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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义含的寡淡,是出于对一个人的痴情,这样的解释,让陆影儿豁然开朗。又借着大姨太的事情,前尘往事总算有了了结,这个时候是江义含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的好时机,她陆影儿怎么会错失如此良机?
江义含盯着陆影儿,面带微笑,也许面前是个特别的人,他不想再记起吉天佑,总得有人填满他的心。
第一百零九章 遗忘那么长(二)
吉天佑住到江义若的隔壁去,她不再是五姨太,或者任何跟老爷二爷沾边的关系,她的任务就是照顾昌植,人们渐渐开始习惯喊她天佑姑娘。
她照顾昌植的生活起居,过的像个隐士,小莲还是跟着她,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喊她姐姐。
牙崽时常偷偷跑来玩儿,傍晚的时候总是会被蝶衣连拖加拽的挪回家。值得一提的是,蝶衣看吉天佑的眼神儿总是莫名呆滞,好像常常说着话,便会出了神,有尴尬的笑着。
吉天佑猜想大概是跟江义含有关,毕竟那天是自己穿走了她的衣服。
这府里除了他们二人便也只有蝶衣知晓了,不知为何,吉天佑对她莫名的信任,就像现在,她看着蝶衣拽着牙崽吃力的样子,还忍不住捉弄一番道:“牙崽,今晚上我们有你最爱吃的腥鱼,要不要留下来啊?”
本就不想走的牙崽,听了之后,拼命挣扎,刚刚做出去的几步,毁于一旦。蝶衣无可奈何的白一眼吉天佑,“得得,我这就去回禀了老爷,让牙崽干脆也跟着你得了。”
蝶衣真的走了,牙崽留下兴高采烈的吃一顿饭,被吉天佑悄悄送过院门口。
蝶衣之所以有胆子放任牙崽,不仅是依仗自己的资历,更是因为最近江义含和四姨太亲热的很,完全顾不上牙崽。
吉天佑看着牙崽进了院门,转身就往回走,却听到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用脚指头分辨都能知道那是江义含。
江义含从院门另一边走来,他的怀里搂着笑如甜蜜的陆影儿。
吉天佑几乎是下意识躲起来,看着他们高兴的进到门内,心底泛起苦涩。可是每当吉天佑躺在床上数不着,就会细想,有什么好苦涩的呢,谁也没有承诺过谁,明明两不相欠,连苦涩的资格都没有。
江子离在无数次经意的偶然相遇后,终于找到机会跟吉天佑坐在一起,他们谈论天气,谈论昌植的功课,谈论柳镇的奇闻轶事,对于现在却闭口不提。
“二爷最近在忙什么,好像三小姐也很忙。”吉天佑故意将他们联系起来,探探江子离的口风。
江子离摸摸鼻子,笑着说:“还能忙什么,大哥回来了,我肩上的担子减轻许多,也可以有心照顾一下自己的生意,毕竟将来我也是要成家的。”
江子离若有所思的盯着吉天佑,他差一点就开口直说了,可是此时此景不知为何,犹豫了。
吉天佑抓紧时机往江义若身上靠拢,“二爷有钱,三小姐也有嫁妆,不知将来会是谁这么幸运,遇到你们彼此。”
“天佑,你……”江子离有些着急,“你为什么总是将我与小娣联系在一起?”
吉天佑不置可否的唔着嘴巴笑了,忽然认真的盯着江子离说道:“可是我真的觉得你们挺配的。”
“是吗,可是我觉得我们更配,不是吗?”江子离强词夺理的挑挑眉。
吉天佑白他一眼没说话,江子离将笑容放下,凑到他的面前认真说:“小娣已经放弃了,所以你不用有顾虑,我喜欢你也不用有顾虑,就像一个好朋友般相处,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爱上我,我便选择遗忘。”
江子离的告白,让吉天佑的心生出许多温暖,她得承认这一刻有些动容,可是感动并不代表什么,“你可以去问江义若,你轻易说出的遗忘,她用了多久。”
遗忘那么长,伴着她挣扎的一生,吉天佑更相信这是江义若善意的谎言,能说出这些话,用的全是深情。
江义若从远处走来,看到他们的一瞬间也是本能的躲避,却被挤压天佑喊住了。
江义若最善于伪装,她很快便嘻嘻哈哈走上前来,搂了吉天佑的肩膀,洒脱的问道:“有什么事儿吗,二位?”
她嬉皮笑脸的问候,像一个细长的针扎在吉天佑的身上,她了解的江义若那么洒脱,孤傲,何时需要如此卑微的掩饰自己?
“没什么事儿,我们在谈论昌植的功课,在考虑要不要请个习武的师傅,毕竟昌植少些刚强。”吉天佑只字未提那些话,她给江义若留着她的尊严。
“可以啊,明天我去跟大哥提一下,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江义若潇洒的坐在他们身边,眯着眼睛做保证。
“得了,你别去打扰大哥,他最近跟四姨太打得火热,嗯,我想也是你们所期盼的吧,直接请得了,有什么事儿我担着。”江子离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气氛忽然有些沉闷。
“这个陆影儿我竟好像越来越不认识她,处处小心翼翼去搏一个不值得的人,简直是疯了。”江义若此话一出,让吉天佑忍不住笑出声来。
随后江义若自己也笑了,说什么陆影儿,这不就是当年自己的翻版吗?
