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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准备上轿的时候,那拉氏想起一事,命抬轿的太监还有侍卫皆退出十数步远后,对送她出来的英格道:“明日上朝,你上奏参弘时一本。”
“参二阿哥?”英格一惊,愕然片刻回过神来道:“娘娘可是指二阿哥流连烟花之地的事?”见那拉氏不作声,他便知自己猜对了,有些不安地道:“娘娘,这……这怕是不太好吧,臣怎么说也是他舅舅……”
“他已经不认本宫这个皇额娘了,你觉得他还会认你这个舅舅吗?”那拉氏冷然说着,“既然他自己要断自己路,咱们若不助他一把,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再说这件事皇上已经知道了,以皇上的xing子不会忍耐弘时太久,若本宫没料错的话,就算你不参,很快也会有别人参弘时一本,左右总是要参,又何必便宜了别人,也好让皇上觉得你大公无私,对你更加器重。”说到这里,她加重了几分语气道:“身在朝中,最忌讳的就是妇人之仁,明白吗?”
英格再次垂下身去,恭谨地道:“是,臣明白,臣恭送娘娘。”
虽然他是男子,但论心思之慎密狠毒,却远远不及这位胞姐,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若姐姐是男儿身,不知会走上怎样的一条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绝对不会输给如今。
随着那拉氏坐入轿中,四个小太监整齐划一的抬起了轿子,他们的力道很稳,使得轿子没有丝毫的晃动。
那拉氏坐在轿中,眸光一如刚才的冷漠,没有丝毫变化,更没有对弘时的丝毫怜悯或是不舍,既然弘时选择了与她背道而驰的道路,那么也别怪她狠心绝情了,一切皆是弘时自找的。
之所以让英格上奏弹劾弘时,一来自是如之前与英格说的那样,让胤禛认为他大公无私,更加器重;二来,则是要尽力摆脱弘时的事给她与家族带来的影响。丢一个弘时她不在乎,但若因此动了根基,便是得不偿失了。
“主子,咱们现在是回宫还是去定亲王府?”小宁子隔着帘子问着。
“去定亲王府。”那拉氏毫不犹豫的说着,虽然她已经见过弘时了,但旁人可不知道,所以还是要装样子去一趟定亲王府,省得胤禛问起那些侍卫时,会露出马脚。
弘时已经回了定亲王府,听得那拉氏过来愣了一下,刚才在国公府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难不成那拉氏还不死心?
在这样的思绪中,那拉氏已经走了进来,一众侍卫被她留在外头,待得关了门后,弘时一脸讽刺地道:“你还想与我说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
那拉氏的目光犹如看死人一般,声音平静如死水地道:“本宫无话与你说,待一会儿本宫便走。”
“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人替弘时解开这个疑惑,那拉氏还有她身边的小宁子,都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甚至连坐都没有坐一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弘时感觉越来越不自在,好几次主动开口,得来得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根本没有人理他,甚至他感觉那拉氏连看也懒得看一眼。
在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后,那拉氏恻目道:“差不多了,走吧。”
“是。”在弘时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小宁子扶了那拉氏离去。
弘时原以为,只是那拉氏的又一个计策,可是直到那拉氏走得不见踪影,他以为的计策都没有出现。
没有争执,没有吵架,一切平静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弘时心中却充满了强烈的不安。
早在那拉氏刚出宫的时候,消息便传到了承乾宫,凌若什么也没说,只是着人备了肩舆,然后去养心殿,直至黄昏时分方才回来,回来后抱着刚刚吃饱的嘉柔逗弄着,后者两只小手抓着一只布老虎,不过她实在太小了,无法牢牢抓住,布老虎不时掉在地上,每次这个时候,水月都会将布老虎捡起来给她,嘉柔虽然还小,却已经懂得对带有善意的人露出笑容。
水月笑看着嘉柔道:“主子,昭庆公主现在越来越会笑了,奴婢觉得她好像什么都懂,改明儿奴婢再给她做几个别的布偶,不然老玩这么一个,很容易玩腻。”
凌若笑而未语,转头看着正走进来的三福道:“如何,可是皇后回来了?”
“是,奴才刚得到消息,皇后已经回了坤宁宫。”这般说着,三福有些忧心地道:“今儿个皇后出宫的很是仓促,又耽搁了这么久,奴才担心她真正去见的人并非费扬古大人,而是二阿哥。”
凌若微一点头道:“本宫也猜到了,那依着你看,皇后能说服二阿哥吗?”
三福想了一会儿道:“这个奴才也不敢肯定,但应该有几分可能,毕竟皇后最善抓人心,就连死的也可以让她说成活的。”
☆、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 喜讯
凌若微微一笑,将嘉柔交给水月抱下去道:“二阿哥已经好一阵子没上朝了,你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听说是病了。”三福毕竟身在后宫,对于前朝之事知晓的并不多,偶尔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凌若轻摇宫扇道:“不是病了,而是整日眠花宿柳,连早朝也不愿上了,差不多等于自暴自弃了,这样的人,你觉得只凭一席话,便能被说服吗?”在三福讶异的神色中,她又道:“若非本宫今日去养心殿,听皇上说起这事,本宫也不知道原来弘时竟是堕落到了烟花女子身上。”
三福知道胤禛许多事都不避忌自家主子,想了一会儿道:“不知皇上对此是何看法,是否想要处置二阿哥?”
