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甩完锅又打苦情牌,“你也是过来人,想当初你成亲的时候,心急一点不比我少,你也得理解理解我是不是啊兄弟?”
钱万银也在他们旁边,亲耳听着钱万金唤南陵王做兄弟,心头重重跳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这个大哥跟南陵王夫妇交情好,却怎么都不敢想会好到这种程度,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
再看南陵王神色,虽然嘴里话说得狠,神色举止间却分明对钱万金有种隐晦的纵容,否则只要他不乐意,整个宴场又有谁敢对南陵王灌酒?
南陵王这是不想破坏了婚宴的气氛!
他对钱万金好,并非仅仅是看在柳玉笙的面子!
身边苦情牌还在继续,“我现在已经是一把年纪了,我们家小石头都快二十有四了,好容易才成的亲,今晚我要是办不成事,我家小石头得多苦闷?你是有妻有子不知道光棍的苦,我一将到而立的人我还没开过荤呢,作为兄弟这你都不肯成全你过意得去吗……”
新郎官躲在王爷身后喋喋不休,王爷时而偏头冷冷瞥他一眼,对面前宾客小心递过来的酒却来者不拒。
真个帮新郎官全挡了。
这便是兄弟。
宾客们为能跟王爷敬一杯酒欣喜不已,整个宴场的氛围也因为王爷豪气的喝法变得越发热烈。
这种氛围在皇上亲临时达到顶峰。
争抢请柬来参加婚宴的人,哪个不期望能在婚宴上一瞻南陵王跟皇上天颜,如今真是两人都见到了,着实不枉费他们花了那么多心思挤进来。
值了,值了啊!
风墨晗是微服过来的,因着是婚宴,免了众人的礼,随即便被钱家长辈恭恭敬敬请到了花厅单独辟一桌宴席。
他的到来让钱家挣足了面子的同时,也解救了风青柏,钱万金更是趁势躲到了这边来,脱离了那边喧嚣。
新郎官亲自招待皇上,没人能说不是。
钱万银也跟着进来了。
他本没打算进来。虽然一样帮着挡了不少酒,但是他的身份还远远不够格出现在这般场合,是汪氏硬将他推了进来。
是以显得极为紧绷拘谨。
几人在花厅坐下,钱万金刚摊开身子准备放松一下,就看到风青柏往嘴里扔了一粒药丸样的东西。
“你吃药做什么?酒喝太多不舒服了?”
男子淡淡扫他一眼,没说话,反而是风墨晗惊讶,“这是我皇婶特地制作的解酒丸你不知道?提前吃一粒能千杯不醉,酒后吃一粒能立即解酒。”
钱万金,“……”
吭哧吭哧好半晌后,跳了起来,怒指王爷鼻子,“我说你怎么酒量那么好,一个人竟然能顶住全场。原来你有好东西藏着不说!风青柏,我今儿算是看清你了!看着我开场的时候喝那么多酒,你故意的!”
“你没问。”男子如是回答,顺手扔了一粒药丸给钱万银,让钱万银受宠若惊。
“我的呢?”钱万金伸手。
“后来你喝酒了吗?醉了吗?”
“……”好像都没有。
可是这不是能隐瞒有神药的理由吧?
要是早知道有提前吃了能千杯不醉的解酒丸,钱万金发誓他肯定会自己喝酒,绝对不麻烦风青柏半点。
王爷的人情是那么好欠的?
回头不定风青柏怎么整他呢!
“外面有钱老爷子撑场,你用不着再出去了,去洞房吧,顺便将笙笙叫出来。”
“干什么?”
“我喝醉了。”
“……”钱万金抹脸,他今天真的真正见识到了人不要脸起来能到什么程度。
整个南陵无人能出风青柏其右。
“这是要准备散场了?”风墨晗同样一脸懵逼,很是茫然,“我才刚来。”
为了能来凑一回热闹,他特地换了便服,还避过了皇太后,现在屁股都没坐热,皇叔要撤了?
那他来这里的作用只是恰好救场?
“下次来早点。”男子闭上眼睛散酒气,说出来的话极不负责任。
风墨晗身子一摊软在椅子上,无语望天。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不来,在养心殿陪巴豆红豆都比白跑一趟有意思。
“皇叔,我还打算闹洞房来着。”少年声音有气无力。
钱万金当即站起往新房走,“风青柏,我这就把福囡囡叫出来,你们赶紧打道回府。”
闹洞房?
想得美。
他等了好几年,今天终于等到能正式开荤,谁敢捣乱他跟谁急,皇帝都不给面子。
柳玉笙被钱万金急吼吼从新房赶出来的时候还莫名其妙,“天还没黑呢,这么快就散场了?”
“福囡囡,求你行行好,赶紧出去把那俩祸害带走,我今儿成人礼不需要观众,谢谢。”
“……”
一场婚宴还没参加完就被新人踢出宴场,有生之年大概也就这一次,柳玉笙认命带着俩祸害离场。
风墨晗来这里从开始到结束没超过一刻钟。
看着皇上跟王爷急匆匆离去,满场宾客还频频点头,皇上跟王爷都是大忙人,中途离场才正常。
钱万金亲自把几人送出门,看着马车离了视线后才转身奔回新房。
房门砰一声关上,“石头,咱可以洞房了!”
“不用等天黑?”石纤柔坐在圆桌旁,单手支颌,笑问。
“谁规定的洞房一定要等天黑?”钱万金把身上喜袍一甩,往床上扑,勾手指,“快来!爷等这天等了两年了!”
