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皇!”十七跺脚撒娇。
“回去跟各家各府说一声,今儿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这里是北仓,他们就得听我北仓皇的!日后再要为小孩子的事情闹到朕跟前来,不分轻重,朕可不饶你们了。”
北仓皇语气已经严厉起来,十七公主不敢再多说什么,讷讷应是。
风青柏在旁淡然听着父女两之间的对话,眸光深幽,不做任何表态。
“因为这种事情宣召王爷入宫,让王爷见笑了,都是朕这个女儿不争气,被打小宠坏了。事情既然已经说开,那就这么着吧,别的都不再多提。你们退下。”
从御书房离开,两人一前一后,前面的人跟后面的人毫无交集。
十七公主走在后头,一路看着前头男子不紧不慢的背影,嘴角有冷冷笑意。
刚才御书房里她跟父皇两人唱双簧,以南陵王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她要的就是南陵王明明知道,却无话可说。
南陵王,在南陵是真龙。可是这里是北仓,这里的国君是北仓皇,南陵王纵是猛龙过江也得盘着。
被人掣肘的滋味不好受吧?
想到此,十七公主笑得更得意。
随后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王爷,今日是十七莽撞了,被各家夫人求一求,一时心软就来了父皇跟前说道,想着寻个办法安抚安抚各家,结果扰了王爷不的清静,十七在这里给王爷赔罪,还请王爷莫怪。”
风青柏侧眸,笑笑,“公主已经在皇上那里受过教训,本王就不越俎代庖了,日后公主行事多用用脑子即可。”
“王爷说的是,十七身为女子,可没有王爷那么精明,事事运筹帷幄,日后还需向王爷多学习。”随即十七话锋一转,道,“南陵王这次来北仓,听说是有要事要跟父皇商量的,刚才难得父皇召见,王爷该有话直说才是,否则下次再想见到父皇,不定得什么时候了。父皇平日里国务忙得很。”
“皇上繁忙,本王岂好意思打扰。这次过来也不过是带妻子孩子四处游玩,散散心。公主所谓有事要谈的消息不知打哪听来的,消息有误。告辞。”
转眼两人已经走到皇宫门口,男子只同她点了点头,一声告辞后即踏上马车离去,多一句话都没有。
十七公主眉头慢慢皱起来,眼神飘忽不定。
本来今日的事情是她反将风青柏一军。
可是刚才风青柏的话却又让她突然之间不确定起来。
风青柏此次来北仓,明明为的是跟父皇谈凤月的事情,然他刚才却说只是带着妻子孩子来游历散心的,到底怎么回事?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风青柏说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说出来了,就不会再做出什么来打自己的脸。
难道他不打算跟父皇谈判了?
那凤月的事情他要如何解决?
风青柏背地里到底打什么主意?
疑问从心头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十七公主原本心头的笃定以及志得意满在这些疑问中一点点散去,最后心烦气躁。
第一四四七章 娘亲,你不爱巴豆了!
为什么风青柏这个人如此难以捉摸!
不,不是。
肯定是风青柏不甘心被她奚落,所以故意说那种话来误导她,让她以为他真的那么淡然。
怎么可能呢?
要是不来谈判,那他答应凤月的事情要如何交代?
做不到,可就是违背承诺了。到时候南陵王在天下间的名声会变得狼狈不堪。
风青柏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个境地的。
安心点,她等着看。风青柏总有出手的时候,她就看他到时候如何自圆其说。
风青柏回到王府是下晌,离他被传召入宫也就过了一个多时辰。
看到男子回来,柳玉笙即迎了上去,眼底有不可见的担忧,“如何,北仓皇召你入宫是为了什么事情?”
段廷也在一旁,瞧着女子紧张兮兮模样,轻笑揶揄,“王妃也太过忧虑了,南陵王跟人斗了这么多年,倒下去的都是别人,你还担心他会栽在我父皇手上不成?”
“你父皇也不是省心的货色,老奸巨猾得很。本王王妃担心本王,很正常。三十多岁还单身的人,无法体会。”风青柏淡道。
“你尽管刺,这话对我没用。我一个残废,不成亲是为了不祸害好姑娘,我一点不自卑。”段廷很光棍,“有句话叫做人生得意须尽欢,最适合本王。”
他廷王在都城的名声,除了残废之外,就是风流。
他以此为荣。
寻张椅子坐下,风青柏示意撒个娃儿到门口玩,顺势捂住妻子耳朵,这才转向段廷,“你欢得起来吗?”
“风青柏,你什么意思?”
“无能了二十多年,突然能欢了,你信不信你今日贪欢半晌,明日就可能人头落地。要不拿你的人头打个赌?”
草!身为谦谦君子,段廷把这句话骂强行忍下了,“本王不赌。”凭什么拿他脑袋赌?风青柏真他妈的时时欠揍!
“你不敢。”男人笑,笑容很让人惊艳,落在段廷眼里分外碍眼。
他是不敢,他今天要是把哪个女人纳了,明天真有可能会人头落地。
若非如此,他何须在被治好后,依旧继续装作残废?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是我不能听的?捂着耳朵难受。”柳玉笙已经用力将男子捂着她耳朵的手给拽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对话她没听到,但是光从段廷涨红的脸色她也能猜出来,风青柏嘴里吐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听话。
“没说什么,我赞他纯洁。”风青柏认真对女子解释。
纯洁的廷王,脸色由红变紫。
一个大男人,这把年纪了被人说纯洁,那绝对不是赞美。
轻叹一声,柳玉笙转移话题,“北仓皇召你入宫到底为的什么事,你可有跟他提起凤月?”
