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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她腰肢酥软下来,有些站不住,只得踮起脚攀住他的肩。
  段崇难能满足,却不知该如何寻取更多更多。她的唇又软又甜,像蜜一样,他试着浅浅地吮着品尝,辗转至深。
  傅成璧不想段崇无师自通得这般快,自己似快被他吞噬一般。她难能控制颤抖,低低地“唔”了一声,声中饱含泣意。
  段崇一下清醒过来,很快放开她的唇,手却没有松懈半分。他低头看见她鸦色长睫湿润一片,陡然变得紧张起来,谨慎地问:“不喜欢?”
  傅成璧不想承认自己活了两辈子,竟在他面前招架不住,败下阵来。她别开目光,往他胸膛靠了靠,嘟囔着说:“我是怕哥哥知道了,要打断你的腿。”
  段崇不禁笑了一声。他很少笑,更难能听见他的笑声,清清朗朗的,亦如他这个人。
  “你放心,他打不过我。”段崇怕吓着她,没有再进一步地亲昵,只是轻轻将她抱在怀中。
  傅成璧有些慌张地抓住他的衣襟,道:“你也不许打过他呀。”
  段崇笑声中还有些无奈和委屈,“……我哪敢?”他轻吻了一下她的发,许诺道:“等过了这一关,我会亲自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段崇:望傅姑娘写一篇《论撩人小妖精是如何在真刀实枪面前秒怂的》,给大家品品。
  傅成璧:哥!他欺负我!
  傅谨之:行。趁我不在搞小动作是伐?呵呵。你尽管来,能娶到我妹妹,算我输。
  段崇:???
  ——————
  嘻嘻嘻嘻嘻一脸姨母笑,wuli段大人终于能摆脱一次段怂的外号。
  情都定了,失身还会远吗?——沃兹基·硕德
第60章 激将
  段崇拿火折子重新将滚在地上的灯笼点上; 傅成璧则乖巧坐在床边看着他。她摸到冰冷的石床,寒意从指尖很快漫了上来。
  她蹙眉道:“晚上冷不冷呀?”
  段崇将灯笼放正,起身坐到她的身边; 回道:“我有武功在身; 御寒。”
  两人虽坐得近,起先却只牵着手。
  段崇方才已做了他认为最过分的事。傅成璧虽年已及笄,但于他来讲仍不过是个小姑娘; 在正式向小侯爷提亲之前; 他需得时刻规束自己,万不能让她觉得轻薄才是。
  傅成璧坐在他身边; 轻漾着小腿,一上一下; 看得出很是开心。她亲昵地靠到段崇的肩膀上,轻声说:“等你出狱; 我到你家,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还是我做罢。”段崇僵着背; 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肩膀上,感受着她极其轻微的小动作,好似她做甚么都无端可爱。
  傅成璧忽地直起身子; 眼眸清亮; 直直盯着他; 说:“你是嫌弃我?”
  段崇说:“你也知道自己不会下厨。”
  一语中的。她瞥了瞥嘴,不得不承认这回事,与段崇的手艺相比; 她的确差很多。于是她又倚回段崇身上,令他背脊愈发僵起来。
  傅成璧声音娇软,“以后跟你多学两手就会了。”
  “好。”
  两个人依偎半晌,夜色渐深。
  纵然外面已然入夏,可这里却好似个冰窖,傅成璧本就穿得薄,此刻觉得有些冷了。她身子稍稍瑟缩一下,低道:“这里真得好冷呀。”
  段崇知道牢房寒气重,不宜久留,就说:“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回府罢。”
  他欲起身将灯笼拿给她,却不想傅成璧一下拽住了他的衣袖。她口吻近乎命令,坚决又强硬,“你坐下。”
  段崇愣了一下,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但还是很听话地坐了回去。她又缠上来抱住了他,从他身上汲取着温暖。
  段崇一时讶然,“傅姑娘?”
  “还傅姑娘……”傅成璧都恨不能打人了,嘟囔道,“侬这种人以后怎可能娶得到我呀?”
  这一句让段崇立刻紧张起来,他木讷地问:“生气了?”
