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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窗边吹了吹风，尚何看到城门方向一队车队正在离开，前进的方向正是海边的那个村子。
十年过去了，有锋也终于修起了像样的城墙，尚何的屋子也换成了现在这个用砖砌成的，只比水之主宰的神殿矮上一点，是有锋第二高的建筑，她才能一眼就看到城门的地方。
那个车队是有锋唯一的一个车队，专门用于和鱼人进行交易，这些年来已经让海边村落变成了一个贸易小城，由人类和鱼人双方共同维护管理，定期交换商品，已经形成了惯例。不过现在主管商贸的已经不是商明了，两年前商明就已经老去，现在的负责人是最得他看重的一个儿子，和他父亲一样让人放心。
虽然依然还没有办法在水中分辨出虚空之水，但两族已经建立信任，有了交易的习惯，这就是一个好的基础。而且两族的频繁接触也会有文化的碰撞，听说信仰安利已经卖出去了不少，水之主宰的属性当然更会让水生种族亲近。
看了看时间，尚何联络了希尔雅，想和她聊聊关于说话的艺术这种事。希尔雅之前说在大陆的另一端遇到了另一群鱼人，也不知道她一个人类怎么和鱼人打上了交道，听说聊得火热，也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那个鱼人族群决定要迁徙到尚何这边来定居，对希尔雅信任得不得了，一点都不担心被人给卖了。
联络器一直闪烁着，但一直没有人接通，也没有反馈任何危险信号，尚何也已经习惯了希尔雅遗忘掉联络装置的事情，她压根不喜欢在身上添加任何外来物，不可能使入植入式的联络器，也只能随她去了，好在从来没有在紧急情况下失踪过。
尚何刚要收起联络器，就看到晴在联系她，接通后晴语气愉快地道：“阿何，拜萨传来消息了。”
“原来还没死啊。”尚何没好气地道，一消失就是五年的时间，没人能联络到他，没人能找得到他，要不是他的头像一直亮着，尚何还以为他早就牺牲百八十年了。
晴也轻笑了起来：“我想消失这么久并不是他的本意。”
“我的行为也不需要向你报备不是吗？”拜萨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尚何吓了一跳，她以为拜萨直接进入了她们的频道，但很快就发现她依然在和晴单线联系，而且拜萨的声音并不像是通过联络器传来的，而是……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了。
“进别人的房间不用敲门吗？”尚何咬了咬牙，这个总把她的大脑当公共场所的混蛋。
“抱歉。”拜萨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是优柔造作，“我并不想做出如此无礼的事情，但你的大脑显然过于简单，和一块石头并没有什么区别，我找不到可以敲门的地方。”
尚何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召唤了拉亚，让她帮忙把拜萨隔绝了出去。
“哎呀，那个讨厌的家伙力量变得强大了，我的朋友，是你太久没有召唤我了吗？”拉亚出现后，惊讶地道。
尚何听了更加的不快，呵呵，小心她一不高兴扔核弹给他玩玩。
“有一个好消息。”晴像是能看到尚何现在的表情一样，又笑了起来，“拜萨拥有当初虚空之水的试验数据，他可以制作探测工具，我们可以正式工作了。”
尚何听到这里精神大振，这十年来他们一直在投钱，终于等到了可以收获的时候。
不过这个过程应该并不容易，对人类这方的掌控，打算依靠对水之主宰的信仰，具体操作细节晴的经验丰富，尚何并不打算乱插手。而鱼人那边，虚空之水的大量减少对鱼人其实是不利的，虽然他们现在不知道这一点，但要让他们冒着风险去寻找，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虚空之水存在最多的地方，应该是更深处的海床上，浅海鱼人很难到达那里，但以目前得到的资料看，深海鱼人的确不好交流，他们在智商上的进化程度没有浅海鱼人高，性情太过于野蛮，但想必浅海鱼人乐意奴役深海鱼人这种骚扰了他们几千年的种群的。
不过最终实施计划还需要再讨论，以及在实际操作中调整，还得等拜萨做出足够的探测工具再说。不过尚何可以准备先吹吹风了，让人类和鱼人双方都知道虚空之水的存在，当然不是要告知虚空之水真实的作用，没有进行转化的虚空之水也并不是真正的水种，这里的种族要了解到这种物质，估计还需要很多很多年。
现在，尚何完全可以给虚空之水安上一个来历身份，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进行收购，而要传播故事引导舆论，当然也是尚何在行的事情。
“喂，你找我啊，我刚才帮那些鱼人打架去了，有人想抢他们的东西，有我在当然没有成功，可惜让他们逃进更深的地方去了，我没办法下去……”希尔雅突然□□频道里道。
你一个陆地战士，到底是怎么到海里□□的，尚何望了望天，啊，好想看希尔雅再和拜萨打一架。
第94章 什么是科学什么是迷信？
当拜萨制作的魔法道具顺利找到虚空之水，并制造出了足够的数量后，这个位面的商品血尾小队已经算收入囊中，其他的只是在时间的推移下，他们做出的计划一点一点实现，让这条商品线稳定下来而已。
这个过程花费了大约七十年的时间，全球的人类基本已经以信仰为纽带联系在了一起，虽然以后可能因为各自的利益而战，但是他们对水之主宰的信仰同样虔诚，足以保证他们会为神殿寻找虚空之水。而受到深海鱼人威胁，又奴役着一部分深海鱼人的浅海鱼人对与陆地的贸易依赖渐深。
如果血尾小队没有出现，这颗星球上的人类可能会慢慢消失掉，成为鱼人历史中的一个记录，也许会为后世的考证提供资料。而鱼人则会在大海中慢慢发展进化，孕育出一个与人类截然不同的文明来，当然也可能半途就因为什么灾难灭族了，但这些都只是如果。
现在鱼人和人类关系密切，文化交融，而虚空之水则是换取两族交易的硬通货币，被租用人类魔法道具的鱼人们不断的寻找出来，换成大量的人类产品，慢慢也让鱼人的生活发生变化，也拥有了足够的武力，不会再局限在一个地方。