“对于这件事,皇上自是很不高兴,不过皇上心中念着父子之情,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本宫料想,应该是打算给二阿哥一个改过的机会。”
三福皱眉道:“若真是这样,对咱们岂非很不利?主子之前的布置也没用了。”
凌若不以为然地道:“皇上肯给机会,也得他自己抓住才行,但想要一个跌倒,且跌得满身伤痕的人重新爬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像滩烂泥一样糊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顿一顿,她再次道:“依本宫对弘时的了解,他做不到。”
“若是这样便好了,皇后失去了二阿哥这枚棋子,想必烦燥得很,而她越烦燥,对主子就越有利,一旦她想要动那步,也就越容易出错,奴才睁大眼睛看着她从后位上跌下来的样子。”说到后面,三福脸上有着一丝狞意,虽然过去许久,但翡翠的死,他从没有一刻忘记。
凌若明白三福的心思,温言道:“放心吧,你很快便会看到了,到时候也可告慰翡翠的在天之灵。”
正自说话间,安儿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后道:“启禀主子,五公公求见。”
小五的到来令凌若有些意外,道:“请他进来吧。”
在凌若话音落下后不久,小五走了进来,刚进到殿中,便满面笑容的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贵妃娘娘道喜了。”
他这样子,可真让凌若猜不出是什么事了,奇怪地道:“好端端的何喜之有?”
“回贵妃娘娘的话,皇上已经命人传旨去娘娘的娘家,着请娘娘的家人明日入宫相见。”小五这番话令凌若又惊又喜,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待得心情平复一些后,方才道:“皇上为何会突然下旨?”
小五笑道:“娘娘之前在养心殿时,曾提过思念家人,又羡慕皇后娘娘可以出宫去见费扬古大人,皇上怜惜娘娘,所以在娘娘走后,下了这道旨意,又命奴才来告诉娘娘,好让娘娘高兴一些。”
小五的话令凌若甚是感动,她刚才在养心殿也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胤禛不止记在心里,还即刻下旨,让自己可以与家人团聚。
这一夜,凌若几乎可以说是睁着眼睛过去的,一想到可以见到阿玛与额娘,她就怎么也睡不着,恨不得天立刻亮起来,自从伊兰一事后,她就再没有见过双亲,算起来已有三四年了。
天刚蒙蒙亮,便命水秀替自己梳洗,又遣了杨海去宫门口候着,一看到凌柱他们入宫,便立刻来禀报。
在杨海离开后,凌若不时看向宫门,见那里始终没有看到人,忍不住道:“水秀,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见人?”
水秀笑道:“主子,杨公公才走了不到一柱香的东西,算起来都还没到宫门呢,哪里能这么快回来。”
凌若一愣,旋即笑道:“是吗,本宫感觉似乎过很久了,每次一有什么事,都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一别数年,也不知道阿玛他们怎么样了,是否依然安好。回想起来,本宫这个做女儿的,可真是不孝,自伴在皇上身边后,看望他们的日子屈指可数,少得可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娘娘还算好了,其他几位娘娘贵人,自入宫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家人。不像奴婢这样的,偶尔还能求着主子恩典出宫去看看。”
凌若摇摇头没有说话,在漫长的等待后,视线里终于出现了杨海的身影,只见他匆匆奔来,一脸喜色地道:“主子,老爷与夫人来了,马上就到。”
“好!好!”除了这个字,凌若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数道身影出现在凌若的视线中,正是记忆中那几张脸,阿玛、额娘、大哥、荣祥还有伊兰,他们都来了,所有人都在。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令她看不清越走越近的人影,耳边响起水秀的声音,“主子,这大好日子的,您可不要哭啊,否则老爷他们看了也该跟着难过了。”
“嗯,本宫不哭。”凌若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拿绢子拭去眼角的泪,只以笑意相对。
待得走近了,凌若看到凌柱等人眼中皆含着泪意,只是一个个都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与数年前那次一样,凌柱领着众人向凌若行礼,只是这一次,称呼从熹妃娘娘变成了熹贵妃娘娘。
话音刚落,凌若便弯腰亲自扶起了凌柱夫妇,彼此相顾,明明有千言万语,一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良久,凌若方才挤出一句来,“阿玛额娘,你们还好吗?”
“请贵妃放心,老臣等人皆还安好。”凌柱早在数年前就已经致仕了,不再过问官场之事,哪怕之后被胤禛封为一等公,也只是一个虚衔罢了。
“那就好。”话虽如此,凌若分明从凌柱身上看到了比数年前更盛的衰老,头发已经全部白了,身躯也变得佝偻不像以前那样笔挺,算起来,阿玛与额娘今年皆已经是快六十岁的人了。
富察氏握住凌若的手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唯有泪水长流而下,打湿了脸颊,凌若知道她是为自己之前所遭遇的事情难过,安慰道:“额娘,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您看女儿如今不是好好的吗,且还被皇上封为贵妃。”
☆、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家人相叙
富察氏哽咽地道:“是,额娘知道,但是额娘只要一想起听闻你噩耗时的场景,泪水就怎么也止不住。”
伊兰在一旁道:“娘娘您是不知道,额娘听闻你急病而亡的时候,几次哭昏过去,之后更是大病一场。”
她的话令凌若越发难过,“都是女儿不好,女儿不止不能尽孝在二老膝前,反而让二老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女儿操心,实在是不孝至极。”
凌柱摇头道:“不,与你无关,当初若非你入宫,又一直熬到今日,说不定咱们已经不知被发配去了哪里,哪还能这样待在京城,又被皇上封为一等公。所以在阿玛与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