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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双颜乱-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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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之中,枪法凝滞,有三柄软剑穿透重重金影的缝隙,同时袭向萧辰的肩,背,胸三处要害,萧辰纵身躲过了肩头那道袭击,抡枪横扫,荡开了胸前凛冽的剑气,然而后背却传来一阵剧痛。
  “噗——”鲜血从口中喷射,他的黑色绣金大氅被软剑划破,整个后背连着长袍带着血肉,裂开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迸溅,皮肉翻卷。
  趁他身形摇晃,十柄软剑挟着风雷之势,交织成一张银色的光网,粘住他的枪影,让他再也无法像刚才那样施展。
  金枪像一只被巨网捕住的金龙,剧烈挣扎。
  便在此时,江面上仿佛雨后春笋,突然凭空冒出无数战船,乘风破Lang向北岸驶去,拉满的风帆带着江风,呼呼作响。飞速划动的桨橹激起千层雪Lang,整个江面上都搅起哗啦啦的水声。
  无数的船帆,旌旗,在冬日的江面上闪耀着华彩。数以千计的艨冲斗舰,高大楼船,木筏快艇,在呼啸的江风里,在扑腾的水声与翻滚的白Lang中,疾速地驰向北岸。
  船上肃立着披坚执锐的楚军将士,手执刀枪,顶盔贯甲,森严肃穆,时刻准备跃岸厮杀。
  原来,高君琰故意撤毁沿江水寨,正是为了麻痹萧辰,偷偷地却在好几个隐蔽的口岸,埋伏了水军,随时准备渡江。
  高君琰料到,一旦萧辰被挟持,驻守武州的北卫军队必定大乱。所以,南楚水军率先从武州附近登陆,巨大的楼船运载着马匹和骑兵,只等一渡江就可以攻陷恐慌中的武州,以及附近的十多个郡县。
  收复失地,便从萧辰驻跸的武州开始。
  “锵——”一声金铁交击的刺耳脆响,萧辰在极度的绝望中,金枪脱手飞出。
  纹理绚烂的金色长枪划了一道耀眼的光弧,宛如一只回到深潭的蛟龙,“咚”地钻入江水,渐渐沉没,只留下江面上悲凉的涟漪久久不散。
  这是萧辰一生中,第一次兵器脱手,这杆追随他二十年的金枪,第一次被震飞,沉入了江底……
  折戟沉沙铁未销,英雄冲冠为红颜!
  金枪离他而去的瞬间,那种悲痛,就好像是一只手臂被斩断。与此同时,剧烈的痛楚从四面八方传来,十柄软剑掠过他的身体,带起一蓬蓬纷飞的血雾。
  “舒雅——舒雅——”仰天悲呼,鲜血从嘴里激喷而出,一声声“舒雅”带着狂喷的鲜血与凄绝的爱意,撕裂了凛凛的江风。高大的身形摇晃了两下,重重栽倒在甲板上,然而他的喊声却没有停止,“舒雅——舒雅——”
  他开始向船舱里爬去,厚厚的织锦帷幔挡住了舱口,使他看不见心爱的女人,他只能咬紧了牙关,一寸寸地往里爬,用尽生命中全部的力量呼喊,“舒雅……吾爱……”
  在他爬过的那道血迹里,有血红的长带子一般的东西,那是从腹部深深的伤口中,流淌出来的肚肠,被他的爬行一路拖着,拖曳出很长很长。
  高君琰一边轻松自如地摇着折扇,一边举起羽觞慢慢地呷酒,眼睛瞪得大大地,带着傻乎乎的好奇,盯着甲板上萧辰爬行一路流出来的肠子。不由笑嘻嘻地感慨:原来人的肠子,竟有这么长哦。
  终于爬到舱口时,萧辰不动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却突然,他又抬起不断痉挛颤抖的手,掀开了厚厚的帷幔,继续挪动着血淋淋的身躯,向船舱中爬进去。
  “舒雅……我的舒雅……我来了……”
  舱中昏暗,透过血与泪交织的朦胧视野,他终于看见了那双紫色的眼眸。
  然而,为什么她的眼神如此冷漠,如此陌生?
