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说。”状似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凤西楼转头望向坐在另一边的靳雨若与方曦晨,柔声问道:“今日天冷,雨若身子可还适应?”
微微欠了欠身后,靳雨若轻声笑道:“凤主不必挂心,雨若身子并无大碣。”
“无碣就好。”
凤西楼突然扯开话题,慕容璞不免有几分尴尬,但毕竟是只老狐狸,听了二人的对话后,便立刻转向靳雨若,状似讶然地道:“这位靳姑娘有病在身吗?”
“小女……”
靳雨若才要回话,在她身边的方曦晨却接过了话茬儿,生硬着声音道:“江湖中人,皮粗肉糙得很,比不得名门贵族的公子千金,小病小灾的死不了人,不劳王爷费心记挂。”谋反还能扯出一大堆狗屁道理来,以方曦晨直来直往的脾气,没有直接写上“无耻”二字贴在慕容璞的脸上,就已经算是很客气了,怎么还肯让靳雨若与这种老贼费口舌?
面对方曦晨的敌意,慕容璞却故作不知,依旧状似关心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小病不治,必成顽症,姑娘千万不能小看了啊!本王倒是收藏了不少名贵药材,兴许对靳姑娘的病情有所助益,为了对小犬日前的荒唐行径略表歉意,虽不足抵其罪之万一,但还望凤公子能海涵笑纳。”
“王爷美意,凤某心领了,但实在不敢让王爷破费。”
“何来破费之说?药材原本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就如施权用兵一般,若用在了适当之处,药者物尽其用,受药者若能药到病除,岂非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凤西楼微微一笑,道:“王爷好有趣的比喻!只不知在王爷眼中,王爷麾下的将士是药?抑或将凤某……”
“哈哈哈,凤公子多虑了!”适时地打断了凤西楼那有可能挑起火药味的话语,慕容璞忽又岔开了话题,道:“当年令尊师执掌九天十地之时,贵帮在神洲权势、地位便已令人望而生威、不容小觑。那时各国国君可是对令师着实看重,皆恨不得收为帐下所用。”
“哪里?家师只是一介江湖闲人,不过恰巧从师尊手中接下了一个小小的帮派而已,承蒙错爱,实是愧不敢当,所以直至仙逝,终不敢接受各国邀约。而凤某也只不过是再从师傅手中接下了这一大家子的生计,其实并不如外人所想的那般风光。”
“凤公子过谦了。自公子执掌九天十地以来,贵帮不仅威名更胜于前,且人才济济,能者辈出,而凤公子的才识武功不知令多少人艳羡神往,本王也早就想与公子好好结交一番了。奈何辉儿却一直未有机会为本王引荐,本王一直引以为憾。而今终于与凤公子得以相交,虽是因由辉儿闯下的祸事而起,但也算是遂了本王的心愿,实属万幸。”
“王爷言重了。凤某只不过是一山野草民,平生无大志,但求在江湖上过几天逍遥快活的日子,今生便已足够。王爷位高权重,乃人中龙凤,凤某着实不敢高攀。”
“本王如今身负谋逆之名,何来位高权重之说?凤公子这般推托,兴许是怕受到本王牵连?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本王却是诚心诚意想结交凤公子,且浚国情势未明,本王未必就会给凤公子招灾惹祸。”
“王爷,凤某已然说了,在下是江湖人,从来无心过问政事,浚国情势如何,与九天十地并无干系。”
“那好,我们不谈浚国,谈些别的。”慕容璞目光微闪,沉声笑道:“本王十五岁起从军打仗,这几十年来经过的大小战役不下百场,虽不敢说已对浚国的山河地图了如指掌,但对各边陲重地,沿海风貌倒也知之**。”
“神洲之中有谁不知慕容王爷决策千里,用兵如神,是难得的良将。”
“哪里!用兵之道,无非是借助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者之利害关系……凤公子博学多才,文武兼备,本王说这些话倒象是在卖弄了,不过,不是老夫夸海口,这地利一项,道还颇有心得。”
“哦?”听出对方话中有话,凤西楼不由得微挑了挑眉。
“当年,女娲用神力将神洲一分为九,泠、沥、洌、湛四国居于外海,浚、涟、漓、鸿位于中岛,中天则居于内海之中。八国分立后,虽曾立过盟约,但与外海之国却仍偶有战事。在海上作战不比陆地,各处的暗礁、激流不可不防,若不清楚那些地理分布,一不小心,便有全军覆没之虞。”说到这里,慕容璞故意顿了顿,看了眼凤西楼后,又道:“早年间,我浚国曾与湛国起过战事,凤公子应该也曾耳闻吧?”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凤某虽还年少,但也听得一些。王爷以二十万海军生生挡下了湛国上千条战船,三十万的精兵,其间的骁勇之姿在各国间流传甚广。”
“哈哈,不敢当!”笑了笑后,慕容璞又道:“但自那一役之后,本王倒是越发的对海势地形感兴趣起来。这十几年下来,亲自出海绘制,或是从各处求购古图,倒是收集了不少珍贵的资料。”
凤西楼的目光沉了沉,但随即便又回复了神情,笑道:“王爷还真是用心啊!”
“若不用心,怎么能成大事?哈哈!”说了这句后,慕容璞突然状似无意地道:“不过,本王还真是收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东西呢!”
“是什么物件竟然能令王爷另眼相看?”
