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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公,公公苏-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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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动说出了这样的话,见元宝答应,面颊微微泛红的惠明便也不好意思多留,只应了一声,便匆匆的转身跑了。
      看着惠明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元宝笑嘻嘻的凑了上来:“您瞧,我说姑姑当真就是对师父有意吧?”
      “闭嘴。”苏瑾微微垂眸,只一个眼神就将元宝吓的噤若寒蝉,格外乖巧的跟了上去。
      苏瑾的步子平稳,面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在旁人的眼里,都还是那个冷清高远,不苟言笑的苏总管,但此刻若是有那等不怕死的凑到近前,便会发现苏总管的手心都在不受控制一般,微微颤抖,只是不知是什么缘故。

      第53章 

      苏瑾因为惠明, 而彷佛身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感觉整整持续了一整日。
      直到日月轮转,到了启圣纯皇后忌辰, 他一早在乾德宫候驾, 跟在陛下的身后, 一路立在了永寿宫的大门前,心下这才一沉,再无一丝波澜的猛然落到了实处。
      事实上,应当说自从眼前的长寿宫失去了她的主人之后,他再来这个地方, 便一直都未曾轻松过。
      先皇后刚去时, 他还不到八岁, 诸事不知, 只是单纯为了姑母长辈伤心,直到他苏家一夜而倾,祖父在天牢内将十岁的他揽在怀里,才慢悠悠的与他说了, 姑母仙逝这事, 所代表的,他之前从来未曾留意过的份量:“自启圣纯皇后殡天, 我苏家, 连带东宫太子殿下,头上的青天,便已塌了一半。”
      苏瑾还记得, 那时他天真无知,虽然也已身在牢狱,但周遭娘亲长辈都在安慰他只是小人构陷,陛下圣明,等的查明真相之后,苏家定会无事,他便当真信了,听到了祖父这话,心下还想着父母为天,太子殿下虽然没了姑母,但陛下还在,青天便还剩了一半。
      可他问出这话之后,苍老的祖父却只是听到了什么孩子气的傻话一般,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话音里透着悲凉与叹息:“陛下可不是剩下的那一半,祖父原本想着,或许殿下没了娘娘,就会弯下腰,一点点为自个撑起来,可祖父却是忘了,殿下他骄傲一世,莫说弯腰屈膝,连头都不肯低过,如今看来,他这一辈子,只怕最后当真要落到过刚易折这话上了……”
      一语成谶。
      看着面前陛下已显出几分虚弱佝偻的身形,苏瑾嘴角也露出几分嘲讽,现在想来,他说的的确是傻话,陛下何止不是那半天青天,他非但未曾为殿下撑起那垮下的青天,甚至反而是那个亲手折断了太子殿下的脊梁,将他送去无边夜幕的人。
      今日的永寿宫外,陛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彷佛近乡情怯一般,面上也露出一丝怅然之色,下了御辇,在长寿宫的匾额前几乎有几分踌躇。
      苏瑾却是目光冷然,按着习惯立在门外抬手整了整衣冠,认真的直起了腰身,不肯叫自己露出丁点儿卑躬屈膝的颜色。
      虽然先后娘娘已然仙逝,虽然他如今早已沦为一介官奴,他心下还是宁愿相信娘娘在天有灵,姑母若能瞧见,必然不愿看见她生前最喜爱的后辈,在她面前露出一副落魄卑贱的模样。
      “父皇。”陛下停的时间太久,这一月来一直主持先后此事的信王上前一步,扶了陛下的臂膀,面带关怀的叫了一声。
      陛下像是这才因这一声呼喊回过神来,顿了顿,便这般在信王的搀扶下缓缓而入。
      落后了一步的瑞王看着,面色却是不为所动,瞧见了一旁的苏瑾时,甚至还对他微微挑眉,露出一个心照不宣般的笑意来。
      苏瑾却是知道其中缘故,见状,只是微微点头,耳边却彷佛又回响起了祖父当日那沧桑的声音:“信王,瑞王,两个皆是一丘之貉,我苏家到了今日,本就是他们两个联手为之,只是这两人里,瑞王行事手段,都更为奸猾,你看,如今宫中朝堂,都只知瑞王时一介粗人,可是扳倒中宫太子的这般大事,分明是两人齐手,他如今却能将自个摘的干干净净,好似全然与他无干一般,这样的人,你日后,定要与他敬而远之,更要记着我苏家今日的前车之鉴,只保全自身为重!”
