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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连忙将门关起,那拉氏也不阻止,走到酒壶前,倒了一杯酒,然后再次走到门边,对小宁子道:“将门打开!”
“可是……”小宁子刚说了两个字,那拉氏便一眼瞪过来,冷声道:“没听到本宫的话吗?”
小宁子心底一颤,不敢再说,依言将门打开,那拉氏迈过门槛,于漫天风雪中,将手中的酒水倒在地上,看着地上刚积起的一层薄雪因为酒水而迅速融化,嘴角扬一抹痛快的弧度。
钮祜禄氏,这场雪就是给你的最后送葬,以后,本宫再也不用看着你那张恶心的嘴脸了。至于你的儿子,本宫一定会尽早送他去见你的,不让你们母子阴阳相隔。就权当,是本宫尽了与你相识二十多年的情谊吧。
瞧瞧,你对本宫无情,本宫对你却是有义呢!
雪,纷纷扬扬,覆尽这一座座看似华美实则肮脏的宫殿,覆尽这一颗颗诡异的人心。
只要这后宫还有女人,争斗便永不会停止,唯一的解脱便是死。凌若已经得到了解脱,但有一个人还远远没有。
正当纳兰湄儿为凌若的死而感觉异常高兴时,宫人来报说瓜尔佳氏求见,纳兰湄儿抬眼道:“奇怪,她来做什么?”
蓝儿在一旁笑道:“往日里谨嫔总与钮祜禄氏走得近,而且狐假虎威,不把别人放在眼中,连对福晋也是爱理不理,从不曾主动来过这翊坤宫,如今钮祜禄氏一死,她却紧赶着来见福晋,依奴婢说,她肯定是来向福晋示好的,想找福晋做她的靠山。”
纳兰湄儿冷笑一声道:“让她进来吧。”
得了纳兰湄儿的宫人依言退下,不多时,领着瓜尔佳氏进来,往日里纳兰湄儿见了她还会行个礼,眼下自恃得胤禛宠爱,连钮祜禄氏都不是她的对手,又怎会再将瓜尔佳氏放在眼中,连身也没起,只淡淡地道:“谨嫔来了,快请坐。”
瓜尔佳氏眸中掠过一丝森寒的杀意,旋即已是一脸笑意地道:“福晋之前中了邪,如今身子可都好全了?之前一直有俗事缠身,寻不得机会来探望福晋,今日才算抽出空来,还望福晋莫怪。”
“多谢谨嫔关心,我没事。”见瓜尔佳氏果然露出示好之意,纳兰湄儿带着得意之色道:“其实谨嫔贵人事忙,实不必专门跑这一趟,再说外头又正下着雪,万一摔了,你让我如何过意的去。”
瓜尔佳氏笑笑道:“多谢福晋关心,外头风雪虽大,但所幸地上还没怎么积起,只要小心一些便不会有事。”不等纳兰湄儿说话,她又道:“对了,我这次来,特意带了一枝野山参给福晋补身,还望福晋笑纳。”说着,她自从祥手中接过锦盒,从祥却是紧紧抱着锦盒不肯松开,同时不住地摇头,眼中含着深切且令人不解的悲哀。
瓜尔佳氏没有理会她,执意取过锦盒,见纳兰湄儿似是注意到从祥的异常,逐笑道:“瞧瞧这傻丫头,不过是一枝野山参罢了,竟是不肯了,实在是小气得很,待回去后,定要好好罚她。”
“从祥对谨嫔忠心耿耿,又一心为谨嫔着想,谨嫔应该赏她才是,怎可处罚。至于这野山参,谨嫔还是拿回去吧,我也不缺这一枝两枝的。”纳兰湄儿言语间充满了不屑之意。也是,自她入宫后,胤禛对她百般优待,要什么给什么,野山参、血燕、灵芝这类滋补的东西更是宫中头一份的丰厚。
瓜尔佳氏讪讪地笑道:“我知道福晋这里应有尽有,不过这枝野山参,怎么着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福晋能够笑纳。”
纳兰湄儿瞥了她一眼道:“今日是钮祜禄氏被皇上赐死的日子,谨嫔与钮祜禄氏一向要好,谨嫔不是应该难过得吗?怎么好像跟没事人一般?”
