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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兰知道原因,不过那些事情是大姐自己作出来的,她硬要把原罪推到别人身上,她也莫可奈何。
她不可能为了维系情分,委屈自己儿子跟女儿,委屈知秋。
因为大姐求的东西,太过了。
长东媳妇端来了热茶,放下茶盘后就坐在柳玉笙跟傅玉筝旁边,热情招呼她们。
陈启明就跟柳大凑了对,说起地头上的琐事,两人都是脚踏实地的人,也都喜欢摆弄庄稼,一聊起来竟然刹不住脚,越聊越乐呵。
很快,院门外就传来小娃儿的大呼小叫,“爹,你可别骗我,真有好看的表弟表妹来了?在哪呢?在哪呢?”
蹭蹭蹭的脚步声飞快朝堂屋跑来,柳玉笙往外看去,便见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儿,五六岁年纪,脑门上留了个锅盖贴,眼睛大大的,贼精神。
“嗷!我看到了,看到了!真的好看!咱村里那些大小萝卜一个都赶不上!”
这就是陈响了,人如其名的小鬼头。
第一一六三章 后悔的滋味
小鬼头后头,陈长东跟上来,大手在娃儿锅盖贴上拍了一记,“刚怎么跟你说的,不懂叫人?”
“姑公姑婆!我可想你们了!”得了提示,陈响响亮的喊了声,小步子却是朝三豆儿走去,眼睛噌亮亮的。
“臭小子,还有表舅舅跟表姑没叫呢!”
“表舅表姑!”
“还有表舅母跟表姑丈!”陈长东气得鼻子都歪了,这是打一棍子蹦一个屁呢?
“表舅母表姑丈!”陈响已经成功奔到三小只面前,四双眼睛相对,“真好看,跟我小时候一个样。”
“噗嗤!”火盆子旁边闷笑声隐隐传来,柳玉笙跟傅玉筝笑点低些,被这娃儿逗得不行。
“表哥,响儿跟你小时候一个样儿吧?”
陈长东不承认,“怎么一个样了?他爹比他这会子机灵多了。”
这下连陈秀兰跟柳大都忍不住了,长东小时候比响儿还虎。
“我记得小时候有次来,表哥带我们去抓田鼠……”柳玉笙道。
“被一条四脚蛇吓得屁滚尿流。”柳知夏接。
陈长东脸一下绿了。
都多少年黑历史了?怎么现在还记着呢?
“不是叫你们两个把那幕给忘了吗?”陈长东磨牙。
柳玉笙无辜道,“印象太深刻了。”
柳知夏接,“忘不了啊。”
陈长东,“……”
“哦,爹!你小时候原来那么胆小啊?连四脚蛇都怕,还不如我呢!哈哈哈!”
“小兔崽子!你爹我怕的那好歹是有攻击性的,你怕指甲盖那么大的蜘蛛你咋不说!”
“我才不怕蜘蛛呢!”陈响怒了,怎么能在表弟表妹面前说他怕蜘蛛,爹也太不给面子了!
“哎呀,你脚边有只蜘蛛!”
“啊啊——!!”陈响一蹦三尺高,飞奔逃出门。
身后传来嚣张的爆笑声。
陈响白着小脸回头,伸长脖子小心翼翼朝刚才站的地方看去。
啥都没有。
表弟表妹三个还站在那里,三双眼睛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丢大人了,陈响哇一声哭了。
完全无视儿子眼泪鼻涕横流的小脸,陈长东得意,“老子还收拾不了儿子了,把你给能耐的。”
柳玉笙等人在旁已经笑得不行,又担心伤了小娃儿自尊心,愣是生生忍着,跟傅玉筝俩憋得满脸通红。
那边厢,巴豆突然举起小肥手,指着得意洋洋的大男人,“坏。”
没人知道,巴豆想起自己被爹爹抡在半空挡牛粪的画面了。
毛豆跟红豆点头,异口同声,“坏。”
陈长东,“……”
陈响哭声更嘹亮了,找到组织了啊。
扯着嗓子又嚎了几声,眼泪一擦,小手一挥,“走,我带你们玩儿去!”
