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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蛮的父亲回来处理丧事,看到帮忙的吉天佑,点头微笑。全程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个葬礼简单的让人有些不忍心看,只是苏母的娘家人象征性的哭几声,撒些纸钱,匆匆埋掉了。
仪式一结束,苏小蛮的父亲便要走,他锁上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吉天佑,忽然掉下眼泪来。
“天佑啊,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仁义孩子,我说小蛮要是有福气就娶你,他娘偏不听……这个死婆娘,倔的要死,现在好了,被自己倔死了……”苏小蛮的父亲老泪纵横,说着说着,蹲在地上像个孩子般“呜呜”哭起来,“这个家算是散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原来,苏小蛮的父亲并不是像传言的那样,抛弃妻子,他是被苏母逼走的。这个强势了一辈子的女人,在儿子离开以后就疯了,她每天念叨着:真是瞎了眼,当初要是同意天佑嫁过来,就不会是现在的光景了,真是瞎了眼。
苏母的死像个阴影一般笼罩在这个小村庄里,人们添油加醋的传言了许多版本,甚至有人说,夜里常常能听到尖尖的哭泣声,还有人见过蓬头垢面的鬼影,她死不瞑目定会化成厉鬼来报复。
吉天佑听了只是无奈的摇头,她哪有什么仇恨,她那是在恨自己,她钻了牛角尖,就像小蛮父亲说的,倔死了。
夜黑风高的晚上,有人跳进了吉天佑的院子,放松警惕的她并未听到。
当她睡意盎然,翻过身的时候,猛然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第九十二章 经历多少绝望,才会有现在的洒脱
“啊!”吉天佑被这张脸吓得魂飞魄散。
这是一张怎样煞白的脸啊,就着月光白的范青,两只铜陵般大小吊在眼眶外面的眼珠,鲜血淋淋,一张猩红的嘴巴黑洞洞的张开着,披头散发像极了人们传言苏母死后的鬼魅。
吉天佑觉得自己的心脏骤停,她胡乱挥舞着手脚向身后缩着,“你……你是苏……苏婶吗?”原来传言竟然是真的,吉天佑欲哭无泪,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刚被吓炸了。
那个鬼影没有动,它颤巍巍不知在抖什么。
“你……你来找我做什么?我可从来没有害过你。”吉天佑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的质问它。
“你?”那个鬼魅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你……的确没有害过我,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啊?”吉天佑抖了下眉毛,“想我?”
还未搞清楚什么状况,那个鬼影哈哈大笑起来,她朝着吉天佑身后说道,“我就说了,我不太适合办成鬼,你偏不信。”
“这声音?”吉天佑听着如此耳熟,再往身后一看,不觉又是一抖,刚才光顾着害怕,竟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后坐了个魁梧大汉。
吉天佑装着胆子凑近一看,“震山虎?”
震山虎憨笑着摆摆手,“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那……”吉天佑赶紧转头去看那个鬼,的确就是江义若。
江义若忍俊不禁的笑着,吉天佑终于知道那个鬼为什么会抖。
“江义若!你想死吗?”吉天佑一下子扑上去,连骂带打,甚至想打死她都不解恨。
“啊,饶命饶命,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江义若哀求着,两个姑娘在床上滚成一团。
原来虎门山听说柳镇来了个大角,还是国民党的一个连长,他带着兵直接驻扎在了柳镇,不知是否跟上次剿匪有没有关系,震山虎决定亲自下山打探,雪花蔓才知道原来是蓝灵姐的丈夫石清南。
“石清南?”吉天佑问道,“是那个灵南西餐的董事长吗?”
“怎么,你认识他?”江义若疑惑了。
吉天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上认识,但是他请我吃过一顿饭,我还在白洁的院子借宿过一晚,就是他允许的。”
“白洁已经死了。”江义若忍不住要告诉她这个消息,“你离开的那天早上。”
“什么?”吉天佑大叫起来,“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死的?”
“自杀。”江义若演示给她看,一把匕首直穿心脏。
“怎么会自杀呢?”吉天佑想起白洁吃土的恐怖画面,“蓝灵的鬼魂回来找她了?”
吉天佑的头被重击一下,江义若嫌弃道:“你傻不傻,还真以为这世上有什么鬼魅啊,当然是跟石清南有关啊,他一回来白洁就死了。”
吉天佑想起白洁看石清南时惊恐的表情,点点头,可是他为什么要让白洁死呢?
“那么这个石清南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吉天佑歪着头问江义若。
江义若的眼睛泛起厉光,冷笑一声:“这个人就是个疯子,明明讨厌大哥,却偏要跟着大哥做生意,那一年他们一起离家,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杀了你大哥?”吉天佑毛骨悚然。
“只是猜测,既然他回来了,总能水落石出。改天我去会会他。”
“那个……你知道他为什么讨厌你大哥吗?”吉天佑想到他们的关系,觉得江义含生还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江义若挥挥手,“我哪儿知道啊,他就是个疯子,小时候我亲眼见到过,一只冲他叫唤的狗,有一天被他逮住,大卸八块,那个惨烈至今在我心里留有阴影,可是别人都不知道,蓝灵姐还当他是个绅士,爱的死去活来。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他的真面目,我去劝每一个跟他靠近的人,大家却觉得我不可理喻。”
吉天佑听着,一边为年幼的江义若感到糟心,一边又想到江子离,急切的说:“坏了坏了,江子离一听说他回来了,就立马去找他了,他不知道石清南是个疯子吗?”
