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墨晗点头,压低嗓子,“知夏叔,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能食言啊!”
瞥他一眼,柳知夏笑笑离去。
看着他走出书房了,风墨晗才宣召,“请二王子进来。”
门外,小板子立即领着凤弈走了进来。
“凤弈参见皇上。”
“坐吧。小板子,奉茶。”
凤弈在客座椅子上恭恭敬敬坐下,身姿笔挺,一丝不苟。
“这里是书房,不是朝堂,用不着那么一本正经。”风墨晗调侃,“那天踹人的时候朕看着倒是更为顺眼。”
“多谢皇上谬赞。”凤弈仍然一本正经的回答,让人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感谢。
没劲。
风墨晗也不喜浪费时间,案台上一堆公务未处理,他没有多余闲暇跟人说废话,“二王子在这里逗留也有月余了,朕知道你心急等个答复。当初朕答应的事情不会食言。”
听风墨晗直接切入正题,凤弈稍显意外之余忙认真听。
“但是东岳跟北仓都是强国,这件事情南陵一旦插手,等同直接在两强国手里夺取他们的利益,引起的事端绝对不会小,朕需要点时间做准备。你且先回凤月,朕这边准备好后会给你消息。”
“臣下很感激皇上能出手相助,但是皇上容禀,凤月国的事情刻不容缓,还请皇上早做主张,我凤月可能支撑不了太久。”凤弈神色严肃。
他知道能让南陵皇帝答应开始帮忙已经很不容易,诚如对方所说,南陵插手,等于在两大强国手里夺取利益,引发的冲突必然不小,南陵也是极担风险的。
是以对方需要点时间做准备无可厚非,只是凤月国的形势也的确刻不容缓,而且他还担心,时间拖的长了,最后南陵很有可能迫于两国压力,对凤月的援助不了了之。
毕竟凤月国对于南陵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
如此一来凤月国的最终结果,要么对东岳北仓妥协,沦为傀儡,要么败亡。
抬眸看着坐在案台后方神情寡淡的男子,凤弈心头高悬,他不敢去猜测,南陵皇的话会不会是一种托词。
“皇上,臣下曾经有所耳闻,南陵跟东岳北仓都有些交情。”最后凤弈按捺不住试探。
风墨晗扬眉,淡淡睨向他,“你从哪听来的?所以这就是凤月国最终选择投靠南陵的理由?”
凤弈一惊,“皇上恕罪!”
“恕罪谈不上,你来之前应是对我南陵下过功夫,小道消息打听得也没错。不过跟东岳北仓有交情的不是南陵,只是朕的皇叔罢了。私人交情。”
“皇上说的是南陵王?”
“二王子在南陵逗留这么久,凤月国朝内想必也心急等着你回去,这两日准备准备,回朝等消息吧。”风墨晗把话题转了回来,对凤弈有关南陵王的打探避而不谈,语气中流露出来的冷淡也让凤弈不敢再问下去,起身告辞。
“朝中确实等得心急,臣下在南陵逗留这么久也给皇上添了不少叨扰,如此臣下后日便离京回朝,静候皇上佳音!”
风墨晗起身,“朕送你出去。”
“臣下惶恐。”
“走吧。”
没理会他真惶恐假惶恐,风墨晗率先往外走去。
直把人送到御书房外门,才停下脚步,“朕跟二王子一见如故,这段时间偶尔面谈也甚是愉快,若不是凤月国事情紧急,朕还真想多留二王子几日。”
“他日必定会有机会再与皇上把酒言欢。”凤弈拱手。
彼此说的都是场面话。
南陵皇对他一见如故跟他相谈甚欢?他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
风墨晗双手负背,朝对方笑了笑,最后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有机会的。”
彼此背对而行,走出很远之后,风墨晗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往凤弈离去的方向看去,眼底再次浮出莫名意味。
“皇上?”小板子这回猜不着皇上的意思,小心翼翼问。
“小板子,你说这凤月国二王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皇上恕罪,奴才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心里想的都是跟皇上有关的事情,这个二王子凤弈,奴才对他着实不了解。”
凉凉瞥他一眼,风墨晗举步,“你要是看几眼就能了解一个人,你就不是奴才了。”
小板子低头翻白眼,皇上整日的就知道寒碜他,他要不是个奴才,他能在这里对皇上毕恭毕敬?
“又在肚子里骂朕呢?”
“皇上明鉴!奴才怎么敢骂皇上!奴才对皇上——”
“忠心耿耿一心一意苍天可鉴。”皇上顺口就将他后面的话接下了,小板子干笑。
皇上的日常就是拿他来开玩笑寻开心,他已经越来越习惯皇上的这种行事作风。
站在高位上的人,大多变态。
比如皇上,比如现在看起来已经正常的南陵王。
当然,这种真相,他一个奴才只敢在心里腹诽腹诽,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祸从口出啊,哪怕他现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也不能飘。
往御书房回去的路上,风墨晗走的慢慢悠悠,并不急着回去处理政务。
负在背后的右手,手指轻捻。
又是那种单薄瘦削的触感。
一个看起来修长结实的大男人,肩膀那么瘦?
畸形吗?
风墨晗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那人还真有点意思。
第三日,凤月国朝贡使者离京回朝,离开前凤弈再次来辞行,风墨晗没有亲自去送,只着了宫里的老太监代为把人送至码头。
他现在的心思,并不在凤月国上。有皇叔在,凤月国乃至东岳北仓的事情,在他看来不算什么大事,他现在纠结的是,皇太后有身子了啊!
而且再有三个月就要生了!
