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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正合她意,弘历与弘昼之间的矛盾越深,阿玛拉拢弘昼为已用就越容易,到时候弘历孤身一人,看他还能得意到何时。
“吉时已至,请……”小郑子话刚说到一半,外头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熹贵妃驾到!”
一听得这个声音,不论是弘历还是众宾客,皆连忙起身,拍袖跪下,恭谨地道:“参见皇上,参见熹贵妃!”
胤禛与凌若相携而来,胤禛今日心情甚好,抬手道:“这不是在朝堂上,众位卿家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皇上!”待得谢恩过后,弘历快步迎上来,满脸惊喜地道:“皇阿玛与额娘怎么过来了,之前没听说起,儿臣还以为不会来了呢!”
胤禛笑道:“今日是朕儿子大喜之日,朕怎么能不过来,而且若不来这一趟,你额娘定会引为终身之憾的,说不定还会三天两头的埋怨朕呢!”
凌若在一旁道:“明明是皇上主动说要来的,临到头却怪到臣妾头上,这是何道理?”
胤禛笑而未语,见众人都站在那里不敢动,逐道:“吉时到了没,若到了的话,就赶紧行礼吧,别傻站着了。”
弘历最先反应过来,连忙道:“是,请皇阿玛与额娘上坐。”
不用弘历吩咐,惯会察言观色的小郑子已经小步出去让战战兢兢缩在一旁的喜乐队再次吹了起来,有了这些声音,场面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将拘束感冲淡了不少。
正当弘历牵过喜娘递来的两条红绸带,准备一起行礼拜堂时,凌若看了一眼胤禛,抬手道:“慢着,本宫记得有规矩,若遇同时纳娶嫡庶福晋时,因嫡庶有别,理应先与嫡福晋拜堂,然后再是侧福晋。弘历,这个你似乎忘了。”
凌若说的不错,确实是有这么一条规矩,但一般而言,能成为侧福晋的家世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一般为了顾着侧福晋那边的颜面,礼都是一起行的,当初允礼迎娶的拂樱与孟氏时就是如此。至于那个规矩尽乎尘封,要不是凌若提起,众人都已经忘记了。
虽然发生在钟粹宫的事,被胤禛及时压了下来,但坐在这里的宾客哪一个不是在朝中有几分份量,多少听到一些风声,眼下又看到凌若故意将那条尘封的规矩搬了出来故意为难,更加肯定了几分。
弘历本就不愿娶暇月,如今听得凌若这么说,自然乐得守规矩,当下将瑕月那条红绸带交还给喜娘,示意她扶瑕月退到一边。
喜娘陪了笑脸道:“侧福晋,请暂且退开一些,待嫡福晋行完了礼,咱们再行礼。”
阿罗咬着嘴唇不肯退步,这样做就是要格格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出丑,自认比富察明玉矮一头,虽说这是事实,但总让人有些不能接受。
这个时候,喜帕下传出了瑕月清凉的声音,“阿罗,扶我去旁边,别挡了王爷与嫡福晋行礼。”
见瑕月开了口,阿罗只得与喜娘一起扶了她去旁边,看着弘历与富察明玉先行拜堂成亲。
看到弘历与明玉一道向自己磕头,凌若心中感慨不已,等了十七年,盼了十七年,终于盼到弘历成家,以后他不止是自己的儿子,更是别人的夫君,将来还会是一堆孩子的阿玛。
十七年光阴转瞬即过,犹如白驹过隙,回想起来,弘历小时候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在赏下东西后,弘历又与瑕月一道过来行礼,这一次,弘历脸上的表情可是比刚才僵硬多了,夫妻对拜后立刻就松开了红绸绳,任由其掉在地上,还是喜娘打着圆场捡了起来,随后又说了一堆吉祥话,送几位新人入洞房,待弘历再出来时,席宴正式开始,这一夜君臣同乐,共同畅饮,直至宫门将关时,方才离去。