“一张,”慕容璞故意顿了顿,意义深长地望着凤西楼,一字一句地道:“通往中天的古海图。”
虽然只是很细微的神情,但慕容璞还有看到了凤西楼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一抹笑容在他的嘴角挂起,看来,他至少有一样赌对了。罗沙只是个引子,那张海图才是真正的诱饵。至少对他来说,用一个女人来与九天十地做交易,未免有些荒诞,再好的女人,对男人而言也只是附属品。他不会打没把握的仗,至少在慕容璞的观念里,通往中天的海图,绝对比一个女人有价值的多。
凤西楼想去中天——这似乎是一个可信可不信的传闻,毕竟没有人去过中天……至少,就算有人真去到了中天,却没人回来过。而且关于中天各种神秘的传闻,也令得几乎无人会想去那里。所以,对于凤西楼想去中天这件事,并没有人能肯定。但现在慕容璞却确定了。现在,他只要等凤西楼自己向他开口了。
“王爷,”凤西楼微笑着望向慕容璞,有礼地道:“真是好本事,这都能弄到手!”
嘴角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慕容璞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凤西楼那淡定的神情,“哪……哪里?”难道他又估计错了?不!绝对不会!
“王爷,”凤西楼又一声有礼的称呼,令慕容璞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何时能将凤某的人带来?”
看着凤西楼自若的神情,慕容璞几乎听到自己牙根咬碎的声音。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他掌握着凤西楼这么多年一直想得到的东西,但他居然还能自若地向自己讯问罗沙的事,这凤西楼果然不简单。想他慕容璞叱咤风云几十年,什么样的仗势没见过,又除掉了多少敌人?但他此刻却仍看不清凤西楼心里在想什么。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若他日自己登上帝位,一定要想办法除掉九天十地,除掉凤西楼。
一一二、恶女(上)
慕容璞正暗自思量,接下来该如何将凤西楼的注意力再引回自己的话题上,军帐外却有人禀报,说有凤西楼的手下有要事求见。慕容璞传令将人带来,进帐来的却是云起。
面无表情地向凤西楼行了行礼,在冷冷地瞥了一眼慕容璞后,云起生硬着声音道:“玉公子有要事求见凤主。”
“他回来了?”听了云起的话,凤西楼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上扬。
对于凤西楼的问话,云起的神色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僵硬,但很快又回复了神情,道:“是!”
“你先回去告诉他,我很快就回。”
“属下等凤主一同回去。”
此话一出,凤西楼只是微挑了挑眉,并未多说,靳雨若与方曦晨却忍不住眼了一眼一副“打死也不走”的神情的云起,心中不由得有些不解。云起讨厌凤西楼,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这一点,所以,平时除非有必要或是向凤西楼挑战,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和凤西楼待在一起的。象报信这种事情,本来派个手下过来就行了,云起会亲自来就已经很奇怪了,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要求留在凤西楼的身边,等他一起回去,这让二人都不由得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反常。
“凤公子莫非还有要事?”看了看眼前的情形,慕容璞忙假意开口询问。今日怕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凤西楼见到罗沙了,与其这样尴尬下去,还不如先让凤西楼回去的好,否则事情真的弄僵了反而不好。
“这……”凤西楼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看了眼慕容璞后,又望了望云起,似乎正在权衡。
“凤公子若有要事在身,本王也不便多留。”顿了顿后又道:“至于罗姑娘……凤公子不必担心,本王自会派人尽心照顾,绝不会有丝毫怠慢,待公子办完了事情,再来见人也不迟啊。”
“也罢!”听了慕容璞的话后,凤西楼笑着站了起来,靳雨若与方曦晨也连忙一齐站起身来。向慕容璞抱了抱拳后,凤西楼道:“那今日凤某先行告辞了,改日再前来拜访。”
在客套了一番后,一行人等离开了军营。
看着凤西楼的马车离开后,慕容璞的神情顿时阴沉了下来,向一边的宋平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带领了两名下属骑马沿着凤西楼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后,慕容璞才扯出了一抹冷笑,转身走回军营中。
在红菱心目中,罗沙是个个性直爽、有正义感、善良、勇敢而又正直的大好人,虽然她很少在女子身上看到过这种性格,但绝对相信这世上再多几个象她这种性格的女子,应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所以,对于罗沙的朋友,虽然并不觉得她们一定会象她的罗姐姐那么好,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事实证明,她错了,错得非常离谱!她不明白,为什么象罗沙这么好的人,居然会有象恶魔一般的朋友。
看着眼前那两名吵得不可开交的娇小甜美(性格一点都不甜美)的少女,红菱真有种想哭的冲动。
“林晓贝!”明明带着甜美的童音,却几乎要掀翻帐篷顶的高八度的声音来自秦依然那小小的身材,“你这个天打雷劈狗咬猫抓被马踢死被大象踩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被飞机撞死被坦克压扁被全人类唾弃被动物界所不耻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污染环境把你扔到深山老林里饿死都没人可怜的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的宇宙无敌超级公害污染源……”一口气没喘的骂下来后,秦依然接过身旁的“麒麟”递给她的茶水喝了一口后,气鼓鼓地瞪着林晓贝,作了总结性的发言:“你这死女人,把巧克力还给我!”如果不是被“麒麟”拉着,她早就上前去踹死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了。
而坐在一旁的林晓贝,只是无辜地睁着那双大眼睛,带着无害的笑容欣赏着活象被踩到了尾巴的野猫般,虽被人拉着,却还张牙舞爪地向她这边空踢着腿的秦依然,随后一转身,带着一抹我见犹怜的楚楚可怜的表情,偎入坐在她身后木惊鸿的怀中,用半似撒娇,并似委屈的声音道:“老公,她骂人家!”那声音甜得,连红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且,明知道她是装的,都忍不住要举白旗投降了,那木惊鸿就更不用说了。
果然,只见后者那少有表情的俊颜猛的一沉,比刀锋更利的目光冰寒地射向秦依然,而声音比表情更冷地道:“姑娘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