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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丢我姜家人的脸。
“皇上身前极喜欢姜末长公主,现在长公主回来了,就该好好陪陪皇上,也不枉费皇上的宠爱!”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刚刚谁臭不要脸的说我打她孙子,现在又让我陪一个死人在这里唠嗑?
姜青宏不学无术,搜刮民脂民膏,早死早好,省得祸害百姓钱财,浪费百姓上缴的粮食。
我脑中一转,欲搬一下祖制礼法出来跟苏贵妃好好谈论一下,姜青宏对我的宠爱,恭王爷定定的望了我一眼,缓缓的开口道:“长公主一路辛苦,好好回去休息,明日朝堂之上诏告天下,在商讨皇上出殡良道吉日!”
瞬间脸色一变,扯过难过的笑容,想摸姜木紫表达一下我打他的歉意,谁知道苏贵妃像老母鸡护崽子似的,把姜木紫一把护在怀里,眼神阴沉凶狠:“长公主还是早些休息吧,皇上没这福气!”
拐着弯毫不掩饰的骂人,这种言语以为我会放在心上?真是做了几年太后,把她做得太天真。
本来摸姜木紫的手转了个弯,变成执手行礼:“太后娘娘,恭王爷,本宫先行告退,其他人也跟着散了吧,明日再来。好让太后和木紫好生陪陪皇上!”
是啊,死了就没了,埋了就看不见了,让她们彼此再见上一见,好好回味回味曾经大权在握的感觉!因为从今以后,她们的生死不会掌握在她们手上。
我话落,恭王爷说了一声,让殡殿上的人才跟我一道离开,出了殡殿,我迫不及待想去看姜黎昕,却被姜青禾叫住……
瞧着姜青禾劳什么子病态身休,我真怀疑她是装出来的,中气不十足,刚刚哭的就不会那么响亮。
姜青禾母妃就一歌伎,舞姿曼妙。腰身掌盈,扭个小腰就把我那好美色父皇迷的五迷三道当场拉进宫殿之内,一度春宵有了姜青禾!
可惜歌伎命薄,经不起帝王气,姜青禾出生一年后,她的母妃就失足掉荷塘淹死了,姜青禾被没孩子有品阶的吴太妃给要了去。
我站着,姜青禾舍了宫人的手对我福身:“长姐安好!”
我惦记着姜黎昕,就懒得和她敷衍了事,口气有些不善道:“有话直接说,若没事回去休养吧,省得皇兄出殡脚力跟不上,又要被斥责!”
姜青禾精致的小脸蛋,乍青乍白,跟我拿她怎么着了似的。
许久,姜青禾吞吐目光闪烁,才鼓足了勇气一样拉住我的手就走,我心中诧异这个在后宫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公主,三年之间胆子大了,敢拽着我走!
来到御花园深处的乱石假山中,我敢用人头保证,姜青禾绝对的韬光养晦,装病自保。
转念一想也倒是她不装病,嫁到迅速串起的匈奴就不是姜青筝了……可能是她这个没有任何母家关系的公主!
机不可察的叹了一气,在这不吐骨头的后宫里,没点心计还真像书中所说,活不过三千字!
“扑通!”一下姜青禾跪在我的面前,“长姐,救命,请长姐救救青禾的命!”
这是怎么了?我从紫荆关而来。在皇城之中无权无势,她是不是求错人了?
我抱着胸靠在假山上,远处的木槿花可真好看:“皇兄薨天,青禾妹妹伤心过度忘了这后宫是苏太后在做主,怎么就求起本宫来了?”
想让我越俎代庖?让苏贵妃和姜氏宗亲拿了短处去,门都没有。
姜青禾小脸一下被泪水爬满,俯在我的我脚边:“长姐,青禾之事只有长姐能救,青禾求长姐看在青禾这三年来照顾长兄的份上,救救青禾!”
我微微蹙眉,把视线垂落下来,不得不重新审视我这个聪明的妹妹,不但知道韬光养晦,还知道算计,关间算计还是姜黎昕……
很好,当真好极!
