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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全部抬头望天,对钱万金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
不是他们见死不救,他们住在新柳府的鸡爪子一天吃三顿,比钱万金更腻味。
帮不了。
爱莫能助。
“事情结果我们听说了,柳家算计没能得逞,小金子在万金酒楼订了桌席给大家庆祝,晚膳就在那边吃,顺便跟我们说说具体内情。”石纤柔走到钱万金身边,笑道。
“对对,我定了桌席,等老半天就为了这个,”钱万金找着逃生通道,立即抓着不放,“爷、奶,您们先回去休息会,等到时间我来接您们啊!我先回去安排安排!”
说罢拉起石纤柔就走,至于薛青莲,他甩他一个白眼直接把人丢那了。
没义气,他不搭理!
“行,那我们先回去歇会,等睡醒了我给你卤鸡爪子,带到酒楼给你吃啊!”老婆子扬声,笑眯眯的。
钱万金脚下一个踉跄,逃似的钻上马车飞奔。
等马车走出老远,后面才爆出闷笑声。
老太太笑骂,“这臭小子,当我不知道他吃腻了鸡爪子,开个玩笑看把他给吓的。”
柳玉笙快要笑倒在风青柏身上了。
奶奶开玩笑,一般人伤不起。
在风墨晗依依不舍的视线中,柳家人离开皇宫,回到新柳府。
与此同时,金銮大殿上的一场殿审,也以极快的速度在整个京城传扬开来。
全城百姓本就一直密切注意两个柳家之间的纷争,那日衙门宣判后,状元郎声称要将冤屈上传天厅,百姓们就在等着了。
由皇上亲自审理定夺,那是在金銮殿,百姓没办法围观,但是不少好事的人这一天从早上开始就蹲在京都柳宅跟新柳府附近,等着第一时间收到风。
一早上的时间,京都柳家去了金銮大殿的人没回来,来的是抄家的官兵。
事情结果跃然眼前。
京都柳家败了,而且当中肯定有大事情是百姓还不知道的。
否则怎么会严重到要抄家的地步?
这一次的抄家比上次傅家抄家还要彻底,而且,全族流放!连下人都不能幸免!
随着新柳府的人回到家,事情后续消息也陆陆续续传将出来。
诸如京都柳家伪造族谱,蒙骗皇上,犯了欺君大罪。柳家家主被判斩首。
诸如两柳的确是一家,但是真正的主家是小柳家,京都柳家才是分支。
一下子就给京都百姓制造了好多茶余饭后能热聊的话题。
京都柳家一败,曾经第一巨富的名头也跟着败了。
今日之后,钱家顺势上位,成为南陵第一富。
其实便是没有这一遭,钱家也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财富早就超越柳家有余。
还有小柳家,经过这场风波之后,在京都也是名声大噪。
有人当即预言日后小柳家必成京都顶级名流,甚至能居于现今名流世家之上,原因无他,人家背后撑腰的是当朝摄政王,还有当今圣上!
风波过后,在百姓密切关注中,新柳府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行事依旧低调,府中平静祥和。
而千里之外的云州,却因为这件事情的牵连,闹得沸沸扬扬,可说乱成一锅粥。
其中以云州知府侯德叶为最。
皇上的惩戒一下来,多年雄踞云州的大小官员全部被罢免,他府邸里每天都有人上门喊冤甚至撒泼,把责任全部归咎到他头上。
除了外面的人闹,家里人也闹。
一州知府,只要好好为官,不出大错的话,在云州就等于是个土皇帝,以前侯家何等风光?
现在却是去到哪里都被人冷嘲热讽,再不复以前待遇,家中妇人受不了落差,天天对着他垂泪抱怨。
朝廷调令已经下来了,以前四品知府,现在成了个七品镇守,还是桂南贫瘠之地的镇守,日后还能有什么前途?
没前途,自然就不会再有人巴结奉承。
“老爷,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是欺骗圣上,真追究起来要杀头的大罪!你怎么就敢让人改卷宗呢!你看看我们家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天天有人上门来闹,搬的搬砸的砸,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老爷,您赶紧想想办法吧!桂南那个地方哪是人呆的?听说那里的人穷得要啃树皮!老爷您不是认识不少朝中好友吗?找他们帮帮忙,跟圣上求求情,或许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够了!哭什么哭,都给我闭嘴!”环视一堂妻妾,侯德叶神情阴鸷,本就身心疲惫,在家还没得个安宁,眼前这一张张平日里小情小意的脸,现在全跟讨债一样让他恶心,“想办法?要是能想得到办法我用你们教?墙倒众人推,没得办法想!你们既是我妻妾,便是啃树皮,也得跟着我一块去!”
谁都别想跑!
堂内妇人们相觑一眼,各自隐下暗地里的心思。
方有人小心翼翼道,“老爷,这半年您不是跟香山县令颇有来往么?前段时日他家千金求到妾身面前,让妾身帮着给她手帕之交寻摸一门夫婿,当时妾身曾听她说,她爹爹跟杏花村柳家交情极好,柳家有不少事情都得求到她爹爹头上。那柳家可是跟南陵王有交情的,您看这条道能不能走?”
第五百五十三章 知府的位置
“他们家跟南陵王何止是有交情,京中都有消息传过来了,说他们家小闺女跟南陵王已经定亲,日后就是南陵王妃,那杏花村柳家可是一跃成为皇亲国戚了!”
“就连皇上对他们家也颇多照顾,以前皇上跟南陵王不是来巡视过酒坊?就是住的他们家里!”
说起杏花村柳家,妻妾一堂人人有话说,语气又酸又妒。
那么一个小小农家,怎的就有大运气,鱼跃龙门?