  舒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舒雅,你还在怪我吗?
  遍及全身的剧痛也比不上此刻她的眼神,给他带来的心痛。
  他满脸满身都是血,汹涌的泪水,在满脸殷红的血迹里,冲出一道道泪痕。血泪交流着,长划而下。
  舒雅,沁水到达那日,我之所以抱着她那么久,其实我是在矛盾挣扎,我是在苦苦思索,该如何才能既给沁水治病,又不辜负我对你的诺言。我希望情和义两不负,我希望能筹谋出一个两全之策,可是你却走过来就气势汹汹……
  舒雅,那天晚上,沁水和我聊了许多往事,那是我少年时代的记忆,是我逝去的年华。所以,我才会那么伤感,才会喝了那么多酒,才会酒后失控睡了沁水。其实第二天一醒过来,我就后悔了,我就想向你认错……
  舒雅,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解释,可是你不给我时间,不给我机会,现在,是否来得及?你是否会原谅我,重回我的怀抱?我们不要再分开,永生永世在一起,好不好?没有沁水,没有高君琰,没有三十七妃,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血,融着泪水,不断地流下他的面颊。他的眼前,是朦胧的红色,无尽地蔓延开去。
  那双紫色的眸子,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似乎离他越来越近,却又仿佛离他越来越远……
  她已经松了绑,她身边没有人押着,没有刀刃威逼,可是她为什么坐在那里不动,只是冷冷地俯视他。
  舒雅……过来好吗……回到我的怀抱……舒雅……
  在画舫靠岸的那一下巨震中,他带着许许多多没有说出的话语,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战船全都已经出发,楚国江岸这边一片寂寥,唯余萧索渡口,满目荒芦。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江北岸,箭矢如雨,杀声震天,一场血战拉开帷幕。
  惊慌失措的北卫士兵,像被暴雨冲毁巢穴的蚁群,溃散奔逃、丢盔弃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无数的南楚士兵按照高君琰事先的叮嘱,大声地呼喊:“你们的皇帝被俘虏了,你们的皇帝为了一个女人,把你们抛弃了!”
  “你们的皇帝为了一个女人,把你们抛弃了!”
  这喊声回荡在水天之间。茫茫大江,无语东流。冬日惨淡的阴霾低垂天际,南征的雁群穿越层层寒云,发出凄厉的长鸣……


☆、五十 若知君断肠(2)

  ……舒雅……吾爱……
  ……过来好吗……回到我的怀抱……舒雅……
  ……我们不要再分开,永生永世在一起,好不好?没有沁水,没有高君琰,没有三十七妃,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黑暗中,她霍地坐起来,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地喘息。
  为什么会突然惊醒,为什么,心会这样痛,这样痛,就好像内心最深处,在一滴一滴地淌血。
  她掀开翡翠锦缎绣被,赤脚踏在冰冷的雕花地砖上,只穿一件缃色云绸曳地睡袍,提着睡袍下摆,疯了一样往外跑。
  外间睡着的两名侍女惊醒了,赶紧爬起来,“娘娘,你怎么了?”