虽然有两个小小表弟表妹实在太小,根本没玩头,但是鉴于刚才小小表弟第一个出声帮他控诉老爹,他觉得自己必须讲义气,玩,绝对不能落下两个小不点。
男人就得讲义气!
四小只拉着小部队,晃晃悠悠出门了。
柳玉笙跟傅玉筝等人没有阻止。
就搁家门口玩,出不了什么事。
虽然每个村子的民风不同,但是小娃儿在家门口玩玩不见人了这种事情在这里是不会发生的。
风青柏也没拦着,只是朝屋外某个方向淡淡看了眼,随即便收回视线,继续跟陈家老爷子老婆子说话。
态度不热切,也不冷淡,恰到好处。
陈家两老已经从最初的激动中缓过劲儿来,但是到底是平民百姓,在他们的生活中,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只有镇守而已,冷不丁家里坐着一位王爷,还是整个南陵朝最尊贵的王爷,他们能压下激动,也压不下敬畏。
所以彼此之间的对话时而会有冷场,每当这个时候,柳知夏跟陈长东就会适时插上两句话,让氛围得以继续。
“你们长居京城,一年难得回来一两次,知夏现在也去京城了,家里比起以前该冷清不少,亲家爷奶肯定时时惦记你们,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吧。”陈老爷子道。
年纪越来越大,加上这些年跟闺女、女婿罅隙越来越深,跟亲家那边的关系也变得很糟糕,陈老爷子有种无力感。
人老了,心也跟着老了。
后悔的滋味,总时不时的就会跑出来。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对闺女,他们真的没有坏心眼,怎么就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
柳玉笙看了风青柏一眼,笑道,“外公,我跟风青柏打算回杏花村了,等京城那边的事情交代清楚,我们就回来。”
“哦?真打算回来?那边……”陈老爷子小心瞧了眼风青柏,“那边真能放下?”
风青柏可是南陵王,不是一个随时能抽身走人的小官,他真走得成?
风青柏点头,“皇上身边有知夏,我抽身不成问题。”
柳知夏揉眉,“所以调我去京城,是为了给你抽身铺路?”
风青柏斜眼,“你在哪做官不是官?一举两得。”
知夏去京城,官位升了,风墨晗有信任的人辅佐了,他跟囡囡还能放心走人。
一举三得的事。
“我也想回杏花村。”谁还不想轻松了?
“等你致仕。”
柳知夏微笑,心里骂了个草。
风青柏把事情都算尽了,把他调去京城,自己就能拍拍屁股走人。至于他接下来的官场生涯是不是累死累活,根本不在风青柏考虑内。
陈家两老以及陈启明父子,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心头皆五味杂陈。
有震惊,有酸涩。
震惊风青柏堂堂一个王爷,对囡囡当真迁就至此,可见用情之深。
酸涩,是因为风青柏跟柳知夏以及柳大夫妇说话的态度,跟对他们明显不同。那是真正对自己人的态度,不故作客气,不保持距离。这是对陈家没有的,陈家虽然是外家,在王爷眼里,也不过是能让他勉强应酬的人家。
“都回来,是好事,是好事。”陈老爷子点头喃喃。
王氏眼睛转了转,笑道,“既然囡囡跟王、王爷以后回杏花村定居,日子悠闲下来了也常过来看看,你们外公外婆嘴上不说,心里也惦记你们的,血脉相连的,可不能生分了。还有你们表哥表嫂,在家里也常提起你们,都是年轻人,多联络下感情相互扶持扶持……”
第一一六四章 我表弟表妹,当然金贵了
“行了,你话咋那么多?”陈启明呵斥,“爹娘都在呢,有你一个妇人什么事?闭嘴!”
王氏嘴巴张了张,对上男人凌厉眼神,到底缩了脖子没再继续说下去。
整天就知道吼她,其实她说啥了?不就是让两家联络联络感情,还不对了?