  傅成璧笑了笑,知道段崇在这事上没甚经验,还不开窍,好顽儿都来不及,哪里会生气?她抱足抱够就松开手,自个儿去捡起地上的灯笼。
  段崇见她也不回答就要走,追问道:“告诉我,怎么不开心了?”
  傅成璧握住灯柄,笑吟吟地看了他一阵儿。外头有脚步声渐渐走近了,傅成璧走到段崇面前,轻抓着他的衣襟,踮脚亲了亲他的唇,又很快退得远远的。
  “傅姑娘今天最最开心了。”
  她眯起眼睛,笑得狡黠。
  牢役推门而入,令段崇欲迈上前的腿停顿在原地。他对傅成璧敬了一礼,道:“郡主,时间差不多了,还请回罢。”
  “好。”傅成璧点了点头。
  随着牢役走出去,夏夜的风吹来,让她凉凉的肌肤恢复些许暖意。玉壶见着她,赶忙迎上前,待拜别了一干牢役,玉壶才敢低声问:“段大人有没有事?”
  傅成璧甜甜地笑开,“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事……”
  玉壶一脸疑惑,“姑娘?”
  傅成璧看了她一眼,才敛了敛笑意,回答道:“没受甚么刑,而且他已经做好先手准备,《宝鹤图》的案子有裴云英和杨世忠在暗中跟进。”
  “那咱们还能帮他做些甚么吗?”
  傅成璧想了想,“徐信衡。刑部怀疑段崇勾结前朝余孽,能为他作证的只有徐信衡了。而且,忍冬的案子也需得从他身上入手。”
  玉壶说:“好。”
  ……
  徐信衡因其身份特殊,被关押在刑大狱当中。傅成璧翌日从乔守臣手中取得六扇门魁君的令牌,带上华英,到刑大狱中提审徐信衡。
  手镣、脚镣加身,徐信衡一步一步拖着进到刑房当中。他看到身着玉白官袍的女孩子正以镇纸将案卷铺陈开来,无不在告诉他这就是今日提审的人。
  徐信衡在李元钧所受侮辱都不及现在,他竟然要教一个小姑娘审问?徐信衡恨得咬了咬牙,被押着推到刑架前。
  傅成璧抬眸瞥了他一眼,说:“徐公子也算是贵胄出身,就不必上刑架了,搬张椅子来请徐公子坐下。”
  牢役不敢小瞧了傅成璧,尽管有些担忧,但还是按照她的命令搬来椅子,将徐信衡缚在上头。
  “六扇门如此不济,竟也让个女人当家了?”他翻着眼皮,又看了一眼在旁立着的华英。
  傅成璧仍旧看着忍冬的案卷,头也没抬一下,回答道:“再不济,也是六扇门的人将公子送进了这大狱当中。”
  “牝鸡司晨,国之不幸。”
  “大周开创女官制度,选贤与能,弘奖风流,比前朝官位世袭之制可观许多。”
  “伶牙俐齿。”徐信衡冷哼一声,没有再言。
  傅成璧合上忍冬的卷宗,抬起头看向徐信衡,说:“睿王府的忍冬夫人,你可认识?”
  徐信衡顿了一下,气有些弱,“不认识。”
  傅成璧动了一下手指,华英上前交给她两条衿带,一条很新,一条稍稍有些破旧。徐信衡看了一眼,认出破旧得那条是他入狱时所穿戴的,内侧纹虎,乃是他们徐氏的族徽。
  傅成璧拿起来那条已经有轻微磨损的衿带,问:“这可是你的?”
  徐信衡倒也坦荡,“是。”
  “那这一条呢?”她将另外一条崭新的衿带给徐信衡看。
  徐信衡摇摇头:“不认得。”
  “这是从忍冬包袱中搜到的。”傅成璧翻过来,内有虎纹,一侧还有用相近颜色丝线绣得一条竖线。“眼神不好的人所穿的衿带上常常会多绣一道,算作位置标记,可以确保衣带得体。而你的这条也有同样的标记。”
  两条放在一起,徐信衡立刻就察觉到这一点相同之处。
  傅成璧说:“且这条衿带对于你来说稍短稍窄,想必它原本的主人应当是一个体型清瘦且目不能视的男人。”她顿了顿,沉声问道:“他是你所效忠之人?”