凌若陪着胤禛一道坐在马车中,静静听着车轱辘滚过青石板的声音,不知驶出多远,胤禛忽地道:“弘历似乎有些不情愿娶那拉瑕月,可之前是他自己跑来央求朕收回成命的,真是奇怪,若儿,弘历可有与你说过什么?还有今日弘昼也不曾来,朕问了弘历,说是弘昼突然腹痛,所以不能来。”
“弘历只说不愿看到皇上因为这件事而再次与朝臣站在对立面,旁的就没有什么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凌若心中颇为内疚,相对于胤禛的坦然,她隐瞒了许多,虽然更多的是为了胤禛好,为了朝局的稳定,但终归是有些对不起胤禛。
“不过弘历已经十七岁了,且又成家立业,臣妾相信弘历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一点皇上可以放心。”
☆、第一千六百六十二章 洞房
“你说的也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夜风吹起车帘,带着深秋的寒意,胤禛搓一搓手道:“好快,又要过冬了,再过几个月,朕便又要老一岁了,想着这一年年叠加的年纪,真是有些怕。”
凌若揽着胤禛的手臂温言道:“不是有臣妾陪着您吗,一年也好,十年也罢,都有臣妾陪您一起老去。”
她的话令胤禛神色微微一笑,握紧她的手道:“朕知道,朕只是担心,在朕有生之年,不能做完想做的事。”
凌若神色微黯,她知道胤禛身子不好,虽然有太医经常调理,但还是常感到胸闷气短,有时候半夜还会咳嗽醒,远不能与以前相提并论,但这些话她如何说得出口,只能安慰道:“皇上勤政爱民,上天一定会厚待皇上的。”
胤禛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凌若的手不松开,若说除了万里江山之外,还有什么是他舍不下的,无疑就是身边的女子……
马车远远驶去,离宝亲王府越来越远,而在胤禛他们离去后不久,宾客也一个个相继告辞,弘历勉强撑着酒意将最后一位客人也送出去后,终于忍不住晕眩之意,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王爷!”小郑子见状赶紧就要上去扶,但有一个人比他动作更快,搀了弘历起来,“王爷,你要不要紧?”
弘历醉熏熏地摆手道:“没事,我没事!”
小郑子认出扶了弘历的人,正是刚才一直站在那拉瑕月身边的人,记得似乎叫阿罗,她应该在后院陪着那拉瑕月才对,怎么跑到前院来了。
奇怪归奇怪,眼见阿罗扶着弘历要走,他连忙上前道:“王爷由我扶着就是了,不必劳烦阿罗姑娘,你去侍候侧福晋就可以了。”
“我虽是侧福晋的人,但既然来了这王府,就是王府的人下人,哪里有劳烦二字。”这般说着,阿罗双手一直不曾松开,反而扶得更紧,“我扶王爷回后院就是了,你去忙吧,对了,我刚才看到厨房那边有人在找郑公公你呢!”
小郑子指了自己诧异地道:“找我?什么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刚才肚饿想去找点吃的时候,正好听说那边的人说要找您问点事,您还是赶紧过去吧,王爷这头有我顾着就行了。”
小郑子眼珠子急转,道:“这个……这个不太好,还是我扶王爷去后院吧,厨房那边想必也没什么急事,晚点过去不打紧。”
这个小郑子还真是不好打发!
阿罗在心底暗骂一句后,堆着笑容道:“郑公公这样说,可是不放心我?”
“哪里会呢!”小郑子打着哈哈道:“不过王爷一直是由我侍候的,换个人只怕会不习惯。”
阿罗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是怕王爷不习惯,还是怕我不送王爷到嫡福晋那里去啊?”
