞪了杜修媛一眼,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想来定是看这物件稀罕,所以便一时贪心。
晴贵妃一听是苏溶玥送的,连忙走上前去查看,这血玉珊瑚的确不是凡品,相貌极佳,晴贵妃心里一时难掩嫉妒,乾景尧什么好东西都给苏溶玥,这样色泽的血珊瑚苏溶玥都不放在眼里,随手便拿出来送人,定是因为手里还有更好的东西。
晴贵妃虽然心中愤恨不平,嘴上却是不愿意服软,“不过就是一尊破珊瑚罢了,本宫还当是什么好物件,真是眼皮子浅!”
杜修媛没有理会晴贵妃的奚落,现在任何的言语对她来说,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西太后也懒得与杜修媛置气,反正这孩子也已经没了,现在再来说什么也是无用的!
西太后轻轻的抚摸上了这尊血珊瑚,扬唇冷笑道:“这血珊瑚的色泽真是众里难寻,与哀家送给苏溶玥的那串手珠倒是有几分相似”
杜修媛不解,不知道这珊瑚与手珠有何干系。
红罗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也更是明了,西太后看了红罗一眼,红罗便立刻会意,转身而出。
红罗走出内间的时候,正巧看到有一小宫女刚刚退出,脚步略有慌忙,她见红罗向她望来,脸上的神色略微僵硬了一瞬,连忙躬身行了行礼,便转身离开。
红罗平静的眼眸幽深了一瞬,瞬间便化为一潭死水般的模样。
红罗没有理会那名小宫女,径自走出了殿外,抬头看了一眼湛蓝天空上的太阳。
阳光有些刺眼,红罗伸出手,覆在了自己的眼上,红罗的手指很白,近似乎有些病态的白,十指更是纤细的惊人。
素白的手上没有任何的饰品,唯有在小拇指上有一枚普通到极致的银环。
银环上没有花纹,没有装饰,却是显得那双手更是白皙无暇。
阳光透过红罗的指缝,变得光亮而柔和,在红罗那平淡无波的眼中洒上了点点的金光,淡却了里面死一般的寂静。
红罗垂下手,只近乎贪恋的望了一眼秋季的暖阳,便又换作了面无表情的神色,款款离开。
这宫里的明争暗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终止
仙姝宫中,青霓脚步匆匆的走到了苏溶玥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声几句。
一旁的乾景尧仍是捧着书卷,只是眼神略略的瞄了一眼低语的两人,便扬起嘴角笑了笑。
青霓的性子可以说的上是七人中最傲慢的,他自然知道青霓最初定然不会甘心听命于苏溶玥。
可是他有这个信心,苏溶玥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会让人心悦诚服。
而青霓虽然性子冷僻,却最是认真严谨,她若是认定了谁,便会忠心不改,一生追随。
事实证明,乾景尧的预计没有半点差错,现在苏溶玥两人窃窃私语,竟是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苏溶玥略略蹙了蹙眉,扬起了嘴角,“她们竟是打的这般的主意”
青霓并未有多担心这件事,苏溶玥早就想好了脱身之计,可是
“娘娘,我们的探子在准备传递消息时,被红罗看到了”青霓听闻探子的回禀,显然有些惊讶。
那红罗是最忠心于西太后的人,若是她察觉有异,断然不会放任探子回来送信。
可是红罗又向来心细,若是她半点都未察觉,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红罗?”苏溶玥轻声呢喃着,这个红罗她一直都未看透,若说她是西太后的走狗,可是红罗却是偏偏比谁都要干净。
可她却也并非半点鲜血未染,就在西太后的寿宴上,她还亲眼见到红罗是怎么亲手杀死小宫女雨儿的。
红罗看起来不像是那种贪恋富贵之人,她也不是护国侯府的人,她这般的尽心竭力又是所为何事,她又想在这风云之中,充当什么角色?
“先不必理会,还是依照计划行事吧!”苏溶玥轻声道,无论那个红罗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她都有办法脱身,正好也好可以接着此次机会,来好好探一下这个红罗!
“是!”
青霓退出宫殿后,乾景尧方才将手中的书卷合上,遗憾的说道:“看来最迟今晚,这宫里般要乱起来了。”
苏溶玥无奈笑笑,“是啊,这宫里其实一直这般乱,只不过这次是将乱子翻到了明面上罢了”
乾景尧叹了一口气,看起来略有忧愁,苏溶玥疑惑问道:“你是在担心今晚的事情吗?放心,我早有安排”
乾景尧复杂的看了苏溶玥一眼,神色邪魅之至,看得苏溶玥莫名的心跳加速。
“你今晚去凑热闹,那我们今晚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