“哦,原来你两年前就开始对我想入非非了。”女子起身,解开大红嫁衣,动作不见急切,脱的速度却教男子非常满意。
第九百五十三章 渴求太多,是罪过
将嫁衣往旁一扔,动作潇洒,石纤柔端起两只酒杯,走近眼冒幽光的男子,“喝了交杯酒,立刻白日宣淫,嗯?”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跟着取下女子手里的酒杯将酒一并喝了,酒杯丢掉,人拉上来,“现在开始,别磨蹭了,你不急?”
四只手,脱彼此衣服,一件件扔下床,“可交代了下人别来打扰?”
“早就交代了,不用提醒,一切准备就绪!”
“这次用不用再看看你的珍藏?”
“你以为我真不会?爷那是忍着没办你,动真格的爷怕你害羞。”
女子声音染上了笑意,“现在你的脸可比我更红。”
“那是酒气上头。春宵苦短,能动手就别比比。”
红帐落下,帐内声音渐渐降了下去,又渐渐高起。
“石头,”伏在女子肩头,男子喘息着低问,“等我那么多年,你可有后悔过?”
轻喘,女子闭上眼睛,双手环上男子脖颈,唇角浮上柔软笑意,“从未。”
她知道,终有一天他会是她的。
温水煮青蛙,她所作一切没有白费。
情之所起,心之所向。一辈子能这么爱一个人,本身便是一种幸福。
……
钱家婚宴落幕,将军千金跟皇商钱家的结合,在京城百姓口中热议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从开始的奚落为多,到最后渐渐被羡慕取代。
传闻将军千金嫁进钱府之后,便把钱家少东家吃得死死的,人前人后钱家少爷竟然都以小媳妇的姿态自居。
不以为耻反以为乐事。
传闻家中大事小事皆是将军千金做主,少东家一切以其为马首是瞻。娘子说一绝对不说二,娘子指东绝对不往西。
传闻将军千金作风强势,嫁进钱府没多久就拿了家中的大权,就连钱老爷子钱老夫人都需看她脸色行事。
堪称京中第一悍妇。
却教一众闺女千金们暗自羡妒。
听着石纤柔无奈至极吐槽时,柳玉笙笑得前俯后仰。
世人看事情皆只看表象。
明明是钱万金成亲之后就成了懒货,万事不沾手,一股脑的丢到媳妇手里,见天儿黏在她屁股后头亦步亦趋等人宠。
经由他人口中传来,就成了妻管严。
“十二月了,京城已经开始下雪,再过几日估计运河就要上冻了,你们今年还回不回杏花村?”石纤柔问。
皇城的冬天比南方来得要早,整个冬天的寒冷程度也远远比南方更甚,每年十二月初过后便会开始下雪,雪季长达近三个月。
如果要回南方过年节,不赶早走,再过半个月就没办法乘船了。
行陆路,需要至少一个月才能回到云州。
如今多了巴豆红豆,寒冬里连月赶路肯定是不成的。
柳玉笙点头,“自是要回去的,风青柏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待他处理好我们便启程。”
“是不是追查善睐身份的事情?”钱万金问道。
这事情他曾经听风青柏提过一嘴,善睐背后的势力始终是南陵忧患,是以善睐虽然逃了,但是事情还是得查下去。
风青柏从来不会把主动权放到别人手里。
既然有人一直盯着南陵,他就不会坐以待毙,被动的只等对方再出手。
“不光是善睐的事情,还有同命蛊。”柳玉笙道,“他不放心薛青莲只身一人往南疆,随后还派了隐卫营的人前去,一方面能更广散的寻找办法,另一方面若是青莲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得到援手。”
“他操心的事情可真多,怪不得少年老成,见天一派深沉模样,再过个几年,他看起来肯定比我老上好几岁。”钱万金幸灾乐祸,笑完了才又道,“南疆那个地方极是神秘,我的人进不去,不过我也着人在周边打探消息了,估计年后会有信传回来。”
两个女子齐齐看向他,甚是鄙夷。
刚才还嘲笑风青柏呢,他自己何尝不是一样?
钱万金有些不自在的扭扭身子,“爷人脉广人手多,不过举手之劳。又不是我亲自去帮忙。再说,我纯粹是看不惯薛仲那个老东西作妖,等薛青莲解了蛊,爷一定要亲自把他扔到大街上,让他要饭去!”
离开王府前,钱万金还特地屈尊降贵去了一趟耳房,看看薛仲现在的模样。
昏暗狭小的房间里,床上躺着的人像木偶一样,四肢被锁,目光呆滞,脏污狼狈,已经瘦成皮包骨,整个房间都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
只一眼钱万金就败退了,对看到的结果还算满意。
薛青莲那个家伙被害成那样,要是薛仲在王府还能好吃好喝好睡,那他会非常不爽。
时间越近年底,再不启程回云州,运河就真的要上冻了。
月中的时候风青柏总算把手头事情交托完毕,带着俩豆儿跟柳玉笙一块登上了回家的客船。
为着要不要在这种天气带巴豆红豆一块回杏花村,夫妻俩还跟皇太后斗了好几天的法,最后才把老婆子说服。
客船启程的时候,养心殿里,皇太后站在窗口看天空开始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背影孤独。
“太后,为何不跟着王爷王妃一块走?”老嬷嬷低问。
“哀家是皇太后,任性过一次便罢了,哪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想出宫就出宫。”皇太后淡淡的,字里行间,藏着旁人听不出来的落寞。
后宫的女人,一辈子都要生活在后宫,到老到死,到身心腐烂。
这是皇室祖制。
进了这个地方固然能得到旁人梦寐以求的风光荣耀,可是那些,是要用女子一生去换的。
多少女子的一生,在这里无声无息的埋葬。
她比那些人,已经幸运多了。
渴求太多,是罪过。
贪心太过,会被命运惩罚。
她怕她的罪孽会降落到身边人身上,所以她只能自己坚守着。
这一辈子,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