小郑子打着哈哈道:“哪有这回事,阿罗姑娘误会了。”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阿罗已是道:“既然是误会,那就由我扶王爷进去吧,放心,我一定会扶王爷去嫡福晋那里,不会出错的。”说罢,她对醉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弘历道:“王爷,咱们进去吧。”
眼看着她扶了弘历往后院走去,小郑子不知该不该拦着,万一要是真扶到侧福晋那里去了,可是不好,可刚才那个阿罗又将话堵得死死的,让自己连点空隙都钻不到。
思来想去,小郑子决定还是悄悄跟着,万一阿罗真的搞鬼,也好及时阻止,毕竟这可是大婚第一夜,要是歇在侧福晋那里,嫡福晋可是要遭人笑话了。
且说阿罗扶了喝多的弘历进到后院后,并没有如之前与小郑子说的那样送去明玉那里,径直就去了瑕月所在的院子。
这一幕被尾随的小郑子看在眼中,暗骂了一句,正要走出来阻止,却是与刚才一样,被人抢先一步。
“你这是要扶着王爷去哪里?”一个声音倏然钻入阿罗的耳中,阻止了她的脚步,回过头来,阿罗认出了来人,是拜堂时跟在明玉身边的人,听说熹贵妃派了身边的水月去侍候明玉,想来就是这个人了,在其身后还跟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
想到这里,她赔着笑脸道:“水月姑姑是吗?我看王爷醉了,便想扶着先去我家格格那里醒醒酒,然后再送到嫡福晋那边去。”
“不必这么麻烦了,直接将王爷送去嫡福晋那边就是了。”不等阿罗说话,水月已是命身后的两个小丫头走过去。
眼见水月不分因由,直接将弘历抢了过去,阿罗脸色有些难看,“姑姑这样做只怕是不太好吧?”
水月在凌若身边侍候了那边多年,又怎会被她一两句话吓倒,扫了她一眼道:“大婚之夜,王爷去嫡福晋处洞房,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真是不知道你所谓的不太好是指什么。”
阿罗咬着嘴唇沉声道:“但不管怎样,也该让王爷去挑了侧福晋的喜帕才是?”
“不过是一块喜帕罢了,让人帮着挑就是了,再说王爷都醉成这样了,怎能再跑来跑去,万一磕了摔了,你担得起吗?”水月一番不假辞色又强硬的话,令阿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弘历带走。
躲在暗处的小郑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惊动了阿罗,不用问也猜到小郑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她恨恨地跺一跺脚往瑕月所在的院子走去。
虽然过去了一两个时辰,但瑕月还是与刚进来时一般,静静地坐在床沿,连手都没动一下,听得有人进来,她道:“是阿罗吗?”
阿罗连忙吸一吸鼻子,走上前去道:“是,格格,是奴婢回来了。”
听着她的声音,喜帕下,瑕月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可是没能将王爷带过来?”
“原本事情已经快要成了,偏偏那水月跑出来横插一脚,仗着自己是熹贵妃身边的人,生生将王爷抢了过去。”她没有提小郑子,因为若不是水月的出现,哪怕小郑子出现阻止,她也会想着办法将弘历带进这里的。
☆、第一千六百六十三章 不输
瑕月伸手扯下喜帕,露出那张绝美的脸庞,不过此刻却是微微有些扭曲,“真是蒙熹贵妃看得起,不止在喜堂上刁难,还派人在富察明玉身边,对我百般提防。”
阿罗为难地道:“格格,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看那样子,就算奴婢再去要人,水月也肯定不会放人的。”
“我知道,所以这件事就此作罢,就让他在富察氏那里过夜吧,左右日子还长得很,慢慢来,服侍我洗漱吧。”在说这话的时候,瑕月一直盯着桌上的红烛,虽然这些红烛描金画彩,很是名贵,但哪一枝上面都找不到龙凤图案,只因她是侧福晋,没资格燃龙凤红烛。
而所有这一切,皆是拜钮祜禄氏所赐,若非她横插一脚,非要富察明玉为弘历的嫡福晋,刚才在喜堂上还有现在,她何至于如此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