次日,吉天佑陪着昌植进山,已是初秋,枝叶略黄,微风习习,昌植追逐一只山雀,大呼小叫格外热闹。
江义若讲早就准备好的弓箭递到昌植面前,“喏,飞也不行,跑也不行,你可以试试这个。”
昌植看着弓箭,不由自主的躲到吉天佑身后去。
“不怕,看姑姑给你示范。”江义若拉满弓弦,对准一只飞来的山雀,嗖的一声射出去。
昌植一声欢叫,“打中了,打中了。”
箭落到对面的深树林里去,江义若将马绳栓到就近的树上,翻身而去,“等我,我去捡。”
吉天佑点点头,搂着昌植在一旁守着。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江义若没有回来,此时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吉天佑在心里打鼓,本来以为与江义若出来,便是雇佣了数十位保镖。对她的放心,让吉天佑丧失了进入深山该有的警惕。
吉天佑火速反应过来,她拽着昌植往山半腰的深处一路狂奔。只听到耳边速速的风声和自己抑制不住心脏的狂跳。
要是只有吉天佑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偏偏昌植跟在身边,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对得起江府对自己的托付?
昌植也是睁着惊恐的眼睛,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小心奕奕的问:“五娘,出什么事儿了,姑姑呢?”
“找,给我仔细的找!”一个彪悍男子的声音忽然想起,远远地听着,大概有数十人在翻动树林。
第一百一十章 被抓(一)
吉天佑紧紧捂住昌植的嘴,生怕他发出一点儿声响,引来灾难。
这群人是谁,来找什么,吉天佑一概不知,可是江义若离开太久都没有回来,这一点儿足以让吉天佑提高警惕。
能拖住江义若的一定不是些简单的人,吉天佑的紧张不是没有道理,比起自己的处境,她更担心江义若。
“大哥,这有匹马。”一群人围着江义若的马来回打量。
被叫“大哥”的人仔细打量一番,有些恼怒的说,“这不是他的马,再去给我找,仔细的找,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去,快去。”
一群人刚刚聚拢,又迅速散开。
吉天佑隐约感到江义若遇到了麻烦,她得想办法拖住这群人的脚步,好给江义若争取更多的时间。
“昌植,你听五娘说,在这儿不要动,我出去将这群人引开,一定不要出来,等我回来找你,好不好?”吉天佑尽力挤出微笑,好让昌植不至于紧张的哭出来。
“五娘,我怕,你别走。”昌植发着抖紧紧抱住吉天佑的胳膊。
“昌植,乖,我去把坏人引开,要不然姑姑就会被他们抓住了,好吗?”
昌植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似乎有些懂了,乖乖的点点头。
眼看着一群人就要朝着这边走过来,吉天佑安顿好昌植,往脸上抹一把泥,将头发抓乱蓬松着,猫着身子走到远处的草丛中,假装不经意的站起身来,像是蹲久了起来伸个懒腰。
“什么人?”最先发现她的人立马举起枪对准了她。
吉天佑假装受了惊吓,赶紧将双手抬高,“我是附近的村民,来山上挖草药的。”
她抖抖手里随便拔下来的几颗高草,几个人纷纷包抄,将她围了起来。
“女的?”那人看看吉天佑,扯扯她的衣服和头发,“妈的,还真是女的。”
领头的人走过来,阴沉着脸道:“小姑娘,荒野深山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吉天佑比平常装的更窘迫一些,“我爹生病了,没钱抓药,只能来山里挖些,这不,半天了才找着这么几株。”她憨厚的笑,咧开的嘴像个傻子一般,还将手里的几个野草使劲儿朝那人脸前送。
“大哥,我看这八成是个傻子。”一个人一脸晦气的撇嘴说,将吉天佑的手嫌弃的打到一旁去。
还是那个领头的人并不死心,“小姑娘,我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跑过来?”
吉天佑呆呆的摇头,那人还不死心,“他的身上全是血,走路一瘸一拐的,就像这样。”那男子认真学着一个受了伤的人逃跑的样子,“就着这样子的人,见过吗?”
吉天佑还是摇摇头,直到那人的眼光黯淡下去,她又点头,傻呵呵的跳起来道:“那边那边。”
吉天佑手指的方向,是江义若离开的反面。
那人高兴的叫道:“这边,走,跟上。”
像一阵风一样,那群人迅速离开了,只留着吉天佑,还在傻呵呵的朝他们挥手。
“终于走了。”吉天佑瘫坐在地上长长的舒一口气。
她找到昌植,小家伙正紧紧咬着一棵草,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恐惧,看到吉天佑的一刻,猛然扑到她怀里,抽泣起来。
事不宜迟,吉天佑背着昌植,赶紧往山下走,她已经顾不得江义若,先把昌植送回去才是上上策。
还好,马还在,吉天佑骑上马,带着昌植一路狂奔。
回到江府的时候,已是中午,安顿了昌植,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便骑马赶往虎门山。
那群人指明了要抓的是一个男人,而且受了伤,看样子伤挺重,吉天佑猜想江义若定是遇见了他,还救了他,这个人会是谁?她一次猜想便是镇山虎。
她来到虎门山界,好在山中土匪大多是认识她的,又指明了要来找镇山虎,可是刘三告诉她,镇山虎最近下山办事儿,至今未回。
“没回来?”吉天佑的眉头不禁皱起来,“那你能告诉我他下山去做什么了吗?”
刘三很是犹豫,“姑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们土匪的事儿您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
吉天佑想想也是,走出山寨门口,又忍不住回头问一句,“那我能打听一下,是大事儿还是小事儿吗?”
刘三无奈的笑笑,“私事儿,这下放心了吧?”
吉天佑点点头,私事儿的话就不太可能跟那么多人起冲突,想着自己可能是搞错了,也许江义若只是偶然救下了别人,跟镇山虎并没有关系。
她骑着马,慢悠悠地走,揣测着镇山虎的私事儿会是什么,忽然她想到了萧潇,“吁”吉天佑猛然拽住了马绳,转头向虎门山飞奔。
刘三见了她一脸无奈,“姑奶奶您怎么又回来了?”
事关紧急,吉天佑直接了当的说:“大当家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