侯德叶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语,沉着脸,眸光闪烁。
当初考场舞弊案,他就跟柳家人有过交集,当时杨老的告诫如今重新浮出脑海。
彼时他又如何能想得到,杏花村柳家会有这般光景?
便是悔,也悔之晚矣!
当日侯德叶就驱车赶往香山县,跟康世鸣在书房里密谈了两个时辰。
等人走后,康子瑜立即闯进书房,“爹,他来找你做什么?是不是让你帮求情?”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姑娘家不要总是咋咋呼呼的,什么地方都往里闯!”康世鸣沉了脸训斥。
“你就说他来找你作甚?是不是找你求情跑关系?”对爹爹的训斥充耳不闻,康子瑜哼道,“怕是知道爹爹你跟柳家关系好,这才寻上门来。以前爹爹被王成滨压着的时候,可没见他伸过手帮一把。真是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还有脸在这说风凉话?要不是你当初找上人家夫人帮忙,欠了人情,现在他能到我跟前来?”康世鸣被气得头疼,刚才谈话里,侯德叶就提了一嘴,他老脸当时就下不来。
自己女儿干出的荒唐事情,最后还得他来收拾烂摊子!
康子瑜全然不以为意,嗤笑,“怎么欠人情了?不过是让侯夫人帮忙相人,多大点事?她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帮,我也没逼着她帮。现在拿这事情来换人情,想的可真美。侯府都落败了,还有什么可蹦跶的,爹你别理会就是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
“那不行!爹,你可别犯糊涂!你在香山县这种小地方呆了多少年了?以前被王成滨压着,后来王成滨倒了,香山县有你一手扶持起来的酒坊,富了多少人?这都是政绩,凭这些你就能往上爬。侯德叶走了,云州知府的位置就空出来了,整个云州除了你谁有资格坐上去?至于侯德叶求你你用不着理会,他得罪了柳家就等于得罪了南陵王,后果他自己承担!难道你还想拼着自己前程不要去帮他不成!你要是犯糊涂,我就去找娘亲治你!”
适逢康夫人走进来,康世鸣指着康子瑜怒斥,“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在长辈面前都敢这般没大没小的嚷嚷,可还有半点官家千金的样子?!”
康子瑜反口就想辩驳,被康夫人使了个眼色,才勉强将心头不服压下,转身坐在椅子上扭脸生闷气。
这般作态,把康世鸣气得手指直哆嗦,“你看看她,啊?你看看她,这都是教出的什么样子!要是早知道她是这个德行,当初还不如死在外面!”
“我什么样子?我什么德行?”康子瑜豁地站起,眼睛一下赤红,眼里满是扭曲恨意,尖了嗓子歇斯底里,“要不是你无能,连个县丞都斗不过,我能受那种苦?你知不知道他们怎么对我的?他们把我关在猪笼子里像对畜生一样对待!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你才是罪魁祸首!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说完即从书房冲了出去。
康世鸣眼前一黑,险些晕倒,扶着桌子才勉强撑住。
“老爷,您别气着,”康夫人忙上前将人搀住,瞧着男人泛黑的脸色,小心劝慰,“子瑜年纪还小,说话总是不经大脑,您也知道她自小就是个直肠子,后来又经一番变故,刚才怕也是急了才会说出那番话来,回头臣妾定好好教训她。”
闭着眼睛,好一会才把气顺过来,康世鸣满脸疲惫,苦笑,“不,你错了,我也错了,她不是不懂事,也不是直肠子,这才是她的本性,心高气傲,跋扈自私。只知道索取,从不知道感恩。这些年我们一直宠着纵着,做错了啊!”
康夫人强笑,还想再说说好话,被康世鸣摆手阻止,“当初那件事情,现在回想一下,其实又有多大不了?在猪棚子里呆了几天,受了番惊吓,可是比她更惨的人多的是,人家能走出来,为什么她就不能?说白了她就是用这件事情来制着我们,要我们愧疚,对她百依百顺。可你看看得出什么好结果来?为了点小私心,耍手段把人逼上绝路。但凡不顺她的意,连亲爹都能指着鼻子骂!她何曾觉得自己有错过?何时又曾反省过?罢了罢了,以后她的路自己走,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老爷,您看您,还跟个孩子赌气上了?”康夫人给他抚胸口顺气,“姑娘家的也就在自个家的时候有爹娘疼着宠着,才能耍耍小性子,日后嫁了人有了婆家,自然就会懂事了。”
“就她这个性子,谁敢要?一般人,她也看不上。”
“老爷放心,这事情交给妾身操持,妾身自有分寸,您呀,就别操心了。”
康夫人轻声细语劝慰男子,对于官职的事情只字不提,从书房退出来后,转身去了别院。
刚走到别院门口,就听到里头厢房传来又哭又骂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走进去。
厢房里一地狼藉,到处是碎裂的瓷器碎片,伺候的丫鬟跪在一旁低头发抖,不敢吭声。
“把地上东西清理一下就退下吧。”康夫人道。
“是,夫人。”丫鬟这才敢站起来,快手快脚将地上碎片清理了,退出去后还着手掩上了房门。
康子瑜还伏在桌上哭,对妇人到来无动于衷。
“好了,这么大气性,以后若是嫁了夫家,人家未必像爹娘这般惯着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怎还那么不懂事跟你爹爹呛声呢?”
第五百五十四章 您当初咋看上我爹的
见少女没有反应,康夫人在旁边坐下来,语重心长。
“瑜儿,你今年十七了,已经是大姑娘了,在香山县这个年纪还没嫁人的只有你一个。以往给你挑选的人你一个看不上,不是嫌这不好就是嫌那不好,爹娘惯着你,可也不能任由你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