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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墨笑笑,伸手拿了那字幅瞧了瞧,说道:“棣儿这字写得不怎么样,心思倒是巧妙得很,合心为美,细细品来,倒是有一番深意。”说着,他便抬眼望着心儿。
心儿瞧到他眼中的柔情,又想到方才二人口齿间的温存,不由得红了脸,忙侧过头不去瞧他。
他笑了笑,将那字幅揣在怀中,说道:“那我明日便送出去请人裱起来,至于挂在什么地方,心儿自己挑便好了。”
心儿笑笑,说:“那便有劳二爷了。”
绿果瞧到二人的神情,心下欢喜,便轻轻退了出去。
杨墨瞧到屋内没了旁人,便伸手将心儿揽在怀中,柔声说道:“祖母从前并不是这样,恐怕是年纪大了,倒有些不分是非曲直了。你只听着便是了,却万万不可听进心里去。”
心儿倚在他肩头,说道:“我迟迟未见有身孕,祖母或许心中着急,也是人之常情。”
杨墨皱了眉,说道:“方才我便说过了,我不要你如此贤良,这些话,只说给旁人听便好了,再者说,”他望着她的眼睛,小声说道:“我们许久未同房,如何才能有身孕?”
心儿红了脸,忙藏在他胸口,他笑了起来,声音清澈又温柔。
不多时,木棉捧着一个青花花斛走了进来,杨墨瞧到了不由得皱了眉头,问道:“怎么不是德化窑的白瓷花斛?”
木棉笑笑,说道:“大奶奶说那些德化窑的花斛一时找不到了,只从库里挑了个上好的青花花斛,让二爷先用着。”
杨墨摆摆手,说:“也罢,搁在那里吧。”说罢,他冲心儿说道:“大嫂真是越来越会管家了,好东西都不知搁哪里了,次次都拿些个寻常的东西来糊弄。”
心儿忽想到那日大奶奶严氏说府内入不敷出,兴许这些东西也便有可能拿出去换了银子,她瞧到杨墨仍有些埋怨严氏,便说道:“府内事务繁多,大嫂又有了身孕,一时不记得搁在哪里倒也不足为奇。”
杨墨望着她,笑了笑,说:“大嫂待你可没这么柔善,你倒却还替她说话。”
心儿笑笑,说:“大嫂性子便是如此,又何必和她计较,再说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只是旁人不知而已。”
杨墨笑笑,并未多言语,只披了斗篷走了出去。不多时,他便又折了回来,只是手中又多了几支怒放的腊梅。
心儿笑笑,接过他手中的腊梅,小心剪了枝叶插在花斛中,一时间屋内又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恩爱
杨墨在房内陪着心儿用过晚饭; 便没有再去书房,只命杜若取了书来。洗漱过后,他便半倚在榻上懒懒地翻着手中的书,眼睛却不时望向心儿。
她正对着镜子梳着自己的头发; 又黑又密的头发从她一侧的肩头垂至胸前; 白皙的脸庞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下闪动着柔和的光。
杨墨不由得心中一动; 搁下手中的书,起身到心儿身后,轻轻接过她手中的檀木梳,慢慢替她梳了起来。他边梳边说道:“明日便是上元节了; 我带你去瞧花灯可好?”
心儿从镜中望着他,浅浅一笑,说道:“去年时便瞧过了。”
杨墨停了手,从后面拥着她,说道:“去年你还不是我杨墨的妻子; 今年不同,这是你我二人的头一个元宵节,以后年年我都带你去瞧。”
心儿忽想到他去年元宵节对哥哥穆锦言说的话,也笑了笑; 说道:“既然如此; 那便去吧。”
杨墨眼中闪动起几分光彩来,拉她站起身来,柔声说道:“早些歇下吧,明日还要去赏灯; 后日还要回穆家去,想来也不免辛劳。”
心儿抬眼望着他,问道:“后日,二爷去穆家吗?”
杨墨点了点头,说道:“心儿第一年回母家,我自然陪你一同回去了,否则祖母问起来,你该如何应对?”