再说了,囡囡跟长东不是表亲啊?
囡囡能把那么多酒坊全部交给柳知秋,扶持一下自己表哥就不行了?
这死男人就是迂腐,整天只盯着自己果园那一亩三分地,连带着儿子跟他一样没出息!
对于王氏的意有所指,陈秀兰跟柳玉笙只笑了笑,没当一回事。
反而是陈老婆子的反应让她们惊讶了一番。
“启明媳妇,你去灶房做饭。”
王氏看看天色,傻眼,“娘,这才刚晌午后呢……”
“大林跟秀兰一家子回来,不得加菜啊?做丰盛点,准备好时间也差不多了。”
王氏脸色变了变,这分明是把她支开不让她掺和,以前老太太可不是这样的,这次吃错药了不成?
“去吧。”陈老爷子也发话了,“长东去地窖把备菜拿出来,长东媳妇去帮帮你娘。”
“诶。”长东两口子应声站起,王氏想磨蹭都不行了,只能慢吞吞往灶房走,满肚子怨念。
到了灶房,看陈长东真把地窖里年前备下的肉条鱼干拿了一大包出来,气得上手戳他额头,“你就不能长点心?人家王爷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惦记你这殿腊肉鱼干啊?用不着这么多,放一半回去!全拿出来咱家接下来不用吃了?你以为这些不要钱啊!”
“我爹说一会过来看看,娘,您现在可还在考察期啊。”
陈长东一句话让王氏哑火。
当初在柳家大院闹腾那一回,后来男人带着儿子还亲自登门道歉来着,回来就要把她扫地出门,好求歹求最后才留了下来,男人说看她表现。
表现不好,还跟以前一样,让她自个收拾包袱滚回娘家。
王氏咳了下,不吭声了。
她男人在这呢,又不是守寡了,她凭什么回娘家?
以为她不知道村东头的小寡妇盯着自个男人呢?她走了给那小婊子让位?想得美!
王氏背后,长东媳妇给自家男人一个赞赏的眼神,这家里,也就拿爹的名头才能压的住娘。
百试不爽。
也亏得爹能压得住,不然整个家都得被娘闹得乌烟瘴气。
看看在院子一角带着三小只玩得乐呵的儿子,长东媳妇庆幸,幸亏她坚持没把儿子交给娘带,不然,可不得长歪?
院子里,带着三小只一块玩,力图把义气发挥的淋漓尽致的陈响,正在抓耳挠晒。
什么跳格子,踢毽子,抛石子,团雪球等等,他平时跟小伙伴们玩的游戏他全拎出来了,结果没一样是三小只感兴趣的。
他都快没招了,到底这仨喜欢玩啥?
最后陈响灵机一动,“你们平时都玩啥?你们给表哥说说,我带你们玩儿!”
“炸牛粪。”三小只异口同声。
不是他们只喜欢玩这个,是他们只玩过这个。
陈响,“……”更愁了。
炸牛粪他倒是知道,以前也玩过。
问题是,这个时候上哪找“大城堡”去?他们村拢共就一只牛!
天寒地冻的外面草地都枯黄了,过年这段时间那家人人家也不放牛了,直接圈在牛栏里喂稻杆。
难道他们还要亲自去人家牛圈挖粪?
这个实在太为难他了。
“还有别的吗?”小心翼翼的,他问。
三小只摇头。
陈响脑袋一下耷拉下来。
不行啊,大过年的,他不能上人家家里扒粪,以后他还要继续在村里混的,这事情传出去,他还怎么在小伙伴们面前挺起腰杆做人?
挠挠脑门,陈响又是眼睛一亮,有了,“玩丢沙包!”
三小只一脸茫然。
不是他们见识少,皇宫跟知府府,没人说过这东西。
什么叫丢沙包?
陈响小手一挥,“跟我来,咱多找点人,人多了才好玩,这玩意儿简单!”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