瓜尔佳氏双手一紧,旋即慢慢松开,故意叹了口气道:“唉,不瞒福晋,我与钮祜禄氏的要好其实只是表面的,以前倒是还好,但自她被封为熹妃后,就嚣张跋扈得紧,表面上称我一声姐姐,实际根本不将我放在眼中,甚至对我呼来喝去,犹如奴仆一般。”
纳兰湄儿惊讶地道:“哦?竟这等事?”
“可不是吗?我一直不想再受她摆布,可是她在宫中一手遮天,几乎可说是顺者昌逆者亡,我无子女傍身,又怎敢与她做对,只能忍辱偷生。”瓜尔佳氏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被察觉的颤抖,“幸而上天有眼,钮祜禄氏所做的恶事终于被揭发了出来,让她得到应有报应。我刚才听到她被赐死的消息后,不知有多高兴。”
此时距苏培盛送毒酒去承乾宫的时间尚短,瓜尔佳氏去承乾宫见凌若最后一面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否则纳兰湄儿一定会听出问题来。
“想不到当中竟然还有这番曲折,如此说来,倒是委屈谨嫔了。”纳兰湄儿本就是个耳根极软的人,见瓜尔佳氏说得言语真挚,不由得信了几分。
“委不委屈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左右钮祜禄氏已经死了,不必再去提她,倒是这野山参,虽然没有上千的年份,但几百年却是有了,是个不错的宝贝,福晋您可一定要好好看看。”
这般说着,瓜尔佳氏捧着锦盒上前,随着脚步的上前,眸光渐渐深沉起来,杀意亦从眼底深处显露了出来,犹如一头正在苏醒的猛兽。
从祥嘴唇发颤,几次想要说话都生生忍了下来,她身边的从意也是一般模样,双手紧紧绞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纳兰湄儿不疑有它,打开瓜尔佳氏递过来的锦盒,然一打开她便愣住了,因为锦盒是空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旋即眼角余光看到瓜尔佳氏右手一道寒光闪过,同时耳边传来蓝儿的惊叫声,“福晋小心!”
☆、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行刺
在寒光bi近的千钧一发之际,已经吓傻了的纳兰湄儿被蓝儿用力推倒在地上,使得瓜尔佳氏扑了个空,紧紧握在手里的匕首刺在与之一起翻倒的椅子上,这一下她用尽的全身的力气,匕首刺入足足三寸,若是刺在人身上,可是而知。
在瓜尔佳氏努力往外拔匕首的时候,跌坐在地上的纳兰湄儿终于反应过来,尖声叫道:“救命!快救命!”
“有人要刺杀主子,快保护主子!”在这样叫了一句后,蓝儿随手拿起一边的花cha,用力往瓜尔佳氏掷去。
瓜尔佳氏见状连忙避开,然刺在椅中的匕首却怎么也拔不出来,而殿外那些太监正在奔进来,若让他们抓到自己,想杀纳兰湄儿就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她放弃了匕首,快步来到纳兰湄儿身前,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厉喝道:“jian人,你害得若儿惨死,今日,我一定要杀你为若儿报仇!”
“放……放……”纳兰湄儿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用力扳着瓜尔佳氏的手,但那双手就像铁钳一样,任凭她怎么扳都扳不开。
看到纳兰湄儿翻起了白眼,蓝儿连忙过来扳瓜尔佳氏的手,嘴里道:“快放开我家主子!”
瓜尔佳氏没有理会她,只是不断收紧双手,她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但在此之前,一定要杀了纳兰湄儿,为若儿报仇!
蓝儿扳得手指都疼了也没能扳开掐在纳兰湄儿脖子上的手,急的不得了,见那几个太监奔进来后就愣在一旁,连忙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救福晋。”
被她这么一喝,那几个太监方才如梦初醒,连忙扳开瓜尔佳氏的手,这么多人一起合力,终是将瓜尔佳氏的手从纳兰湄儿的脖子上给扳了下来,而这时纳兰湄儿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蓝儿连忙扶住纳兰湄儿道:“福晋?福晋,您怎么样了?”