有锋附近的海域，生存着的鱼人也越来越多，是这个星球最热闹的地方，两个文明碰撞出了越来越多的火花，这里的人类也无从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对于即将离开的血尾小队来说，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能看到这个星球的未来，所以也并不如何觉得遗憾，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在这个位面，他们呆的时间也许都超过了以前活过的时间，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时间的漫长，待得越久就越无法忍受一成不变的风景，所以一等形式稳定下来，他们就带着目前收集到的虚空之水准备返回了。
不过尚何可能是七个人中，对于离开最不适应的那一个，她对有锋投入了太多的关注，也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她的感情本来也最为脆弱。原本已经觉得自己足够坚强了，但真要离开的时候，尚何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的流起了眼泪。
她想要道别，可和她略微熟识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根本找不到道别的对象。
“走吧！”晴轻声唤道。
尚何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站在四周的同事们，又看了一眼已经有些雄伟模样的有锋城，同意了返回基地。
对于返回基地时的轻微反应，尚何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不过是闭眼睁眼的过程，他们就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基地上，只是天气有些微凉，远处栽种的果树上已经挂上了果子。
他们一出现，血尾系统就立即有了反应，巨大的屏幕上立即就开始跳动起了各种数字，那是在结算这一次的收益，同时也进行综合评分，得出此次能获得的积分。
这个过程一般是很快的，在尚何还没有从对上一个位面留恋的情绪中缓过神来，收益和积分就都列出来了。收益他们有大致的估计，所以也没有怎么关注，所有人都在注意着积分。
这一次他们得到的积分是一百八十九分，尚何发现比他们估计的要多上一些，不过同样达到了晋级的积分标准，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晋级了。
“血尾小队积分累计完成，可以晋级一星小队，请问是否晋级？”
“请问晋级之后是否还有考验？”菲洛特谨慎地问道。
“晋级一星小队后，将会进行一次特殊任务，以后任何一次晋级都是如此，请问是否晋级？”
“可以询问任务内容吗？”
“请问是否晋级？”
菲洛特环视了所有人一眼，沉声道：“我们选择晋级。”
“系统确认进行晋级，各位成员即将进入休眠状态，祝你们好梦。”
“……”尚何晕过去前想，好歹让他们先洗个澡。
尚何是在自己床上自然醒的，和任何一次的睡眠都没有任何不同，以至于她在床上呆呆的坐了一会，才想起来她之前会昏睡过去，是因为小队要晋级。她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但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即没有变得漂亮一些，也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来。
“系统，我们的晋级完成了吗？”
“是的，请自行查看金手指。”
尚何召唤出自己的笔记本，还是那种二十一世纪初的版本外貌，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她发现桌面上多了一个图标——通用交流平台，就是传说中血尾系统根植的位面联盟用于交流的神奇系统，之前一直都只是听闻，这一次，入口就在她眼前。
尚何一瞬间就激动了起来，鼠标差点都没有点中那个图标，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差评终于有机会发出去了。
点开图标，尚何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见桌面上出现了绝对山寨扣扣企鹅的登陆界面，只是很没有诚意的把扣扣两个字母换成了位面的首写字母，这果然是在恶作剧吧。
尚何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无视了这些小节，直接点开了注册。
注册倒是没有再山寨，直接出现一只眼睛看了尚何一眼，就已经完成了注册，直接登陆了上去。
登陆后，尚何面前出现的是一个朴素的界面，一片白色的界面上，出现了五个可链接的按钮，这就是一星小队能够进入的范围。
最上面是新闻抢先看，向下依次是信息交易处，欢乐购物场，探索者论坛和问题反馈处。
虽然尚何觉得这些名字太接地气，但她得承认，这一看就是她熟悉的风格，满满的怀旧感，让她忍不住……点进了论坛，以前就靠一些小众论坛打发时间了，一看到就觉得有些手痒。
点进论坛，就先有一个提示，由于她现在只是一星探索者，所以有发言限制，简直就是杜绝了灌水，并且只能看到一星和二星探索者的发贴和回复，然后就是一系列的发言规则，很详细但并不严苛，但却能看出论坛里估计常常腥风血雨。
一想到论坛可能的画风，尚何就更兴致勃勃了起来，直接确认进入了。
界面一刷新，当年国内论坛的标准模样就显示了出来，一系列版块热度都非常高的样子，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