  徐信衡哼了一声,微仰起下巴,“不错。”
  “我翻阅过府衙的卷宗,你们当中唯一还有点身份的人唤作徐有凤,曾主前朝东宫。”
  “尔等胆敢直呼太子名讳,简直放肆!”徐信衡怒道。
  “成王败寇。也只有你们当他是太子,对于大周来说,徐有凤不过是一个通缉犯。”
  徐信衡在刑大狱中没有听到夜罗刹和单九震被捕的消息,推测她们已经将《宝鹤图》送到太子手中,面对傅成璧这句话,他反而不郁不躁。
  他笑道:“等找到宝藏,太子招兵买马,挥师北上;光复大梁,指日可待。”
  “睿王爷有一句话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尔等先祖赤手空拳都打出天下来,徐氏后人还要靠甚么藏宝图才能光复山河,的确可笑。”
  徐信衡恨道:“若不是那个狗皇帝赶尽杀绝,太子也不会从小就失去了眼睛。不然以他的贤明,岂会容李氏匪寇霸占江山多年!”
  “贤明?从衿带上看,忍冬与徐有凤关系匪浅,将一个女人送到睿王府作姬妾,最后人沉尸翠屏湖,死得不明不白,却连个说法都不敢讨。此之称为‘贤明’,看来亡你大梁乃是顺应天道,非冤哉。”
  “你闭嘴!”徐信衡被她激怒,欲上前去却教锁链牢牢困在椅子上,他挣得铁链咯咯作响,眼睛里布满血丝,“杀他的人就是睿王!太子曾向我发誓,一定会为我妹妹报仇!等大梁的军师入京,我一定要拿睿王的人头来祭我妹妹在天之灵!”
  傅成璧挑了一下眉,连华英都轻扬起笑容来,她这一招激将法用得果真不错。
  “所以你就是忍冬夫人口中的那位表哥?”
  徐信衡听她这般一问,却很疑惑,“甚么表哥?”
  她眸色渐深,“忍冬夫人离府之前曾言娘家表哥会来接她回家,这个人不是你?”
  徐信衡沉默了,似乎在想甚么。
  傅成璧有了些头绪,反倒不急着再审问徐信衡。她令左右将他押回牢房,就带着华英离开了刑大狱。
  华英很疑惑傅成璧没有再问下去,明明看徐信衡的样子,应当撑不了多久就会全招了,没理由要半途而废。
  傅成璧解释道:“正如你所说,徐信衡已然被激怒,却能在此关头沉默下来,定是因为他想到的事情很重要,令他本能就谨慎起来。除了徐有凤,我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可能。”
  华英说:“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通缉令中没有关于徐信衡身份的记录,想必一早就更过名换了姓的。不过他既然和忍冬夫人是兄妹,可以以此为切入,调查前朝余孽中的人际关系,摸清他们的真实身份。”
  “刑部将案宗管控得很紧,要全部调出来怕有点困难。”
  “我来想办法。”傅成璧想了想,继续道,“你去调来当初乔大人在睿王府审讯下人时录用的口供,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忍冬口中那位表哥的线索。”
  “行。”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璧:我冷,你就不能抱抱我?还得我教你呀?
  段崇:以后就会了。
  傅成璧:……(有一种在给自己挖坑的奇妙感觉
第61章 惧内
  结案的卷宗会封存在大理寺; 但因前朝余孽迟迟未能扫清,关于他们的卷宗一直积压在刑部。
  只不过刑部尚书将此卷宗握得很紧,尤其是段崇涉嫌勾结叛国; 案情严重; 他更不会轻易让与之相关的人察看了。
  傅成璧去求也是碰了个硬钉子,左右没了办法,终是拜到宰相府上去。
  沈鸿儒见她来; 还有些诧异; 将起草的新政手札以镇纸压住,起身行礼。
  傅成璧先将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