吉天佑是说完这句话才到震山虎尴尬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那个……”吉天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江子离只是顺便路过自己家。
江义若却笑了笑,“行了,不用解释,看看这间屋子便什么都明白了。我只问你,你真的对他动心了吗?”
吉天佑猛地摇摇头,她发誓:“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那就好,你只当他是朋友处着,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帮忙,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拒绝他,有多残忍就多残忍。”江义若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盯着震山虎,含着会意的笑。
“不……不太好吧?”吉天佑觉得不见就行了,偏偏找这些不痛快做什么。
“权当是帮我的忙吧,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江义若扔了一袋大洋给吉天佑,潇洒的转身走出门外。
震山虎抱抱拳,跟了出去。
他们倒都是洒脱的人,只有吉天佑怀抱着那些大洋,缓不过神儿来,江义若到底经历了多少绝望,才会有现在的洒脱,又为什么还不放弃,固执倔强到什么时候?
吉天佑倒在床上,踌躇满志,她决心要帮江义若,她不相信江子离的心会硬到这种地步,她不相信江子离没有一点点喜欢江义若。
有了江义若赏的大洋,吉天佑的生活又宽裕起来。这天阳光明媚,她决定去集市上买些实用的东西。
路过村东头的时候,正巧遇到张奶奶,她坐在马车上朝着吉天佑挥手。
赶车的是张奶奶的孙子,年纪尚小,很是腼腆。一问顺路,便蹭上去。
张奶奶笑眯着眼睛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把吉天佑问的一愣,“成亲,跟谁?”
“跟奶奶不用不好意思,你们不是都住在一起了?就是我上次见的那个啊,瘦高个,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难道说的是江子离?吉天佑在心里揣摩一会儿,除了他不可能有别人,想到这连忙澄清,“奶奶您又瞎猜想,我可高攀不起人家。”
第九十三章 冤家路窄
这一程,张奶奶絮叨了一路子,无论吉天佑怎么解释,她都认为是女孩子家家的羞涩,不敢承认。??? ?
吉天佑无奈的耸耸肩,早早下车逃走了。
已是七月的天,清晨的时候还有些凉爽,太阳精神抖擞的挂在天上,地下便开始成了蒸笼。
吉天佑买了几样东西,亏得不沉,提着布袋子往集市外的阴凉地走,乘凉的人不少,一群群围着下棋,女人在一旁闲聊,笑声传出十几米。
吉天佑喝口水,擦擦汗准备往家回,忽听到“铛铛”两声,沸腾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没过一会儿便乱套了。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人高呼是声,从东南方传来,肯定是哪个地方又打起来了。
没过一会儿便传了密集的响,越来越近,围观看热闹的人这才意识到该逃了。吉天佑夹在人群中往北面跑,刚跑几下便想到张奶奶和他年少的孙子,又掉头往人群反方向跑。
她在人群中眺望着,不见踪影,想到张奶奶说要去买些布料给孙子做衣裳,肯定是在集市的最南面,一老一少就算逃,也不可能跟着人群,吉天佑索性挤到路两边的排水沟中去。
一直往南走,果然看到了不远处的一老一少。壹?????看书 奶奶在推扯,大概是让孙子赶紧跑。
吉天佑赶紧跑过去,扶起地上的张奶奶,再看那孩子都哭成个泪人了。一边安慰一边搀扶着往路边走。
“可不长眼睛,你们管我这老婆做什么,还不赶紧逃命去。”张奶奶唉声叹气的骂,恨不能将他们一把推到家里去。
“青天白日的,怎么还打到集市上来了。”吉天佑听着远处的声,忍不住抱怨。
“你呀,没回来这一年都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四五次了,究竟谁跟谁打也不清楚,反正打死了人谁都不管,白白丧命。”张奶奶说到这里,更加急切的推着他们走。
“我知道,是土匪和杂牌军,为了抢地盘。”腼腆的小孩子信誓旦旦的说。
“抢地盘?”吉天佑知道现在不是纳闷的时候,她环顾四周,看到水沟旁的一户人家的围墙有个洞,兴奋地指了指,“走,咱们钻进去躲一下。”
三个人好不容易爬进洞里,院墙不算高,院里的人估计都在躲着,无暇顾及私自闯进来的他们。
吉天佑扒着墙头偷偷张望。
“来了来了。要看书 ”张***孙子也偷偷向外看着,忍不住提醒道。
先是跑来了几个穿灰色衣服的人,踉踉跄跄,显然是被追赶的一波,没看清几个人,他们四散分离朝着不同方向逃跑。
没过一会儿,来了一路穿黑色衣服的人,骑着马兵分几路开始追。
黑衣服领头的人,骑马停在路中央,手里拿着环顾四周,望向这边的时候,愣一下,朝手下说句什么,便蜂拥而上几个人朝着吉天佑走来。
“低头低头。”吉天佑一把蹲下,用力拽几下才把愣神的男孩扯过来。
没一会儿变有几个男人翻墙而入,上了膛抵住他们的脑袋,什么话也不说拽着就往门外走。
这种场面即使吉天佑经历过几次,可依然胆战心惊,她还得不住的安慰张***孙子,“不要乱动啊,这是误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别乱动就行,有姐姐呢。”
“少废话!”押住吉天佑的人,反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自此吉天佑一直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颤颤巍巍走到黑衣人的老大面前,那老大皱了眉头不满意的问道:“就是这三个?老人孩子和女人?”
绑他们的人点点头,一脚被骑在马上的人踢到远处去,“废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土匪?”
另一个立马低头说是,然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