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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枕,但同时,也将所有人的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想在她面前耍花样,呵……
自从出了翡翠与三福的事后,对于身边的宫人,她看得比以前更紧,所以迎春刚一说出有些异常的言语,她便留了心。至于说小宁子,她知道这个奴才贪权好利,但对自己却是异常的忠心。忠心难得,所以些许小事,她也就不与其计较,甚至纵容着他。
☆、第九百九十一章 传召
第二日,舒穆禄氏与往常一样去长明轩,在走了一段路后,觉得身后似有什么人跟着自己,但好几次回头都没有发现异常,觉得好生奇怪。
“主子在看什么?”如柳见其频频回头,好奇地问着。
舒穆禄氏仔细看了一眼后收回目光道:“没什么,咱们快走吧。”
到了长明轩的事,舒穆禄氏与往常一样将红麝香串戴在雨姗腕上命她出去,自己则陪着刘氏说了小半天的话后方才出来。
小宁子一路尾随,躲在暗处盯着,原以为自己今日是白跑一趟,不曾想却看到舒穆禄氏出来后,从雨姗手上接过一串看似沉香木的珠子带在手腕上。
待舒穆禄氏走了之后,他一溜烟地跑回了坤宁宫,将所见所闻细细告诉那拉氏,随后道:“主子,因为奴才隔得较远,不敢肯定慧贵人从宫女手上取回的就是那串红麝串,但有很大的可能xing。”
那拉氏沉着脸没有说话,若小宁子猜测属实的话,就意味着舒穆禄氏根本没有用红麝串对付刘氏,一直都是在敷衍自己,可这样一来,脉案便说不通了。
小宁子等了许久都不见那拉氏说话,不由得道:“主子,您在想什么?”
“本宫在想,若舒穆禄氏真骗了本宫,那何太医的脉案又是怎么一回事。”听着那拉氏的话,小宁子也是满心奇怪,思索良久,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心间,脱口道:“主子,何太医的脉案会不会是假的?”
那拉氏陡然一惊,站起身来在金砖上来回踱着步,无可否认,小宁子的猜测可以解释所有原本不合情理的事,但这么一来,便意味着他们几人全部串通在了一起。
如此走了几圈后,一口浊气自那拉氏口中缓缓吐了出来,同时清冽如冰雪的声音在小宁子耳边响起,“本宫似乎小瞧了刘氏与舒穆禄氏,尤其是舒穆禄氏,真是好本事,连本宫也敢骗。”
“任她怎么使心眼,还不是被主子发现了。”小宁子讨好的说了一句后道:“主子,要不要奴才传慧贵人来问话。”
“不必了,本宫不想打草惊蛇,她想玩,本宫就跟她玩个够!”笑容在那拉氏颊边浮现,然那双眼,却比刚才更冷彻百倍,小宁子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刻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在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那拉氏再次问道:“那迎春呢她又怎么样?”
小宁子忙躬身道:“回主子的话,迎春那边尚无异常,奴才会继续盯着的,请主子放心。”
那拉氏颔首道:“嗯,你盯牢一些,不过也别让迎春发现了。”
正说话间,孙墨走了进来,打了个千儿后站在一旁没有说话,那拉氏瞥了她一眼道:“什么事?”
孙墨不敢怠慢,赶紧答道:“回主子的话,奴才今日去内务府的时候,恰好碰到承乾宫的杨海也在那里,从他那里听到一些话,与二阿哥有关。”他一边说一瞅那拉氏的脸色,他晓得主子不怠见承乾宫那位,若非关乎要紧,他也不会在那拉氏面前提及。
“弘时?”精心描绘过的眉头微微一抬,带着些许惊讶,不过她也晓得孙墨的xing子,虽不比小宁子会讨自己欢心,但做事还算实在,当下道:“说吧,他都与你讲了些什么。”
“嗻。”孙墨低头道:“昨日皇上在承乾宫用午膳,当中曾与熹妃说起二阿哥,说二阿哥与廉亲王走得极近,还处处学廉亲王的行事做风,为此皇上曾训斥过二阿哥,二阿哥不止未听进去,甚至与皇上顶嘴,令皇上很是不满。”
那拉氏脸色变了变,盯着孙墨道:“这些话都是杨海告诉你的?”