“说吧!何事?”
姜青禾蓦然泣而言笑,磕了两个头:“长姐,太后娘娘要把青禾嫁到玉门关外,青禾不愿离开长姐,不愿离开京城,青禾要在京城照顾长兄!”
说归说,说一遍就够了,非得把自己不愿意嫁人的责任归给我和姜黎昕,真是要不得的假忠心,真是要不得的小聪明。
我蹲下身,用手抬起姜青禾的下巴,小脸蛋带着泪花,是个男人都会想拥进怀里凌辱一番。
“告诉本宫姜木紫怎么回事?”姜木紫哭不闹怪异的样子,在我脑中久久不散。
姜青禾身形一聚,眼带惊恐,看吧,韬光养晦的人最是知道宫中的风吹草动,我就知道姜木紫那个小屁孩有问题,被我打成那样不哭,逗我玩呢!
“长姐,您知我和母妃在宫中如蝼蚁一般生活,正殿上之事,我们偏殿的人连听得资格都没有,更何况是知晓了!”
姜青禾的眼泪落在我手上,我松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顺便把手在她白服上擦了擦,她有点受宠若惊地望着我。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青禾妹妹不愿说,本宫也不勉强,想着玉门关外的突厥人催毛饮血。与鞭打女子为乐,青禾妹妹舍己为国嫁过去至少能换回十年的边关无战事,苏太后这样,长姐觉得甚好,我姜家女儿自当护住姜家江山!”
姜青禾小脸煞白煞白,全身都在抖颤,“长姐,您不要吓青禾,青禾胆小!”
嘴真够硬的,还是不愿说,算了,我去找姜黎昕,洗洗睡觉去,反正不嫁我,我管她个生死干屁!
长叹一气,终是要再给她一次机会:“不是长姐吓你,突厥人还喜欢共婚,知道什么是共婚吗?”
姜青禾小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共婚就是一个妻子,一家男人用,你想想就咱们京城一个世家得多少男儿来着,在想想一个突厥皇室有多少男人来着,他们挨个睡你一个,唉,这也是一种特有的文化特色,到时候青禾妹妹一定要写信告诉长姐是什么感受啊!”
姜青禾吓的摇摇欲坠,扶着假山才没让自己跌倒,此时我觉得她倒比远处的木槿花好看得多。
我的审美就跟我那爱美人的父皇一样奇葩!想来我们父女俩也只有这一个共同点了!
见她咬唇不说话,我就失了兴致,机会我给了,她不要跟我没关系,谁也不能说我铁石心肠!
转身就走,衣袖却被拉住,姜青禾颤抖着双手,望着我:“长姐,我说!”
ps:这是一个新故事,姜云朗女儿的故事…
第002黎昕:不行就杀
早说不就完了,非得脱裤子放屁让别人把自己吓成花脸猫才说,讲真,我最讨厌这种不干脆利落的人!
视线移到姜青禾白嫩的小手拉着我的衣袖上,“说吧!看看你知道的事能不能救你!”
姜青禾眼带惊恐,松开我的衣袖,左顾右盼了一下。
假山乱石中,怎么可能有人,更何况现在姜青宏死了,宫女太监们人人自危,躲在这偷懒,抓到立马能给姜青宏送去,都不知道她故作害怕给谁看?
我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姜青禾轻咬贝齿,眼神闪过坚定:“长姐,姜木紫他是个哑巴,还是个不知疼痛的哑巴,只会咿咿呀呀的哭,旁的什么也不会。”
“生出来是这个样子,太后娘娘便把姜木紫和他母妃打入冷宫,不准任何人提起,皇兄薨天过世,太后娘娘想起姜木紫来?”说着此姜青禾停顿一下,斟酌了一下又道:“太后娘娘说,她能当上太后,就能当上太皇太后!”
苏晴雪真是口气不小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冷瞅着姜青禾:“青禾妹妹除了不远嫁,可还有其它愿望?”