      祖父的话的确没错,信王与继后,如今已几乎在走当日太子殿下的老路,当初陛下是如何的戒备中宫,扶持偏宠信王母子,今日,便也在如何的一日日的忌讳着继后与信王。
      甚至于,当日的信王还不必当初的太子,毕竟,继后没有姑母与陛下结发夫妻的伉俪情深,信王,更是拍马都不及陛下当初对太子殿下的喜爱与情分。
      连当初太子殿下自小的疼爱,几十年的积累,都没能拼得过一句帝王疑心,更何况是如今的信王?
      但瑞王却又不同,当今的局面,若是信王倒下之后,唯独能干干净净立在岸上的瑞王爷,身后却是再无了旁的皇子亲王!
      不过没关系,信王争不过瑞王的心机,陛下能,只要陛下的身子再多撑几年,等的信王也彻底步向太子的后尘之后,他便会以命进谏,将瑞王的狼子野心交由陛下处决。
      在御前贴身服侍了这么多年,再没有旁人会比苏瑾更清楚这位帝王的心性,这九五至尊的皇位,但凡他还有一口气在,便决计不会坐视任何人染指坐下的帝王。
      亲手养大的太子殿下不行,信王不行,心机深沉似海的瑞王爷,也是一样。
      苏瑾退后一步,看着瑞王的身影,眸光却是越来越沉,信王固然该死,但他又如何能坐视着同样身为凶手的瑞王踩着他苏家满门,与太子殿下的血肉爬上皇位?
      贤妃瑞王两个,只以为拿登基之后,重新恢复镇国公府威名的好处,便足够叫他老老实实,忠心投诚,可他们却并不知道,事到如今,他已不在意什么镇国公府的威名,也并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唯一所求,便是叫信王、瑞王,甚至当今陛下在内,都尝一尝他苏家所受过苦难滋味。
      当初祖父对他事无巨细,一件件的教导,旁的他都听了,可唯独这“保全自身”的一桩,他却偏偏选择了违抗。
      “瑾哥儿,入宫为奴固然前路坎坷,可只要你忍下来,终有结束的那一日。”
      “你仔细记着,若是之后太子殿下有起复一日,你只要能等到那一日,便自然有他照拂,若是殿下日后也……”祖父应当也对这个可能并没有抱太大指望,说到这儿后,便越发紧紧攥了他的手心:“若是太子未曾起复,只怕也是命不久矣,照着当今陛下的脾性,他虽现如今待殿下诸多提防,但等得殿下当真去了,只怕便会心生悔意。”
      “等到了那时!你要寻机去见陛下!你要可悲可怜,却不能可怖可恨,你要乖巧温顺,叫陛下记起旧情,如此,你方有日后!”