“是,他说熹妃娘娘听了之后,很是担心二阿哥,可惜她不是二阿哥生母,不好多言,只能劝着皇上不要与二阿哥置气。”
“她会有那么好心!”那拉氏目光一沉,戴着护甲的手指重重一敲刻着八仙祝寿的紫檀木桌面,凉声道:“她恨不得弘时失尽皇上欢心,这样她的儿子才有机会继承皇位。”
小宁子凑过来道:“主子,奴才觉得很奇怪,熹妃底下那些人一个个口风紧得很,平时不相关的事都不会提及,怎得这次巴巴与孙墨说这么许多,其中会否有诈?”
孙墨本来也想说这些,不想被小宁子抢了先,心下恼恨不已,“主子,奴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回来便赶紧跟主子禀报了;主子,您瞧这事是真是假?”
那拉氏微眯了眼道:“假倒是不至于,不过这番话,应该是钮祜禄氏故意借杨海的口告诉你听的,或者直接说是告诉本宫听的。她知道本宫最近为了刘氏的事心烦不已,还故意说这些,就是想让本宫忙上添乱,无瑕他顾。”
小宁子啐道:“熹妃真是狡猾多端,也不知使得什么狐媚法子,让皇上这样信她。奴才听说皇上还让熹妃备办移动去圆明园过年的事呢!”
“她向来是个很有法子的人,否则如何能与本宫争这么多年。”那拉氏面容冷酷地道:“待刘氏的事解决了,本宫再慢慢对付她,掌管六宫的大权不能一直被她把握在手中。”说罢,她又道:“小宁子,你出宫一趟,请二阿哥进宫一趟,本宫有话与他说。”
小宁子依言离去,待弘时进宫时,已是傍晚时分,自冬至之后,天色很早便是漆黑一片,稍隔得远一些便看不清楚。
弘时穿着一袭宝蓝色织锦袍子,由小宁子引了入内,朝坐在上首喝茶的那拉氏行礼,“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那拉氏将茶盏一放道:“起来坐下吧。”
弘时依言坐下后,道:“皇额娘急着召儿臣入宫,不知所为何事?”
那拉氏也不得那档子事,和颜道:“没什么,就是有阵子不见你入宫请安,本宫颇为挂念,所以召你入宫,不会嫌皇额娘唐突吧?”
弘时内疚地道:“皇额娘说的是哪里话,都是儿臣不好,这段时间皇阿玛让儿臣管着礼部那边,儿臣一忙便忘了入宫给皇额娘请安,倒是要请皇额娘原谅才是。”
☆、第九百九十二章 输赢
那拉氏笑道:“你我母子之间不说那么见外的话,本宫饿了,你陪本宫一道用晚膳吧。”
“儿臣遵命。”弘时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扶了那拉氏去偏殿用膳,那里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菜,孙墨将镶金的筷子放在桌上,陪笑道:“二阿哥,主子一知道您要过去就立刻让小厨房做了几个您平常爱吃的菜。”
弘时颇为感动地道:“让皇额娘费心了,其实儿臣吃什么都是一样的。”
那拉氏不以为然地道:“你难得入宫吃顿饭,怎么可以随便,再说这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好了,入席吧,否则菜都要凉了。”
“是。”弘时答应一声扶了那拉氏坐下,随后亲手盛了碗山药汤放到其面前,“皇额娘先喝碗汤。”
“你赶紧坐下,这些事自有宫人会做。”拉了弘时在身边坐下后,那拉氏问了几句兰陵的情况,得知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将自己关在小院中时,轻轻叹了口气,却也没说什么。
弘时见其神色有所不豫,转过话题道:“皇额娘,儿臣府里两名庶福晋都怀了身子,等过了年便能先后临盆。”
那拉氏闻言精神一振,“如此就好,你成亲也有两年了,却一直没孩子,本宫不知道多记掂,眼下终于可以放心些许了。若是生了,记得给本宫还有你皇阿玛报喜。”
弘时精神微黯,垂头不语,那拉氏心知是怎么一回事,却故做不解地道:“怎么不说话了?”