“去的时候,十七公主在那里。”风青柏收起玩笑姿态,把入宫的事情做了解释。
这些没什么好瞒着的,他要是猜的不错,事情很快就会在整个都城,乃至往外蔓延开来。
“这个十七公主,脑子转得挺快。”听完解释,柳玉笙不置可否笑了声,语气略带讥诮,“她其实是想借北仓皇给我们施压,让我们不能轻易插手孩子的事情吧?既然她埋下这么个伏笔,那么后面,定然已经针对孩子们做出了安排。”
“对付不了南陵王,就对付南陵王的孩子,啧啧啧,女人都这么记仇吗?风青柏,你当初是怎么得罪的我这个十七妹?”段廷摇头,啧啧轻叹。
“想知道,你去问你的十七妹好了。”
“本王跟她不熟,不过没想到啊,就她那种脑袋,居然能想到办法让你进退两难。”
“借由北仓皇的口,说把事情揭过去。如果风青柏真把事情揭过去,且不插手孩子们之间的事情,那巴豆红豆跟七七被欺负的时候,就等于没有了靠山,白被人欺负。风青柏不能站出来为他们出头,因为那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
倘若风青柏插手,就是不给北仓皇面子,落了皇帝脸面,后续有关凤月的事情,也别想再跟北仓皇谈了。”
顺着段廷的话,柳玉笙把事情分析了个透彻,最后从一旁桌子后头拿起掸灰尘的鸡毛掸子,递给风青柏。
控制不住,风青柏眼底掠过笑意,“这是让我教训小胖墩?”
“去吧,死小子整天惹祸不嫌事大,不把他揍皮实了,回头他能把天捅塌下来。”
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头,柳玉笙身心无力。
她切身体会到了奶奶每次被二哥气得暴跳如雷时候,抓着扫帚把二哥追着满院跑的心情了。
就是想揍死那个小王八蛋。
“娘,你不爱巴豆了!”门口,远远传来小家伙控诉的声音,人已经跑出老远。
他们还没动呢,小家伙就先闻风而逃了。
风青柏把鸡毛掸子啪的按在桌上,告状,“知秋教坏的。”
“二哥太欠收拾了,回去以后咱给家里多把几把扫帚。”
千里之外,某大院里,正在院中央左冲右突的某人,突然后背发凉。
“奶,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成不成?”
“你发五都没用!你给我说说,毛豆才几岁大?你就带着他去爬树,让他去偷人家种的柿子?咱院子后边成片的果园,能吃的果子多的是,是不是不偷你就吃不香啊!啊?”
柳老婆子举着扫帚,脚步虎虎生风,骂人中气十足,追着前面小子绕大院跑了一圈又一圈。
“你给我站住,再跑,再跑老娘打断你的腿!”
“奶,毛豆快七岁了,不小了!爬个树而已你看把你气得,巴豆三岁在树上都跟个猴似的灵活了……”
“你还有脸提!”
“不提不行啊,不操练操练毛豆,以后他就得跟我大哥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奶,书生很弱的!”
“……”柳老婆子一身火气没地方撒,头发丝都要被气得冒烟了。
眼看奶奶大喘气,柳知秋一个飞扑跳出院墙,赶紧逃,“奶,我把柿子拿去还给人家,您别气了啊,下次我不偷柿子了,真的!”
再晚一步,老秦就要出手了,到时候他得当着媳妇的面挨揍,忒影响胎教。
第一四四八章 老子一辈子没卖过假药
等臭小子跑没影了,老太太才把扫帚丢下,“知夏,扫帚给我放门边,待会死小子回来了我顺手就能拿!”
“奶,犯不着跟知秋那小子生气,他要是哪天不出点幺蛾子,他就浑身不舒坦。”柳知夏嘴里安抚老太太,手上很乖觉,把扫帚放在老太太绝对随时能拎起的地方。
柳老爷子坐在堂屋竹椅上,瞅着老伴乐呵,“你说你多大年纪了,他跑你就追啊?看把你累的,喘气能赶上牛了。”
“我这是累的吗,我这是给气的!老婆子我精神头好着呢!”老太太不服老,“搁以前,追死小子我也就追个三四圈,现在追上十圈我也不大喘气!”
“是是,你啊,越活越精神,啊,先坐下歇会。现在春播呢,你就先放知秋一码,等他把地里活儿干完了,你想怎么揍都行,昂?”
“……孩子年轻也不是力气使不完啊,你看你说这话,是爷爷吗你?”听老爷子这样说,老太太又不乐意了。
把人使唤完了还要挨揍,她家知秋小子又不是牛。
就算是牛,牛干完活了还得精细伺候给它喂草料呢。
老爷子被老太太一声吼,里外不是人。
屋子坐着歇息的柳大柳二、陈秀兰杜鹃等人,齐齐扭了脸憋笑。
他们家老太太典型的孙儿自己打骂可以,别人说都不行。老爷子那还不是别人,是亲爷爷呢。
“一把年纪了,一点脑子没有,真想揍到人,你就非要追着人满院子跑?”银发妇人抱着小喜鹊坐在门口敞亮的地方,音色淡淡,“蹲下来喊一声疼,知秋乖乖的就得到你跟前来,你踹他他都不敢跑。变通会不会?没点长进。”
亏她提点那么多回,一到火气上头就把什么都忘了,只会用蛮力。
莽妇难教。
柳老婆子嘴硬,“这不是正春播呢嘛,我要真把人打疼了打伤了,谁上地头干活去?”
“心疼就心疼,口是心非。”
“嘿你这婆娘,光会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自己使唤秦老弟干活可以,别人使唤就不行,说得好像你那不是心疼一样。”
两老太太转眼吵上了,争得面红耳赤。
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