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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姐,你家真热闹。”坐在长辈们旁边,听他们言笑晏晏,聊的趣事儿从乡间到京城再到皇宫,五花八门,全是能让人捧腹大笑的。
这种氛围新鲜又新奇,她羡慕得紧。
“我们家人多,现在已经是四代同堂,可惜我大哥大嫂不在,不然更热闹。”柳玉笙笑道,“你呢,在寨子里长辈们不这样聊天吗?”
“不聊的,我们长老人比较严肃,只有要交代事情的时候才会叫我们去长老院听讯,平时我都是自己住在我们家竹楼。”
“你一个人?你爹娘呢?”
“早不在啦,我都没见过他们长什么样。”提起爹娘,千漪没见多伤感,没见过,感情也淡薄,对那些父母双全的人家虽然有羡慕,也仅仅是羡慕,她并不觉得自己少了什么就可怜,她一个人也过得很好。
嗯,现在她还有薛青莲。
她有薛青莲了。
就着淡淡月光,柳玉笙捕捉到女子眉宇间一闪而逝的落寞,随即眼底浮现更多的是憧憬和向往。
伸手揉了揉她脑袋,“以后薛青莲大概会一直呆在杏花村,柳家大院也是你家,在这里不用拘束。”
女子朝她俏皮一笑,“我不会见外的。”
她要是腼腆害羞,她能追着薛青莲?
自己想要的东西,要是为了面子踌躇不前,那才笨呢。
“你要是见外,爷奶会不高兴的。”两人后头有娇娇软软的声音轻轻插进来,随即是凳子挪过来的声音,柳慕秋跟两人凑了堆,以过来人的身份向千漪说法,“以前我还不是柳家人的时候,为了追我们家知秋,厚着脸皮在大院住下,爷奶叔婶对我可好了,从来不会因为我是一个外姓姑娘差别对待,疼我就跟疼我们家囡囡一样。”
她忆从前,也带起了柳玉笙对那段过往的回忆,两人相视皆莞尔一笑,那时候有笑有泪,现在回首,却处处都能品出温暖幸福。
千漪没有参与那段时光,没办法跟两人一样心生感触,她的关注点在另一方面。
“慕秋姐姐,当初是你追的柳二哥?”
“是啊,不然以他那性子,我怕一辈子都做不了他媳妇。”柳慕秋笑道,小脸微微羞红。
“那你是怎么追的?”千漪眼睛噌亮,写满求知欲。
面前两个女子又对视一眼,恍然的哦一声,揶揄,“问这个,你想干嘛?要追薛青莲?你不是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吗?”
千漪稍有的红了下脸皮子,以手掩唇压低声音,怕被人听了去,“其实不是,是我骗他的,我跟他没有办定亲仪式,幸亏他不懂我们圣巫寨的规矩,不然我真赖不上他。”
小圈子里静默片刻,响起压抑的闷笑声。
第一一零三章 妈的,真长膘了!
“你这样告诉我们,不怕我们去跟薛青莲告密?”柳玉笙笑得不行。
千漪一愣,后知后觉,她刚才没想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女子提出来,她也不后悔跟她们说实话,她潜意识里一点不怀疑柳玉笙跟柳慕秋会出卖她,哪怕她跟柳慕秋才刚刚认识,也觉得她能信任。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放心啦,”柳慕秋拍拍她肩膀,笑道,“我跟囡囡不会去告密的。不过你真的是勇气可嘉,扯个幌子居然就敢追着薛青莲跨境,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害怕就追不着了。”千漪又往两人凑近了点,八卦,“慕秋姐姐,当初你是怎么追的柳二哥?有没有秘诀?”