姜青禾面带犹疑,估是一时拿不准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下有了点耐心,跟了一句:“比如拿着一辈子花不完的钱银出宫寻个小村庄,当个农场主每日过着平静日落而歇的平淡日子!再比如说,寻一个简单的男人嫁了,做一个简单的人?”
姜青禾听到我的话,眼中神彩有了变化,拱手福身:“长姐若能让青禾如此,青禾自愿当长姐在宫中的眼晴!”
聪明的孩子都喜欢扮猪吃老虎,姜青禾就是一只母老虎。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不过她有点托大了,在宫中我可不只有她这双眼晴……
我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袍,“如此…青禾妹妹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还得给皇兄守灵哀哭呢!”
“青禾多谢长姐提醒!”姜青禾对我屈膝行礼,恭送与我。
我没理她,就往后宫走去,皇宫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冗长的宫道,厚重的红漆墙,琉璃瓦,飞瞻兽类尖!
看似无一不精细宫殿建筑。埋了多少孤魂野鬼,宫外的女子挤破头想进来,不知进来后,除非做到后宫最至尊的太后之位,不然连个穿衣颜色自由也没有,稍不留心的后宫,拿错一个手帕色也是死路一条。
想到此,我不由想到书中的后宫天下,一个平家女上位成为至尊太后,变成人生赢家,我真觉得那是大大的扯蛋。
编故事的人,肯定是个爱臆想缺爱的穷酸书生。又或者是读了几本书的闺阁女子,做着天下不要钱的大白日梦。
在充满杀意的后宫,一个得宠的平家民女,母家强大的妃嫔动动小手指,立马有人给她处理得干净利落!哪里还轮得到她坐上太后这样至尊的位置?
“姜末!”
一声叫唤打断了我扯开嗓子想骂人的冲动,抬头望去,已经不自觉走到挽心宛外了!
“姜末!”
姜黎昕再一次叫唤传到我的耳中,让我有种恍如隔世之感,视线停在挽心宛三个大字上,久久不能平静,阔别三年的姜国京城,阔别三年皇宫。阔别五年的挽心宛,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眼上一凉,姜黎昕的手已经抚到我的双眼上,一派天真:“姜末不哭,不要难过,黎昕一直守着姜末的挽心宛,不让任何人夺了去!”
谁说姜黎昕心智不全,他比任何人都要纯粹,他知我的难过,他知我的欢乐,那怕我们隔了三年未见,他都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他都知道我在难过什么?
我拉下他的手:“姜末没有哭,我只不过许久不见黎昕高兴的!你看我在笑!”我嘴角扬起,给他看我笑的样子。
我恨我那没有用的父皇姜云朗,我恨他只懂风花雪月,恨他没有硬骨头,让我的哥哥姜黎昕身为嫡长子,只能被他一道圣旨困在宫中,我想带他去紫荆关,姜青宏那个没用的东西拿出父皇的圣旨来压我,说是父皇下的圣旨姜黎昕这辈子只能呆在皇宫里,哪里也去不了。
一道圣旨,把姜黎昕囚禁在这宫中,与帝位无缘,与亲王无关,更是一个普通的王爷也与他无关,就算父皇死了,姜青宏死了,他的称位依然是大殿下。
大殿下!
大殿下!
不知道我那没用的父皇这样做,到底在羞辱了谁!
我努力地扯着笑容,我真的在笑,从得知姜青宏死了开始我就在笑,笑老天有眼,笑这个没用祸国殃民的人终于死了,我姜国的江山总算可以得到机会喘息了。
姜黎昕挣脱我的手,修长的手指点在我的额间,带着心疼轻问:“姜末的额间怎么回事?是不是太后娘娘打得?”
苏晴雪敢打我,我能跟她玩命,更何况,我的身份摆在这里,就像我的外祖家舅舅远在紫荆关,苏贵妃她也不敢打我。
开口安慰姜黎昕道:“姜末许久不回宫中,一时激动,就和宫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说着我用脚跺了跺青石砖:“黎昕你知宫中青石砖太过热情,就瞌在我额间,就变成现下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