过了很长时间,纳兰湄儿才缓过气来,捂着被掐疼的脖子不住咳嗽,同时心中后怕不已,刚才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那种感觉好可怕!
见纳兰湄儿没死,瓜尔佳氏疯狂地尖叫起来,“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jian人,杀了她!”那几个太监赶紧再加一把力按住她,以免她再去杀纳兰湄儿。
纳兰湄儿喘了半天气后,体内终于有了一丝力气,扶着蓝儿的手站起来惊恐地盯着瓜尔佳氏,颤声道:“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瓜尔佳氏仰头大笑了起来,仿佛纳兰湄儿说的是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良久,她骤然止了笑声道:“你害死了若儿,如今还来问我为什么要杀你,纳兰湄儿,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听到瓜尔佳氏当着面说自己蠢,纳兰湄儿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方咬着牙道:“钮祜禄氏施邪术害我,皇上赐她死罪是理所当然的事,如何说是我害得她,倒是你,瓜尔佳氏氏,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行刺我,是所有人都看到,你休想脱罪!”
“她害你?纳兰湄儿,真亏你还有脸说,若儿根本没有害你,是你这个jian人嫁祸于她,要她的性命!”瓜尔佳氏的声音充满了愤恨,为何,为何没能杀死纳兰湄儿,为何她可以这样福大命大,而凌若却不可以?她恨,她好恨!
见她一直在骂自己,纳兰湄儿气得浑身发抖,唤过蓝儿道:“给我狠狠掌这张不干净的嘴巴!”
蓝儿犹豫着不敢上前,怎么说瓜尔佳氏也是正儿八经的主位娘娘,就是皇后也不好随意掌她的嘴,更不要说自家主子还是一个没有名份的福晋。
见蓝儿没有动手,纳兰湄儿喝道:“我叫你掌嘴没听到吗?给我打!”
“是。”见纳兰湄儿一再催促,蓝儿不敢再迟疑,上前用力掴着瓜尔佳氏巴掌,虽然脸上很痛,但瓜尔佳氏还是不住地骂着,把纳兰湄儿气得不轻,许久,她唤住蓝儿道:“你现在立刻去养心殿,将这里的事告与皇上知晓,让皇上定夺瓜尔佳氏之罪。”
待蓝儿离去后,她盯着瓜尔佳氏冷笑道:“你尽管嘴硬吧,等皇上一来,你就再没机会说话了。”瓜尔佳氏对她百般辱骂,令她起了杀心,再说瓜尔佳氏一心想为钮祜禄氏报仇,留着她,自己就是睡也睡不安枕。
瓜尔佳氏知道她心中的打算,将所有怨恨皆化为阴狠的言语,“纳兰湄儿,我瓜尔佳去悦在此立誓,就算今日我死了,也一定回来索你的命!”
她话音落下时,门正好被刮得正烈的风雪吹开了,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冷风自外头吹了进来,索绕在纳兰湄儿身周,令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哪怕后面宫人关好了门,她也总觉得身边一直有冷风在吹。
看到纳兰湄儿眼中所露出来的惧意,瓜尔佳氏冷笑道:“怕了吗?我告诉你,以后的每一夜我都会缠着你,直到你死为止!”
纳兰湄儿终于忍受不了心底不断扩大的恐怖,失控的尖声叫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你死了,我一定会让皇上请高僧做法,将你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看到她这个样子,瓜尔佳氏仰头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嘶声道:“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一看,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恶人却可以长命百岁?究竟是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寂静无声,唯有泪水从眼角滑落掉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
在一阵漫长的等待过后,门再一次被打开,不过这回不是被风吹开的,而是有人走进来,风雪中,一角明黄色无比显眼。
“皇上!”胤禛刚一显出身影,纳兰湄儿便迎上去哀哀的哭道:“妾身差一点就见不到皇上了。”
面对她靠过来的身子,胤禛目光一闪,扶住她双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