他居然现在才得到消息。
那种被柳家大院屏蔽在外的感觉,让人很不舒坦。
风墨晗觉得这跟他极少能跟太爷爷太奶奶联系有关。
再深厚的感情,时间长了不联系也是会变淡的,何况像太爷爷太奶奶那般年纪的还容易健忘。
他如果再不到他们面前蹦跶蹦跶,以后他们都要不记得京城还有个小风儿了。
第一三四四章 小风儿的鬼画符
“知夏叔,你得帮我想想办法,我是你看着长大的,这事你真不能不管我!”
“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去到杏花村,还不受皇叔责罚?”
“要是直接跟皇叔说,他肯定不会同意,我之前每次给杏花村去信,必定要提一回想去杏花村,皇叔就从来没答应过。”
这天早朝过后,风墨晗把一应政务文案全部藏了起来,缠着柳知夏喋喋不休。
大有今天不给出个章程,不想出个办法来,大家谁都别想忙正事的架势。
柳知夏被缠得头疼,堂堂皇帝使这种性子,着实幼稚,他自己没感觉的吗?
“皇上,没办法。”再次给出答案,柳知夏起身想走人。
反正呆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皇上把文案奏折等等都藏起来了。既然不能正常处理政务,那还不如回家陪陪玉筝跟毛豆。
“知夏叔,先别走!事情还没说完呢!”风墨晗一个急扑把人摁住。
柳知夏脸开始发黑了,奋力把压在身上的人掀开,咬牙,“你想自由出入皇宫,办法是有,且仅有一个。诞下子嗣,子嗣继位后,你想去哪都行!”
“……”
“三月选秀入宫的秀女,听说至今还没得到宣召侍寝,皇上,只要你不懈怠,子嗣指日可待。好、好、努、力!”
趁着小皇帝僵若木鸡的时候,柳知夏终于得以脱身。
而御书房里的小皇帝,很久才把表情回复过来,一手就抓起了身边太监的衣襟,“柳大人怎么知道朕还没有召过新选修女侍寝?你说出去的?”
“皇上冤枉啊皇上!奴才对皇上……”
这次小板子话没说完就被风墨晗一脚踹出去了,“搁朕面前装?不是你还能有谁?滚犊子!”
小板子,“……”这回他是真冤枉,真不是他说的!
王爷人虽然离京了,但是留在宫里外的眼线一点不少,皇上做什么能瞒得过王爷的眼睛?
明知道是眼线告密,还冤枉他,皇上这是柿子捡软的捏!
心头不忿,小板子狗胆一壮,“所以皇上你为什么不召新秀女侍寝呢?你怠工!”
说完人就跟风一样溜了出去,一步不敢停。
风墨晗被气得仰倒。
胆儿肥了的小太监!敢说他怠工?!
合着便是在个小太监眼里,他也是伺候偌大后宫的种马?是吧?
是吧!
疲惫的把自己摔进圈椅,风墨晗呆呆望着房顶雕梁画栋的横梁。
这里处处富丽堂皇,有些人甚至穷其一辈子汲汲营营想要走进这个地方,为此斗的头破血流家破人亡。
而他就呆在这里,却觉得这个人人向往的地方,更像座牢笼。
别人看他,是这里的主宰。
他看自己,是这里的奴隶。
揉揉有些发红的眼眶,强行按下从眼里涌上来的委屈,风墨晗抓起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情绪莫名到了一个临界点,乃至于他又画又写弄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最后他自己都看不懂。
“来人,把这个递去杏花村。”
一张鬼画符,让皇叔烧烧脑子。
让他一点不疼他,哼。
……
风青柏拿到那封鬼画符的时候,是五月了。
彼时一大家子吃过晚饭后,正坐在院子里欣赏天际最后一缕晚霞。
说说笑笑,极是热闹。
柳玉笙就坐在风青柏旁边,看着他打开那封信,信纸展开后,她直接抽了嘴角,“这画真抽象。”
“嗯。”风青柏把信看完,随手握成碎屑,“小孩子闹脾气。”
“闹脾气?你看懂了?”柳玉笙讶异不已,对男人算是服气了。
她便是再修炼一轮,都达不到风青柏那样的高度。
那不是人脑,那是智脑。
“你怎么看完就销毁了,好歹也让我们看看小风儿说了什么!”钱万金脖子伸得老长,就为了瞄一眼信上内容,八个卦,结果刚瞄到一点边,信纸就碎成渣了。
“可不是,爷爷奶奶还没看呢。小风儿信上没提家里人?”
“弄的好像信上写了什么机密似的,这里坐着的可都是自己人,风青柏你这样就见外了啊。”
但凡找到机会,三人组绝对不会放过可能坑风青柏的机会。
一如现在,不遗余力的挑拨离间。
风青柏淡扫几人,“给你们看,你们看得懂?”
“我们都没看呢,你怎么知道我们看不懂!”
“风墨晗信上说,想念太爷爷太奶奶了,也想念几个伯爷伯奶,现在京中没有什么要事,想过来呆几天散散心。”这话风青柏先是对家里几个长辈说的,然后才转向另外三个,“信上没提你们,皇室信件鲜少提起二缺。”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小马扎倒地,四人扑成一团,硝烟四起。
其余人对这一幕极为淡定,看多了,连惊吓都装不出来了,反正最后的结果永远只有一个。
论武力值,整个大院勉强能跟风青柏比肩的,只有秦啸。而秦啸年纪大了,不爱打斗了,加上即将老来当爹,越发修身养性。
打打杀杀,那是年轻人的事,他不掺和。
“阿修啊,小风儿要过来,你答应不答应啊?”柳老婆子想起最关键的点,急忙问。
“那边事情安排好了,离开几日倒也无妨。”打斗间隙,尘嚣中的男子还有闲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