      祖父向来算无遗策,苏瑾按着那一夜的教导也的确一步步的走到了今日。可是祖父只指给了他前路,只是说了坎坷,却并未告诉他这“坎坷”二字竟会是如此不易,如此艰难,艰难到他几度就要摔下,再也无法走下去。
      可是不行,祖父似乎是知道他受了这般屈辱折磨之后只怕也会心存死志一般,在行刑前的最后一晚,非但对着他一字一句指明了前路,更是在最后一刻交给了他苏家最后的重担。
      “在入宫为奴的几个人兄弟里,你是最大的一个,入宫之后,琅哥与琢哥两个,还需靠你照顾,还有外头教坊里的女眷,等到日后,等你到了祖父方才与你说过的那时候,若有活着的,你要去将她们接回来。”
      “你自小会读书,可那等迂理你也不能尽信,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论旁人怎么说,你要记着,她们也是我苏家的血脉,是你的亲人,你是男子,是长孙,你要为她们撑起一片天来,她们的子嗣,不论来路,便都是我苏家的后人。”
      可他没能做到,一念至此,苏瑾的心下更沉,他辜负了祖父的嘱咐,两个堂弟他没能照料周全,七岁的琅哥儿在进宫之时便没能活下,自小身子壮士琢哥也只是平白受了几年折磨,终究未曾等到这一日。
      至于没入教坊的女孩们……祖父可以不在意她的名声,他自己也可以不在乎,但自幼便被娇养深闺的她们却遭受不得这般的辱没,早在苏瑾爬到御前的第一日,他便立即专门去问了一遭,但即便是活得最久的那一个,也已亡在了三月前。
      事至如今,他已然是孑孓一身,再无牵挂,他不必照顾幼弟,接回女眷,他不过一个孤魂野鬼,报仇雪恨之后,便也一并下那九泉便也是了。
      苏瑾缓缓闭了眼睛,跪在角落,在缭绕的香火烟气之中,跟着众人缓缓下拜,直起身时,眼下却是偶然扫倒了挂在他腰间的平安节。
      在没有惠明之前,他一直是这般想,可是此刻,看到这平安节,他早已坚决如寒冰一般的心口,却是不期然的被化开了一道纹路。
      苏瑾的嘴角微微颤动,但眼下的情形,却并不许他想到太多——
      案前的陛下才刚刚将亲手所做的祭文放入火盆,副祭的信王上前敬香,三支点燃的香烛才刚刚插进香炉之中,信王的手上还未松开,由太子殿下亲手所绘,挂在壁上先皇后画像便是应声而落。
      画卷的木轴磕在檀木香案上,发出了略显沉闷的声响。
      在这一片寂静中,对此早有准备的苏瑾却是起身上前,声音平静:“苏瑾办差不利,请陛下责罚。”

      第54章 

      信王的原本满面沉痛哀思的面色, 在看见先后画像落地的一瞬间,便是猛地一僵。
      等到苏瑾出面请罪之后,他便立即恍然一般, 看向苏瑾的面色里满是仇恨与恶毒之意。
      苏瑾察觉到了信王的目光, 但却是不为所动, 有恃无恐到一个眼风都不屑于扫过。
      他的确是不必担心,先后祭祀这事,明面上乃事他信王爷代母操持,他苏瑾一介内官,不过是个帮忙跑腿的罢了, 若说这事是他有意陷害, 只会显出信王的疏忽无能。
      更莫提, 自从太子殿下“病逝, ”陛下心内早已隐隐心生悔意,甚至因着此事,平日都已经迁怒起了继后与信王的挑拨。
      旁人上前时都好好的,偏他信王一上香, 画卷便活像是先后有灵一般的应声而落, 陛下心下不犯疑心都算是好的,自然也是必然不会愿意在这个日子里, 追究他这个先皇后生前最是爱重的内侄。
      信王能走到这一步, 显然也不是个全然蠢笨的,怨恨的神情在面上一闪而过,便也在苏瑾身前单膝跪了下来, 半是请罪,半是解释道:“儿臣知道此画乃大哥追忆娘娘,亲手所绘,故而不行叫人妄动,却不想时候长了,偏在今日脱落,是儿臣思虑不周,望父皇恕罪。”
      陛下面色萎黄,低头目光不明的瞧了他一眼,便不愿再提一般,重新将目光看向了坠落在香案上的画像,声音略有些含糊,分不清是在说与他们还是在告诉自己:“凑巧罢了,怪不得你们。”
      苏瑾心下冷笑,俯身谢恩,退了下午,倒是前面的信王,到了这般地步,反而越发想要证明什么一般,谢恩之后,更是亲自上前,将跌落的先后画像捧了起来,挽袖净手,重新规规矩矩的挂回了香案之后。
      信王满面虚浮的忠孝仁义,苏瑾只是冷冷看着信王这般做作,一盘的瑞王却是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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