心儿心中一暖,轻轻倚在他肩头,只觉得他瘦削的肩头似乎分外的宽阔些,她心中也不由得踏实了起来。
第二日随着众人用过团圆饭后,小厮金羽早已备好了车马,杨墨便携着心儿的手一同乘了车赏灯去了。二人坐在车内,顾盼凝眸间都是丝丝绕绕的温情,虽车窗外寒气逼人,可二人间的阵阵暖意终缓缓地将二人心间的坚冰悉数融尽,只化成两股甘泉,浸润着彼此的内心。
到了十六这日,二人一早便别过众人往穆府去了,心儿许久未见到家人,未免有些急切起来,只盼着马车能更快些。杨墨瞧着她期盼的神情,只觉得更加心疼起她来,她离了家人孤身嫁到杨家来,而自己却也并未好生待她,还连日留宿在姨娘屋内来气她,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紧紧握了她的手。
穆老夫人瞧到二人一起回来了,心中更加高兴起来,待二人给自己与穆齐夫妇磕了头,又见过了穆锦言夫妇、大姐姐烟婉与姐夫钱方远,便一把将心儿拉至眼前,细细端看起来。
心儿笑笑,说道:“每次回来,祖母便要细细瞧上一番,难道心儿还会变了不成?”
穆老夫人笑了起来,慈爱的说道:“一晃几个月没瞧到你,祖母实在是想着你,今日好不容易才盼到你,一定要好生端看上几番才好。”
心儿心中一暖,靠在她肩头说道:“祖母这么说,心儿便舍不得离开祖母了。”
一旁的烟婉忙笑道:“才进门便要想着走了,看来心儿在杨家过得颇为舒心呢。”
众人闻言,便都望着心儿笑了起来。心儿红了脸,忙对穆老夫人说道:“祖母,如今虽少了三姐姐的伶牙俐齿,却又来了个大姐姐嘴不饶人。”
众人又笑了起来,杨墨瞧着心儿与穆家众人说说笑笑,嘴角也带了些笑来,原来她竟也有这样顾盼神飞、娇憨动人的时候。
他正望着她出神,却听到穆老夫人问道:“二爷,贵府上这一向可还好?”
杨墨忙恭谨地答道:“有劳祖母惦念,府上一切都好,祖母身子康健,母亲自从上次伯父去瞧过了后,精神也好了很多。”
穆老夫人点点头,说:“那便好。”说到这里,她抬眼望了望心儿,又瞧了眼杨墨,缓缓问道:“听说二爷年前刚讨了两房姨娘?”
杨墨不妨她在众人面前提及此事,一时脸上有些讪讪的,心儿忙说道:“祖母,不过是二爷身边的旧人,老夫人有心抬举,二爷也不好驳了老夫人的面子,只得收在房内。”
穆老夫人望了她一眼,却并未开口,只直直望着杨墨。
杨墨忙说道:“此事说来惭愧,虽是祖母的意思,而终还是墨儿不懂事,伤了心儿的心。”
穆老夫人低头抿了口茶,缓缓说道:“虽说此事并非祖母的分内之事,只是你们成亲还不足一年,便如此这般,祖母听着,着实为心儿抱屈。虽说心儿没有身孕,可你们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心儿暗暗吃了一惊,杨老夫人究竟如何大肆宣扬此事,连祖母竟也知道了自己没有身孕,杨墨才讨了两房姨娘。
杨墨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墨儿日后定会好生弥补,还请祖母放心。”
穆老夫人瞧了瞧心儿,心儿知道杨墨自小便备受宠爱,如今在众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恐他难堪,便忙笑着说道:“心儿知道祖母心疼心儿,只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回来,若是惹祖母生了气,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穆老夫人伸手抚了她的发鬓,说道:“祖母是不想你在杨家受委屈。”
心儿笑笑,说道:“二爷待心儿如何,祖母也瞧到了,祖母且放下心来便是了。”
穆老夫人瞧着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终究是年纪小,未必能得清楚。也罢,今日瞧着你二人好,祖母这心也能宽慰些。”
