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文武百官大臣来说,皇宫就是他们的权利,巩固他们权力的地方,让他们家族世代荣耀的地方,所以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自己的亲人,通通的塞进皇宫里来,以换取他们的荣华富贵!”
得不到的永远在惦记,得到的拼命的想往外逃………
我久久未接艳笑的话,艳笑眼中闪过一抹担忧道:“娘娘,奴婢斗胆说一句,自从大皇子坐上皇位,今天的传位诏书宣读之后,娘娘一直心不在焉,哪怕对关家小姐说的话,奴婢也听出了一抹软弱和同情,娘娘这是怎么啦?”
我欠起嘴角笑了笑,“忽然之间想通了一些事情,就像佛家感悟佛理,霎那间明白了许多,因为明白了许多,才会觉得一个人能保持初心不变,这才是最可贵的!谢文靖五天之后让他死,本宫要让他知道就算他家出皇后又怎样,大家可以照样败落!”
不知不觉,我已经转了一个弯,竟然来到大臣们下早朝必走的宫道上,看了看日头,下了早朝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吧……
艳笑应声道:“奴婢明白,奴婢会让谢家只存在谢轻吟和谢尘染,娘娘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我颔首,一阵秋风吹过,没来得及清扫的枯黄的枝叶,在青石砖上翻滚着……
侧目望去金銮殿,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金光,巨大的石柱鼎立着……
我站在桥墩之上,这是上金銮殿的必经之路,下面的暗河流向城外护城河,河下翻腾的金鱼,争先恐后的游着,争先恐后地想往皇宫深处游去!
玉石的雕琢的龙身栩栩如生,我手交叉在腹前,听着潺潺流水声,听着看似平静,却是波涛汹涌的潺潺流水声。
美妙的潺潺流水声,也是会被人打断的,艳笑轻轻触碰了我,低声道:“娘娘,谢文靖还没有出宫,在向这里走来!”
我眸光轻抬,哪里是他一个人未出宫,他身后跟着一群人都会出宫,相互寒暄,相互恭维……
谢文靖有些泛白的胡子乐得一颤一颤……
我站在的桥墩是他们出宫的必经之路,想要出宫,就必须从这个桥上经过,我倒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更没有想到面对别人的恭维,他倒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似这一切的恩宠是他应得的,侭上到底跟他做了什么交易,只是一道圣旨这么简单吗?
按皇上品性心计,绝对不可能是一道圣旨这么简单。
谢文靖脸上是波澜不惊了,可是他的眼底深处却出卖了他的波澜不惊,三朝太傅……三朝元老怎么抵得过皇亲国戚,封侯加爵来的世代荣耀!
谢文靖隔岸观火,观了这么一个令心满意足的结果,他眼底含笑,眼底志在意满像他现在所得到一切的表现……
三五成群人,踏上桥墩的时候,才看见了我这么个大活人,我带着人想来不少,就算我站在桥墩下身边只有一个艳笑,他们也应该早早的看见我,现在如此目中无人,倒是谁给了他们的胆子?谢文靖吗?
我目光淡漠扫过他们,他们才觉得惊觉有人,纷纷过来向我行礼,这都是几品官?三品四品二品一品也只有谢文靖这个老匹夫了。
参差不齐的声音,我微微勾起了嘴角,“本宫是南疆太后,你们如此看轻也就罢了,本宫现在是姜国的长公主,你们还如此看轻,怕就不妥了!”
本来只弯腰行此大礼的人,听到我的话,相互对望一眼,脸色一时难堪,慢慢的跪在地上,青石砖吸热。吸水,这个大晌午时分就算是秋日,青石砖上醒来也是热腾腾的烫着膝盖。
谢文靖立在一旁,鹤立鸡群,拱手道:“臣见过长公主,长公主安康!”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让他起身,然而他拱手的动作一收,手背于身后,眼中带了一抹藐视,对于我的藐视!
“艳笑,去请皇上过来!”我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把目光落在谢文靖身上:“让皇上好好看看,他的大臣,是如何对待他的长姐,如何对待本宫这个南疆太后的!”
艳笑应声欲走,谢文靖含笑道:“殿下这是在做什么?新皇登基,朝事繁忙,六日之后便是登基大典以及封后大典,殿下此时还去打扰皇上,倒真的显得殿下有些无理取闹了!”
谢文靖的话,让下面跪着的人纷纷暗自打量着我的神色。甚至还有些人眼底还压着兴奋的光芒,似谢文靖与我针锋相对是他们乐意看到的场景。
是他挑衅于我在先,并不是我无理取闹在后,更何况他还在嘲笑我的无能,还在暗讽我圣旨之事……
即是如此,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底牌,皇上到底给了他多少底牌,才会让他这样理直气壮的挑衅于我,“关于圣旨问题,谢大人想来比任何人都清楚,谢家姑娘本宫倒是喜欢得很,不过皇宫深处,进来了就出不去了,这一点,谢大人比本宫更清楚吧!”
谢文靖眼中精光一闪,言语之间带了一抹愠怒,“皇上与老臣家孙女,两情相悦,太上皇下旨赐婚,甚至上黑白字写得清楚,殿下若是觉得有误,大可去翻阅圣旨。看看老臣到底有没有在圣旨上做下手脚!”
我的身体靠在桥墩上的龙身,向后倾斜就能落入水中,不过,就我今时今日的身份而言,这样以身谋局的算计我不会去做,更何况一个谢文靖他还不值得我这样做!
跪在地上的人闻言,眼底闪烁的光芒到是五颜六色,我睥睨的打量着他,“本宫想到初见谢大人的时候,谢大人周身的气势,令本宫至今难忘,那个时候本宫以为谢大人只是徒有其表的三朝元老,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年少轻狂,谢大人是有真材实料,待会文做四朝元老!”