弘时搁了筷子,沉声道:“皇阿玛一直对儿臣有所不满,这喜不报也罢。”
那拉氏目光一闪,口中安慰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长子,你皇阿玛向来看重你,又将礼部交给你管,怎么会不满你呢,莫要胡思乱想。”
弘时略有些激动地道:“不是儿臣乱想,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儿臣之前在礼部遇到一些不懂的事,恰好碰到八叔,便向他请教,八叔对儿臣很耐心,帮着儿臣解答之后,还告诉儿臣,有什么事尽管去问他。后来儿臣又去了几次,不知怎么的被皇阿玛知道了,他将儿臣叫过去好一顿训斥,说八叔是一个阴险小人,儿臣不该跟他亲近;儿臣觉得皇阿玛待八叔的看法过于偏颇了,所以说了一句,哪知道引来皇阿玛好一顿骂,还说若儿臣再这样,便让儿臣不要再管礼部的事了。”
那拉氏静静听着,待他一气说完后,方才抚着他的肩膀道:“你应该知道先帝爷离世传位时,廉亲王与你皇阿玛多有意见,之后更出了一些事,令他们两人误会更深。”
弘历道:“这件事儿臣自然知道,可一码归一码,而且儿臣与八叔聊天的时候,他也曾数次说过后悔以前做过的事。既然八叔已经有悔过之心,皇阿玛便不该再揪着不放,为人君者,当宽济天下才是。可皇阿玛呢,他什么都不问,只是一顿训斥,您让儿臣如何心服。皇阿玛还说儿臣学八叔,可事实上八叔宽和仁义之风,确实很令人钦佩,儿臣学他又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学皇阿玛那样严苛冷酷才好吗?!”
听到他最后那句话,那拉氏勃然色变,手中筷子重重一放道:“大胆,谁教你这么说自己皇阿玛的?”
弘时眼皮一跳,但仍是倔强地道:“儿臣只是实话实话,并不觉得有什么错;朝中上下,对皇阿玛的作风皆颇有言词,尤其是皇阿玛现在弄什么火耗归公、摊丁入亩,弄得人心惶惶,而那个田文镜,儿臣听说他仗着皇阿玛的信任,横行霸道,哪个人的面子都不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听着弘时那些大胆不计后果的言词,那拉氏脸色越发阴沉,冷声道:“你年少阅历尚浅,对朝堂之事有许多不懂,容易被人言所误导,这一点皇额娘不怪你,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你皇阿玛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大清好,不管他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理由;而你身为人子,要做的是听从你皇阿玛的话,而不是与他做对。”
听到此处,弘时忍不住道:“这么说来,皇额娘也觉得我错了?”不等那拉氏开口,他又道:“不错,儿臣是年轻,但儿臣眼睛未盲,所有事都看得清清楚楚,若皇阿玛真做的对,朝堂上下怎么会有这么多怨言,连那些老臣都满腹怨言。”
那拉氏没想到纺弘时会这么倔,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继续争锋下下去,只会让弘历更激动甚至拂袖而去,而这显然不是她要的结果。
搁在腿上的双手用力攥紧再松开,如此反复几次后,那拉氏平静下来,命小宁子等人退下后方道:“弘时,如今这里只剩下你我母子二人,不需要再避讳什么,本宫问你一句,你是否想输给弘历和弘昼?”
弘时想也不想便道:“儿臣自然不想。可是皇阿玛……”
那拉氏打断他的话道:“你皇阿玛怎样想先不要管,本宫只问你自己,是想输还是想赢?”
“赢!”这一个字说出弘时如今的想法,他不愿输给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弟弟也一样