  高君琰对舒雅照顾得无微不至,自进入冬季以来,倚晴阁中从早到晚地燃着壁炉。
  此刻,壁炉依然发出朦朦胧胧的火光,被舒雅掀开重重帷幔带起的风一吹,那红艳艳的光晕像水波般晃动。
  两名侍女借着火光,看见舒雅袍袖翻飞,长发披散,一直跑到门边,抓住门扇拼命摇晃。
  倚晴阁成日都从外面锁住,除了皇帝,就只有内侍总管庆生,可以从外面打开。
  舒雅使劲摇晃着双交菱花隔扇门,静夜里发出框框的声音,两个侍女从后面刚刚扶住她的肩,欲劝阻,被她双臂一震,双双往后摔开,跌倒于地,一连撞翻了好几张案几。
  舒雅见门推不开,便跑向窗户,一扇接一扇去推窗,和门一样,所有的窗户都从外面锁紧了。印花窗帘上投影出外面彻夜值勤的侍卫的身影。
  最后,她背靠西窗下的粉壁,慢慢滑下,颓然坐倒在地,头埋在膝盖里,失声痛哭。
  两名侍女赶紧拖了雪貂皮的坐褥,苦苦哀求舒雅坐在褥垫上,不要坐在冰冷的地面。
  皇上把她们派来伺候的时候就曾放过狠话,若是伺候不周,稍有闪失,要她们拿命来偿。
  她们知道皇上对这位娘娘珍爱如命,而且娘娘还有孕在身,正在保胎。只是,她们不懂为什么皇上要把娘娘囚禁在此,不给她一点自由。
  舒雅见两名侍女只穿轻薄睡裙跪在地上苦劝,心中不忍,便轻轻抬起身子,让她们将坐褥垫在自己身下。
  “你们回去睡吧。”舒雅用手盖住眼睛,低低说道。
  两名侍女摇头,依然跪在地上。
  “让你们回去睡,听见没有!”舒雅猛然拔高声音,厉喝。
  两名侍女面面相觑,只得退回床上去,但都不敢睡着,大睁着眼睛,看着一动不动蜷缩在那里的舒雅。
  哭出来之后,心里那种窒息般的疼痛,稍稍缓解。
  怎么回事?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心痛?是做噩梦了吗?
  梦里面好像有漫天漫地的血,好像还有人在呼唤她。
  是他吗?
  她摇摇头,凄凉而惨淡地笑了:怎么可能,他这会儿正跟沁水缠绵吧,怎么会想起我?
  舒雅慢慢地抬起头,定定望着壁炉里朦胧的火光。她的旁边是一张绿沉漆的条案,案上莹润剔透的玉瓶中,插着素净晶莹的白梅,清冽的香气被壁炉融融的暖气一熏,愈加馥郁醉人,此刻正一缕一缕从舒雅鼻端钻入。
  自从她住在这里,高君琰每日都给她送花,没有一天间断。前几日,高君琰说战事吃紧,他可能会有三天不能来陪她,但这三天,依然每天都有内侍送花进来。
  她的目光慢慢地往上移动,东墙边有整整一壁紫檀木的书隔,放满了各种书籍,有竹简,也有绢本,还有发黄的旧书。
  都是高君琰喜欢的书,他全部搬到她这里来了。她闲来总会取下来看,许多书里都作着注解,他的注解机智幽默、别出机杼,常常让她觉得,看他的注解比看正文内容还有趣。
  每次看到他的字迹,她都会有异样的感觉。这曾经是她生命中最熟悉的字迹啊。当年他离开那个破庙时,送给她的那本《春秋》,在那两年寻找夏郎的流Lang中,她不知道读过多少次,他所作的注解,她至今耳熟能详。
  有时高君琰会和她玩一种游戏,拿出一本《春秋》,重新作注,注完一段,就让她背诵以前那本春秋里的注解。
  她每次都能背诵出来,而他也会微微惊异:“真的吗?原来朕十七岁的时候,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他给她看当前的注解,她就会笑起来,“原来,你现在这么想?”
  “恐怕是你记错了吧?你确实记得,朕当年是那么写的?”他咬着笔杆问她,他好像有个喜欢咬笔杆的坏习惯呢。
  怎么会记错呢?那本《春秋》里面,夏郎写的每个字,她都会一辈子记得。
  但每次高君琰这样追问时,她却突然冷淡沉默。
  她不愿意让他知道,夏郎曾经在她心中的分量。
  她觉得那已经过去了,现在再让他知道她曾经深爱过夏郎,还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的她,是他用来制约敌人的筹码,怀着别人的孩子。
  而他,则是连她都琢磨不透的奸雄。
  是的,她琢磨不透这个叫高君琰的男人,他与那个在破庙里,把所有衣服脱下来给她的十七岁男孩,差异太大了。
  这三个月以来,白日里,他会让兰儿来陪她。他自己要傍晚才来,一来就让人将兰儿带走。就算她坚持要留下女儿,他也不许,专断而霸道,非要与她独处。
  他们每晚一道用晚膳,然后一起看书聊天,然后他看着她吃药,入睡,才会离去。
  她将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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