众人便忙劝慰了一番,穆老夫人方才好些。穆齐便起身带着穆锦言、钱方远与杨墨几人别了众人,往书房去了。
屋内一时只剩下众女眷围着穆老夫人说笑。穆老夫人仍端详着心儿,说道:“从前心儿素净惯了,如今这么打扮起来,倒比从前更俊俏了几分。”
心儿忽有些怅然所失,轻声说道:“在杨府久了,不觉竟也随了杨家人的性子。”
穆老夫人笑笑,说道:“这也在情理之中,即便是你想素净些,恐怕杨家的人也未必能容得了。瞧到你这样,祖母倒也放心了些,不管是为了自己也好,为了杨墨也好,你终归还是得入乡随俗,好生与杨家众人相处。”
心儿点了点头,不再开口。杨老夫人瞧着众人,忽想到了烟紫,便叹了口气,说道:“瞧着你们姐妹都在,祖母不由得便想到了烟紫,她若是在,更该是多热闹。”
烟婉忙劝道:“祖母怎么又想起了三妹妹?她虽离家远了些,可好在与台吉二人情投意合,也并不会太过想家。”
秋露也忙说道:“烟婉说的是,那日岳家三爷不是来说过了吗?台吉对烟紫很是用心,还特意带了烟紫回到我们穆家在西北的旧宅。”
心儿听闻岳明屹来过了,便知道他定在年前回了都城,想到这,她忽然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有一段时间未曾想到过他了。她不由暗叹时光荏苒、物是人非,过去的事情终究还是会随风而去。
她正有些出神,忽听到穆老夫人说道:“说到明屹,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孩子上次来倒还送了不少西北的物件来,我记得还有一对泥塑的五彩小童,倒是精致的很,拿来给心儿瞧瞧。”
心儿听到泥捏的小童,忽想起小时的事来,不由得笑了起来。
秋露见到了,便问道:“还未瞧到东西,心儿倒先笑了起来。”
心儿眯起眼睛,笑道:“祖母说起这泥人,心儿忽想起小时曾与三姐姐各得了一对泥塑的娃娃,我们都爱不释手,后来三姐姐的娃娃摔在地上掉了头,心儿便要将自己的那对送与她,谁知二人你推我让,竟也将这对娃娃落在了地上摔得几瓣,我与三姐姐瞧着那对娃娃,都哭了起来,最后还是祖母来了,才将我二人哄住了。”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夫人蒋氏笑道:“每次讲到这个,都要笑上一阵,心儿是最宝贝这对泥人了,瞧到烟紫伤心,才拿了自己的给她,不想却连自己的也摔了。恐怕母亲瞧到那泥人便也想到了此事呢。”
穆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刚瞧到这泥人,我倒是一愣,还当是烟紫送了来的,却不是,竟是明屹从西北回来时特意收罗了些西北的物件送了来。”
她正说着,便见高嬷嬷捧了一个小匣子来,打开里面一看,正是一对小巧精致的五彩泥塑孩童,一儿一女,神态逼真、娇憨淳朴。
心儿瞧到了,忍不住伸手拿起一个细细端看着,说道:“这对娃娃,倒是和从前我与三姐姐的那对很像。”
穆老夫人也点了点头,说:“祖母瞧到这个,便知道你定是喜欢的,这对泥人正是给你留着的。”
☆、问询
心儿正想谢过她; 却忽想到了这是岳明屹送了来的,若是被杨墨瞧到了,恐怕他又会多想,便笑着说道:“既然祖母瞧着这个便想到了心儿与三姐姐; 那索性便留在祖母这里; 日后祖母想我们了; 便拿出来瞧瞧。”
穆老夫人笑了起来,说道:“祖母若是想你,把你从杨府请回来便是了,如何还用看这两个泥做的娃娃?这两个娃娃虽俊俏; 却连话都不会讲一句。”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一旁的烟婉忽也想到这泥人是岳明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