“谢大人也不用生气,太上皇重伤昏迷,这姜氏就属大皇子最正统,就算没有所谓的圣旨,这皇位也是大皇子的。谢大人刚刚的怒气,让本宫心里一惊一下,可真的要好好检查检查所谓的圣旨。会不会被有心人加上额外的话,太上皇没有说过的话!”
大抵谢文靖这个老匹夫别人恭维他多了,他在家没有人忤逆他,又是天下士子敬仰的儒家老师代表,故而我这样毫不留情打着脸的话,让他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拱手道,“殿下如此不相信老臣,老臣会亲自去养心殿面见太上皇。”
我手一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谢大人请,父王就在养心殿养着伤呢,正好谢大人去见见父王。想来在百里山围场,父王说让宫里的姑姑教导,想来因为父王的重伤,宫中派遣没有到位,本宫左右闲来无事,今日就带几个姑姑好好教导教导谢小姐,封后大典还有六日,别到时候出现什么纰漏,丢的是姜国的脸。”
谢文靖脸色胀成猪肝色,气得胡须抖擞,也就在一瞬间面色恢复了常色。“殿下真是好气魄,老臣甘拜下风,不知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掀起眼皮,扫过一圈,落在谢文靖脸上,唇角缓缓的勾起:“都起来吧,都没有在大殿上如此跪皇上,对本宫行此大礼,本宫受宠若惊的都忘了,叫你们起身了!”
这一干人等这下倒是学乖了,中规中局对我行谢礼,各自起身慢慢的躬身后退。
看着他们远远的站着并没有离开,瞧这个架势是等着谢文靖了。
我慢条斯理的说道:“谢大人把人支开,这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本宫心里慌慌地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谢文靖略微愣了一下,正声道:“殿下不是一直希望大皇子登上大统之位,现在大皇子登上大统之位,殿下有什么不满的呢?”
我有什么不满的?我并没有什么不满,我只是想知道皇上给了他多少底牌,让他如此在朝堂之上腰板挺直……
我可没忘记他让姜翊生接圣旨的那瞬间,仿佛就像施舍一样,仿佛姜国的皇位是他施舍下来的一样……
我神色如常,漫不经心:“谢大人此话从何说起。谢府现在变成了皇亲国戚,谢小姐又是太上皇亲口赐婚,本宫怎么可能有不满?”
“要说这天下有不满的人,大抵对谢大人不满的人只有关将军了,说好的正负不分,倒是谢家一枝独大了。谢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样子呢!”
谢文靖打量着我的神色,良久才道:“殿下身为南疆太后,回姜国不过是短暂的居住,姜国的事……殿下倒是什么都想插手,不知是何意?”
我在试探他,他在试探我,我的试探带有攻击性,他的试探也不甘示弱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一朝太傅,三朝元老,现在又变成了皇亲国戚,手中又掌握着不知皇上给他的什么权利,说话都不用措辞了。
果然人只有在逆境,感觉到四周对自己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我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本宫不是跟谢大人一样,操心姜国国的大大小小事宜。谢大人是什么样的心态,本宫现在就是什么样的心态,谢大人是什么样的意思,本宫就是什么样的意思!谢大人不是要去养心殿看太上皇吗?本宫晚一些派人去教导谢小姐,谢大人请吧,本宫和你一道去养心殿看看太上皇!”
说着我看了一眼艳笑,艳笑的手缓缓的放在自己的腰封之上,一声机不可察的银铃响起,谢文靖还没有抬脚,一手捂住胸口,一个吃痛,差点摔倒在地……
艳笑忙地上前搀扶,关切地问道:“谢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谢文靖却不知好人心,一把推开艳笑,自己扶着桥墩的扶手上……
艳笑被推开摔在地上,身上的银铃连续响了几声,谢文靖揪着胸口,手不自觉的向手臂上,向身体各处抓去,仿佛有什么虱子跳蚤在他身上游走一样。
我立马不悦道:“谢大人这样,可真是让刮目相看得很,本宫的侍女好心好意的扶你。你却如此对待……可真是圆了谢大人对待天下士子观念,一视同仁呢!”
谢文靖竭力的想压住自己,不乱抓身上,可是他身上的骚痒他却控制不住……
“殿下!老臣还有其他的事情,老臣先行告辞!”谢文靖说完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的艳笑,抓耳挠腮的模样,活像个猴子。
艳笑见他走了,从腰封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金铃铛,小小地跟一个黄豆大小差不多,“娘娘,这是控制他体内蛊虫的金铃,只要轻轻的晃动金铃,谢文靖全身就像虱子在爬一样,无论他怎么抓怎么挠,都抓不牢,挠不过!”
我在再三去确定道:“五日之内,本宫要他死!”
“娘娘放心,绝对可日之内,他得死!”艳笑冷淡的说道。
登基大典在六日后举行,五日之内他死了,我要让他们谢家喜丧参半,看看他们到底是该喜还是该伤……
不过,皇上到底给了谢文靖什么样的底牌?
我往内宫深处走去,就算皇上被姜翊生打得犹如一滩烂泥,经过一天一夜的休养,加上刀豆医术高明,我来到的时候,刀豆正在给他施针,他眼眸紧闭,我问道:“能不能把他弄醒,我有话要给他说!”
刀豆低头,把皇上身上的针全部拔了下来,拿了一根细细比其它银针还要长的针,扎在皇上的胸前,扎在皇上的太阳穴中……
“啊!”皇上一个惊蛰,就像诈尸一样,从床上坐起,双眼有一瞬间的茫然,刀豆连续封了他几大穴位,刀豆让了位子,说道:“殿下,有什么话只管问来,奴才已经封了他的穴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