话题又绕回来了。
柳慕秋怎么追的柳知秋?那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至少在柳慕秋的回忆中,是跌宕起伏的,而且她曾一度,差点点就失去拥有的机会。
漫长的故事,从头说起,需要细细梳理,柳慕秋一边回忆,一边述说她跟他的故事,当间,眼底不自觉晕染的幸福,能晃瞎人眼。
三个女子凑一堆,三颗脑袋时不时头碰头,间或传出一声惊叹,一声窃笑。
另边围坐的长辈们闲聊时候听到,便会朝三人看过来,揶揄两句,却不去打扰。
他们有他们的话题,并不是要全部掺和在一块,哪怕是各忙各的事情,只要这么坐在一块,心头始终是安定的,踏实的,快乐的。
“你们回来了,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放心了,京城那边你跟囡囡也得赶紧回去,皇太后还有小风儿那里肯定还不知道你们回来的消息,还有巴豆红豆,半年没见着自个爹娘了,你们回去都不知道还认不认你们。”老爷子摇着蒲扇,嘴里交代风青柏的同时,不忘责怪两句,“你说说你们见天忙这忙那的,孩子都搁在一边不管了,这像什么话?亏得有太后帮忙带着,不然真把孩子搁在咱乡下,启蒙什么的都得耽搁了。”
有事说事,他们这些老家伙一辈子呆在杏花村,在他们眼里村子自然是哪哪都好,但是这里也确实有很多不足,孩子们的教学启蒙就是缺失的一方面。
要不是顾念着这点,当时他跟老婆子哪能舍得皇太后把俩豆儿带走?
老爷子训话,风青柏跟个听话的乖学生似的,乖乖受教,“爷,奶,以后不会了。”
“别光说,说了还要做到才行。巴豆红豆才的说大点?从出生起就没在你们身边呆多会,你们当爹娘的亏不亏心?”柳大气哼哼,不是真生风青柏的气,他知道他在那个位置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他纯粹是心疼他两个外孙儿外孙女。
“爹教训的是,我会好好反省。”
女婿听教,表情语气没有半点敷衍,加上知道两人这次之所以回去西凉,主要是为了找方法救青莲,柳大也就心软了,没忍心再继续训话,“知道就行,为人父母也是一门学问,孩子不是生下来就完事了,得养得教得陪,反正……好好干!”
陈秀兰跟杜鹃笑趴,老婆子手里蒲扇拍上柳大脑袋,也笑得不行。
“什么好好干,你当上工呢?”
“……”
笑语闲聊中,夜色一点点深沉,吹来的夜风已经带上露汽,拂在脸上有了湿湿黏黏的感觉。
“好了,时辰不早了,明天再聊,都回房睡吧。”老爷子发话,院子里人各自提着小马扎放回灶房,回屋歇息。
至于钱万金、薛青莲架着柳知秋出门后到现在没回来,柳家人提都没提,还用问?
不外是三人出去找地方打一架,完了勾肩搭背吆喝村里小伙子们一道去青河里浪去了。
现在这天气,青河从下傍晚开始就全是杏花村跟下坡村的老少爷们跟小娃儿。
那是大家伙最喜欢去的消暑圣地。
便是柳慕秋都没多担心。
真要打个鼻青脸肿的回来也没事,找囡囡拿一瓶祛瘀消肿的药抹抹,第二天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柳家人猜得一点没错,此时的青河,河水潺潺,倒映漫天星月,流水本无声,河里却不似往时安静。
难耐酷热的青年们三三两两,专门选这个时间来青河扎猛子。
凉快。
在水里钻一会,跟朋友笑笑闹闹,玩个一刻半刻的上岸,全身凉爽,回家能一觉好睡到天亮。
柳知秋带着薛青莲、钱万金就在河里浪呢。
衣裳全部脱了丢在岸上,扎进水里不时跟村里伙伴玩摔跤,糊河泥,叫骂声,大笑声喧闹整个河岸。
钱万金是被糊得最惨的,虽然打小也学了点三脚猫功夫,跟村里小伙子比拳脚是断然不会输的,但是下了水,那点优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村里打小在青河边上长大的小伙子,哪个不会水?在水里钻来钻去跟走在岸上一样悠然自得,打起水仗来钱万金只有求饶的份。
“卧槽卧槽,够了啊!你们敢袭击东家,爷扣你们人工!”
