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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方才你在书房,我就躲在外头,你和父亲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的脸上,露出兴奋的期待表情。
“大兄!这样的机会,便如父亲所言,千载难逢!你一定要把握好!这回将那李穆踩在脚下,替我陆家,更要替大兄你自己出一口气!”
陆柬之不语。
“大兄,你对高家阿妹至今不忘,我看高家阿妹,对你应当也是如此……”
“不许胡说!”陆柬之脸一沉。
“我没有胡说!”陆焕之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看的,就是高家阿妹给你的琴谱!先前你在交州生病,我便知你乃是心病。我和三妹商议,让她去求高家阿妹相帮的!她如此用心,特意给你写了琴谱,虽不是信,虽胜似书信。可见她对你也是有旧情的。那个李穆算什么东西?一个寒门武夫,自己在义成那种地方垦荒也就罢了,还让高家阿妹跟他受苦。”
“凭什么他能娶到高家阿妹?”
他越是说,神色越是激动。
“大兄,你一定要打赢这仗!等咱们拿下洛阳,朝廷谁再敢低看咱们陆家?”
“哪天说不定李穆死了,高家阿妹就能嫁回来,做我阿嫂了!”
“焕之!住口!”
陆柬之厉声喝道。
“高家阿妹的琴谱,乃劝我振作精神,何来半分你所言的旧情?你若敢出去胡说八道,坏她清誉,叫我知道,我饶不了你!”
陆焕之从前亦有几分爱慕洛神,但知她看不上自己,加上对大兄敬重有加,从前也没想过要和大兄争抢。
但她嫁了别的男子,于他而言,便是不可接受,对李穆,自然是恨之入骨。
他从未见大兄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地教训,不敢再嚷,勉强压下心中妒意,道:“大兄你放心。我怎会是如此不知轻重之人?”
陆柬之神色这才缓了下来,道:“打仗之事,我会尽力为之。你放心吧。不早了,你去睡吧。”
陆焕之不甘地瞥了眼他方才匆匆盖上的琴匣,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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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说了一回,才半个月而已,他便送来了十几架全新的纺机和织机。说剩下的还在叫人继续赶做,需要多少,日后慢慢都能做出来。
洛神很是高兴,给他钱,叫他向仇池人收购多多的麻料。
仇池人的生活习惯虽开始汉化,但日常能穿丝绵或是精麻衣裳的,还只限于贵族和上层,民众大部分还是习惯衣着兽皮,妇人也不擅长纺织。但给他们钱,叫他们去采收原料,他们想必是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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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成夏日的荒野之上,野麻到处可见。洛神请教仆妇中那位精通纺织的绣娘,知将这些收割回来,经过捣练处置,便能纺线做衣。叫来城中妇人,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人人都是乐意。于是白天众人事毕,便都出城采收原料。
这日,便是李穆从仇池回来的日子了。
连上今日白天,两人分开,其实不过也才三天。
洛神独自睡了两个晚上,便觉想念得紧,连今早在学堂给孩子们上课也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午后,她就忍不住了。叫厨娘做了一大锅子的凉饮,分给在绣娘带领下正集体学着捣麻纺线的仆妇和侍女们,自己带着剩下的,借口给守城士兵送去,在阿菊的陪伴下,两人坐了一辆小马车,车轮碾过如今已被夯得平整宽阔的路面,吱呀吱呀地来到了城门口。
士兵见刺史夫人亲自来探望,不但如此,还送来凉饮,个个感激,只是起先还有些拘谨,不敢取食。
洛神亲自打了一碗,送到一个少年士兵的手上。
那士兵的脸红了,接过,一饮而尽。
洛神含笑,叫其余人也都各自取食。
士兵们这才呼啦一下全都跑来,齐声道谢,争着取用。
洛神就上了城墙,站在上头,眼巴巴地看着李穆回来的那条路的方向。
“小娘子,先回了吧!日头晒!李郎君知道了,要心疼的。”
阿菊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
洛神看了一会儿,没瞧见李穆回来,阿菊又在一旁念叨,很是烦人,没精打采的,忽然见阿鱼从远处跑了回来,向着自己用力挥手,似乎有事,于是急忙下去。
“夫人,方才我在外头采麻,看到野地里躺着个昏迷了的阿姐!叫她也没反应,好像快要死了!”
投奔义成的那些流民里,生病、重伤,乃至到了后,便体力透支昏倒的人,为数不少。
阿鱼口中的那女子,应该也是前来投奔的流民。想必路上遭遇了不幸,这才只剩孤身一人,还没到,便昏了过去。
阿鱼大概是想到她和她死去母亲的遭遇了,望着洛神,很是焦急。
洛神叫了附近的一个士兵,提了一罐水,叫阿鱼带路,自己一道,急忙过去。
附近野地里的麻已经采收得差不多了,阿鱼走得有点远,出去了几里路。
“夫人!她就在那里!”
阿鱼飞快跑了过去,指给洛神看。
洛神走得近了,看见野地里,趴了个穿了寻常破烂妇人衣裳的女子,身形消瘦,身上似乎带伤,长发凌乱,双目紧闭,露出的半张枯黄灰暗的脸,感觉应该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洛神急忙过去,蹲到她的身边,推了推她,唤了几声。
那女子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反应。碰到的皮肤,烫的吓人,发烧显然很是厉害。急忙拿来水罐子,将壶嘴凑到女子干裂的唇上,慢慢地喂了她几口水,见她眼皮子动了动,又唤,她却还是没有睁眼。便叫士兵背起入城,送到了阿鱼家中,唤来军医给她瞧病。
军医闻讯匆匆赶来,看了看,说发高烧。捡出了几样草药。
又看了眼女子后背的伤,道是鞭笞所致,时日有些久,一直未能痊愈,伤口化脓,加上天气炎热,这才昏迷过去。
女子身前似乎也有伤。
虽身材干瘦,看起来和个男人差不多,他却也不好随意翻看。只留了伤药,说清洗伤口后,给她上些药。
能不能救回来,就看天意。
军医很是忙碌,处置完便走了。
毕竟是条命。洛神忙叫阿菊去煎药,和阿鱼打来水,亲手替那女子清洗手臂和腿上的伤口。见她衣下皮肉,光滑细嫩,又撩起衣裳,清理后背。
轮到胸腹时,一直闭着眼睛,仿佛昏迷着的女子,突然动了动,转过脸,双手压住衣襟,用嘶哑含糊的声音说道:“多谢夫人……我这里无大碍……”
洛神见人终于醒了,松了口气。清好其余伤处,用手指挑了药膏,亲手替她手脚和后背仔细地上了药。处置完,本想问她来历,见她依然十分虚弱,躺那里,双目始终紧闭,一动不动,便暂时作罢,只对阿鱼轻声道:“你先照顾她吧。我回去后,叫人送些吃食过来。她若有什么不好,你再来叫我。”
阿鱼点头应好。
洛神用清水洗干净手,站了起来,捶了捶有点发酸的腰,眼角风忽瞥见门口似乎站了个人。转头,竟看到李穆不知何时回了,就靠站在那里,笑看着自己,却一直没有发声。
“郎君!”
洛神惊喜得差点跳了起来,扭身就朝他飞奔而去。
第86章
李穆方才回城,便听说她去给士兵送了凉饮,后又登上城头,在上头待了好些时候,猜到她是去那里等自己回来,如何还忍得住,放下别事,先便寻了过来。
他笑着迎上去,低下了头,唇附在了她的耳畔。
“我一回来,便听说你去城门口给士兵送凉饮了。我也口渴得很,想喝。”
几乎就在赤,裸,裸地逗弄起她了。
洛神飞快看了眼一旁的阿鱼。见她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和他,忍不住脸一红。
李穆望着她眉眼欢喜含羞不语的模样,心中只觉爱极,轻轻握住她胳膊,道:“日头西了,你这里若无事了,我先送你回吧。”
阿鱼急忙说:“夫人你回吧。我会照看好她的。”
李穆看了眼地席上那个昏睡中的女子,见偏脸卧着,蜷缩身子,知是被洛神救回来的那个。便摸了摸阿鱼的脑袋。
脚步声渐去了。
地席上一直昏睡着的女子,毫无征兆地,突然,睁开了闭着的眼睛。
这是一双异族人的眼,黑睫掩映,遮不住两只眸底泛紫的瞳睛。
这双琉璃质地般的半透明的,淡漠的紫色瞳睛,盯着门外并肩渐去的那双背影,一动不动。
耳畔传来了小女孩送人回来的脚步声。
这双眼睛,又慢慢地闭了回去。
……
夕阳余晖,炊烟袅袅。
义成如今已有将近五千人数的城民了。
李穆伴着洛神,走过渐渐开始恢复了些人气的城中街道,两人回到刺史府。
他洗去白天路上的尘汗,换了身衣裳,又喝了碗洛神先前留给他的凉饮,便叫洛神先歇着,说自己还有些事,先去了,天黑前一定回,陪她一道吃晚饭。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话,就这么巧,他话音刚落,院中就传来一个仆妇的声唤声,道蒋长史寻刺史。
洛神知他方才刚回城就来寻自己了,应是还有别事的。
可是她就是不想让他走。
小鹿似的,抢在他的前头跑到门后,身子一下压在门上,堵住了他出去的路。
她扬起一张小脸,看着他:“我不让你走。”
李穆笑着摇头:“听话。天黑我就回来陪你。”
洛神摇头。伸出一双玉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阿弥,你方才也听到了,蒋彛谘拔夷亍彼嵘睾濉
洛神的视线平望,正落到他了充满了男性体征的喉结上。
她靠过去,张嘴,用她雪白的,小巧的,又尖利的两颗犬齿,咬了它一口。
喉结随了咽喉吞咽的动作,猛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阿弥,别闹……”
他的嗓音,听起来已经变得干涩了。
洛神松开了他的喉结,又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轻轻磨蹭着略带糙感的男人下巴,鼻音又甜又腻:“我才没有闹呢……”
方才那碗子凉饮,应是白白喝了。
李穆口干舌燥。
他都三天没有碰她了。她竟还勾引……
一双大手,再也控制不住,抬起起来,隔衣用力揉捏着怀里的女孩儿。
洛神哎呦喊痛,扭着身子,躲他的手:“坏人!分明是你闹我,你还说我,疼死我啦……呜呜……”
李穆血脉偾张,一下将她压在了门板上。
片刻后,他松开那张被他吸咬得已经肿胀的小嘴,对外头道了句“说我不在”,随即一把抱起小美人儿,将她丢到了床上。
……
黄昏暗沉,天快要黑了,李穆才从小美人儿的床上脱开身,匆匆去往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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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臣,你来了!”
他虽然面带笑容,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着急的样子,但人却一直在这里等着。
显然,确实是有重要的事。
李穆不禁有点惭愧,含含糊糊地道:“方才我去了下附近,叫你久等了……你寻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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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听人说,刺史和夫人一道回了,这才赶来,却见不着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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