“他妈的谁在老子脑门糊的泥!眼睛看不见了你二大爷!”
“行了啊,够了啊,再来爷真反击了啊!嗷!卧槽!”
口头威胁,谁怕?
都是知根知底的,尤其钱万金几乎就是跟杏花村同龄人一块长大的,他什么德性大家伙谁不清楚?嘴巴骂得凶,手软。
对杏花村人的包容度,到现在尚未有人测试出来。
总之就算爬他头顶上拔毛,他最多也只气一时三刻罢了。
“你们这帮犊子!欺负爷好说话是吧!有种你们别上岸,不然爷弄死你们!”
柳知秋泅到他旁边,自得浮游,“行了,别骂了,你看看你,这些年天天光顾着吃,根本没练吧?跟只白斩鸡似的,肚子还长膘了,再过个两三年,肚满肠肥里肯定有你的位置,未来堪忧啊小金子。”
“我堪忧你妹夫!”钱万金怒,第一时间往自己肚子瞧去,两手在上面捏了捏,“……”妈的,真长膘了!
不可能啊,这不合常理啊!
他妈他刚在西凉受苦回来,为什么反而长了膘?
第一一零四章 反正也不大
趁着月光打量一下周围还在嘻嘻哈哈的人,某金得出一个更让他悲愤的事实。
他妈白斩鸡三个字在他身上,当真无比形象。
一群人里就他最白,白得发光,白得他想哭。
细皮嫩肉唇红齿白是他的错?
打击之下,白斩鸡爬上岸,不玩了,披上衣裳坐在岸边洗衣裳用的大石板上,他不泅水,他晒月光。
坐下后,肚子凸出的弧度更让他心颤颤,手在腰间软肉上又捏了捏,钱万金立志,他要减肥。
他绝对不能回到九岁时圆球的模样!
第一步,从早睡早起做起。
“时辰不早了,赶紧了啊,待会得回去歇息了。”
“急什么,你又不用早起干农活。”薛青莲跟柳知秋一样,倒躺在水面上,闭着眼睛舒展四肢,身周清清凉凉的,他很想睡觉。
“懒死你得了,你丫根本就是想在这里睡觉!小心半夜没人的时候沉底!”
柳知秋咂嘴,“那就是名副其实的鬼医了。”
薛青莲踹他大脚丫子,再一脚把水泼上岸,淋钱万金个浑身透凉。
“你大爷!老子衣服湿了!”
“脱了晾晾,待会就干了,叫毛。”
“就知道欺负小爷,回头让千漪治你。”钱万金愤愤,脱衣服?他凭什么脱衣服?他就不脱!脱了还叫他白斩鸡!
水面上浮着的人睁眼,磨牙看过来,“不提那个名字咱还能好好说话。”
钱万金立即伸长脖子凑近了瞧,“这是变脸了吧?变脸了吧?被戳中死穴了,绝对是!知秋,记住了啊,这丫的死穴就是千漪!”
“……”薛青莲豁然翻身站起,“信不信老子毒死你丫的!”
“恼羞成怒,爷怕你啊!”钱万金也站起,两手叉腰,鼻孔朝天看人。
水里男子迈步往岸上走,带动水花哗啦啦响,月夜下身姿修长,四肢坚实有力,脸上挂着怒极反笑的笑意,落在某金眼里,就像水里爬出来的大魔王。
某金撒丫子就跑,怕太快被男子追上,临逃前还卷走了男子扔岸上的衣裳。
薛青莲脸是彻底铁青了。
“有种你别跑!”
“不跑才没种!”
前头人嚣张的挥舞手里衣裳,“反正你身上是湿的,衣裳也穿不着,你就这么遛着走回去吧,衣裳我给你带走挂家门口,你到家身上也该晾干了,正好穿上,哎哟喂,我真是太体贴了!”
“对了,现在虽然时辰晚了点,不定也会撞上起来起夜的叔婆婶娘,你小心点,别吓着人。”
“要是遇上的是叔公叔伯,不用害羞,大胆的走,咳,反正也没多大。”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